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大些好,才能把裙子撑得漂亮。
因为放暑假,罗敏叡早已跑出去找同学玩,沈访云不再催促着按时吃饭,沈又安这才能舒服睡懒觉。她左右环顾客厅没看到那位男孩子,她问何妈,“早上擦玻璃的是谁呀?”何妈憨厚老实地搓着手说,“阿元,是我儿子,放暑假来城里玩。”沈又安点点头,算是知道。
晚上,何汉柔向沈访云请求,“阿元到了高中,老家学校不好,想着让他在城里上学,夫人,他能住在这里吗?不上学时候能干点打杂的活,他体壮。”说着像拍牲口一样拍拍儿子的还算瘦弱的肩膀。
沈访云打量着站在何汉柔身边的男孩子,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年纪,青涩的年纪,眼神却冷冷清清的低垂着视线,家里面地方大,沈访云点头同意,“也好,和安安小罗同龄,一起玩也好。”就这样康航元被留下来,成了家里面兼职打杂的一员。
康航元很少说话,对所有人都一样,包括对何汉柔,佣人在厨房或者偏厅吃饭,沈又安无意中经过那里,听到何汉柔在和儿子说话,何汉柔要拉康航元的手被他躲闪开,何汉柔似乎在哭,“阿元,我知道你怪我,以后咱们母子就在一起好不好,你给妈说说话。”沈又安没有听到康航元说话,悄悄在心里撇撇嘴,真是没有教养的男孩子。
罗茂勋知道康航元要在城里上学,他向来对人宽厚些,自然高兴,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轻松办妥,在饭桌上时候对何汉柔说,“开学就去报到吧,和安安一班,平时也好有个帮助。”沈又安听了鼓着腮帮子,“我不要和他一班。”沈又安很少这样不礼貌当着别人的面拒绝。
罗茂勋揉揉女儿软软的头发,笑呵呵问她,“为什么不愿意?阿元算帅哥,同班不好吗?”沈又安低头扒饭吃,“反正就是不要,他没礼貌又不爱说话,会给我惹麻烦的。”沈又安突然想不到拒绝的话,随口编着,这样的人和她一班,如果惹了麻烦她岂不是要跟着受罪。
何汉柔以为沈又安是嫌弃康航元是从小地方来的,她手擦着围裙,急着为儿子解释,“阿元话少,人好,小姐,他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是不是阿元?”说着把话转给儿子,想着让他说句话,康航元仍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沈访云教育沈又安说她不懂礼貌,沈又安被说教的蔫了,只说,“一班就一班吧,但是不准他跟着我。”这时候的女孩子还是有些浪漫叛逆小心思的,沈又安觉得爸爸让康航元和她一班,是为了监视她,自然对这个保镖好感不起来。
开学后,沈又安的位置在正数第五排,她喜欢坐在窗户位置,说这样能看遍来往的帅哥。康航元是倒数第一排,隔壁同桌是那个有狐臭的坏小子,那男生在高一时候就以捣乱为爱好,沈又安担忧地看看康航元,别跟着学坏就好。
康航元不爱学习,上课就睡觉,睡醒拿着书包就走,不同与沈又安美美的双肩包,康航元的书包是土的不得了的单肩包,他从不老老实实背着,总是捏着带子甩来甩去的,衣服倒是干净,沈又安注意到,他们学校的校服是蓝色和白色,康航元的校服是最干净的,带着点肥皂味。沈又安偷偷想,这人肯定洁癖。
