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停停停,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我就要心脏病突发而亡了。不过,你再说也没用了,因为我已经跑到门口了。
“死样,你可别想!”我站在门口对着始料未及的小猫横眉竖目,小猫的嘴巴合上了,眼神渐渐暗淡下去。
啪的一声,我狠狠关上门,跐溜一声就往对面潘潘的房里跑去——
“怎么了?”潘潘抬起头望着我:娘子怎么这么慌张?
我忙关上门,靠在门上对着他粗喘气:呼呼,没什么没什么,和小捷玩游戏呢。
“游戏?”潘潘挑高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也知道这么大玩游戏太幼稚了点,不过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
耸耸肩“没办法,小捷她童心未泯嘛。”
潘潘笑笑:小捷真可爱。
可爱?差一点就把我活剥了!想想他方才说的那段狠话就觉得心有余悸,天呐,碎尸万段、抽筋剥皮,还挂在外面晒上三天,他拿我当猪呀!挂外面卖猪肉吗?
本**,墨索里尼,希特勒,论残忍,你们统统都得绕道,因为这里出现了一个比你们还凶残百倍的小野猫,那就是我们看起来秀美纤丽,楚楚动人的卫小猫。算了,还是叫卫小豹得了。
第一百零六章 异常化的猫
“这是我刚到外面买的书,娘子你看看~”潘潘扬扬手,指尖捏着一本发黄的书,玉白的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透着淡金色的光。
我敷衍地扫了一眼,离得太远,根本没看清书名是什么。没心思管这些了,小豹怎么还没追上来?莫非是放弃了?不行,还是放不下心,我得去看看。
“醒世录。娘子,喜欢吗?我打算学学里面的内容。”
嗯嗯,我心不在焉地点头,虾米?点过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学醒世录里面的内容?是要好教我哲学和为人处世之道吗?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还没来得及问,潘潘就笑着说:以后可以为娘子好好服务了。
真想不通教导和服务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我可不会认为被人教导着会是见很开心的事情。
无奈地看着潘潘,大美人儿居然笑得很温情,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得他的顺直长发金灿灿的,上面有浅浅光泽流动闪耀,嘴角的弧度,眼内的柔光,看上去都格外温馨。
也许对于爱学习的人来说,能被良师教导就是最好的享受了。人与人果然是不同的,潘潘要是在21世纪肯定是个好学生。
只是小豹怎么还没有追上来?难道他真的打算原谅我了?
“我去看看小捷藏得怎么样了。”对潘潘说完这句,我急不可耐地推门出去。
“别忘了跟小捷说我们一会儿就走。”潘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豹的门还是跟我走时一样,没有关上。他坐在床上抱着肩膀一个人静静地蜷在那里,很安静的样子,就像一朵淡淡的白色雏菊。
嘻嘻,小豹这样子也很好嘛,一点也没有话中那样凶残的气势,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咳咳,轻轻咳嗽了两声,将门再推开一些,我做好打算要进去了——
脚还没迈出一步,眼一抬,先看见床上的卫玠勾着头,被头发遮住的脸上只露出欣喜的嘴角。
那家伙自顾自扬着嘴角笑得很甜蜜。妈呀,真是有问题了。自己瞎笑个什么?
刚迈进去的脚立马收回,我犹豫地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去还是退缩。
又观察了一会儿,看着他的笑容如花开花放一般慢慢收起,又轻轻绽开。反反复复好几次,看得我一惊一乍的。
最后,还是打算进去了——要是我不先道歉,被他抓住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的。
咳咳,在进屋前先咳嗽两声,提醒他一下,以免一会儿他又拿我打断他一个人做美梦的美好时光而埋怨我。
“小玠!小玠!”喊了两声,那家伙才抬起头来,满脸的惊慌很快转为温柔,看得我又是一阵颤抖。
妈呀,神经真的出问题了。
“你又回来了?”小豹柔柔地说:“你是来继续听我说话的吗?”伸出手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腕。
继续听他说话。。。。。。我想起那句碎尸万段、抽筋剥皮,挂在外面晒上三天,精神格外抖擞。一下子推开他伸过来的手,摇晃着往后退了好几步。
再一次夺门而出——
天,还以为他不打算报仇了呢,没想到还是抓着这件事不放。
对了,潘潘说过要我喊上他一起走呢。我才不,不想死。
所以,喊上小捷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推给了潘潘。
这次三人一起走在路上气氛格外地尴尬。
卫玠总是含含蓄蓄,一路上看了我无数次,每次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我则是耷拉着脑袋目光尽量望着地面唯恐避之不及,偶一抬头总能看见那双朦朦胧胧的豹子眼,然后就发现自己的眼皮不受控制地乱跳,脑袋也只想往深处埋。
潘潘开始还很自在,站在我俩中间,一边接受着不停从身旁打量过来的或直接望着他或是从小豹身上转移到他身上的目光,一边悠闲地和我说说话,和小豹搭几句,可惜,两人各怀心事,回答地都非常心不在焉。
意识到两人的敷衍后,他也没那么自在了,沉着一张俏脸在那儿扮忧郁美人儿。路上的行人又大饱眼福了一通。
小豹的承受能力也不是盖的,忽略了一路上或直接望着他或是从潘潘身上过渡到他身上的视线,那幽美的眼睛直直射向我,幽幽暗暗,无限销魂。
可我消受不起。站在两个男人身边而被无数投射过来的眼眸给忽视掉,哦,也不完全是,偶尔也会有几道质疑的,鄙视的目光是给我的,我早已练就了比那两位更强的承受能力,可是,对于小豹那种眼神,我的承受力还是负的。
好几次我都想说:卫弟弟呀,要杀要剐随你便吧,别再对我脆弱的小心灵进行这种折磨了,姐姐我承受不起呐!
