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春悦紧锁的眉峰此时又高了一层,哑声道:“受不住了吗?”说着又将她笼了一笼,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好让她得到更多温暖。苏子叶低着头,声音从大氅下传来:“我还可以,我是怕你冷。风这么大你还护着我……你怎么样了?”
盛春悦听到苏子叶发自内心的关心,自是开心起来,就算是冷风来袭,于他来说不算什么:“没事,我还挺得住。约摸半个时辰的路程,就能到南部的一个小部落,可以投宿。”如果没有记错,应该就快到了。
“真的?那就好。”苏子叶放心了,很快就能看到温暖的毡房了,很快就有暖心窝的奶茶喝了。
盛春悦被冻的有些僵直的双腿使劲儿夹了下马肚,比之方才,速度又快了点。
风雪飞扬,呼啸而至;寒气逼人,浸透心凉;满是积雪的管道之上只有两匹马的蹄印,从近至远慢慢被雪覆盖,只留下模糊痕迹。
“要到了吗?”苏子叶有些迫不及待的问,盛春悦应了一声:“快了。”抬起头看向前方,远处有几个被雪覆盖的毡房。苏子叶一动不动的窝着,等着达到目的地。
当盛春悦说到了的时候,苏子叶兴奋的跟中了彩,被盛春悦抱下马的时候,她双腿已经麻了,坐了那么久,还想着一动不动,腿脚不灵便了也不意外。但她更多关心的是盛春悦,他护着她,与她一动不动相比难多了,“你脚真的么事么?”已经找到人家住下,苏子叶手中捧着奶茶坐在火炉前取暖,盛春悦亦是在她身边坐着。
盛春悦强笑出来道:“无妨,等缓过来后泡个脚。”他现在的脚趾都是僵硬的,却只等缓过劲儿来。苏子叶喝了口奶茶,放下杯子去拍了拍盛春悦的腿说:“我给你搓搓吧,这样缓的快点。”说着就要去脱他的鞋。
盛春悦躲闪道:“没事,一会儿就好。”苏子叶抬起小脸,定定的看着他。盛春悦被看的有些无奈,眸子闪烁了下道:“真的无妨。”
苏子叶不罢休,一句话不说就褪了他的鞋和袜子。
待看到他的脚的时候,苏子叶竟哭了出来。
他的脚已经没了血色,僵硬冰冷。
“别哭,一会儿就没事。”盛春悦伸手抹去苏子叶哗哗落下来的泪水。苏子叶拉扯了下盛春悦褪下来的袜子,说:“你……你的棉袜呢?棉袜呢!?”
盛春悦只是含笑看着她,不语。
“难道……”苏子叶迷茫的眨了眨眼,立马去脱掉自己的靴子,发现自己竟穿了两双棉袜,难怪她不觉得脚很冷:“什么时候给我穿上的?你自己为什么不穿着!”
盛春悦微笑,这个女人爱小题大做:“昨儿你睡的时候,帮你穿上了。”
“我不是有棉袜么?我不是有还穿你的做什么!”苏子叶心里是又气又心疼。他是预料到有风雪,将衣服袜子都留给她,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
他依旧笑得如沐春风,深邃眼眸闪烁的着幸福的光彩,“不是说帮我搓脚吗?来吧。”
对于盛春悦的笑容,苏子叶从来是没有免疫的。可今日她却怎么也花痴不起来,他越是笑得平常她心里越是心疼。“你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感动我吗?你失策了,我心是石头,完全不会为你感动。”她虽是这么说,却怎么也止不住眼泪落下来。这一路上,盛春悦护着她的动作,她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的照顾,无微不至。而她只是大大咧咧的承受,没有为他想过。
“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人受了寒。”他是男人,就得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
苏子叶模糊的眼看着盛春悦青白交加的一双脚,扯了下嘴角却不知道说什么,挪动身子坐在地毯上,要盛春悦坐在自己对面,抹去了泪扬起脸对他说:“我给你搓,直到有了血色、有感觉为止。”而后,她一手扶着他的脚,一手在他的脚上来回轻柔的搓着。
盛春悦那没有什么知觉的脚感受着她带来的温暖,过了片刻,他能感受到她的小手带来的触感,久违的抚摸,令他满足的喟叹一声。
苏子叶见一脚来了点血色,立马换另一只脚,一直搓到有了点血色才罢休:“你动动脚趾,我看看。”盛春悦点头,勉强动了下脚趾:“可以了,不必再揉搓了。”
“再来一会儿。”苏子叶摇头:“一会儿我问牧民大婶要点针线,给你做一双袜子。”说着她眼睛又湿了,她突然好想哭,好想投入他怀里哭。
盛春悦看不得苏子叶为他而难过,抽回了脚,套上鞋。拉住了正伸手过来拦他的苏子叶,让其没有防备的靠入了自己的怀中:“子叶。”她那双带着水晶的眼眸令他心荡漾,捧着她脸的手摩挲着她的脸孔,蹭去了她眼角的泪,低哑的发声:“觉得感动,便用另一种方式回报我吧。”
苏子叶不明所以,哽噎着出声:“怎么做?”他那双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此刻怎么感觉如深潭,她已经完全看不懂了。
“你说呢?”盛春悦低头啄住了苏子叶的红唇,淡淡的奶茶之香弥漫在唇齿之间,夹杂着她那带着点点咸味的泪水,令人痴醉不已。
苏子叶并未想到,盛春悦所说的回报竟是这个,因为他温柔的举动,以至于她忘却了推开他,而是回应了他。
他的亲吻,于她来说应该是陌生而排斥的,可是她却觉得十分的熟悉,是她喜欢的,令她心跳加快的。
盛春悦放开喘息不止的苏子叶,眼眸含着笑意,手指轻轻抚弄被他咬啄而绯红的唇,“毡房门可关好?”苏子叶迷糊了,不理解盛春悦亲吻她后却说这么煞风景的话是为何,她不满的应和:“嗯,没人能进来。”夜了,谁还来他们毡房。
盛春悦闷笑出声,“那就好。”在苏子叶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被他横抱了起来:“你做什么?你的脚能走动吗?”
