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短暂的叙旧之后，火神嘴角挂着兴奋的笑意缓步的走到了阶梯之下，抬头仰望着高台上的赤司。
“你就是赤司对吧，很高兴能见到你！”
。。。。。。
一阵沉默，就在黄濑都快按耐不住想要出声时，赤司才终于迈开了脚步，仿佛一直高坐于王座之上的帝王，带着倨傲和疏离缓缓走向向他朝拜的众生，居高临下的施舍下王的荣光。
“真太郎，能借用一下的你的剪刀么，我的头发似乎太长了，有点烦。”语气依旧是是他惯用的命令语气。
绿间一愣，皱了皱眉，却并非是任何不情愿的情绪，将剪刀递了过去，没有再继续询问赤司关于身体的问题，“我记得剪刀你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
“我的剪刀。。。”赤司接过剪刀，一字一顿缓慢的开口，朝着火神大我走去，在离火神还有一两步左右的距离时停住了脚步，微微抬眼缓缓的勾起了嘴角，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直接将剪刀刺向了火神，火神条件反射的侧过身子，但是脸上却依旧被利刃划开了一道淡淡的伤口，零星的鲜血缓缓的溢出。
“出现可是。。必见死亡的啊。。。”
赤司的这一举动让在场所有人措手不及，还来不及反应，就看见赤司平淡漠的将剪刀上的血迹拭去，然后剪向自己前额的刘海。
“我的话是绝对的，我让你回去你就得回去。”前额的刘海被一一剪去，那双慑人心目的赤金双眸不再若隐若现，如同一把出刃的寒剑，凌厉冰冷，让人从内心深处畏惧。
“在这个世界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胜者的一切将会被肯定，败者的一切就会被否定，战胜一切的我，一切都是正确的。”
“违背我意愿的人，就算是父母也得死！”
“这一次，看在哲也的面上放你一马，下次，我可不会在用这把剪头发的剪刀了。。。”将剪刀递回给绿间，深深的望了神色复杂的黑子一眼，赤司转过了身。
“好了，今天就打个招呼，散了吧。”说完，赤司便提步离开。
“什么？”青峰有些气氛，愤愤的转身看着赤司的背影，“今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来确认一点东西罢了。”停住脚步，微微侧头，赤司脸上并显示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在看到大家的脸，我想也就没有必要了。”
“记住现在的这个眼神，下次对战的时候再见吧。”
站在台阶之下的众人视线中已经看不到那个倨傲的身影，青峰紧皱着眉头咂咂嘴，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朝着赤司不同的方向离开。
“那么，我们先走了，众位再见了。”黑子沉重的说了再见，同火神降旗两人离开了。
“欸，就这样走了啊，我还想。。。诶诶诶，小绿间你要去哪里啊？”
“与你无关。”绿间快步走上台阶。
“小绿间是想去找小赤司的吧，诶诶诶，等等我，我和你。。。”黄濑紧跟着绿间的步伐，却看见绿间呆愣的站在了台阶之上，他顺着绿间的视线望去，同样的愣住，在那不远处，那个一直倨傲而立坚/挺的身影毫无预兆的缓缓倒地，就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一道高大的身影已经急速的越过他们飞奔而去。
“小赤！”
“快打急救电话！”立马的回过神来，绿间朝黄濑吩咐道随即同样奔到了赤司的身边，此时赤司倒在紫原的怀里，双眼紧闭，嘴里不断往外冒出的鲜血在在那张苍白的额面容上格外的刺眼。
“小赤！小赤！醒醒啊！小赤！”紫原惊慌的摇晃着赤司的身躯。
绿间同样的慌张，却试图保持住冷静，他拉住紫原的手制止了他的做法，“先把赤司放平，不要让他口中的血阻碍到他的呼吸。”
“我已经打了电话了，救护车马上就到！”打完电话黄濑慌慌张张的半跪在了赤司的面前，惊慌失措的望着绿间，“小绿间，怎么会这样。。小赤司。。他究竟是这么了，他的身体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啊！小赤司。小赤司。会不会。。。”
“不要乱说！”绿间怒斥。一旁的紫原更是一把将黄濑推翻到地，面色阴沉的开口，“黄仔要是再敢乱说，我就捏爆你！”
黄濑咬咬牙，踉跄的从地上爬起，回到赤司的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了手帕不断的擦拭着赤司嘴边的血迹，苦涩的扬起嘴角，“要是小赤司知道他这么狼狈的模样被我们看到，你们说，我们会不会被小赤司罚到死？呵呵呵。。。”
“这样一想，那个时候小赤司好像总是义正言辞的利用职权来惩罚我们啊。。。。”
“呵，不知为什么，我一直都很想再回到那个时候啊。。。。。。”