闷着脸闷了好一会儿的潘潘突然摇摇我的肩膀,指着一个姑娘欣欣然道:娘子,你看那位大姐戴的头花,是不是很好看?
我抬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目光还是不小心和旁边的小豹相碰触了,忙凝聚精神,精神抖擞地望着潘潘所说的好看头花。
余光还是瞟到小豹的视线也随着我的目光一起飘向右边。
心里咯噔一声。这时潘潘又推推我,伏在耳边轻笑着道:哎,娘子你戴头花可是比她好看多了。我最受不了他的笑容了,什么时候都跟桃花一样,烂漫柔媚。看着那张美妙绝伦的脸趴在肩上,嗅着他身上飘着若有似无的清香,不觉得有些飘飘然。
那姑娘像是意识到有人看她似的,回过头来,粲然一笑。苗条的身材,如云的发髻,没想到转过来的却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肉炮眼,扁鼻子,厚嘴唇,嘴角还有一颗大黑痣,我立马飘不起来了。
大黑痣朝我们这边送来一个飞吻,眯着一只肉炮眼学玛丽莲梦露,那效果咋看咋像芙蓉姐姐。
潘潘的脸一下子僵住了,脚步也停住了。
“相公,相公~~”我用手肘顶顶他,顶了两下他才略微回过神来,我拉着他的袖子有些戏谑地轻笑道:走呀~
他有些尴尬地笑笑,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瞟了眼卫玠道:说到头花,娘子,我们要送小捷的礼物还没送出去吧。
卫玠收回偷瞄我的视线,正色地看着潘潘:什么礼物?
“头花!”我答得无比响亮,说着就想从卫玠挎在肘上的包里抓出头花。
潘潘按住我的手,娘子别急,我们找到住的地方再说,我不满地哼了一声,他又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回去了可以让小捷好好看,顺便戴到头上,爱怎么打扮怎么打扮,在这大街上只是看看,怎么也玩不尽兴的。
我推了他一把,心道小样,还挺细心的,只是那份细心咋不用再我身上。
听到“头花”一词时,卫玠眼睛一亮:有你的那个好看吗?
听他这话,是还没有忘记我那日戴着头花见他时的情景,那也意味着他也没忘记我拿着竹竿捣他时的“凶狠”(我还是觉得用有气势形容比较恰当)模样。
幽幽的眼神又飘来~汗,肌肉又开始抽筋了。
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潘潘买回来的头花怎么样,因为那日我陪着卫玠买过衣服后,回来就发生了那事儿(就是摸了下那厮的小脸),然后他就气得暴走了。回来后又咳又发烧的,成了一只病猫,没人会想给一只卧床不起的病猫戴头花,这事儿也就慢慢给淡忘了。
第一百零七章 阴谋?
令人欣慰的是这次我们走得很快。“女仆”也算称职,走一路拎了一路的包包,潘潘有几次想替他分担一下都被他以各种理由给拒绝了。
看来卫小猫的身体不弱嘛,才被鞭打了多久就不觉得疼了。
晚上住进客栈,吃过饭后,潘潘先上了楼。
只剩我和卫玠呆在那里,我觉得好生别扭,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沉默了片刻,两人都意识到这样下去不大好。
要找点话说,话题自然也就落在了上午的事情上。我轻声问:小玠,你那个,那个身上怎么样了?还疼吗?
卫玠抬眼,幽凉目光缓缓扫过我的眼睛,幽幽说了句:疼。
哗啦啦,心墙一点点倒塌。
这是我没想到的答案,还以为他会倔强地说不疼,没想到他这么没有气概地喊了声疼。他都这么说了,我该怎么回答。
“姐姐一会儿替我看看吧。”卫玠伸出手来,冰凉的小手轻轻抓住我的,就在我浑身发毛着想要收回的时候,他的力道却突然间加大了。
我是想抽也抽不出来,就这样由他抓着又觉得不大对劲儿,戒备地望着四周,紧张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这是做什么?潘潘说不定还会下来的。就是他不下来,这么暧昧的景象让周围的人看见了也会觉得奇怪的吧。
我晃晃胳膊提醒他:别,你松手,让人家看见了不好。
卫玠笑笑:有什么不好的?他们又不知道我的性别,倒是你,心虚什么?