体育课上,女生喜欢扎堆讨论明星和帅哥,在说了最近火热的韩流明星之后,女孩子把视线投向学校的帅哥,甲说,“二四班的贾真帅。”乙说,“听说学校高一班有个林志颖。”几个女孩子笑作一团,不知谁说,“其实咱们班的康航元也不错,个头高,发型帅,关键是性格帅,对谁都爱答不理的,多拽呀。”中二年代,男孩子的帅就是带着股拽拽的与众不同。
沈又安撇嘴,“他哪里帅了,丑死了。”其他几个女生反驳她,“怎么不帅,他眉毛粗又黑,鼻梁高挺,用小说中的面貌描写,刀斧削刻出来的面庞。”沈又安扑哧笑出声,可不就是刀斧,才会不平展。
“郭彪子又在惩罚型男了。”一个女生对不远处翘着屁股,手掌撑地的男孩子们评论,郭彪子是她们的体育老师,名字叫郭彪,学生戏称郭彪子,暗含骂意。
“哎哎,中间那个,屁股挺;翘,是咱们班的吗?”其中一个女孩子说,另几个女孩子望过去,看向中间那位……的翘;臀,“中间?哪个?”别人问,最初那女孩子说,“就左边数第五个。”
沈又安望过去,十几个男孩子被惩罚做俯卧撑,远远听到郭彪子喊,“一”半天不见喊二,摆明了故意刁难,几个男孩子顶着大太阳撅;着屁股挺着。
“那个是谁呀?”又有一女生追问,沈又安歪着头看那人的校服,“康航元。”几个女孩子惊呼,“不是吧,沈又安你怎么看出来的?”沈又安懒洋洋地回答,“校服。”只有他把校服穿的那么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在体育课上的那一翘;臀,沈又安看康航元时候总忍不住溜向他屁;股,不知道是不是她视线太过热烈,康航元竟然转过身看向她,眼神透着古怪地拧眉。沈又安转移开视线,真是无聊呀自己。
这样的若即若离维持到高二下学期,沈又安和康航元没有邦交关系,倒也算安好。沈又安知道了康航元和何汉柔关系不好的原因,康航元的父亲以前是工厂的还算小头头,后来事故死掉,何汉柔一狠心想着改嫁,把康航元留给年迈的公婆,一个人来城里打工,年前才知道公婆早已去世,家里面就剩康航元一个人,心生愧疚这才把儿子接来,只是康航元早已和她不亲,长久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让他看谁都透着股冷漠。
沈又安知道之后,再看康航元,竟然觉得,他还真的有点帅。康航元不爱搭理人,更不爱搭理沈又安,沈又安觉得他挺可怜,或者称之为励志人物,想和他建立邦交,更为之前自己的低看人家而羞愧,只是康航元早已不习惯和陌生人打招呼,沈又安鼓足勇气和他打招呼,康帅清淡淡的一个“嗯”就给回应了,这惹恼了沈又安,这可是她纠结几天的才迈出一步,这人就这样!
养尊处优的沈又安接受不了了,对康航元百般刁难,变着法的为难他,康航元大多数不接招,看沈又安的眼神中透着厌恶。对,是厌恶。
高考之后,沈又安和康航元同一所学校,哥哥每个月都会去看她,沈又安的大学生活过的恣意,社团班干部挤满了她的课余时间,开学两个月她没有见过康航元,后来知道他在外面租了房子,在学校不远处的那条街内。
沈又安渐渐忘记他,见到另一个高中时候的同学,那女孩子拉着沈又安兴奋地告诉她,“大家都在这所学校,真好,前几天见到康航元,他竟然有女朋友。”说者无意,却勾起沈又安浓浓的好奇心,什么样的女孩子会是康航元喜欢的。
