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答:“为什么要并肩,夫唱妇随我在前面给你探路不更好吗?”云珩无疑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他的动作充满了保护欲与占有欲,不过乔亦喜欢他的大男子主义,他霸道,做事有底线却足够宠爱纵容她。
当时乔亦听后低下头抿着嘴笑了,她脑子里突然迸出了这样一句话——躲在你的背后,被你双手护在中间,跟着你的脚步,走出属于我们的幸福。
“想什么呢?”云珩的温和平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亦回神,这才发现她已经被他牵着手来到了马车旁,她抬头笑笑,大咧咧地答:“没想什么呀!”
“乔乔。”云珩喊她。
“嗯。”乔亦应了一声。
“既然怀疑那日落水不是意外,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呢?”
“没有证据,说了有什么用!当时郡主和李心儿是在打闹,我也不确定她们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是当时我拉了李心儿一把,她没救我,反而推我一下令我生疑。可当时那么混乱,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都没看出破绽,我空口无凭能说什么。再说,事后郡主又哭哭啼啼地主动认错,你们不也都相信那是场意外吗?我还能再说什么?死命咬定有人推我?我也懂得顾全大局,权衡利弊的。”
当然乔亦说的并不是全部实话,她之所以当时不说破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底气不足,虽然怀疑,但她不知道李心儿害她的原因,谁会无缘无故去害一个人,如果连被害人自己都糊里糊涂,那么她将无法把自己的猜测变成理论与证据。李心儿推她那一下,如果没有恩怨,李心儿完全可以辩解为因为害怕,到时乔亦无法反驳,反而从被害人身份变成无理取闹者,令场面难堪。
云珩见乔亦一脸忿恨地发呆,以为她委屈难以抒发,他心疼地把她拥入怀中,温柔地轻拍着她后背道:“你受委屈了,相信我委屈不会白受的。”
乔亦当然受委屈了,而且这委屈也实在是太委屈,别人害她,她都不知道别人为什么害她,你说委屈不委屈!最初的醒来时她就应该装失忆的,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瞎子走路一样。
回府后,乔亦越想白日里发生的事,越觉得荆禹很过分,想着想着不自然的鼓起了腮帮子,忽然被人拿指头戳了一下,乔亦抬眼去看使坏的人。
云珩拿着手轻敲她小脑袋一下,“让我给你读书,你又不认真听着,想什么呢?”
乔亦拿过云珩的书放到一侧,一本正经地坐直身子,盯着云珩看了半响后开口说:“你脑袋是不是坏了?荆禹跟你要什么,你就答应什么呀?”
“比起我夫人,那些身外物算得了什么!”
“好好说话!”乔亦斜睨他一眼。
云珩挑眉,“不信?”
☆、作乐
“好好说话!”乔亦斜睨他一眼。
云珩挑眉,“不信?”
“信,但不信你真的只是这么想的,你真的会给?”乔亦刻意加重了“只是”二字。
云珩淡然一笑,“给,君子一诺千金,但他有没有本事拿到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乔亦这回是真信了,她抬脚去戳云珩胸口,“奸商!”
云珩一把攥住她的脚腕,低头吻了吻她的脚背,笑笑没说话,有些话云珩明白,但却不能对乔亦说,否则真是浪费了荆禹的良苦用心。
如果荆禹真的开口问云珩要别的珍贵但易得的物件或钱财,云珩不但不给他,而且还不会放过他,但荆禹恰恰张口就要云珩不可能给他的东西,云珩顿时就明白了,他不过是想看看乔亦在云珩心里的分量,而他一再的步步相逼,所要的不过是乔亦的厌恶,他是想以此断了自己对乔亦的念想。
爱一个人本是没错,错就错在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这件事过去以后,云珩没有为了生意上的事单独外出过,乔亦也没有再陪着云恬外出逛过街,云珩整日陪着乔亦在府里看书练字,教她下棋种花,两人玩游戏逗闷子,当然刺激的运动自然也是少不了的,问竹苑的每处地方几乎都被他俩当做过战场,两人对此默契十足又乐此不疲,小日子过的蜜里调油。
跟乔亦在一起时间久了,乔亦嘴里偶尔冒出的怪词,云珩也渐渐都懂了,当乔亦嘲笑云珩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污妖王时,云珩调侃乔亦是榨人精血的小妖精。
两人日夜相处,甜蜜快乐的事那真是絮絮叨叨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比如小乐事一:前些日子乔亦托晓芙做了几件衣裳,今日晓芙给她送了过来,晓芙走了后,她便迫不及待的上楼试穿去了,如今有了这几套衣裳乔亦便再也不用担心穿的多闷热了。
这个时空没有空调,只有一种类似风扇一样的工具,四周放着冰块,扇动时带起冰块的凉气也还算舒服,可是却经不住这里的衣服包的严实啊!衣料虽薄,但也不如露着胳膊腿的更凉爽舒服啊!
