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你和她来往,是想当第三者,破坏她们的感情吗?”
“我没想。”
“可人家李冬梅的女朋友会怎么想,听我的话啊。”
“原来……她有女朋友。”
“蒙娜。斯皮尔斯。我反正听说,等雨都的李记烤鸭上了轨道,她们俩就要回美国完婚了。”柏南筝摸了一下小秀的脸,“怎么,心里很失望?”
“没有……我不知道她有女朋友,她也,没告诉我。”
柏南筝笑了笑,“她当然不会告诉你,像她这种人,怎么会告诉你。吃饭啊?”
“不过,她确实是个好人。”
“我也没说她十恶不赦,乖,吃饭,那种人,我们不用理她。”
小秀低头吃了几口饭,柏南筝就坐在桌子对面,看着她一口一口吃饭,就光是这么看着,柏南筝心里就跟被金币填满了一样,美得闪闪发亮。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知道E国长得什么样,听闻你要去E国时,我第一反应是很为你高兴,第二个反应是深深的难过。
后知后觉的我,已经控制不了我的眼泪,截止到现在,我已经哭了不下七次。就连去看徐铮导演的《泰囧》时,唯一给我留下印象的也只是徐铮发的那条短信——【我迷路了】。
Lost。
I lost in you。
别看我一本正经的鼓励你要坚定信念,出国多学点东西,攒点经验也是为了以后好,爱情不是畔脚石,是可以为双方各自发展提供power的,你应该要出国,你要认真准备雅思考试,出国,出国,按照你原先的努力和准备,换一个天地去生存生活,你一定会学到更多……其实我心里很难这么正直的想;但这些屁话也确实发自我的肺腑,为什么呢?我一没事业基础,撑死了也就是个普通工薪阶层,我不是言战;我二没美貌身材,也就一个普通路人甲,三餐吃饱全家不愁的单身女,单这两项,我就不可能对你说,亲爱的,我什么也没有,但我有一颗爱你的心,你别出国了,我们一起工作奔小康吧!真要那么说了,我估计我就真昏了头。我三没什么积蓄,连个厕所都买不起,我四没……我好像只能做一点,像是早晨起床给你挤好牙膏,见面时给你买一支五块钱的红玫瑰这种事情……我五没,六没……好像暂时什么都没。
我舍不得让你去,越想就越舍不得。要是我再小女人一些,我就会对你说,出国有什么好,反正还不是要回国工作,你见过有几个出国就定居在国外的!现在经济危机这么严重,美国都撑不住在悬崖上乱晃,你出什么国?和我在一个城市工作生活,就委屈你了?……两种说辞,两种心态,截然不同,截然相反,会造成两种结果,但我惊讶的发现,这两种说辞,这两种心态,都是因为我*你。
我能头头是道的分析你和我在分居两国时会遭遇的种种不幸,还能想到我们会被这些不幸吞噬成何种模样。最遭罪的是,我还是个编故事的作者,可想而知,我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给你我勾画出不少让我支离破碎的故事。
我能怎么办,只能哭。
昨晚上做梦,梦见你已经远在E国,我在国内生病了,病床前一个人都木有,而你的问候却要倒了八小时时差才像隔夜冷饭一般送到我的耳边来,可谓晚景凄凉。
我要你,你却不在。这是最基本的生活琐事,而人们就经常被这些琐事给打败,我不知道我这种奇葩会不会被打败,如果被打败了,我真不知道会……
这可不行。于是我开始天真的想着,怎么才能和你一样去E国了,查询半天,愈显迷茫,护照签证是留学啊不是是工作啊英国没有公司聘请我是探亲旅游啊不是我想住两年啊不行啊。 我做这些好笑的揣测时,并不想告诉你,也觉得难以开口。
Lost
I lost in you。
我又难过又愤怒又忧伤的心情并不仅仅来自于姑姑这部小说,也有来自于你的,还有来自我的身体状况,还有来自我的逼婚状态,还有来自我仅有的朋友全都要在今年结婚的现状。
过了这一阵,我估计我就能沉下去。但是卡在现在这个点,我的眼泪就是控制不住的流下来,仿佛我做的任何一种选择,都会让我等待,每个人都在叫我等待,但是好像没人能看出来,我已经等待不了了,要么now,要么never;以我从小到大的性格来说,我很有耐力,但偏偏到了这一年,我对自己说,不想再等待了,在过去漫长的等待时间里,我已经尝够了等待的滋味。
我妈妈下命令说,今年要找对象订婚,处两年就将我嫁出去,早日生下孩子,我未来婆婆不带,她还年轻可以帮我带。
你说,等我两年,我就从E国回来,与你一生一世。
也有人说,你做你的工作,你过你的生活,给我两年时间,我会让你……
