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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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不了-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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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的擦过去了!
  陆雅晕了过去,柏南筝在病床上已经扭成一根蚯蚓。
  云月明两眼泪汪汪的在急诊室外望着,他这次是对陆雅出手太重了,现在看她身上的伤,云月明就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这是他自己的老婆,他怎么会舍得这么对她?从恋爱到结婚,他一直对她百依百顺,但是……那个死去的司燃,几乎毁掉了他们夫妻之情,他痛恨司燃,更痛恨所有女同!他在急诊室外的走廊口走来走去,小秀则陪在柏南筝身边,见她小花猫一般的一刻不停歇的乱动,她就帮助医生一起制服她,柏南筝又气又急,指着给她检查的男医生说:“换个女的来!!”
  “这位小姐,你当这是在歌厅点小姐呢?”
  “司燃,他非礼我!你怎么能让一个男人摸我呢!”小秀气结,那男医生不过是掀开她的衣袖,检查她的手臂而已,无奈柏南筝软软的说几句,小秀又心软了,她不好意思的看向那个男医生,说:“麻烦你还是叫女医生过来吧,我们家这位啊,很害羞的。”
  “……”两排乌鸦从男医生的大脑门转了三圈之后,男医生艰难的转过身去,叫来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大婶医生,她看向柏南筝,这里掀开望一望,那里掀开看一看,柏南筝难忍的咬紧嘴唇,一把抱住小秀的胳膊,“司燃,她也非礼我!”
  “……”大婶医生从鼻子里哼出来一排不屑的气泡,“太矫情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柏南筝凶狠的看了一眼那大婶,问道。
  “谁答话谁矫情。”大婶啧啧的给柏南筝检查完,说:“吊三瓶水就得了,不是大事儿。你们俩在公共场合要注意,被人发现可不好。”
  “发现什么?”
  “你们是一对啊。”大婶坦荡荡的说。
  “……”柏南筝和小秀同时看向大婶,大婶侧过头,吩咐护士开始戳针吊水。
  等该大婶走了,小秀点了点柏南筝的额头,说:“瞧吧,连别人都说你了。”
  “她刚才就是非礼我,这摸,那摸的,除了你之外,我可从来没得别人摸过呢!”柏南筝煽情的眨动了几下,小秀再次紧张的点头,还没等柏南筝说接下来的话,她就摸摸她的头,在她耳边清晰的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啊!”恰此时,护士把针头戳进去,柏南筝一声低叫,小秀立刻心疼的将她抱在怀中,护士看到这两人的作态,实在有点想作呕。
  柏南筝生病的时候少,要真生病也是一个人熬着,这是她头一回靠在别人怀里打点滴,连小时候她的母亲也没这么抱过她。小秀就这么抱着她,柏南筝就这么偎依在她怀里,过了一会儿,小秀抚摸她的后背,问:“身上还痒吗?”
  “不痒。”
  “渴不渴?”
  “不渴。”
  “这样你睡着不舒服吧?我放你靠着枕头吧。”
  “不要。”
  “呵呵……”
  柏南筝就这么听着从司燃胸口传来的笑意,她向她怀里挤了挤,说:“再抱一会儿,我还不困。”
  “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病房里静静的,只有一些声音偶尔从外面的走廊上传过来,柏南筝说得再抱一会儿,是她整整抱了两个半小时,小秀在确定她真的睡着了以后,就松开手,把柏南筝小心翼翼的放倒,给她掖好被子。
  良久的,小秀上半身都麻了,连伸个懒腰都不行。她坐在床边,望着熟睡的柏南筝,一时间觉得这场景有点熟悉……到底是哪里熟悉,她倒是真想不起来了。
  而睡在梦里的柏南筝倒是想起来了,她记得那一次她被司燃从大火中救出来,虽不是重伤,但整个人也在医院躺了大约三天,这三天里,根本没人来探望她,全都是派人来送花篮送水果,只有……只有那个同样受伤了的见义勇为的司小妞来了,她瘸着腿来病房门口看了她几分钟。
  那天,柏南筝知道司燃就在门外看着自己,但她没有叫她进来,原因很简单,当时柏南筝可不觉得司燃是见义勇为,她觉得这个叫司燃的女孩子肯定是图她什么,说不定她这一叫,这女孩就会狮子大开口呢……有多少女孩借事故和美色在她这里敲诈勒索,柏南筝见得太多了!她就觉得,这世界上全是这样的人。
  小秀等身体回复只觉之后就坐起来,在病房里走了几步,后又打开病房走出去。她困得不行,但也确实饿得不行,原本打算出去吃点东西的小秀,在走廊上被刚刚为柏南筝诊断的大婶医生拉住了。
  “医生,你好。”
  “你好。怎么,你家那位睡了?”
  “睡了。”
  “你们好多久了?”
  小秀笑了笑,脸红道:“蛮久的。”
  “噢。挺好。”大婶医生说完就掏出三十块,说:“你是出去吃饭吧?给我带两份荷叶包饭,一个大份一个小份。”
  “两份?”
  “我们家那位在做手术,她挺能吃的,不是大份不行。”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大婶医生乐了,伸出手指,说:“三十年。我们是青梅竹马的,工作后确定关系的,她来大姨妈的时候老爱和我吵架,我都给她吵上火了。”
  “挺好。”小秀捏着钱,说:“那我待会儿送去你的值班室,请放心吧。”
    “出门右拐,那家巷子里的荷叶包饭,很好吃。”