沈又安偷偷装作去买东西,去了那条繁华热闹的夜市街,人多的挤挤扛扛,她进来就有些后悔,他找什么样的女朋友和她什么关系,干嘛要好奇。转身看到正走过来的康航元,他的头发剃得有些短,和《艋牛纺诤蜕械姆⑿陀械囊黄矗阍谒肀叩墓皇歉雠⒆樱恢叩毓以谒砩希ё潘氖直郏⒆拥拇┳庞行┍┞叮蛴职残睦锲奈恍迹岛皆褪羌僮扒甯撸共皇窍不洞螅恍氐呐恕�
沈又安背过身子对着水果摊,没有和康航元打招呼。不知怎么,那一幕就一直留在沈又安眼前,让她睡不着吃不下,就像一只招人讨厌的蝇子嗯嗯地在耳边响起。沈又安又去了那条街,这次没有遇到康航元,第三次倒是遇到他,并跟着他走进那条街,那次沈又安第一次见康航元打架,为了那个女人打架。
那些人是问康航元要钱的,说是那女人欠钱,沈又安把钱给了那些人,康航元看她的眼神愤怒之极,呼呼闪着火苗往外窜,“关你什么事。”沈又安挺直腰板,理直气壮为他感到可耻,“她是妓;女,这样的女人你也要,康航元,看不起你。”
康航元扑哧笑,擦着嘴边的血迹,手撑在沈又安身后斑驳的墙壁上,他低头压低声音,盯着她故作镇定的眼睛,问她,“你什么时候看得起过我?她是鸡又怎么样?和你有关?”沈又安嗫喏几声,张口道,“我要告诉何妈,你这样是错的。”
康航元抬起腿踹在沈又安身侧,吓得她立马捂住眼睛,一声尖叫。康航元拉开她的手臂,灼热的呼吸逼近她,“觉得我脏是不是?”沈又安害怕了,从不见这样的康航元,她刺溜缩着身子要从他手臂下逃跑,康航元拽着她的领子把她扯回来,沈又安防备地瞪圆眼睛,对他怒目而视。
因为紧张而忽闪着的长长睫毛,脸颊红扑扑的像外面摊位上放着的红苹果,胸;脯随着呼吸鼓鼓的,康航元闭着眼睛落吻在她颤抖的唇上,只是四片嘴唇的碰触,没有情;欲,只是轻吻。喧闹的四周安静极了,只剩下高再无正常的心跳,沈又安觉得呼吸要停止,康航元吻她了,他竟然敢吻她!沈又安的眼睛瞪大,这是她第一次距离康航元这样近,看着他闭起的眼睛,终于不再是冷漠。
沈又安悄悄闭上眼睛,心里竟然很甜,这次她不得不承认,她喜欢康航元,很早之前就喜欢,那天早上他骑坐在窗户上,他那时不算高,身板有些瘦弱,但就是他那冷冷的一眼,燃烧了沈又安的夏天。
番外二
沈又安没有告诉何汉柔关于康航元恋爱的事情,心里想着怎么让他住回来,她没有开口,康航元主动住回来,说外面的房子退租,沈又安心里高兴极了,不敢轻易去找他。沈又安报了轮滑团,每年都会有几个学校之间的比赛,其实就是切磋下而已。
今年举办是在沈又安他们学校,做为入门者,沈又安被挑选参加比赛,对初学者的要求很低,在地上摆放障碍物,顺利通过且不碰倒障碍物就算通过。沈又安不满足这样的要求,软磨硬泡团长很久,才说那天给她提高点难度让她长长脸。
沈又安是张狂的,她不愿做平庸那个,那天她穿着黄色的单排轮滑鞋,前面是几个小孩子在热场,沈又安站在后面等着入场。这天是周六,学校人并不多,场地摆在学校图书馆前面,有来自附近理工大、财经、农大,还有几所武警学校的学生,场面还算大。团长给沈又安鼓劲,“你刚学,小心别摔着。”沈又安哥俩好的拍拍团长的肩膀,“你和我妈妈一样的口吻,好了,我要上场了。”惹得团长直骂她白眼狼。
沈又安平衡力好,三四米长度的障碍物轻松通过,有几个人说这难度太小,沈又安心里憋着气要求加强难度挑战一下,一只脚蜷缩住蹲下单凭一只脚着力,画着S型,因为不熟练,障碍物碰倒几个,还算不错。
沈又安大有扬眉吐气的势头,一抬头看到站在人外的康航元,他双手插在口袋内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沈又安全当他是冲她来的,高兴的穿着轮滑鞋朝他滑过去,太过得意洋洋力道失了,眼看要腿劈开脸着地,被一股力道捞起来,跌入一个宽敞温暖的怀抱,这是属于康航元的。
