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上帝是三位一体的。现在哈尼雅副君,完全可能与神合体。只是,耶和华那个臭屁的不一直不肯委身於人麽。〃
我晕,委身於人?
〃我没想到这麽多。确实如此,如果不是神,沙利叶殿下也不会死了。〃
贝利尔说著,玛门愣著。
〃沙利叶死了?〃
〃没人告诉你?〃
〃沙利叶死了?〃
贝利尔顿了顿。〃你身体还没好,这些事放到以後说。〃
〃他们杀了沙利叶?!〃玛门一脚踢在床头,未复原的伤口立刻裂开,鲜血涌出。他痛得牙关打战,红著眼失声吼道:〃总有一天,魔族会灭了天界!!〃
〃洁妮说,陛下这几天彻底崩溃。。。。。。你千万要把持住,不调养好身子没法打仗的。〃
〃我知道。。。。。。〃玛门手脚都无法活动,垂著头忍泪的样子看去分外狼狈,〃我知道。〃
贝利尔抱住玛门的头,像哄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背。
胜利的一方局势亦不稳定。
哈尼雅守住耶路撒冷,夺回失地,一人拯救千万大军,算是立了功,副君之位也坐牢了。只是,突然爆发出这麽惊人的力量,里头的猫腻大家虽不明白,但都默认不是他的功劳。
人已走光。
圣殿里一片死寂。
哈尼雅跪在御座下方,发与瞳已变回原来的颜色,只是,神情依然没有起伏。
御座上空无一人。
哈尼雅一直不说话,只点头。
良久。他抬头,看著御座上的某一处,轻声说:〃如果您真心是在赐予我力量,就不会在与我结合时还让我保留意识。〃
〃是,力量与残酷对等。从那一刻起我就想,怎样都无所谓了。我连七万人都杀,嗜父这种历史,又算什麽。〃
〃从父亲死以後,我一直将您当作我的信仰,我活下去的动力。〃
〃我不知道为什麽您现在不以无形的存在掌管世界,但我起码知道,您在利用拉斐尔,利用我,最後连手指都不动一下让我们互相残杀。不过您尽管放心,虽然我知道,但我会去做。您的计划对平凡的我们来说深不可测,我只需要照著您的话去做。我会尽可能带领神族,盲目听从您的话。因为您是造物主,您是神,您是一切。〃
〃我只希望您想想,倘若您没有创造世界的力量,倘若您没有这麽美丽的脸,倘若您不是神,会发生什麽样的事?〃
〃没错,这些都不成立。所以您一直是我的信仰,我敬爱的父神。〃
又过了一段时间,玛门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这段时间,他就回自己家里调养。贝利尔继续上课,转眼间十月过去,再一段时间便又是新的一年。
唉,这岁月真TM蹉跎。
玛门十月中的时候身体基本康复得差不多,然後又搬回贝利尔那里去住。
但是,刚用钥匙开了门,他差点死掉。
他认识贝利尔这麽久,从来不知道这孩子是一头猪。
桶里的垃圾满到地上。
满屋的臭袜子。
一双不同色的靴子搭在一起,寻觅许久,才找到另两只靴子,一只倒扣在地上,另一只放在窗台上,里面还有一只染了果汁的袜子。
水壶下面垫的是书本。
桌子上堆满花花绿绿的糖纸。
一排小短裤挂在书柜上面。
杯子在地上左右摇摆。振幅运动。
水池里泡了一条短裤。
板凳上挂著浴巾。
衣柜是空的,床是满的。
地面上摆了一个碗,碗里的汤干了,一支汤匙头朝天倒在里面。
至於被子,永远不叠。
而贝利尔,光著身子,趴在那堆铺满衣服且永远不叠的被子里,吃香蕉,看书。
一排蝙蝠挂在窗口处,顺著窗沿围成一圈,好奇地往里面张望。
真是恶心透了。
玛门冲过去,抓过贝利尔的香蕉。贝利尔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往嘴里喂,结果吃了个空。
贝利尔抬头看看玛门,笑了。〃哥。〃
玛门也笑了。〃亲爱的,为什麽不搬到干净一点的地方去呢?例如说,猪圈?〃
〃如果哥早几天回来,这里的条件就会比猪圈好了。〃
〃贝利尔,我问你,你几天没洗澡了?〃
〃我才洗的啊。〃
〃告诉我具体时间。〃
〃星期二。〃
玛门终於抓狂。〃贝利尔,你这懒猪!你三天没洗澡?!〃
〃不是三天。〃贝利尔想了想,〃是上个星期二。〃
