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归来毒医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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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归来毒医绝色-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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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堇离的眸子沉了沉,没想到这小丫头倒还有些优点。

“丫头,日后行事莫嚣张,不然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留下淡淡一句话后,郁堇离就带着朱儿转身离去了。

大厅内的这群人都傻眼了,他们以为这下是真的要挂了。待郁堇离走后,他们竟有种捡了条命的感觉。

“该死!”

霍天悦紧紧攥起了拳头,如涂了毒死的目光定定的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睛几乎要喷火。

两人出了客栈,朱儿不由问:“主子,那咱们现在…”

“赶路,百里处有个小镇,咱们后半夜在那落脚。”

“是!”



如此主仆二人又行了十天路程,她们眼看着路两侧的树木越来越少,房屋建筑日趋增多,目的地也就不远了。

“主子,咱们穿过这目前这最后一个山林就能达到颂城了,只要过了这个城,直走就到皇城了,要不今晚在城里休息?”

“好!原地休息十分钟,而后继续出发!”郁堇离淡淡吩咐。

两人拿出水和干粮,坐在大树下休息起来。

郁堇离喝了口水,却没任何吃东西的心思。随着距离一日日的缩短,没人知道她心底那升腾起来的那奇异的感觉,像是期盼却又带着浓浓恐慌。

这些思绪就像是迅速生长的藤蔓,具有魔力似得将她整个心团团包围,且越勒越紧,直到最后不能呼吸。

她无数次的梦到过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待醒来后无一例外皆是铺天盖地的痛苦。她还会梦到孩子的哭声,常常夜不能寐。而这一切全都是拜那个男人所赐!

所以无论如何,那个男人她杀定了!

“主子,吃点东西吧,您都一天没进食了。”朱儿担忧道。

郁堇离摇头,示意不饿。

朱儿无奈,知道她又在回忆当年那些痛苦的旧事了,便连忙转移话题:“主子,你说那个霍家兄妹好端端的怎么会跑到崇阳山脉去呢?是去咱们崇阳宫的吗?”

郁堇离的眸子沉了沉,将水囊袋的塞子扣紧,这才淡淡道:“应该不是,去蓟门倒是有可能。”

“哦,为何?”朱儿不解。

郁堇离正欲开口回答,这时却传来一道声音:“站住,哪里跑!不想死的话就立刻停下!”

恐吓威胁的话自远处自前方传来,接着就听到了窸窣而凌乱的脚步声。

朱儿立刻起身,做好防御状态。

第6章 人,我救定了

少顷,便见一满身鲜血的红衣少女自丛林深处急急奔来,很快就见其身后不远处追着两个黑衣人,显而易见刚才那怒喝声就是从黑衣人口中发出来的。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人,主仆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红衣少女在看到二人后,霎时犹如见到救星似的,拼命大喊:“救命!求求你们,救…”

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追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一掌拍下,又是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其身体更是一个趔撤然后重重倒地。

只是她那目光却依旧定定的望着郁堇离和朱儿,眼底带着浓浓的哀求。这就像是将死之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死命不舍得松开。

若是换成其他人,见此惨状定会动容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可惜此刻站着的人是郁堇离。

她面色依旧的淡淡望着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本打算袖手旁观。毕竟江湖之中打打杀杀实乃正常,若是贸然出手不仅是打破其原有规律,且会给自己和朱儿引来祸患。

她倒不是怕,只是很讨厌麻烦。

只是,当郁堇离看到因为落地而从红衣少女身上滚落下来的令牌时,面色微微一变。

在宫内三年,她当然认识这出宫令牌,且并非寻常之牌而是整个宫内仅有的三枚皇牌。

郁堇离记得皇帝身边有一枚,去世的黎太贵妃也就是她的姑母也曾有一枚,而她曾经也有一枚。

这枚皇牌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小到出宫大到甚至可以调动一部分御林军!总之,权力非常之大。不过她的在离宫之时,就被收了上去。

而郁堇离认得,眼前的这枚正是当前自己所经常佩戴的那枚。

眼下郁堇离开始打量起这红衣少女,却实在不知她是何人?甚至可以断定五年前从未见过此女。

不过此刻郁堇离已经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因为她想到了一个顺利进宫的绝妙主意,比之前的要好上数倍!

“啪嗒!”

就在黑衣人的剑距离红衣少女的心脏还剩下不到三寸之时,忽得一枚小石子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剑刃上。

利剑偏离,红衣少女躲过一劫,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远处的那神仙般的女子,忙道:“仙子,只要您能救下我,无论怎样的条件随便开!我皇,兄长都会满足您的!求您好不好…”

倒是黑衣人们怒斥:“这不关你的事,若不想死,速速离去!”

郁堇离笑了,对这红衣少女的印象还算不错。因为见她与前几日遇上的霍天悦年纪相仿,但两人给人的感觉却截然相反。

一个高傲盛气凌人,但这位少女的身份应该比霍天悦要高,性子却不坏,还不算太脏手。

“人,我救定了!”