之后三人之间没有了再多的交谈，直到救护车的到来。
等待在手术室的时间是漫长的，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术室门才终于被打开，在医生出现那一刻，绿间便迫不及待的询问结果。
“病人现在状态良好，只要晚上不发烧就暂时没有问题了，但是病人身体多个功能迅速衰竭的原因，还正在检验之中，至少要到明天才有可能得到结果。”
“！”
“医生，你说什么？身体多个功能迅速衰竭？”不可置信的重复着医生的话，绿间呼吸一滞，艰难的询问着，“要是。。找不到原因怎么办。。。”
医生皱了皱眉，显然也是难以说出口，“就像是迅速老化一般，身体各个功能停止运作。。。”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却是不言而喻。
“小。。小赤司的身体已经坏成这样子了吗？为什么，我们却一直不知道。。。。。”
夜已深，即便绿间三人再不愿意，他们也只能离开了病房。安静的病房内，只有心电仪传来的‘滴滴’之声，此时，躺在病床上的赤司突然缓缓的睁开了眼，艰难的将氧气罩拔掉，声音沙哑而虚弱的开口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吉尔伽美什。。。。。”
离病床不远的沙发上，无数的金色粒子汇聚，最后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赤司的眼前。
“你的这具身体已经快不行了。”
“是啊，就和当时恩奇都一样，法则的侵蚀啊，一步步的衰竭腐朽，除非在这之前，我能彻彻底底的摆脱法则的束缚，不然我便会和恩奇都遭遇同样的命运。”
吉尔伽美什沉默，但是弥漫在他周身的气息却是异常的危险，“本王知道，你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现在你身体的状况也是你意料之中的吧。”
“呵呵呵哈哈哈。。。。咳咳咳”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却是牵扯到胸口的沉闷，深深的咽下益到嘴边的鲜血，“所以呢，你的决定。”
吉尔伽美什起身半阖着眼，“本王以为这种事情不需要再多言。”
“哼哼哼，那么就期待最后一幕吧。”
“哼。”吉尔伽美什抱胸冷哼一声，金色的灵子从下往上渐渐的消散，“那么不要让本王太失望才好。”
“呵呵呵，不会失望的。。。。”看到吉尔伽美什已经消失，赤司冷漠的开口，抬起左手，慢慢的撤下手上的绷带，在月光的照耀下，鲜红的符文显得异常的诡异，这是。。。属于Archer的令咒！
第六十九章 黑子的篮球（九）
他输了。。。。。。
【“比青峰君更厉害的人马上就会出现的啊！”】
你说的没错啊；哲。。。。
结束的哨音已经响起，101：100；诚凛赢了，欢呼雀跃的喧嚣离得好远。
而他。。真的输了。。。。
这样啊。。。。。
【“大辉；你赢不了，不是在这里输给我，而是在这场角逐之中会最先被淘汰。”】
【“不过；你也会再得到你想要的。”】
赤司；你说中的了啊！他输了，但是他似乎也重新拾起了那一份湮灭已久热情啊，他所一直追求的不就是一个能让他全力一拼，不到最后分不出结果的对手么？而现在他也的确是出现了啊。
篮球其实还是很有趣的啊。。。。。。
“喂喂；干什么摆出一副输掉全部的样子啊！”青峰抬了抬头；火神搀扶着黑子站在他的面前，“这才是刚刚开始吧，以后随时来挑战啊，我都会接受。”
【“序幕才刚刚拉开，这场战斗才是正式打响”】
“哲，是你们赢了。”青峰坦然的接受了输赢，但是对于赤司的话他却一直不能释怀。
“青峰君，可以吗？”黑子伸出了手，带着期盼，“那个时候的拳头，我们没有撞在一起。”
【“你知道哲也的坚持吗？希望大辉你能找回打篮球的热情和兴趣，希望‘奇迹世代’回到过去。”】
【“最后光会被影子吞噬。。大辉，你认为会是救赎还是再一次的绝望。”】
“我知道了。”青峰伸出手，阔别已久的拳头，终于撞在了一起，但是哲，这是最后一次，已经。。回不去了。。。。
【“角逐到最后只会剩下两个人，强大无比的领袖，依靠光存在的影子，究竟谁会得到最终的胜利。”】
【“而我，至今为止，从未输过！而且以后也不会！”】
赤司。。。。。
“哲，小心赤司。”列队行礼，青峰不同以往的严肃。
“！”黑子惊疑不解。
“现在一切的发展都在他的预料之内，而你们最大的阻碍只有他！”
*
明媚的阳光在寒冷的冬季让人更加的向往，又是一个阳光正好的日子，在暖暖的阳光的照耀下，人都变得慵懒很多。
至少当绿间拿着毛毯走到医院的花园，看到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赤司时就是这个感觉，冬日的暖阳并不耀眼，赤司微微的仰着头，往日锋芒毕露的赤金双眸此时自然的阖着，周身压抑凌厉的气息在这时也收敛了起来，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舒适慵懒的状态，让人觉得仅仅只是一个无害的高中生而已。
