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还要小,只是生还率低罢了。”
林子轩的话让于骏哭笑不得:“子轩哥,你是安慰人还是咒人呢?”
林子轩笑道:“杭州那样大的车祸都过来了,你还怕这些?”
“那不一样。”于骏摇头道。
这飞机要失事的话,那稍带着孙雨朦、吴妤、秦雪、王冰、唐可馨、谢青,死了谁都不是于骏愿意看到的。
林子轩见于骏不愿再谈这个话题,就笑着说:“先休息一夜,等明日再说吧。”
吴妤预订的酒店是在香港极豪盛名的半岛酒店,这座五星级酒店位于香港尖沙咀梳士巴利道22号,早在五十年代就有“影人茶座”之称,张国荣、张曼玉、钟楚红等影视红星都是这里的常客。
订的是顶层的特级豪华海景套房,虽表示每位客人限住两晚,但于骏并不介意,在香港停留的时间原本就不会超出两天。
将孙雨朦、秦雪送上房间后,吴妤才陪着于骏来到临时租下的小型会议室里,林子轩、王冰都等在这里。
在电梯中,于骏昂头瞧了眼布置在角落里的摄像头,柔声道:“在飞机上吓坏了吧?”
“嗯。”吴妤目不斜视的点头,手指却紧紧的扣在一起。
“下回咱们坐火车。”于骏伸手扶在她的后背上说。
“林总说坐火车出事的几率大……”
“他那是乌鸦嘴,你别听他的。”于骏咧嘴道。
林子轩倒是真不懂得一点的心理学,给人这样的暗示,可够让人闹心的。
“也没火车到香港啊。”吴妤转头拍开于骏的咸猪手,她瞧见了电梯停在了三楼。
一个女孩低着头带着阵香风慌慌张张的进来,于骏侧身一让,才瞅清是岑惜蕾,没想一到香港就会遇见她,就伸手拍了她的肩膀一下,倒让她吓了一大跳。
“骏,骏少。”岑惜蕾拍着胸口安抚着怦怦直跳的心脏。
“大半夜的,你来半岛做什么?”于骏瞧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就随口问道。
“我,我过来试戏。”岑惜蕾小声说着低下了头。
大半夜过来酒店试戏,试床戏吗?于骏撇了撇嘴。
岑惜蕾OL的代言人资格被洛媛在一周前取消了,自她解约后,没找到合适的经纪公司,曝光率大幅减低,对于在网游方面的布局不算是好事。
这是洛媛做出的决定,又和求仲君、雷钧交流过,即使对岑惜蕾有一定的好感,于骏倒是不方面说什么。
瞧着岑惜蕾有些落魄,于骏就想是不是该帮帮她。
这时电梯停在了一楼,门叮的一声打开,一只纹着蟒蛇的手伸到电梯中拉着岑惜蕾就往外拽:“冚家惨,三爷搵你都敢走脱。”
“啪!”
说着,一巴掌搧在了岑惜蕾的脸上,这时电梯门才完全的打开,就瞧见个上半身都纹着文身的男子,拉着岑惜蕾在电梯口边打边骂。
“蓬!”
谢青得到于骏的授意,一脚将那文身男踢倒在地,于骏拉着披头散发的岑惜蕾挡在身后。
“你得系边个?知母知吾系……”
于骏上前抡圆了脖子一掌将他掴倒在地,朝地上啐了口说:“香港回归了知道吗?学学普通话,别***说一口鸟语出来吓唬人。”
那文身男满脸的错愕,实在想不到在自己的地面上会有人敢动手打他,愕了片刻,才爬起身指着于骏道:“你等着。”
这时大堂经理满头大汗的跑过来道歉,能住特级海景房的人,还带着十余位保镖,那是平常人吗?
听着大堂经理的卑辞谦语,于骏皱眉道:“怎么连这种不三不四的人都能进来?”
“那位是这里的常客,他是回房后才换的便衣拖鞋,我们也无能为力。”大堂经理苦笑着在辩解。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于骏说着转头对吴妤说,“带岑小姐去开间房,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谢青,你安排几个人保护她们。”
瞧着岑惜蕾失魂落魄的样子,于骏摇摇头,带着谢青及四名保镖往小会议室走去。
由于是在另一栋楼,才需要换电梯,但要不换电梯的话,怕就遇不上这档子事了。
在远处楼下门口站着的王冰瞧得一清二楚,等于骏走过来后就问道:“香港的**吗?”
“不太清楚,晚些再让吴妤叫商业调查部的人查一查。”于骏看着王冰脸上那古怪的笑容就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王冰这满脑子的日本生活片,想的什么,于骏再清楚不过。
“岑惜蕾在台湾、香港都算是一流的性感女星吧?你就没动过心吗?”王冰陪着于骏往会议室走,嘴里还在念叨着。
“你要动心的话,你可以试试。”于骏歪歪嘴笑道,“你别瞧着这些明星脸蛋、身段都不错,大半都是靠化妆和服装打扮出来的,那几个说着是老妖怪的女明星,要是脱光了的话,**没下垂,我就跟你姓。”
王冰嗤笑道:“谁跟你说那些四五十岁的老女人,我现在说的是岑惜蕾,像她一样二十四五岁的女明星里,你就没个动心的?”