    “好的,我知道了。”小秀下着台阶,感叹的想,三十年,三十年,这得在一起时间多长啊?

    这医院的台阶不长,台阶末端有两个花坛,左边那个花坛的右手边就站着正在和秘书打电话的云月明,小秀也看到有个男人在那儿打电话呢,她起初只看到是个男人,后看到那个男人手上的结婚戒指时,她心里一抖,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她捂住胸口,忽然觉得有些害怕。

    那结婚戒指在医院门口淡淡的灯光下闪烁着金色光泽,小秀越看越觉得眼熟,她从前好像见过这枚戒指,想着想着,她的头就开始疼了。

    这枚戒指也没什么特殊……小秀垂着后脑勺,她走到右边的花坛时,又站在原地多看了一眼。

    云月明的电话打完了,公事交代完了,可是还在病床上躺着的爱妻……云月明摇摇头,要是知道当初司燃的死会给陆雅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他宁愿不把司燃扔海里!当初那一枪根本就没打中司燃,他当时只要再冷静点儿,或许今天,他和陆雅的夫妻关系就不至于如此紧张。

☆、68二十一 她要的爱

  云月明抬起头;看向雨都的夜幕,他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是如何愤怒的把陆雅从司燃的身上拉下来,如何把枪口对准陆雅,让陆雅替昏迷的司燃穿好衣服;又是如何掩人耳目的避过司燃的大舅和舅妈;把司燃扔在那一片碧蓝无际的大海中。
  之后的一切,他都算得很准,那件政治谋杀正要来的十分巧合;他算好每一分每一米秒,却就是没算好司燃在陆雅心中的份量。夜幕黑沉沉的;一颗星星都没有,云月明看到这样没有尽头的漆黑,就好像看到他和陆雅今后的生活一样。这段时间,他除了和陆雅吵架,就是去找医生给陆雅“治病”,没想到这个病治得越来越重,他千方百计的要瞒住他的父母,保住陆雅云太太的位置,可惜……他觉得这越来越吃力了。
  在他的商圈朋友中,已经有人知道他太太出去点小姐作陪,大家都用猎奇的眼光看着他,有时候他们会在他的背后议论他,笑话他,这种感觉,比他老婆真的红杏出墙去找小白脸还让他难堪!他现在当真愿意陆雅出去是找小白脸,那样的绿帽子更符合常理,不至于惹来议论,别人会骂陆雅骚|货,倒不会骂他这个做丈夫的。
  “如果云月明够男人,他老婆会去找女人吗?”这是朋友们私下最常说的笑话,云月明早就亲耳听过,但他只能选择忽略。被说了一次可以当是调侃,被说了无数次呢?面子上过不去,心里的挫败感更是无法言语。云月明最近已经不晓得该把陆雅放在哪儿了?……他不想真的和陆雅离婚,因为曾经的感情还留在他心里,他想等着陆雅变好,变成像从前那样,贤惠、温顺、事事以他为中心。
  这样一想,云月明好像又看到了希望,他的双眼湿润了,侧过头看对面,只见一个人影走过去。
  小秀转过右边的花坛,走到巷子里买荷叶包饭。
  “……!”云月明后知后觉的退后一步,刚才他看到的身影,好像是司燃的背影!他惊讶的睁大眼睛,跑过去一看,里面没走几步就是一条小巷子,他的手心开始出汗,他没敢走进巷子里查看,云月明四处瞧了瞧,最终大步跑回病房,陪伴他昏睡中的娇妻。
  卖荷叶饭的小店生意太好,小秀排了两分钟的队才买到荷叶包饭,她给柏南筝买了一碗白粥,买好之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医院,先把那大婶医生的两份荷叶饭给她,后就轻手轻脚的走进柏南筝的病房,谁知柏南筝已经醒了,正两眼红红的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小秀问。
  “你去哪儿了?”
  “去外面买饭。”
  “……”柏南筝望了小秀一眼,赌气的说:“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刚刚睡着了,我怕吵醒你。”
  柏南筝觉得自己从前太讲理了,她现在不想做个讲理的女人,于是就立即蒙上被子,自己整个人窝进杯子里,小秀连忙说:“你别这样,还在吊水了,小心针头歪了,又要重新扎。”
  “╭(╯^╰)╮”柏南筝不出声,在被窝里做了个如此的表情。
  “你这样会闷坏的。”
  柏南筝继续不理会,小秀以为她躲在被子里哭呢,她立刻放下荷叶包饭和粥,先坐在床这边劝慰一翻,无果之后又坐床那边劝慰一翻,劝来劝去,最后小秀急了,把被子掀开,柏南筝的脸被憋得老红,她是憋笑憋到面神经抽搐了,因为司燃从前可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幼龄化的话语来哄她!小秀看她脸那么红,以为是哭得,又是一通心肝啊baby得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末了给她喂了半碗粥,柏南筝身上的过敏不像之前那么难受了,她和小秀聊了一会儿后发现小秀有些心不在焉,就问:“你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我出去买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觉得很眼熟。”