看到这一幕，绿间不由的晃神，思绪也不由的远去，他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赤司时候的情景，第一眼，赤司眼中散发出的绝对自信的光芒让他结舌，但同样深深吸引，从而不由自主的相信，当时他即使是从未打过篮球，只要跟随着赤司，最后的胜利便一定会是属于他们。
后来的相处同样证明了这一点，无论是刚开学就挑战篮球部队长之位，还是一次又一次的‘全中’比赛，总给他一种，只要他在，只要他想，胜利就是那样的简单，垂手可得。他没有一次怀疑过，所以他一直觉得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接下来只要按照赤司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但是却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赤司眼中的自信依旧，但是那种炫目的光芒却是渐渐的不见了，变得沉寂、幽深，甚至是居高临下的俯瞰，让人不敢直视。
【“小赤是小赤，赤仔是赤仔，我会让小赤回来的。”】
紫原这样无厘头的话，却是绿间异常的沉重，赤司，现在的你到底是谁？这两个都是你，还是你。。已经不在了。。。
“真太郎，你在想什么。”
绿间抬起头，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苍白面容，推了推眼镜，掩去了眼中所有的情绪，托了托手中的毛毯朝赤司走去，“不，没什么。”
“是么。。。”赤司微微的眯了眯眼，别有深意的挑起了眉，“真太郎，你知道么，你心口不一的时候，会别过头扶眼镜。”
置在镜框上的手一僵，绿间干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放下，转过头，对上赤司那双凌厉的赤金双眸，“只是想到，今天似乎是诚凛对阳泉的比赛”
“呵，真太郎很在意他们的比赛吗，怎么样要不要猜一猜结果。”
“。。。”绿间沉默，“结果你早就预料到了吧。”
结果你早已知道。。
赤司颇为兴趣的挑挑眉，示意绿间继续说下去。
“诚凛会赢。”没有犹疑，绿间肯定的开口，“而且会一直赢到直到与你相遇。”
那么，为什么还要和紫原定下那样的约定？
“哦？”
“。。。”绿间垂下眼，“那么最终呢，赤司，你和黑子，你的预计又是什么？”
“我不会输，以前是，往后同样是！”
“。。是吗，但是。。。”绿间抬眼，眼中是异样的严肃认真，“我说过，我会让你尝到败北的滋味。”
“呵，”赤司勾唇一笑，“真太郎，一直我都认为你是最懂得进退的，现在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的自信呢。”
果然不一样啊。。。。。。绿间推了推眼镜，极力的忽视心中的异样，近乎喃喃低语，“只是一个约定罢了。。。即使你忘记了。。。。”
“嗯？”
“不，没什么。”绿间调整好了情绪，“赤司，不要忘了医生的嘱咐。无论最后比赛结果如何，你都不可能在打篮球。”
“你现在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你再进行。。。”绿间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为那一双没有任何的情绪的赤金双眸，绿间死死的握住了双手，沉默的别过了头。
许久，他才听见赤司清冷的声音，“真太郎，角逐已经开始，我的骄傲绝不会允许我就这样躺在病床上静静的等候死亡的降临。”
“我能容忍你的仅此一次，真太郎，下不为例。”
“赤司！”绿间愤怒的低吼，“你就这么不管你的身体吗？就算这一次过去，那等明年，等下一次啊！不一定”
“我没有那么多的下一次！”绿间的怒吼被赤司深沉的声音打断，“就像没有人知道明天会是怎样，我只能把握住现在！”
“！”绿间怔住，无名的怒火渐渐的平息，却是更多的酸涩涌上心头，“那么为什么是黑子。。。难道我。。。”不可以吗。。
黑子究竟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的看重？
“因为是哲也啊。。。”赤司同样平复下来，眼中却是闪烁着高深莫测的暗芒，而这却是绿间所没有看到的，“他是被眷顾的人啊。。。。”
“咳咳，”赤司拿出手帕捂嘴低声的咳了两声，勾着唇角，眼中却是冰冷一片，“好了，多余的话，我也不想再说，现在去会场吧。”
“毕竟，一个是我看重的，一个是我一直宽容的。。啊。。。。。”
绿间的心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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