玛门再无法忍耐,提著行李回娘家。
贝利尔忙跳下床,挡在玛门面前:〃哥,你别走。我没洗澡,可是我有洗脸洗头刷牙洗脚。而且我都只穿短裤睡觉,身上没汗。〃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裤衩,〃短裤我是要洗的。〃
〃立刻给我洗澡去。〃玛门想扔了他的香蕉,但是看到满出来的垃圾桶,憋著一口气,塞到他手里,〃吃完就去!〃
〃哦。〃贝利尔咬一口香蕉含在嘴里,右脸上鼓出个泡泡,泡泡转啊转,转啊转,转得人特想抽他。
玛门扔了东西开始收拾房间。先倒垃圾。
几分锺後上来,贝利尔拿著香蕉皮,巴巴地看著他。
玛门扯过香蕉皮,扔进垃圾桶。
再擦桌子。三下五除二。
贝利尔笑。〃果然是这样啊。〃
〃什麽?〃
〃我以前认识一个阿姨,她说男人干家务活不行。擦桌子都是这样。〃贝利尔在杯底周围擦了一圈,〃从来都不擦杯子下面。〃
〃你到底想表达什麽?〃
〃男人都很懒。越懒的男人越男人,打扫卫生的男人都是娘娘腔。〃
娘娘腔的脸色很难看:〃那,请问一下,男人中的男人,你的浴巾什麽时候洗的?〃
〃上个月。〃
娘娘腔把衬衣脱下来,扔在贝利尔头上,还拉飞一颗扣子。〃浴巾拿给我洗,你给我用这个擦!〃
贝利尔拿著衬衫闻闻,又撑到玛门身上闻来闻去。〃哥,你好香。〃
〃蟑螂也很香。只要你拿自己当参照物。〃玛门拧了他的头,把他踢进浴室。
半分锺过後,一条浴巾扔出来。
玛门捡垃圾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卡了半晌,再继续。
一个小时後,天黑。贝利尔洗完澡出来,唱片机下压著金色的大盘,缓缓转动,柔情的钢琴乐在屋内回荡。
床头的蜡烛摇晃。
玛门已经在做最後一道工序,叠被子,头也没回就说:〃去找两盘节奏快点的唱片来。我听这个想睡觉。〃
贝利尔看看高高的柜子顶:〃快一点的?可我都没听过。〃
〃随便拿一盘试试。〃
玛门叠好被子,往椅子上一坐,轻轻喘一口气。但一看到贝利尔,又无奈了。
贝利尔正在痛苦挣扎中。
柜子太高。
玛门刚想去帮他,却呆住。
贝利尔用他的衬衫擦了身子後直接穿上,衬衫因湿润半透明,还只扣了两个钮。最要人老命的是,到玛门腰的衬衫刚好盖住他的臀部。
贝利尔踮脚去拿,拿不到,刚想回头叫玛门,却看到玛门在他後面。
一看玛门过去,就知道他的目的不是帮贝利尔拿东西。
打横抱起贝利尔,扔到床上去。
才整理好的被子又乱掉。
第58章
玛门解开他的一颗衣扣,又像怕吃得太快就没了一样,停了停,翻身上床。
贝利尔抿住嘴唇,手指都在发抖,但是没有反抗。
玛门轻轻抬起他的腿,手指滑到他的腰间。他主动挺起腰臀,方便哥哥脱掉自己的内裤。裤子慢慢被剥落,他已经紧张到闭上眼。
蜷缩了双腿,内裤瞬间滑落在脚踝。
玛门解开他最后一颗扣,把他抱起来。
衣服也滑到手腕处。
贝利尔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搭上玛门的肩,胸贴上玛门的胸。
玛门把他搂住,手伸到衬衫下,往上游走。
微烫的东西靠着贝利尔。他眨眨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尽管努力放松,还是红了脸颊。
谁,谁能告诉我,他们在做什么?
玛门捧起贝利尔的脸,对他暧昧一笑。然后轻松地垂头,含住他的唇,浅浅试探过后,便热情深入。
贝利尔写明了就是迎接。脖子微微后仰,身子往前倾,明红烛光这么一照,衬衫半透明着,映出蒙胧的身段。
男孩子不及女孩娇,但绝对可以比女孩妖。
贝利尔这小鬼才这点年纪这点经验就这样,长大后,开发完全后,怎么得了~~~
腰被搂住,人被提起,玛门勾下身,含住一颗贝利尔红色的小珍珠。
贝利尔身体震了一下,手指插入玛门的黑发,含糊不清地哼哼:〃为。。。。。。为什么会这样?〃
玛门无暇回话。
〃不是这样的。。。。。。〃贝利尔抱着玛门的手都跟着哆嗦。
越来越可怜这孩子,搞了这么多次,连最基本的前戏享受都没有过。才这点程度,就兴奋得身体一颤一颤的,不知道真要进去了,他是不是会死过去一次?