郁堇离缓缓开口,却又转而对那丫头道:“救人可以,只是你要把那块皇牌给我,如何?”

“没,没问题!”

红衣少女忙不迭点头,连半分犹豫都没有。手一挥,那皇牌呈抛物线向郁堇离飞去。

郁堇离把玩着手中的牌子,但片刻后却又扔在了朱儿怀里。

“拿好!”

话闭,她平地而起,并顺势从腰间拔出软剑,直直的冲着黑衣人而去。

第7章 欲迎还拒

朱儿见自家主子出手,遂放心,她快速去红衣少女身边展开救治。

这边朱儿刚喂完药,甚至连瓷瓶都没来得及放进怀中,那边郁堇离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黑衣人双双倒地,半点气息不留。

而郁堇离的身上一如既往的洁白无瑕,连半点血迹都没沾染上。

红衣少女都愣了,像见鬼似得望着郁堇离,差点给跪了。她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只差没写“膜拜”二字了。

“她怎么样?”郁堇离却依旧面无表情。

“都是些皮外伤,无碍。”

“恩。”

不用郁堇离和朱儿问话,红衣少女就犹如倒豆子似得巴拉巴拉将自己的身份讲的详详细细的。

她叫萧沁儿,是当今的公主殿下,母亲是高贵的太后,哥哥是尊贵的皇上。这次是因为随母后在皇家别院山庄小住,但萧沁儿实在是受不了那苦闷无聊的生活,就趁着守卫不注意偷偷跑出来的。

只是她的运气似乎并不太好,刚逃离那些人的追捕而后就被黑衣杀手给惦记上了。手底下的那几个小护卫全都毙命,而她自己也险些没搭进去。

郁堇离盘膝坐在大树下,虽双目紧闭却将萧沁儿的所有话都听进去了。

太后?呵,想必就是当年的玉太贵人了。

她并非皇帝生身母亲,而是姨母。想必当年姑母被害后,皇帝就将他姨母给扶持成了太后。

也就难怪郁堇离没见过了,这玉贵人当年常住皇家别院,连同着这位沁公主也极少入宫。所以即便三年的时光,郁堇离也并未真正见过她们母女。

这一刻郁堇离突然有些后悔救下这女子了,罢了,毕竟留着她还有用呢。

朱儿问萧沁儿为何被人追杀,但她自己却是一头的雾水,委屈而又无奈。不过发誓等回宫后要让皇帝哥哥彻查此事。

“朱儿姐姐,你与神仙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呀?”

萧沁儿在讲完身世及被追杀的理由后,那好奇心再次涌上来,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问。

自从郁堇离救了萧沁儿后,就被认定为神仙姐姐,死都不舍得改口。

朱儿倒是很喜欢这位小公主,聪明如她也能隐约猜出主子救人的意图,便如实答道:“实不相瞒,我们主仆二人是去皇城投亲的,那公主是打算回…”

“我啊,也,也回皇城,毕竟这地方还是太危险了,要不,咱们就一道好不好?”

其实萧沁儿起初并没什么打算,只是听到朱儿的话后临时改变了主意。

一个周转天过后,郁堇离开始收功,缓缓睁眼,觉得身体越发轻盈了不少。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郁堇离都不会忘记练习武功的,因为这是她唯一能活命报仇的法宝。

这时郁堇离缓缓开口,冷漠如冰:“不行,我们行路的速度非常快,你的身体吃不消。”

“啊!我,我能,我真的能!求求你们让我留下好不好,这地方太危险,说不定还有黑衣人再追杀我呢。那样的话,你们不就白救了么?喔,还有,皇城那地方我熟啊,到时候也能给你们引路是不是…”

萧沁儿是真的急了,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一脸的焦急。

最终外加朱儿求情,郁堇离考虑了半晌才勉强同意。

“耶!”

萧沁儿一听同意顿时乐开了花,却因为过度激动一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呲牙咧嘴,但脸上还是挂着笑意。