好像也有人说,你等我两年,我考到你的城市的学校,然后我们……
更有人说……
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像个讽刺十足的笑话,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让我等待的人呢?全都是骗人的,都是liar。我站在冰天雪地里,想大喊一声,我不想等了!我要的,也就是实实在在的有一个属于两个人的房间,我要的,也就是实实在在的在我工作和写作之后,能与这个人穿着拖鞋出去闲逛,买买水果,看看电影,我要的,也就是实实在在的在我偶尔十分难过时,你能让我抱抱。
当我被一切逼急了时,我最常做的事情,是笑。但这一次,我却哭得厉害,发自心脏最深处的想,瞧吧,可怜虫,你的软弱无能在此时毕露无遗。
在我最孤单最无助最辛苦最劳累的时候,我都可以一笑置之的继续努力,然而恰恰是你,是一件简单的出国小事成了导火索,让我泪流不止。
我抱着我的茶杯,看着一些关于你我的照片,还有一些儿童不宜的对话……我不能不流泪。
自我开始喝中药起,几乎经常在夜半以泪洗面,不是为这哭,就是为那哭,我也许是被所有的所有打倒了,才变得这么爱哭。
就让我再多哭几个日日夜夜, 把所有的温存都哭尽。
我依然是一个人走在某条路上,依然是。
☆、65十八 司…燃
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司燃就有一种功能,这种功能和人民币用来交换成实物是差不多的,司燃具备的这种功能,是柏南筝的其他女人无法具备的,那就是柏南筝一和她在一起;所有的烦心都会统统滚蛋!
这不;柏南筝同志在小秀的那张拥挤的单人床上睡了一晚上,一早醒过来就神清气爽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像是动画片里败者复活的小精灵。
“啊!”小秀在她伸懒腰的时候被她踹下床去;柏南筝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小秀原本以为重回自由;她能每天在美梦中醒来呢,没想到这几日天天都是这么被柏南筝踹下床!要是天天都从这噩梦中醒过来,小秀都不想再爬上床了!
小秀坐在地板上无辜瞪眼,柏南筝坐在床上哈哈大笑。
这种场景,最近天天上演,小秀已经快想打喷嚏了,柏南筝还是玩的不亦乐乎。
柏南筝笑好了,靠在床上看着小秀光溜溜的双腿,小秀不屑的抽鼻子穿衣服,柏南筝不满的说:“谁叫你租的这个是单身公寓?这张单人床真的太小了!我也不想的!”
“是,是,是,你也不想,是我不对。”小秀摇摇头,穿好衣服,柏南筝仍旧睡在床上,问:“你今天又要去人才市场吗?”
“嗯。”
“何必呢。我们再玩一段时间,我会给你安排的,你去找什么工作?你连大字都不识一个?”
“我就是去人才市场看看,看看人家都是怎么找工作的。”
“你这么喜欢看,哪天我就带你去看个够!你过来!”柏南筝把小秀拉过来,“你给我坐好。”
“我不能整天坐吃山空。”
“我做山,你就吃我吧。我求求你,你吃我吧。”柏南筝抱着小秀说。
小秀脸红红的不知说什么,“我们这样,别人会以为我吃你的软饭,就像以前我在会所看到的那些小白脸一样。”
“那我做硬饭给你吃。这样就和那些人不一样了。”
“……”小秀愁眉不展的叹了一口气,柏南筝知道自己这是够劲儿了,正事要得给这位小小的小司燃办好,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吃完早饭,我就带你去拿身份证。”
“……真的?……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柏南筝的脸绿了,这几天她开玩笑下面的伤还没好,没想到小司燃竟然是记下了,她老脸有点挂不住,回头又想,小司燃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巨大的不实原因而……不碰她吧?
柏南筝看向小秀,小秀以为自己是问错话了,就说:“我不问了,你别害羞啊。”
“我……”柏南筝真想学着冯巩的口吻说一句,观众朋友们,我女朋友连绿脸和红脸都分不清,这叫嘛事儿啊!……她闷声笑了一下,小秀更是窘迫的不行。
“还有一点疼。下面开了一道小口子,能不痛吗?”柏南筝靠在小秀单薄的肩膀上,“不信,你摸摸看?”
