“王爷。”
后面,夏霖带着人很快就赶了过来。
叶青璃连连朝玄魄使眼色,最终玄魄终于满含愤怒不甘的,消失在了茫茫的风雪。
风南空的气显然还没消,一把就将叶青璃从雪地里,如提小鸡一般的提了起来,臂膀一甩,就扔到了马背上。同时,他自己也飞身上马,一挥马鞭就绝尘而去。
夏霖愣愣的看着渐渐远去的风南空,不禁蹙了蹙眉,今日的睿王,相当反常。
待一路奔波回到睿王府的时候,被横在马背上的叶青璃,差点没给颠出胆汁来,身下的马鞍一直垫着她的肚子,以至周围稍稍开始愈合的伤口,转眼就颠的血肉一片。
风南空一路上就阴着一张脸,叶青璃知道,他这次似乎是真的发怒了,而且还是雷霆大怒。
身下的快马一震,叶青璃就直接失去了平衡,狠摔了下去。
直接又摔了个七荤八素,然而还不待她龇牙咧嘴的喊疼,又被对方一把提了起来,钳制着就一路狼狈拖进了睿王府。周围路过的婢女奴才,纷纷行注目礼,私下却是议论纷纷。
叶青璃知道,一场滔天的灾难,恐怕已经在她的头顶酝酿了。
只是她有点搞不懂,自己不就是被小小劫持了一下,这小子至于发这么大火吗?算了,就算不发火,他也不会好好对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思量间,叶青璃在次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抬头,就见风南空绝美的容颜,已经可以用一种狰狞来形容,他恨恨的瞪着叶青璃,吼着道:“叶青璃,看来倒是本王思虑不周,怠慢了你,早知道你无男不欢,放荡至此,本王早就给你准备男人了,何须那么辛苦的到外面找去。”
叶青璃趴在冰凉的青砖地上,心中立刻涌现了出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艰难的上前,一把扶住了风南空染雪的靴子,嘶声道:“风南空,之前我对你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你的敌人究竟是谁……”
暴怒的风南空,直接一踢腿,就将脚边的叶青璃踢翻出去,他抬指怒喝,“本王就是瞎了眼,才相信了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叶青璃,你不是最善谋算人心吗?今天本王便让你知道,无论你做什么,都是白费心机……你不是什么都能忍吗?今日,你若能忍过去,在来跟本王讨论,谁才是本王的敌人。”
“管家,管家……”说完,风南空气急败坏的开始四外喊了起来。
很快,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就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惊恐的道:“王,王爷,有何吩咐?”
“去把王府内所有最低贱的男人都找来,本王要他们好好的伺候伺候这个放荡的女人。”风南空瞪着叶青璃,一字一顿的恨声道。
那管家不敢怠慢,一溜烟的功夫就去办事了。
而叶青璃的面色,却在忽然变的煞白,风南空,你当真非要做到这一步?而她,就算忍人所不能忍,恐怕也是无法容忍被那些低贱的男人。
袖中的拳掌,缓缓收紧,在收紧,她此刻完全有能力逃走,可是,她不甘心,一旦离开风南空的身边,在想要得到血线蛊的解药,难如登天,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唯一的亲人死去。
可是,她能忍吗?
那管家很快就将一群下等奴才打扮的男人,带进了院子。
“王,王爷。”
风南空阴沉着脸,眼底闪动起了一股可怕的嗜血之色,“本王今日将这个女人,赏赐给你们,你们可以任意玩弄,就在这里,现在就开始。”
“什么……”
立刻有人低呼,虽然他们也喜欢女人,可大冬天的在这院子里,好几个人对一个女人……这,人都是有廉耻之心的。
“拖出去,杖毙。”风南空忽然指住那第一个惊呼的人,那人立刻被哭爹喊娘的被侍卫拉了出去,其他人,立刻吓的面色煞白,唯唯诺诺。
“谁敢不从,一律杖毙。”
此言一出,叶青璃的心,几乎跌入了冰点。
文章正文 415 囚徒
风南空,你当真痛恨我至此?
看着那些下等奴才,先是局促,随后放开胆子,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样子。叶青璃,纠结痛苦的模样,忽然不怒反笑,并且是仰头哈哈的大笑。
她的笑,极为癫狂,惊的那些下等奴才,一时不敢靠近。
风南空同样被叶青璃这肆意的笑声,给惊了一下,但口中依旧寒着声低吼,“你们还等什么?在不好好伺候这个女人,通通杖毙。”
“是……”
几个下等奴才见推脱不过,索性都大起了胆子,这个女人虽然憔悴了点,但模样还是很俊的,一时淫光大起。
叶青璃没有逃走,也没有躲闪,任由那些下等奴才来撕扯她的衣服,亵玩她的身体,但一双目光却一直死死的瞪着几步外的风南空,那是一种绝望疯狂的目光。
就是这种目光,忽然如火焰一般,灼痛了风南空暴怒的心……他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此,就算将叶青璃彻底的毁了。
他真的要做一个残酷至此的人吗?