不过多时,贝利尔的血飞速冲到脸上,整个小脸儿顿时红得不像样。也不知玛门是在咬还是在舔还是在嚼。
〃哥。。。。。。〃贝利尔全身紧缩,抖出这么个字。
玛门停了动作。
贝利尔还在迷糊中,玛门已抬头看着他,眨也不眨。
贝利尔如坠云雾中。
顿时怀中的少年像有百钧重,玛门松了手,替他扣好衣服,慢慢将他放回床上。
贝利尔更加茫然。
但是,这种状况是很尴尬的吧,只能不言。
〃对不起,贝利尔,我有点头晕。〃玛门捂着耳朵,静止片刻,〃你知道,我的私生活不大检点,这么久没有做,会动不动就发情的。〃
玛门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问贝利尔为什么不阻止他。
贝利尔哦了一声,所有表情一扫而空,麻木的脸又回来了。
〃我想你弄错了,我也没你想像的纯洁。我一样是出于需求才不拒绝,只要是个性功能完善而又对同性恋不排斥的男人都可以。别想多了。〃贝利尔抓了内裤穿上,一边穿一边伸出瘦长的腿,伸个懒腰,往被窝里钻去。
不够成熟又非要装成熟的小孩。
〃嗯,你知道,一旦发生这样的事就会有很多麻烦。不过,你比同龄人要有魅力得多。我家小猪的经验这么丰富,怎么会纯洁呢?〃说完自觉有误,立刻闭嘴。
果然贝利尔的脸色不好看。
玛门个烂嘴巴,就知道画蛇添足。这句话说给任何人都没问题,但贝利尔曾经当过公关,意思全变了。
贝利尔嘴巴翘得老高,转身缩在被窝里。
〃小猪,我是在赞扬你,你不说声谢谢?〃难以自圆其说的笨玛门。
贝利尔根本不打算出壳。
玛门拉拉被子。
比裹小脚还裹得紧。
〃不要这么敏感好不好?虽然我不喜欢你当公关,但你也不能歧视公关啊。乖乖乖乖,把头露出来,让哥哥看一看。〃
玛门的头刚靠过去,就被一颗炮弹打中。他一个后仰,见一道黑影飞天而过,反应灵敏如他,一手抓住,黑珍珠。
〃你不要哥哥的珍珠,哥哥就变成小孩了!〃
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摊开。
〃你如果不让哥哥替你戴,哥哥还是要变成小孩!〃
贝利尔没动。被窝倒松了。
玛门欢欢喜喜地拉开,看到贝利尔布满血丝的眼。一惊,伸手探探他的眼角,大松一口气,替他细心地戴上。贝利尔小嘴皮子抖啊抖,抖得特不争气。
〃要真那么不开心,那哥哥和你做。〃玛门一副要被人强X的鸟样,开始解裤子。
汗,这也太羞辱人了。
果然贝利尔中计。
〃我才不稀罕!〃跳下床,一头钻进厕所。
贝利尔一走,玛门就面朝床单倒下。这臭小子哄人有一套,不过,他怎么好意思拿骗女人的套路去对付自己的弟弟呢?
要我是他爸,早踹死他!
〃我在做什么。。。。。。〃贝利尔在厕所,靠在门板上摇头摇了半天。又走到盥洗池旁看着镜中春色荡漾的脸,恼怒,一头砸进水龙头下,冲了个彻底。
〃我到底在做什么!〃后悔的小孩低声咆哮,生怕让外面的人听到。
小猪,让我来回答你:你在向你哥撒娇。
圣迹 第59章
两个星期后,玛门搬走了。理由是将及年末,货币流量变大,政府事务繁多,他要回去忙正事。加之新年的堕天日即将到来,战乱出英雄,难免会有孤峰崛地而起,他怕自己的黑暗骑士地位不保,要回去练习武技。
对此,我特想问他一句:那些是〃正事〃,那你住贝利尔这一出算是什么事?
难以自圆其说的家伙。
贝利尔懂事归懂事,阅历少了些,细微之处难以察觉。
他又开始看雷诺的日记。
晚上,艾丽斯用神圣苍乌羽替儿子占卜爱情,这是天界最近最流行的占卜游戏,我们只是抱着娱乐的心态去算,但是结果实在令人担心。
苍乌的羽毛有很多种颜色,羽毛尖指的方向表明不同的性别,大小的差距表明年龄差距,不同的颜色组表明不同的关系。
两片羽毛往上指,其中一个巨大,一个微小。
羽毛的颜色,大的是蓝色,小的是银色。
怎么会这样?
不,不,这种游戏就算是艾丽斯,出错率是百分之三十。说不定是她算错。
不论哪一个代表米迦勒,这样的预言都让人害怕。
我们不能忘记,米迦勒是天界未来的光辉。
嗯,我再一次确定,雷诺写的日记,比那些天界保守派名作家还要婉约含蓄隐晦,不愧是写给自己看的。
唉,他就不能用天语写字么?
之后又偷偷跟着路西法,他精神恢复了些许,但我不敢和他说话。之后的日子他都只是爱抚米迦勒,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其它时候都他要不是在宫廷里处理事务,就是泡在办公桌旁,折腾那些山包文件。一忙就到半夜,还可以在有人相伴的时候一直不说话。拉哈伯来看他几次,他都不大答理,有人拜访,要么不见,要么两三句打发。
不过,随你信不信,路西法就是可以让你一直看着都不嫌浪费时间。
别说是只有我这么想。
我可是男人,非同性恋,只从美学角度考虑。一个可以让男人都一直看的男人,该有多大魅力?
直到堕天日竞技场一宏伟事件发生,我才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贝利尔。
前几日路西法参加的节目并不多,无非就是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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