小秀的手想躲,柏南筝一把抓住,就轻轻的,扭捏的,无限陌生而又无限期待的,把她的手按在内裤上,小秀侧过头,脸刷得一下全红了,只觉得手下的这一片肌肤能烧死她整个人。
“你别这样。我不问了,我以后都不问了。”
小秀不敢看柏南筝,柏南筝却敢看小秀,看着看着,柏南筝就松开手,一把抱住小秀,在她的脸蛋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这些吻湿漉漉的,来得莫名其妙,就像是二月当头的一场杨柳微雨,等她亲完了,小秀就觉得她自己的嘴唇开始发热,她咽了一下口水,小声说:“柏南筝。我……有点想吻你,行吗?”
柏南筝缓慢的点点头,她缓慢的闭上眼睛,小秀咬紧下唇,望着柏南筝的脸,望着柏南筝的唇,她也缓慢的靠过去。
两瓣唇相碰的时候,小秀率先把柏南筝按倒在了那张单人床上……
那晚的记忆还是如此鲜明,只是,那晚是在夜里,显得不实在;
现在是在大白天,外头没有PUB里的轰趴音乐,只有车水马龙的城市音,一切显得实在多了。
这一次小秀做得十分婉约,以接吻为主,柏南筝是被她吻|湿的,这点她回过神之后诧异了很久,两人做着做着就抱在一起说起悄悄话。
小秀问:柏南筝,你是不是那个叫言战的秘书?
柏南筝答:是。
小秀问:秘书是不是也要干那种事?
柏南筝答:不是。言战没这方面爱好。
小秀问:那你当秘书,工资高吗?
柏南筝答:不高不低。以后你要养着我一点。
小秀答:没问题。你要是工资太高,会变坏的。
柏南筝答:……哦。
小秀问:我是你第一个女朋友吗?
柏南筝答:是。
小秀问:那晚是你第一次吗?
柏南筝答:是。
小秀问:你真想和我过日子,还是因为发生那种事情,不得不跟我?
柏南筝答:两样都有。你要对我负责。
小秀答:我当然会对你负责。
柏南筝问:你问完了吗?
小秀答:差不多问完了,你有什么事?
柏南筝答:那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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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柏南筝本人电话的时候,孟霜霜真的快哭了,她几乎真要以为柏南筝是很镇定的去寻短见了,其他姐妹淘知道柏南筝没事儿的,都躲在各自的小香闺里暗自垂泪。
“霜霜,我得先去趟公安局,对,嗯,找个哥们儿,把小秀的这个身份证给办了。嗯,对,对,我是和她在一起。嗯。嗯。好,晚上一块吃个饭。”柏南筝挂了电话,冲正在开车的小秀说:“开快一点,大路上也没人。”
“这个警察局怎么这么偏僻。”
柏南筝笑了笑,“雨都的警察局就是偏僻,等过两年就能新建了。”她望着小秀扶在方向盘上的双手,说:“你不是一直在做小姐吗?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会开。我被人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前几天我觉得我什么都不会,后来渐渐什么都会了。”
“上帝真是眷顾你,以后结婚我们要去教堂,请个大牧师在那边念念洋文。”
“你信上帝?”柏南筝以前不信,但司燃信耶稣,她以前老是嘲笑她是不是要去做修女呢。
“我信。信。行了,前面拐弯就到了。”
车停在警察局外,柏南筝打了个电话,又把小秀给领进去,那哥们儿瞧见小秀眼前真是一亮,他问道:“老柏,你可真够神的,哪儿找的?”
“别取笑我了。给我办张身份证,这孩子今年刚准备念大学呢,身份证丢了。”
“行。”哥们儿痛快的给小秀照了相,柏南筝认真的给小秀填了基本信息,落笔的时候,姓名是司燃,年龄则填了二十一岁,比实际年龄小了一岁,她直接抹掉了司燃和李冬梅的那一年。填完了之后,柏南筝说:“名额有限,就这个身份最适合你。”
小秀不管其他的,只要能有一个正常人的身份证,她就很高兴了,哥们儿看了柏南筝填写的信息,眼睛也没眨,佩服的竖起大拇指,“真会编。行,你们喝茶先坐着,我给你办去。”
“辛苦你了。”柏南筝坐下来,小秀问:“那我现在叫什么名字?”
“司燃。”
“这不是……你上次……反正你叫的名字吗?”
“就这个名字才能瞒天过海。我也没办法。”柏南筝无辜的说。
“那怎么写的?我怕别人问我什么名字,我不会写。”
“把手拿来。”柏南筝说。
小秀把手拿了过去,柏南筝就端坐在哪儿,在小秀的掌心里,一笔一划的写着这一个她写过很多遍的名字。
司…燃。
司…燃。
司…燃。
教到第四遍的时候,小秀皱眉道:“这名字好难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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