该死……
风南空周身的气势,冷到了极点,此刻他也陷入了一种激烈的挣扎。他原本不想这么对叶青璃,可是不知为什么,他一看到这个女人倔强的模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明明这么掘的女人,偏偏在别人的怀中,是那样的乖顺。
尤其当他看到叶青璃被别的男人拥吻时,他更是险些气炸了肺……他要报复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一定要让她害怕,让她后悔……
“撕拉……”
件件衣衫,被撕裂下来,裸露出一条条狰狞的伤口。
甚至已经有一名下等奴才,淫笑着跨坐到了叶青璃的身上,但叶青璃依旧在笑,笑的癫狂甚至是无助,直到嗓子沙哑。
她忽然嘶声力竭的大吼,“风南空,原来从始至终不是你高看了我,是我高看了你,你就是个懦夫,赤月囚禁了你的身体,但黑水国却囚禁了你的心……你一直都只是一个囚徒,囚徒,哈哈哈……”
囚徒!
风南空忽然瞪大了眼睛,是的,他就是个囚徒。
从始至终,他都是一个囚徒,一个被命运摆布的囚徒。
一刹那,风南空的心几乎就冷到极点,他的脑子里,一直盘旋着叶青璃那沙哑的呐喊,囚徒,囚徒……
“撕拉……”
叶青璃衣衫尽碎,几乎半裸的,被几个下等奴才按倒在冰冷的雪地里,其中一人已经淫笑着脱下了裤裆,露出了那肮脏的物件。
但叶青璃却浑然未决,她一直在看着风南空,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个绝美到冷酷的男人。
同时风南空亦在看着她,那个即将受辱,却依旧面不改色的的女人。
而就在他们的眼神,电光火石的飞速交错间,风南空的额头,因情绪的极度压仰,出现了道道隆起的青筋,直到,这股情绪,压制到了极点,他忽然如发了疯一般,爆喝一声,“够了。”
这一声爆喝,明显掺杂了一股浑厚的内力,那几个正在施暴的下等奴才,立时就被震的仓皇大乱,甚至连裤子都来不及提上,就连滚带爬的跪地求饶。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但他对那些求饶之声,却是充耳不闻。风南空踉跄,甚至是狼狈的,一步步走到了叶青璃的跟前,跪坐了下来。
看到她雪白的肌肤上,道道交错的伤痕,和破裂后溢出的鲜血,风南空薄凉的心中,忽然变的无比酸痛。
他痛恨叶青璃,恨不得杀了她……但是,这个结果却并不是他想要的。
仇恨,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而死亡与伤痛,也不是仇恨的终结。
可是他该怎么办?叶青璃说的对,他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命运的囚徒,他逃不脱,也走不掉。
暮色已经下沉。
寒冷的风,掺杂这雪毛子,吹在叶青璃的身上,她还在笑,但这次笑的有些欣慰,她也在庆幸,她没有逃走,她终于驯服了风南空心中的那头猛兽。
于是她不畏严寒,忍着浑身伤口撕裂的痛苦,抖颤的朝他伸出手,“风南空,我这里有一把打开你牢笼的钥匙,你要吗?”
“我……”
风南空呆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狰狞,却笑的真挚的女人,于是,他缓缓伸出了手,就在他二人的手,马上接触的瞬间。
夏霖急匆匆的赶了回来,神色焦急的道:“王爷,宫里来人了,说陛下要见您,看那人的模样,似乎很急。”
即将触碰的指尖,霎时间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凝在了那里,风南空无措的神色,瞬间涌上了一抹惊喜,他飞快的站直身子,“真的,父皇召见本王了……”
夏霖有些不知所以的望着院子里的景象,尤其当看到叶青璃的时候,立刻谨慎的低下了头,“是的。”
“备车。”
这一瞬间的惊喜,似乎令风南空满心的阴郁,一扫而光,甚至忘记方才的暴怒,拔腿就要走人。
叶青璃呆呆的趴在雪地里,浑身几乎冻的青紫,就在风南空抽回手掌的瞬间,她眼底的希望火苗,也开始渐渐熄灭,随即化作一抹绝望……难道,终是她错了?
那知,风南空刚才走出三步,又忽然折返了回来,飞快的就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斗篷,一抖,就将雪地里冻的发抖的叶青璃,紧紧的裹入了怀中,“传宫里的御医,不惜一切代价,本王要她活着。”
“是,是……”
经过这眼前这一系列的诡异变故,那精瘦的管家,已经吓的是冷汗涔涔,点头哈腰的应着,就忙不颠的往出走。
前一刻还极尽羞辱,下一刻就被温暖的拥入了怀抱,真真是从地狱到天堂,快的让叶青璃苦笑,但此时,她的意志也终于强撑到了顶点,半眯着眼眸,终于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将叶青璃安置在凝露堂,风南空就重新着装,匆匆跨入进宫的马车,就离开了。
而与此同时,这件事也像长了翅膀一般,第一时间飞进了每个女人的耳朵。
“果真如此?”
