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次设计工程,她都没机会参与过,偶尔提出个把意见,用粤语磕磕巴巴的讲完了,别人只会笑话她,认为她只适合端茶递水,不适合严谨的设计工作。
不过,司燃还是学到了一些制图和与厂商洽谈时得的要领,她在等机会,希望某一次上帝赏一碗饭吃,哪怕是沙头角的一个丁点儿大的广告牌,她也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的!
“老婆,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没意思?”李冬梅嘟囔着问。
“什么没意思?你又在乱想什么啊,老婆。”司燃使劲揉着李冬梅的脸,又摸摸她的肚子,说:“你天天吃那么多烤鸭,小心变肥婆哟!越长越胖。”
“你也没好到那里去,要是我变肥婆,一定拖你下水!一起变肥婆,一起变肥婆!”
“哈哈,肥婆就肥婆,谁怕谁!”
两个人嬉闹之间,就到了九龙,李冬梅紧紧拉着司燃的手,说:“这家酒店不错的,我定了个不太贵但是还不错的房间,我们能呆到明天中午十二点,很棒吧?”
“去了才知道,要是又贵,又难看,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抓不住你
这家酒店的房间到底是不错,还是很错?司燃真得还没功夫去辨认,一进门,就被李冬梅吻趴在墙上。
这种激烈又无所顾忌的吻,让司燃心里一惊……她所熟悉的李冬梅,是非常温柔的,每次和她接吻,就会觉得心里那个小小的自己像是趴在一朵棉花糖上。她们二人之间,一直都保持着这种类似于浅尝辄止得“运动”方式。
每一次,司燃会被李冬梅压在身下安抚很久,最后在一片熏熏然的状态下,缓缓的流向那情难自禁得彼岸。
——在司燃迟疑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被李冬梅抱了起来,她不自然的“啊”了一声,低求道:“冬梅,别这样……嗯。”
“老婆,你放开一点嘛,这里是在酒店,没人会不识相得来打扰我们。放开一点……”李冬梅吸|吮着司燃的耳垂,隔着衣服,已经把司燃越发玲珑得的身段一遍一遍的抚摸过去,司燃也有些害怕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当进攻从一开始就变得极具侵|入感得时候,司燃的身体就像是上了发条的钟,她陡然合上双腿,摇头道:“不要,不要……我今天不想要……不要,不要……”
李冬梅以为她只是情趣使然而已,司燃在她面前撒娇的时候很多,她笑了笑又伸手探过去,司燃略显痛苦的躺在地板上,她看向酒店里茶几、大床、椅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难以呼吸的配合着李冬梅彻底爆发一般的热爱……
司燃很难进入状态,但是进入状态以后,身体就会变得很敏感。李冬梅觉得自己已经很熟悉她这具身体里,两个缠在一起的时候,她极尽挑|逗,只是她忘情于司燃的身体时,似乎有些顾不上她双眼里空洞又苍白的恐惧。
“燃燃……舔|我。”李冬梅站了起来,司燃跪在地上,李冬梅又撩起她的长发,她喜欢清楚的看见她|舔|她的样子,司燃知道自己今天不配合也要配合,就闭上眼睛,按照平时的路数舔|了|一|遍。
李冬梅从后面抱着司燃起来,又将她压在了茶几上,司燃抗拒的一激灵,此时李冬梅暴雨般的热|吻让她出现了短暂的窒息感,她在李冬梅怀里瑟瑟发抖,低低的说:“不要……不要,我不要……”
“……”李冬梅已经带上了事先准备好的指套,她还特地选了粉红色,还特地选了上面有凸|点得,然而,半根手指都没插|进|去,她就发现司燃早就泪流满面。
“……”李冬梅很错愕,她站在茶几前,看着双|腿|张开得这具美丽的躯体,一时间,什么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事也不知道做。她扔掉了指套,轻轻碰了一下司燃的腰,岂料司燃整个身体都骤然一惊!她睁开泪眼,就这么望着李冬梅,直到看得李冬梅兴趣全失。
时间过得很漫长,李冬梅想了想,开口道:“我一直在等你……燃燃,我们,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晓不晓得,每一次和你做,我都感觉,我是在带幼儿园小朋友?你都……不敢碰我?或者,你都不肯碰我。我以为你是觉得我太瘦,所以最近我一直在增肥。……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不喜欢酒店。不喜欢。”
“不喜欢在酒店?那你早说啊,我上上周问你,要不要在酒店,你也说,好啊。为什么……”李冬梅开始体会道报纸说已婚先生要和太太做要看脸色的那种心情了,更加体会到临门一脚被生生扼住的郁闷感,除此之外,来香港这么久,李冬梅也第一次如此失落。“我真的不是说,我很在意这种事情,但是你不要和我在一起快一年了,还表现的这么不食人间烟火吧?……每次都是这样,你到底有没有,你心里有没有把我,真的当做你老婆?我承认,和你相比,我是对这种事情需求多一点,但是全港人民都需要和自己的爱人有这种事情吧?”