于是,当云珩推开寝室房门,绕过到里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一位皮肤白皙身材纤细的女人,黑发高高的束在头顶,上身的衣裳露着胳膊不说,长度居然若隐若现的露着肚脐眼,下身的裤子则勉强盖住大腿根,不过上衣和裤子的衔接倒是恰到好处,正露出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
乔亦转身看见云珩后,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笑眯眯地问:“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吗?以云珩的审美来说,他只觉得除了暴露以外真没什么好看的地方,当然如果单从闺房之乐来说,她双腿修长白皙,腰肢盈盈一握,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穿这样确实很好看,很迷他的眼。
见云珩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却迟迟的不说话,乔亦皮笑肉不笑的朝他咧咧嘴,摆摆手道:“算了。知道你欣赏不了。”有时候乔亦发现他俩思想上的差距,岂止是代沟与鸿沟,简直就是东非大裂谷。
云珩轻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双手覆在她肚脐眼上,“夜里穿给我看的?我很喜欢。”
乔亦狡黠一笑,“难道白日里穿给你看,你就不喜欢了?”
云珩正在游移的手顿住了,双手扳着她的肩令她转身面对他,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迟疑着开口,“白日里穿?”
乔亦被云珩的表情逗得前仰后伏,“哈哈”大笑,捂着肚子强忍笑意继续逗他,“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是白天穿的,夜里咱们还能穿的着衣服吗?”最后一句话她说的极其暧昧。
云珩表情无奈的睨了她一眼,“你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乔亦知道他想多了,她又没疯,她怎么可能穿成这样站到别人面前,但难得见他脑子不灵光的时候,她怎能不趁机对他一逗到底呢,她反问:“穿的严丝合缝,我身上的痱子能快点消了?”
说起痱子,这里插个题外话,乔亦对此可谓是相当的无语,如今两人日夜相对的宅在家里,嬉笑逗闹肯定避免不了,云珩这家伙别看人前稳重自持人模狗样的,但与乔亦相处时发起疯来就像是强盗一样,疯狂又无所顾忌,但这天气确实不适合剧烈运动,那日两人折腾完,不知怎么她后背竟就起了一小片痱子,她是又窘又痒又烦云珩,云珩对此既心疼又觉得好笑,两人没少拿这事做文章,耍乐子。
此时云珩锐利的眼神扫过乔亦,察觉到了她眼底的那丝狡黠,就知道她是在逗自己,刚才是他一急脑子没想清楚,给了她机会,不过他也乐于看她使坏,云珩继续不说话,沉着脸看她,等着看她还想说什么。
只见她调皮一笑,故意得寸进尺又拿起一件吊带小短裙,继续逗他,“还有几套差不多款式的,我穿给你看?”
云珩沉着脸,看了看她手里的衣服,“你穿这样身上的痱子能快点消掉?”
她微扬下巴,语气傲慢,“当然!”
“那为夫帮你换吧!”话音未落,他的手已到了她身上,手下败将注定无路可逃。
本来乔亦也只不过就想白日里在卧房穿穿,云珩自然不会反对,云珩有许多令乔亦感动的地方,当然也包括这一点。关于两人思想差距上的裂谷,乔亦对此心里有数,但她也不可能事事都考虑的那么周全,令她感动的是云珩基本是在不动声色间全部包容了她。有时乔亦做的事不符合礼数了,事后自己恍然想起来,再跟云珩说起时,他只是眉眼含笑地看着她,摸摸她的头说,“以后做事只考虑自己是否喜欢就好,余下的都交给我,就我在你不用顾忌那么多。”
可以包容迁就的事情,他宠她纵容她无限度,不可以做的事情,他拒绝起来毫不留情面,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温柔与刚硬并存的男人。
甜蜜事二:云珩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他却是相当懂得尊重乔亦,顾忌乔亦的感受,两人抵死缠绵过后,彼此都很累,但他却不会不管不顾的独自睡去。有时乔亦使懒不想动,他不是抱她去浴室便是打盆水帮她擦洗,两人身上清爽后,再相拥着说会儿话,或者他拿乔亦喜欢的话本子给她读书听,等到乔亦困到睁不开眼时,两人才睡去。
每当第二日,乔亦醒来看到身侧霸道困住他的人时,她都觉得自己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有什么能比自己爱的人打心眼里疼自己更让人感动到想流泪的呢?她暗暗想,自己做了最幸福的女人,那必须也得努力让自家男人成为世上最幸福的男人,这样才各自配,是吧!为此,她在不断的努力着。