文章正文 416 含元殿
梅夫人倚在小榻上,精致好看的容颜,有种说不出来的莫测诡异,随后,又很快换做了一幅不屑与鄙夷,“哼,左右不过一个低三下四的奴,还能爬上爷的床不成。”
她虽口中这么说,但明眼人都知道,她担心的不是这些,而是风南空的反常,居然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奴反常?
要知道,她自从入了这睿王府,见到的风南空,从来都是好色成性,前半夜宿在那个侍妾的屋里,说不定早上又从另外一个侍妾那里出来。
成日的漫不经心,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生气,就连他从前最宠幸的一个侍妾,发现与人有染,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杖毙,不增牵动过分毫情绪。
可自从这个奇怪的女人出现。
当然,梅夫人也绝对不会承认,她这几日闷闷不乐,甚至焦躁不安,都是因为风南空已经整整四日没有来过她的梅园,而是宿在慧夫人那个小贱人的屋里。
每每想到此处,梅夫人便忍不住愤愤的拨弄着手中的珠翠,恨不得将那珠翠弄断。
平儿自是梅夫人的心腹,当即浅笑道:“夫人宽心,您可是太子爷亲自赐给王爷的,论才情样貌,那里是那青楼的妓子能比的。”
谁知,素来喜怒不幸于色的梅夫人,忽然勃然大怒,一把就将手中的珠翠,摔在了桌子上,吓的平儿,面色一变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好个大胆的东西,敢拿本夫人与将低三下四的贱人相提并论……”
平儿久不见梅夫人生这么大的气,忙不颠的就磕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都是平儿这张臭嘴不会说话,平儿这就自打嘴巴。”
说着,平儿就自顾自的甩起了自己的耳刮子。
通过刚才那一声叱喝,梅夫人的气也顺了一些,不悦的瞥了眼脚边的平儿,“得了,得了,本夫人也没怪你,起身吧。”
“谢夫人。”平儿这才唯唯诺诺的起身,又听梅夫人忽然道:“本夫人好像记得,她叫叶青璃是吧?去,知会太子府,查查,究竟是什么来路……还有,通知,各院,咱们府上又要填姐妹了,让她们活络点。”
“是。”平儿领命而去。
……
黑水皇宫。
含元殿,历代帝王议政之地。
此刻,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远远望去,宫灯点缀,影影错错,迎着冬日特有的雪白,恍惚中,有种朦胧之感。
软轿刚才落地,风南空就有些迫不及待的伸脚站在了雪地里,驻足望去,高高的台阶上,含元殿内灯火通明,不时有婀娜的宫人,掌灯从他身侧路过。
若没记错,自他从赤月回来,在朝堂上与黑水皇匆匆有过一面后,便在也没有被传召入过宫,才时隔数月,这座他儿时常常被父皇带在膝边,嬉戏的含元殿,不知为何,竟是变的如此庄严与陌生。
旁人只知,他还朝至今,荣宠至极,不仅封王,还赐下了不世的殊荣。却是少有人知,在他享受极致皇宠的同时,已被间接剥夺了上朝议政的权力。这于一个皇子而言,是一种彻底的放弃,亦是一种毁灭。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会是他一直敬为兄长的太子。
风南空甚至不清楚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只知如今的黑水国,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国家,昔日的兄友弟恭,已经成为了一种天大的讽刺。他每每想起太子看向他的目光,就会有种无端的厌恶。
可是他不懂,素来对他宠爱有加的父皇,究竟为何忽然避而不见,太子与众皇子又为何忽然全部一反常态?
他不在的这一年里,黑水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当真如传言那般,他们都厌弃了他在赤月男宠的身份?
风南空一下捏紧了袖中的拳头,尽管他连日来意志消沉,肆意妄为,但隐隐的,他还是嗅到一股不一样的气息……太子,这么多年,你究竟隐藏的多深?
“睿王殿下,请。”
微有些难受的深深吸了口周遭的凉气,风南空很快就平复了胸中骤然而起的复杂情绪,在管事太监的引领下,一步步踏上了含元殿的台阶。
往来宫人,纷纷躬身避退。
风南空有些急切的踏入了正殿,却发现偌大的殿宇内,除了明亮的灯火与雕梁画栋的冰冷装饰外,空无一人,不觉蹙眉,沉着脸问:“父皇呢?”
那管事太监,赶忙陪笑着道:“许是陛下国务繁忙,耽搁了,王爷稍等片刻就是的。”
风南空虽心中不悦,却并没有表现在脸上,只能耐着性子,一展衣袍,就坐到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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