  “……”柏南筝想了一圈,她不知道过去司燃的交际圈里能有哪个男人能让她眼熟的,“你怎么不上去问问他是谁?”
  “我……有点怕他。”这样一说,小秀就觉得浑身酸疼,好像有人在拿重重拳头砸她的头和背,柏南筝连忙抱住她,哄道:“不怕,不怕,有我在呢,牛鬼蛇神统统都怕我!”
  小秀笑了,柏南筝也笑了。
  柏南筝掀开被子,让小秀进来,医院的被子味道可不好闻,柏南筝就靠在小秀的肩膀上,只闻她身上的味道,闻着闻着,她就安然入睡了,小秀也很快睡着了,可惜梦里不太平,她梦到一片汪洋大海,梦到激浪拍打着河岸,梦到自己浑身疼痛的睡在礁石上,梦到她看不到一个人,甚至连天空都是模糊的!
  夜里,护士来给柏南筝拔吊针的时候,只见这两个人脑袋挨着脑袋,睡得可亲热了。
  翌日醒来,柏南筝被满脸泪痕的司燃给吓着了,她不敢叫醒她,生怕把她的魂魄叫散了,再也收不回来,她就这么趴在床上,给司燃拭泪擦汗,直到日上三竿,阳光洒在司燃的脸上时,柏南筝才敢小声的叫她起床。
  小秀睁开眼睛就看到柏南筝的脸,在梦里她看不到一个人,在这里她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她张张嘴巴,哽咽了一会儿,柏南筝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抱住她,哄道:“不怕,不怕,不怕,燃燃不怕。”
  小秀嗯了一声,两人抱在一起很久之后才松开。
  柏南筝望着小秀,小秀也望着柏南筝。
  “我是柏南筝,我是你女朋友。”
  小秀点点头,复又破涕为笑,柏南筝建议道:“一会儿我带你去检查一下,你是不是,经常做一些不好的梦?”
  “有时候会。”小秀低声说。
  一瞬间,柏南筝觉得司燃似是回来了,因为这语气只有从前那个孤影自怜的司燃才会用。她抿唇而笑,“穿上衣服,我带你去做个详细的检查。”
  “我没有生病。”
  “你当然没有生病,只是最普通的体检而已。”
  小秀犹豫着点点头,两人穿好衣服后,那名大婶医生走进来,叮嘱道:“要观察一天才能走,柏小姐,你现在最好别出院。”
  “不是出院。”柏南筝扶着脸色苍白的小秀,大婶眉头一抬,对柏南筝说:“你不仅矫情,精力也很旺盛嘛。”
  柏南筝伸手擦掉头上的黑线,点头道:“医生谬赞了。”
  “去哪儿啊?妇科检查吗?”
  柏南筝只好直面大婶一脸坏坏的痞笑,一本正经的说:“我能和您单独谈谈吗?”
  大婶点头,说:“好啊。我乐于和年轻人分享我的某方面经验,保证事无巨细,非常具有实战意义。”
  “……司燃,你先坐着,我和她出去说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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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南筝拉着白袍大婶走到病房外,陈恳的说:“医生,我那个女朋友她失忆了,她都不记得我和她从前的事情了,记不得我们那些浪漫的事情没关系,她现在连字都不认识了,我比她年纪大了不少,要是哪天我先挂了,她一个人在世界上怎么活?医生,我和你都是同道中人,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你们医院有没有哪个脑科医生最厉害?”
  白袍大婶咦了几声之后,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柏南筝,“不错嘛,看你面相是个多情种子,没想到你倒是非常专情啊。”
  “医生。”
  “……我们医院最厉害的脑科医生是吧?……算你找对人了。”白袍大婶叫柏南筝拉上小秀,三人来到医院的最高层,白袍大婶敲开一个办公室的门。
  “都快中午了,你还在睡觉!”一进办公室,她就用高跟鞋的鞋跟戳醒了那个趴在办公桌上熟睡的另外一个大婶医生。
  “我能不睡吗?昨天五台手术,我都快晕菜了。”
  “呐,这就是我们医院最好的脑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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