“那也要我能忙得过来啊,我都快被榨成人干了。”于骏拍着王冰的肩膀说,“男人啊,这精华是有限的,要用在刀口上,没来由的到处乱洒,早晚得不举。”
“你就咒我吧,我可是忠贞不仁,你才是到处留情。”王冰笑着抓着门把将会议室的门打开。
林子轩正坐在那里看《明报周刊》,听到动静,就将报纸放下,看着两人进来。
“怎地耽搁这么久?”林子轩问道。
“咱们骏少又英雄救美来着,我瞧他就快要成情圣了。”王冰嬉皮笑脸的坐下后,托起之前没喝完的清茶喝了口。
“这是成功男人的必修课,真要抵御得住女人的诱惑,那能让人佩服,就算抵御不住,也不算什么大事。”林子轩晒然一笑道,“你们就该佩服我。”
“子轩哥,您那是惧内吧?”于骏坏笑道,“静香姐那样的厉害角色,谁娶了都得头疼。”
这话王冰可不好说,就于骏能当玩笑话说出来。
“我才没有。”林子轩分辩道,“我那叫尊重女性,清楚吗?”
于骏和王冰交换了个了然于心的眼神,就见谢青手机震动了下,往外走了出去。
“先给你瞧瞧晋家的资料,你听说的大致都是台面上的,据我所知商业调查部在香港的活动还很少,这份资料能让你认识到真正的晋家是怎样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借壳仁海实业
晋家原是岭东潮汕人,当年晋家老爷子是孤身一人游泳来到的香港,凭着勤奋和苦干在短短四十年内坐拥两大上市公司。其中长城集团的上市公司长城实业主营业务以石油炼化、港口建设运营、基础设施建设运营为主,而平原集团的上市公司和记平原的主营业务是以房地产、零售、造船和航运为主。
长城实业与和和记平原的市值都在千亿以上,晋家老爷子当年港人尊称为四叔,只是在其过世后,长城集团与平原集团被分给二子掌管,声势略不如以往了。
如今掌握着长城集团的是晋家的长子晋远诚,而掌握着和记平原的是晋家的次子晋嘉严,但二子都非邀请于骏赴港的晋家人。
“陶铸钧,晋家长女夫婿,香港联交所上市公司仁海实业董事长兼行政总裁?”于骏皱眉敲打着手中的资料,“我听说这个人,他在晋家只能算是外系,怎地的找上你的?”
“晋家虽全球性的大企业集团,近年更把重心放在了国内,最主要的还是在岭东一带,毕竟岭东毗邻香港,在文化、地域各方面的优势都不小。”
剩下的就不用再多说了,晋家要在岭东做生意,自会与林子轩这位省长的公子接触,虽是考虑到父亲在岭东做官的影响,林子轩一直压抑着未让新鼎泰实业和鼎泰集团的业务在岭东大规模的展开,但不时的参加一些私人宴会,慢慢的与陶铸钧这些港商接触,伺机杀入香港楼市也是林子轩打的算盘。
跟陶铸钧就是在某次宴会上认识的,林子轩见于骏露出恍然的神情就笑道:“陶铸钧这个人还算是实诚人,他想和你谈的是入股新鼎泰实业。”
于骏悄然的皱了下眉:“仁海实业主要是做船远的中小型上市公司,整体市值未超过二十亿,他要参股新鼎泰,拿得出钱吗?”
新鼎泰实业经过一年多的发展,如今资产已达四十亿之多,同时有十余个项目在进行,手中握有超过二十亿的资金,要是小额参股的话,林子轩绝不会找到于骏来谈。
但要大额参股的话,一个市值十几亿的公司如何能拿出那样多的钱?