两人睡觉都习惯性睡外侧,刚开始同床那几夜,乔亦矜持懂事的没去跟云珩争,但后来乔亦可就不客气了,两人为了到底是谁睡外侧的问题几次争抢不断,云珩力气大,乔亦自然争不过他。可云珩抵不住女色的诱惑啊!于是,每晚抢床位成为他俩的必玩游戏!不过经过几夜之后,乔亦发现云珩在里侧睡觉确实睡不踏实,后来每晚的抢床位游戏仍在进行,美色也在继续施展诱惑之术,外侧床位却在不动声色间成了云珩的固有位置。
云珩这家伙年轻气盛能折腾,两人晚上折腾的晚了,第二日肯定早起起不了,而且云珩本身就有赖床睡懒觉的坏毛病,而乔亦不管有多困,但凡天一亮就闭不上眼了,不是乔亦不想睡,而是这里没有遮阳效果特别好的窗帘,而她一有点亮光便睡不着,她还不习惯戴眼罩。
其实乔亦本来可以出去运动的,但天热,她不想动,而且云珩睡觉特别粘人,睡梦中自动往乔亦身边贴,有时夜里乔亦起夜,他睡得再沉,都能跟着乔亦醒,害得乔亦怕打扰他睡觉,睡前都不敢多喝水。
所以每天早上基本是云珩酣甜在睡,乔亦睁着眼睛呆呆的看床顶,其实她挺想闹闹他的,但舍不得打扰他黄金睡眠时间。这样过了些天后,乔亦发现云珩睡前不闹腾了,即使有忍不住的时候他也不像从前那般闹的那么狠了。有时见云珩不尽兴,乔亦有点心疼他,便□□着他的俊脸笑眯眯地主动凑上去说:“乖巧体贴的男人,来让本姑娘调戏调戏。”
两人在相处中已形成一种默契,云珩接到信号,自然不会辜负美意。
小趣事三:两人这样日夜相对,肯定也有无聊的时候,那天乔亦灵机一动,死皮懒理的求云珩带她逛青楼,云珩就算再纵容她宠她,也绝对不可能带着自家夫人逛那种地方,但又顶不住乔亦的软磨硬泡,于是,云珩答应带她去乐坊听曲。
本以为云珩答应的第二日,两人便可前去,谁知竟为了衣裳的事耽搁了几日。乔亦想穿男装去乐坊,她从柜子里找出小照的那套衣裳,准备穿上给云珩看看,谁知云珩一见到她拿出就皱起了眉头,二话不说,从她手里拿过扔到了一边,言辞郑重的警告她,“不能穿!”
乔亦皱眉,对他的行为不理解,“为什么不能穿呢,先前我说穿男装,你也是同意了的呀!”
“你身上怎能穿别的男子的衣裳,你想穿男装,找裁缝来给你做几套便是。”
衣服是乔亦花钱从小照手里买来的,而且是小照一次都没穿过的新衣,不过她乐意看到自家男人轻易不显露的占有欲和带着醋味的霸道,她故意逗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正儿八经地说:“衣裳虽是小照的,但都已洗过,干净的。”
他一把夺过来,“那也不能穿。”
乔亦貌似认真地想了想,“可你的衣裳我穿又太大,那我去找云珹要一套吧,他是你弟弟,这总可以吧!”说着作势就要出门。
云珩从她背后拦腰抱起她,紧接着稍微弯腰一手迅速握上她的脚腕,天翻地覆间他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乔亦的双脚把她倒空了起来,“你存心气我是不是?”
☆、日常
两人经常逗闹,他已不是第一次这样拎她,乔亦并没有多害怕,只是被这样倒立的有点不舒服,她强忍笑意,软声求饶,“没有啊!我怎么敢!”
“你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乔亦腰部往上用力,两人默契的一配合,乔亦便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她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咯咯”笑不停,云珩低头咬上她的耳珠,“你敢穿他人的衣裳,我就能让你浑身起痱子。”
对于贺潼所说的关于云珩小时候的自私霸道,长大后的从容与世无争,乔亦得出的结论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云珩现在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一是与他本身从容大气的性子有关。二是那些事都还没触到他的底线,如果真要触到他的底线,你看他是霸道蛮横,还是与世无争,这厮绝对的是一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而且对于乔亦这个所有物,他绝对是把他的霸道自私发挥到了极致。
不过乔亦这个受虐狂,极爱看到自家男人为她霸道蛮横的样子,所以时不时的拿点事逗逗他,时间久了,云珩也看出她这点小心思了,他也乐意配合她,于是,这就成了他们夫妻间心照不宣的小情趣。
小甜事四:他们刚回府没几天便迎来了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每年七夕这天城里会有许多活动,自称不爱住云府却极爱凑热闹的贺潼在七夕节的前一天主动跑来了云府。
这个时空的七夕节不像现代一样好像只是为了情侣们而存在,这里的七夕节更像是少女们的一个节日,第二日一早姑娘们都穿上了平日里不常穿的漂亮衣服,头上首饰也比平日里戴的更花哨隆重,个个脸上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一行四人出了府,乔亦被两个妹妹一边一个挽着胳膊,云珩则像保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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