我对着他靠过来的脸翻个白眼,憋着一口气道:我怕他们误会我们GL。
带笑的眼睛转为迷惑:极爱哦?什么事极爱哦,是非常相爱的意思吗?
噶,我脑子中某根线断掉了。算了,对他这个西晋的人讲现代的种种词汇还是比较麻烦的,于是我选择了不予解释,改为斜着眼看着他。
卫玠见我不善的样子,略微松开了手,摇着我的手道:姐姐,好姐姐,去给我买点药,我身上好疼呀。
赖皮的眼神,撒娇的口气,还是不咋正常。不过,比起眼神幽幽的样子强多了。我顿时觉得一阵轻松,抽回自己的手,顺便推他一把:好好好,不过你不要再用鬼一样的眼神瞅着我了,跟我上辈子欠你什么似的。
卫玠咧开嘴角,灿烂一笑,整个人跟朵雨后的小花似的,靓丽甜美。
“好的!”他说着,又扬起笑脸。
我忍不住在他脑袋上按了一下,交代道:吃完饭好好在屋里养伤,一会儿我就给你送药去。
看着他点头欢快得跟个哈巴狗似的,我的心也放了下来。
外面的空气很是清爽,我的心情就跟空气融为一体。就是回客栈的时候也带了一身的舒爽。
“小玠~”
推门时扬声一喊,卫玠很快走到门口,门开了,他探出脸来轻笑着看着我:姐姐请进——
哦,我应了一声,有些讶异于他神色中透露出的淡淡暖意。
一进门他就往床边走,我皱着眉拿着药跟过去时他已经退了上身一侧的衣服,背对着我,露出大半边的肩膀,背上的鞭痕呈现出暗红色,一条条交错显著。
我哑言,站在那里,一时间有些为那些伤痕感到震撼。
“姐姐,帮我上药。”他半侧过头,眼神柔婉,声音调皮中带点孩子气,颇有点撒娇的意味,我竟然无法拒绝。实际上,任何人面对着那样的眼神和半恳求半撒娇的语气都无法狠心拒绝的。
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一点点替他擦着药,狰狞的鞭痕,鞭痕周围的皮肤也隐现出淡淡的暗红色,与冰雪一样的肌肤交织在一起,却形成了一种异样残酷血腥的一种妖媚。上完半边肩膀处的药后,卫玠转过头来,低垂的眼皮很缓慢地抬起,我胸腔内的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面对着他几乎是诱惑的眼神胸腔内的气体像是被抽离了大半,闷得发慌,手放在他背上非常失态地微微颤抖。
他伸出秀丽的小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身上被遮蔽的衣物也褪了下来,一点点暗红莹白交错闪耀,如同冰雪地上坠落了朵朵嫣红的梅花,我盯着他美丽的背部呆呆地愣着,视线不受控制地从肩膀滑到纤细的腰肢。真是少年的腰肢呀,纤细妩媚,如同他匀称媚人的手臂一样。
抖动的手指触到手中的瓶子,我一下子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继续给他擦药,不过是尽量匆忙地大范围地活动,以免慢一点视线又被某处妍媚的肌肤所吸引。
好累。手臂搭在身体两侧,无力地放下,为什么给他上个药会这么耗费精神和体力。(某乌鸦:是精神耗费的多一点吧。)
刚放松下来,打算好好休息一下以更好地劳动,手腕上便攀了一个柔软的略凉的小手,卫玠轻轻抓着我的手腕眼神慢慢飘过来的样子十足地将我的心脏给提到了最高点。动都不敢动,仿佛多呼吸一下心脏就会爆裂似的。
“擦完了吗?”他声音如同吃了酒一般,绵软无力,根本不像是一个17、8的少年发出来的。我还没有擦好,不过,现在这状况太危险了,还是早点脱身好,于是心一颤,喉里颤抖着说了句:好了。伸手就想跑逃离。
柔软的手却在我要抽离的一瞬间紧紧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心下一沉,完了完了,小猫被刺激地完全不正常了,变性了变性了。
抓着手腕的手将我牵引到某处温暖的所在,咦,原来小猫身上还是有些肉的,呵呵。软软的,暖暖的,摸着还满舒服蛮有弹性的。我像是捏着个橡皮娃娃一般捏呀捏,捏地有些得意,有些陶醉了,乐呵呵地笑着,睁开眼发现自己捏的是哪里才吓了一大跳!
居然是一个猫大腿!
啊呜呜,难怪会有肉感呢。
小猫一点也不害臊,我噌地一下收回手时,他的视线也随着我的手移了过来,最后从手上转移到我的身上,再转移到脸上,那过渡过程在我看来是那么地缓慢,足够让我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后再长出一层新皮,然后再掉一地,一地又一地。
而且那后来慢慢抬起来的眼皮——下面的眼睛,像是有意的微微眯起,带着几分笑意,清丽灵秀的脸上出现这种媚态,还真是说不出的诱人。
我已经被迷得有些晕乎乎了。晕船一样看着小猫跪在床上,身子朝我倾过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