司燃从茶几上坐起来,她的双腿并得紧紧的,头深深的低了下去,李冬梅见到这样的司燃,也越发的气闷,她开始生自己的气!
“刚开始,我每天在烤鸭店,浑身都是烤鸭的味道,你说不好闻,我现在……也有用香水,而且每一次,我都会洗澡。你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真的觉得自己是在做|爱的次数,是哪一次吗?”
“对不起。”
“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好不好。我们可不可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我不想一直是我一个人……”李冬梅已经渐渐发现了司燃在床上的状态,就像是那种机器型的充|气|娃|娃,你命令一下,她动一下,你不命令,你去揉|捏她,当然可以,她会配合的叫几声,但是……李冬梅觉得一团怒火已经把自己烧着了,她不想留在原地,她不想对司燃发火。
“你要去哪里?”司燃抓住她的手,李冬梅立刻摔开。
“我……出去走走。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对不起……我……”
“……”李冬梅失笑的穿上衣服,她背着身,对司燃说:“我知道你心高,要当知名设计师。而我呢,将来顶多是个烤鸭的,运气好一点,开连锁店,当个小老板。我这辈子,好像能一眼望到底似的。”
司燃立刻凑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李冬梅。
李冬梅心里一酸,她木讷的说:“我很开心你有梦想,也希望你的梦想,有一天成真。”
“冬梅,你别说了,好不好。我不是的……我真的不是……”司燃不知道如何解释,因为刚才的李冬梅……太像从前的柏南筝。她很排斥,很多个她无法违抗的夜晚涌上心头,司燃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不停在出卖身体的自己。
。
“你晓不晓得,我怕得事情比你多。上次你那个男同事送你回家,我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对,我大舅还说,你是交男朋友了?你知道当时我是什么感觉吗……”李冬梅双眼渐渐湿润,“我怕你喜欢男人。……我在烤鸭店,都是熟人,不需要应酬,但是你不同啊!三五不时聚会,你晚回来,我都会自己把自己吓死!你知不知道……”
司燃紧紧的抱住了李冬梅,李冬梅却越发感觉到无力,“以前你常常说,我能给你安全感,那是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给了我很多,不安全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有每天不停的忙碌,才会冲淡这种不安。”
李冬梅说着说着就慢慢流下眼泪,她哭着说:“明明我们比刚才香港的时候离得近,但是为什么,我就是抓不住你?”
“冬梅……对不起……是我不对。”
李冬梅慢慢地拽开了司燃的手,“我下楼买包烟,你先睡。”
然而这一夜,李冬梅买烟买了一晚上都没回来,司燃就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天黑,天亮,太阳又照常升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到有读者说司燃有渣受,就是,嗯,身体不忠诚的时候,我喷了。还打我负2分,哼哼~笑。求花花,求催更,我昨天真的以为我自己更姑姑的时候,这边也上传了。其实这个文还是偏写实,没有姑姑那样太过华丽的翻转,小人物,或者说中产阶级的一些奋斗啊,感情,生活记录。我觉得生活可能就是会这样,就像是生生不息的waterfall,得到,失去,拥有,鄙弃,拾起,兜兜转转,寻寻觅觅。
☆、你高兴所以我高兴
退房的时候,司燃仍旧没有等到李冬梅,她拿了酒店的一次性香皂、梳子、浴巾之类的东西,回家还是可以用得。
她回到李记烤鸭店的时候,李冬梅仍旧和平时一样,站在那里烤鸭,司燃看着李冬梅虚胖的背影,一瞬间也眼红红。
但是她仍旧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许以前柏南筝说得对,她在床上就是一具死|尸。
大舅见状,就问:“燃燃啊,你怎么了啊?”
“没什么。”司燃低着头,上楼把从酒店拿来的东西全都放进一个小袋子里,她在光线昏暗的阁楼里脱掉了汗巴巴的衣服,阁楼上有两块碎掉的大镜子,是一家店面的旧招牌,司燃站在镜子前,一件一件的,又缓慢的脱掉了自己的内衣。
她疑惑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司燃很少关注自己的身体。
“在看什么?”李冬梅靠在阁楼的小门外,“快穿上衣服,下去帮忙,一会儿就会有很多人……”
司燃想了想又从身后抱住了李冬梅,她白皙的身体镶嵌在李冬梅满是油渍的的围裙上,显出了一种异乎于寻常的妖娆感。
她把头靠在李冬梅的后颈,低低的说:“我在酒店的床上等了你一晚上……你都不回来?”