“脚只是没有血色没有知觉,并不代表不能走动。”盛春悦看着怀中的女人,口气十分宠溺,但故作嘲意的说。苏子叶蹙眉,发现自己已经被他放在了站房内的小床上,而他也要席身而来的时候,她才明白,盛春悦所谓的报答是什么:“你……你……”
“今夜,先将就一晚上。”盛春悦欺身而上,靠在苏子叶身上,他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因为是平常牧民家,这床不能和盛府的比……”
“睡哪儿无所谓,重要的是……你你……要跟我一起睡!”苏子叶惶恐。盛春悦笑道:“昨晚你我都是一起,今日不可吗?还是你想让我这个腿脚没有只觉得人去睡地毯?”
“我……我……”苏子叶眨巴眼,当然不能让他睡地毯上啊,可她也不想睡地毯上……
“况且……今日并不是睡那么简单。”话逝,吻落。
苏子叶再无了说话的机会,她心里嘀咕了一句想睡床就得付出代价……可这代价也太大了。
他身下的她挣扎,双手撑住盛春悦的胸膛,欲推开他,奈何他的力气大,她根本推不动,而且唇上温柔的亲吻动作令她的心一点点的塌陷,慢慢的进入了他的温存之中。
“唔……”苏子叶困难的发出声音,他不老实的左手已经抚上她的高·峰,轻轻的,左右抚弄,另一手抬起她的腰,令她紧紧贴近他。
遇到他,她觉得自己变得十分敏感,他的气息,他的亲吻,他的触摸都令她心中产生酥麻感觉,身体反应更是明显,早已有热流从身体内迅速流出,蔓延至全身。
“我……我跟你不熟。”他的吻落至她颈项时候,她气息不稳的说了句。在她身上动作的人亲吻的动作顿了顿,不满的啃咬了下她的颈项,满意的听到她“嗯哼”一声,“坏人!”
“你跟谁熟,嗯?”盛春悦虎视眈眈的看着她,等待着某只绵羊的答案。苏子叶松了口气,可再看他的眼眸的时候,那口气又被吸了回去,她知道自己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今儿一定是没了觉睡,“我……我……”结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两眼竟带着些“畏惧”的看着他,今日要真的被他吃了怎么办?她担心有人吃了不负责……
苏子叶心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她她竟然有那么一点欲·念,想要他的爱·抚!她真是疯了!
“说话。”盛春悦停止了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苏子叶眨巴着眼,小声嗫嚅:“你……你带上面具吧,这样生气的模样会吓着我。”
盛春悦胸口剧烈起伏,“咻”的一下从她身上起来,背过身坐在床边,胸口沉闷的气怎么也输不出去,沉沉叹息一声,欲起身去地毯上睡。
然,他却走不了。侧目看到某人的小手紧紧的捏着他的一角,令他动弹不得,他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如此畏惧我,拉住我做什么?”
“你……你真生气了?”苏子叶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怎么会吓着她,怎么可能?!
盛春悦“哼”了一声,拂开她的手,欲大步离开。而她却从床上跳起来,从后抱住他,满是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某人眼眸闪烁,皆是欣喜之意,抿嘴一笑,却故作冷声说:“鬼知道你的意思,放开!”
“不放不放!”苏子叶此时更担心的是他再也不理她了:“不是说你是我丈夫么,是我丈夫就得接纳我一切!”