“仁海实业是银海集团下的上市公司,就银河集团而言,能拿出的资金还是不少的,最重要的是陶铸钧的妻子晋婉婷手中握有四叔当年留下的五十亿现金,一直未动用。”
林子轩说话的时候直视着于骏,想听他真实的想法。
“他们愿意拿出多少资金入股新鼎泰?”沉吟片刻后,于骏问道。
并非要让新鼎泰实业一直由林子轩的鼎泰集团和来控制,要陶铸钧真有意的话,也不妨引入银海集团的资本,这样在分散股权的同时,还能淡化新鼎泰实业的红色家族背景,怕是林子轩亦然有这样的考虑。
“拿出三十亿,占股百分之三十。”林子轩说道。
银河集团要拿出三十亿的话,那倒是能让新鼎泰实业的资金再上一个台阶,在前期房地产市场的囤地和商业开发上更加的游刃有余。
“和平的晋嘉严一直在内地大规模的拿地,囤地,凭借着和记平原的声势,每拿下一块地后,光依靠着政府方面的宣传就让周边的地价大规模的上涨,就此而言,和平无疑是新鼎泰的对手,陶铸钧这般大张旗鼓的参股新鼎泰,不怕他的兴子晋嘉严发怒吗?”于骏笑着问道。
“当年在四叔的财产分割上,晋远诚和晋嘉严二人做过些手脚,晋婉婷当时是忍气吞声受下来,但三家的关系已在实质上割裂开了,当然,做手脚的事只是传闻,并未得到任何的证实。”林子轩微笑道。
这不需要再诚实了,银海集团入股新鼎泰与和平在内地市场交锋,基本上就坐实了传言,而且将矛盾公开化的摆在了台面上。
“具体怎样操作,还要等我见过陶铸钧再说。”
要让港资加入新鼎泰,而且是陶铸钧这样的豪门外系,个中的斟酌并非一时间就确定的。林子轩正是看重于骏在商业上的天赋,才找到他商讨。
要不然依着鼎泰集团绝对控股的地位,只需要在董事会和股东大会上走个过惩能让银海集团介入到新鼎泰的成长中。
于骏想着在岭西听说的有关陶铸钧的传闻,这位晋家的大女婿早年只是个香港大学毕业的理工科学生,在加入长城集团后,依靠着自身的能力,慢慢爬到了部门总监的位子。
并得到了当年作为长城集团公关部总监的晋婉婷的欣赏,将他调任到公关部做副总监,日久生情,在四叔的认可下,两人于一九七七年正式结为夫妻。
陶铸钧家世背景极为单纯,父亲是普通的公务员,母亲是纺织厂的女工,任借着自身能力,跃入当时上升势头极猛的晋家做女婿,着实让当时香港商界的人大跌眼镜。
到如今近二十年来,陶铸钧在香港商界的名气虽远不如晋远诚和晋嘉严,但同样有着不小的份量,算是香港商界里的重要人物。
而最难得的是,在晋嘉严离婚后,不断与发生各式各样的绯闻的同时,陶铸钧更已转入幕后的晋婉婷的感情一直极好,两人育有二女一子,一向被称为是香港豪门婚姻的典范。
“哗啦!”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和打斗声,打乱了于骏的思路,但他并没有转身出门,他仅是微抬起头,朝着林子轩问道:“我想除了资金,陶铸钧还能提供给新鼎泰什么。”
林子轩自然知晓他不是在问淡化新鼎泰股权背景的事,这种事就算在只有他和于骏、王冰的会议室中,都不会轻易的谈起。
“晋婉婷在香港商界还是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吧?”王冰捧起桌上的澄汁喝了口说,“依晋婉婷和陶铸钧的影响力,会不会有意让新鼎泰在合适的时机里反向收购仁海实业的股权,让新鼎泰借壳在联交所上市?”
真是旁观者清了,王冰的话让林子轩和于骏脑子里一亮。
“倒是极有这样的可能,仁海实业的经营状况并不好,特别是由于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他们又一直经营着香港至东南亚的航线,现在正在大幅度亏损阶段,而小股东和投资者也对晋婉婷手握五十亿的巨额资金却一直未在二级市场收购股票,增大投资者信心一事,大为诘难。”林子轩说道。
于骏微微点头:“根据航运市场的远期合约来瞧,暂时还未有回缓的迹象,仁海实业盈利遥遥无期,大概也让陶铸钧头疼吧。不过真要涉及到新鼎泰借壳的事,怕是不是那样容易做出决定的了。”
林子轩同意的点头,这里面牵扯到他对整个新鼎泰发展的规划布局,原来设计的上市时间是在三年之后,要提早到近期的话,不符合新鼎泰的利益诉求。
而且要用借壳上市的方式,新鼎泰还要拿出一批资金来收购仁海实业的股份。
按现在仁海的市值算,银海集团握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价值在八亿左右,按股票市值的百分之八十计算,那就是要拿出六点四亿。
换言之银海集团拿出了二十三点六亿出来获得了新鼎泰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并且让仁海实业退出上市公司的泥潭,至于日后银海集团怎样发展航运业务,是全盘停掉,还是收缩观望,那就是他们自己要考虑的事了。
不能不说陶铸钧的算盘打得极响,但也无可否认,这对新鼎泰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西岭控股不可能一直以拆借的方式支持新鼎泰的成长,寻找合适的融资平台,以给予新鼎泰在长期的发展上合适的保障,日后只要依靠增发,就能带来充足的现金流。
“借壳倒并非不可考虑,只是陶铸钧先前不提,还要我们来猜,有点不厚道了。”于骏砸巴着嘴说。
“他或许是想要等参股之后,再寻找合适的时机来说吧,”王冰猜测道,“要是我的话,也会这样做,因为涉及到让仁海实业退出二级市场的事,他恐怕你们会有疑虑。”
“蓬!”
外头又传一阵巨响,接着就是操着粤语的大骂。
“记得吴妤给我订半岛酒店的时候说这里环境幽雅,安静舒适,环境就不说,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