沈又安觉得和康航元算是恋爱的,她没事就去他系里面找他,不会洗衣服的她,为她洗一桶桶的衣服,康航元抓住冰凉直往他衣服里面钻的手,“不用给我洗。”沈又安撇嘴,“不洗你能堆成山,你能不能别穿白色,很难洗欸。”康航元的室友玩笑叫她大嫂,沈又安面红耳赤接受,只是康航元却从不曾为他们的关系做出澄清和证明。
不说她是他的女朋友,也不说他们没关系,就由着外人猜测,在回到安景园时,沈又安往往找不到康航元,他不会见她,就算看到眼神都不肯给她一个。沈又安抓住康航元追问他,“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吊着我?”康航元仍旧冷清地沉默,最后说,“不要再来找我。”沈又安怒了,逮着康航元一顿拳打脚踢,说再也不想见到他。
沈又安说不想见到他,康航元就真的不去找她,沈又安在房间内偷哭,不敢让沈访云知道,觉得康航元没有心为什么这么对她。社团组织自行车活动,沈又安报名了,去一个陌生的城市,一千多里地,风吹雨打,走过山路过河,看过朝阳见过晚霞,见过敦厚老实的乡下人,见过文明大城市的灯红酒绿,每到一个地方,一群十几个人会开晚会庆祝一番。
沈又安喝多了,六瓶啤酒之后,她趔趄着站起来要跳舞,任由别人拉都拉不住她,头晕脑胀不知道在跳什么,扭来扭去的嘴巴也不闲着,其他人看好戏地起哄着玩闹,在别人都笑的时候,沈又安突然蹲在地上哭了,她想回家,想见康航元了。
眼前多了一双鞋,白色的运动鞋,沈又安喝的晕乎乎的抓住那人的裤子站起来,“我说了我没喝醉,烦不烦。”她以为是这次一起出来那个对她有好感的男孩子,睁着迷蒙的眼睛竟然看到熟悉的脸,沈又安扑到他怀里面,“你不要我,呜呜。”
康航元抱住她投过来的身体,拍着她后背哀声叹气,“我哪里不要你。”其他人识趣地走开。康航元拉着沈又安坐下来,那晚上月亮很亮很美,沈又安的头靠在康航元的肩膀上,刚才哭得狠了,抽抽噎噎的别开脸不肯让康航元看。
康航元扳过她的脸,“怎么黑了?”沈又安拍着他的手,掐着要他把手拿开,康航元又玩笑着说,“你不露牙我都看不到你的脸在哪里了。”气得沈又安张口咬在他虎口上,她是下了力气的,大力咬。
康航元不推开她,等她松开口的时候,凑过去轻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这次不像上次那样轻盈,研磨着轻扣娇嫩,吸着往嘴巴里面咬,咬得力道大了些,沈又安嘤;咛着张口呼痛,康航元趁机长舌长驱直入,惊扰了沈又安的香舌,左躲右闪四处逃窜,但是她嘴巴太小,还是被他逮住,纠缠着绞在一起。沈又安嘴边里有啤酒味,醉了沈又安熏着了康航元,他不觉得难闻,只是感觉着她满口的柔滑。
沈又安气喘吁吁地靠着他喘气,康航元也好不到哪里去,沈又安吃吃笑闷头在他胸口,康航元尴尬地拿出放进她衣服内的手,紧紧揽住她平复呼吸,沈又安甜甜窃笑,只是一个吻就可以这样醉人。
第二天,大家建议一起去爬山,康航元陪着沈又安一起去,大家都拿他们当情侣,留他们在后面,沈又安穿着帆布鞋仍旧崴了脚,康航元只好背着她下山,还好他们没有走的太高。沈又安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