此时,盛春悦已经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情急之下的她总能流露出真实的感情:“你这是变相向我表白吗?”他缓缓回过身,眼眸淡淡如水,带着小心和期待。
苏子叶看到这双眸子,整个人都软了,他一个大男人,是怎样的一种伤害才使他有这样小心的一双眸子呢,“……就当表白,算是表白吧。”
盛春悦不满了,她这口气似是他赶她上架似得:“如不愿便不要勉强承认。”
苏子叶嘟囔:“没有勉强,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苏子叶扇形的睫毛上下扇动,“我……”终是鼓起勇气道:“我正式表白好了。”
盛春悦含笑挑眉,磁性的声音故作不解的“嗯?”了一下。
“盛春悦我没有畏惧你,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当她说完这句话,顿觉心里舒坦了很多,再抬头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亦是微笑,她更是沉浸在他的笑容之中了。
他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粉嫩小脸,跟家里黑猫似得带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他心甚慰:“子叶,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话罢了,他便毫不留情的扣住她的后脑,掠夺了她红嫩的嘴唇……
苏子叶还担心他不负责呢,没想到他竟是要她负责起来……她慢慢的自豪感产生,回应了他的吻,动作比他快的去剥开他的衣服,找到空隙时候,她得意的回答他:“好耶,老娘一定对你负责到底。”
二人从地面转移至床上,苏子叶十分庆幸他的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让她在上了……毫不留情的伸手去解开他的衣服,口中迫不及待的说:“你知道么?老娘在梦里早已经吃了你好几次了。”她才不会说自己在梦中其实每次都是被吃的那个,女人的自尊啊,要保住保住。
盛春悦意外,任她解开他的衣服,而他轻轻抚·弄着她的高·峰:“梦和现实相反,你确定今儿你能吃了我?”
苏子叶一愣,定定的看着身下坏笑的男人,她立马坐到他身上,不准允他有反抗的机会道:“能不能一会儿便知!”苏子叶手一扬,衣服就被无情的飞扔出去。
二人袒·裎相对,盛春悦欣赏般的看着她曼妙的胴·体,微笑:“耶律骅将你养的不错……”苏子叶别了他一眼,压向他:“不准提起别人。”而后亲吻他的眼:“你的这双眼,让我沦陷了,时而清澈时而深邃……我好想知道它最终表达的是什么。”
盛春悦感受着她的吻,哑声回应:“它表达了对你的爱。”双手环住她娇小的身体,大掌在她光滑的背部游走着。苏子叶因他的话,整个软在了他的身上,“爱……”
某人趁此机会,将女人压倒在身,痞痞的说了句:“爷从不信你真的能吃了我。”不顾苏子叶的惊呼,做着准备吃干抹净战的前·戏……
作者有话要说:╭(╯3)╮,姐妹同胞们圣诞节快乐~
狼血洗浴
“唔…春悦…”他亲吻过她全身后,又转战她唇,而她却蹙了下眉,呢喃着:“你…你闻到怪味没有?”一股子血腥味儿弥漫在二人唇齿之间,这不是人血,很怪异的一种味道。盛春悦顿了顿,轻咬了下她的鼻头说:“没事,可能雪水洗澡的缘故。”
苏子叶不信,用雪所烧的水是这个味道?她吃过雪好不好,怎么可能带着一股子腥味呢?“不是…”之前,他们亲吻时候没有感觉到盛春悦口中有这种味道,而是他亲遍她上身后,再回来才有的,十分怪异,却也带着点野性和刺激,更是引起她体内张狂的欲·望,可是她很闻不惯这种味道。
“子叶…不要打破我方才准备好的气氛,可以吗?”盛春悦有些懊恼。他下·身已经·胀·痛难忍,而她却还有心思去想别的。苏子叶一愣,可怜兮兮的看着身上的他,嘴一瘪委屈道:“我也不想啊,可是真的有血腥味嘛!”搞得她好像很悠哉,可要可不要似得,被他亲的,她全身都烫起来,酥麻酥麻的了,明明很想要被爱·抚了嘛。
盛春悦头一低,往她身下去,毫不留情的含住她的红梅,肆虐的啃咬了一下,而后威胁她说:“再不认真,爷今儿折磨你,就算求饶都没用。”他已经被她折磨的想要狠狠的爱她!
苏子叶倒吸一口气,一手快速按住盛春悦的头,满是纯·情的眸子那般深情的看着他,低吟道:“…好,我认真。”罢了将其拉进,双唇贴紧。好吧,什么血腥味要抛在脑后,要专心对待他。
盛春悦嘴角一弯,双腿撇开她的,身子一沉,便毫无预兆的挺·入她体·内,满足的喟叹一声,见她没有什么不适,反而是欣享的迷人模样,令他更加膨·胀·起来,微微一动身子,便在她身上驰骋了起来。
苏子叶紧紧抓着床单,任由他给她带来的欢愉,嘴角泄露了一丝呻吟,“唔,别,慢…点…”他跟多年未吃到肉似得,猛猛引起高·浪。
“惩罚。”盛春悦低吼着出声。
苏子叶咬牙,迷离带着凌乱的眸子看着身上似是咬牙切齿的男人:“原…由…”她口中吐出破碎的两个字。天,她已经彻底沦陷了,他要不要这么猛的,要不要这么拼命的?
“忘记我为其一。”盛春悦眼眸闪过凌厉,她忘记谁不好,偏生忘记他!
苏子叶好生委屈,又不是她想要忘记他的。弓起身子,双手钳住他的双肩,没有指甲的手在他身上造不成一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