“快去换衣服吧。”李冬梅弯下腰,拖出调味缸,在调味缸里舀了一点酱。
司燃又抓住她手上的勺子,“我们来个速战速决吧?……我都听你的……冬梅……嗯?”
李冬梅把勺子撂进调味缸里,锁上了阁楼的门,她走过去,吻住了司燃的唇,大力而又粗|暴的揉|弄着她的臀,司燃低喃道:“你属狗的,这么喜欢咬人……”
——不只是不同于昨晚和平时的僵硬,李冬梅明显感觉到了司燃的完全配合,还有一些很细小的互动——在李冬梅吻司燃的时候,司燃也开始回应,并且十分贤惠的帮李冬梅脱掉了衣服。
李冬梅知道,这是一个难得可贵的机会,她想完全得到司燃!也许这很荒谬,两人并不算十分罕见的床第生活并没有让李冬梅觉得自己已经和司燃在一起了,也许是精神上在一起,但生|理上两人完全南辕北辙。
她想得到司燃,这个念头让她比平时更加热情百倍,司燃仰起头,李冬梅啃噬着她的脖子,李冬梅扯断了阁楼上那根挂衣服的长线,所有衣服都掉在了地上。
两人坐在地上,李冬梅亲吻着司燃,她从身后抱住司燃,猛得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完全敞开着面对镜子,李冬梅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和司燃,在她耳边问:“想不想我要|你?”
司燃也看向镜子里自己和李冬梅,点头道:“嗯。”
“嗯什么?”李冬梅的手指在花生油里沾了一圈,她笑着说:“给你抹点油。”
“……嗯。”司燃靠在李冬梅怀里,已经越发瘫软,她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李冬梅又说:“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干|你的?看你还敢不敢出去找男人?!!”
“我没有,恩啊!”司燃被李冬梅禁锢在怀里,承受着一次一次响亮的进入。
也许是花生油得缘故,那食指和中指进进出出的声响,越听越羞人。李冬梅的手指很粗长,司燃抓住了李冬梅的手腕,“慢点啦……好讨厌……”
李冬梅就这么看着镜子被自己肆意进|出的司燃,她越来越兴奋,动作也越来越快速和集中,司燃很快就颤抖着低哭起来,然而,李冬梅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她换了几个能清晰的让司燃看到自己的手指在她身体里进出的姿势,一遍一遍的向司燃确认,她的身体是属于她的,她的心是属于她的,她的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属于她的。
这样无所忌惮得疼爱一旦开了头,李冬梅就鲜少再控制,而司燃也拿出了“看家本领”,尽心竭力的讨好她。是的,是讨好,司燃心里很清楚,她自己的身体就是无法调试过来,所以只好拿应付柏南筝那一套,又继续用来应付李冬梅。
她不想用应付这个词,但是每次李冬梅心满意足的弄完,她在近乎恍惚和疼痛之间,只想到了这个词。
无论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李冬梅变得比从前高兴了,这就是司燃希望看到的。她不觉得这种应付是一件错事,对双方都好,那样就好啊。
于是,当下一次,李冬梅再次到酒店开房时,司燃会特意穿上情|趣内|衣,她也会帮李冬梅换上一件与平日里不同得性|感|装扮,两人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打破了瓶颈期带来得困扰,直接奔向更加热浪滚滚的热恋期。
在她们俩人的平静生活中,李冬梅扮演的是一个近乎于丈夫的角色,而司燃就是她的娇妻。她每天会早起给司燃准备早餐,又同时会给司燃做好中餐,放在饭盒里,晚上呢,她们会手拉手在夜市里逛一逛,买一点家里需要用的东西,有时候是衣架,有时候的好看的香皂盒,有时候是晒床单的大夹子等等。
她们的小日子过得精打细算,司燃不擅长理财,她自己的工资都是交给李冬梅来存取,她们的房间一旦要整修,李冬梅就会东一笔西一笔的把材料费、装修费什么的算好,司燃会重在参与的点头首肯,但鲜少参与,李冬梅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去烦司燃,她希望自己的老婆能多出一点时间来做设计,多看书,多去听听讲座,看看画展之类的。
司燃在工作室开始有所斩获,她接到了一个早餐店面的广告,于是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忙碌起来,厚积薄发用在司燃身上完全一语中的。
她开始出入一些香港设计师们的酒会,虽然她自己名不见经传,但是也增长了不少见识,她依然会在同事们谈论言战的时候,参与大家的讨论,她甚至觉得,言战是她的幸运星,因为言战,她开始真正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