郁堇离的眸子越发沉了几分,这招叫做欲迎还拒。

第8章 惊鸿一瞥

如此三人上路,五日后到达皇城。

萧沁儿欲把他们带进宫让皇上赏赐,以作救命答谢。但郁堇离却婉言拒绝了,她们主仆二人住在了最好的酒楼。

萧沁儿见状索性先回宫,并保证过几日就会来探望。

郁堇离不做回答,依旧冷漠如冰。

是夜,一袭白裳的郁堇离站在四层酒楼阳台前俯瞰外面这条热闹的大街,一时怅然。

晚风吹来,黑的夜、白的裳,形成最为鲜明的对比。她的衣袂随风飘飘然,此刻若有人远远望去,定会觉得她犹如误落凡间的谪仙,美得那么不真实。

五年了,她终于又回来了。世人皆以为她已死,谁又想到她黎芙儿改头换面浴火重生了呢。

郁堇离的拳渐渐握紧,白皙如玉的手背上紧绷着明显的青筋,它们几乎要冲破血管断裂似得。

她修长而尖锐的指甲紧紧没入掌心内,一滴又一滴的鲜血“啪嗒哒”落地,在灰色的地毯上氤氲开来…

不过还就真有人瞧见了这一幕。

斜对面的酒肆雅间内,袅袅熏香缭绕内,一华贵锦袍男子斜躺于细密珠帘后,透过缝隙望着外面漆黑的夜。

他手执酒盏,如星辰般的眸子上氤氲着几分的朦胧与迷离,甚至还透露着几分淡淡的忧伤。

此刻的萧辰再没有朝堂之上的霸气与冷挚,反而犹如一落魄迷途的孩子,周身散发出浓浓的哀伤。

惊鸿一瞥,他望见了站在对面窗台之上的白衣女子。素衣翩翩,竟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下一秒就欲羽化消散,但周身却笼罩着无尽的苍凉。

那张脸他也看到了,美的不可方物,可谓惊世倾城之颜。却冷漠到无半点表情,像是一副精致到极致的面具。

仿佛,这一刻,萧辰甚至可以断定从未见过,但却为何没由来的心脏竟有些微微犯疼呢?

这样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奇怪而不可思议。他仔细的在脑海中一遍遍搜寻着,却对此人毫无印象。

待他回神,那绝色女子已消失不见,仿若刚才只是个幻觉。

萧辰呼啦啦将帘幕拨开,亲自去阳台寻觅,却再那仙姿玉容。

这时,门被人敲响,这“幻境”也被彻底破灭。

萧辰极为不悦,冷冷道:“进来!”



风乍起,烟未敛,雨初收。一年花事,数声鶗鴂欲春休。吊古怀贤情味。只有浮名如故。谁复识羊裘。赖得玄英隐。相望此溪流。

次日是个阴天,天幕低垂乌云层层,仿佛整个世界都带着浓浓的压抑。

苍凉的墓前,郁堇离一袭白裳伫立。

五年的时光,足以令一枚崭新的石碑在风吹日晒下变得沧桑。却不能消散分毫当年的情谊,更不会减轻她半分的思念与感激。

郁堇离轻轻触摸着冰凉的石碑,竟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不过终究也只是想要罢了,因为她早已无泪。

杨允之墓。

透过荒冢她似乎能看到那双温润如玉的眸子,还有那有着全世界最为和熙的温暖笑意。

“允哥哥,对不起…”

第9章 恶毒妇人

当年若非杨允以命相救,郁堇离又怎能带着孩子安生逃脱?可惜,即便牺牲了他,最终还是失去了宣儿,险些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若我当年在事情发生后直接带着宣儿自尽,是不是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她喃喃道,像个无助的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郁堇离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眼睛干涩而疼痛,才由朱儿扶着离去。

但却并不是回客栈,而是去了黎家祖坟。

郁堇离要给死去多年的爹、娘上柱香,告诉他们女儿还活着,且活的很好!

不过,今日来的似乎不巧。

她们远远的就看到了黎家的墓群,正欲走过去,身后却缓缓驶来两辆豪华四驾马车。

马车前面有两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一个四十岁左右,一袭褐袍,面色阴沉让人看不出其真实情绪。另外一个较为年轻,约二十出头。

走在路上的两人很自然的就提前让道,不过当郁堇离听到马车上传来的对话声后,面色微微一暗。

武功高的人听力自然较之常人高出许多倍,所以即便是马车上的人刻意压低声音,她却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娘亲,今日又不是谁的忌日,咱们来这晦气的地方干嘛!”一道娇滴滴的女子声传来,带着浓浓埋怨。

郁堇离皱眉,听出是自己最小的堂妹黎裳儿,若没记错的话,今年大约十七岁。

她走的时候,黎裳儿不过十二,想必如今也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吧。不过当年这丫头还算乖巧,却为何现在说话这般无礼?

“裳儿,瞎说什么呢。你祖母眼下病重,算命先生让来祭祭祖坟,没准儿还能好点。”

接着一道妇人的声音传来,虽话里的确有几分指责,不过语气中却无分毫。

“都那么大年纪了,死了就算了呗,现在也算是什么喜寿。还非得让我们大老远舟车劳顿的跑这么远,烦人。”

装饰华丽的马车内,略有婴儿肥的黎裳儿身穿一袭鹅黄色小罗裙,脚蹬缂丝粉色镶珍珠短靴。此刻她正舒服的靠在母亲黎寅候夫人娄氏怀里,惬意的吃着精致奶油糕点。

只是黎裳儿的那张小脸上却皱成了一团,显然此刻心情极为不爽。

“祖宗,你可小点声,待会然后你父亲听到了,又要训你!好歹你祖母也是他的生身母亲。”娄氏赶紧道。

“哼,哪有怎样?等来年后,我的身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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