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不怕你?”
“哈哈哈!好一张利嘴!”李天霸昂首大笑道:“我撼天金刚素来爱面子,仗着兵刃沉重赢了你也得遭人闲话!干脆这样,我数一二三,咱们一齐抛了兵刃,徒手搏斗可好?”
太史昆哈哈一笑,道:“正合吾意!”
“那好!一!二!三!撒手!”
“当啷!”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一剑一棍同时向对方脑门打去,然后在半空中狠狠撞在一起!
“把你妹哦!你耍诈!”太史昆、李天霸二人同声惊叫!
两人如同约好了的一般,同时向后跃开一步,又同时挥出左手!
“扑!”两个石灰包在半空中撞在一起,纷纷扬扬激起好大一团白雾。
“擦!卑鄙!”两人又是同时开骂!
太史昆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对手?于是乎他怒吼道:“无耻之徒!看看是你带的石灰包多,还是哥带的多!”
李天霸一把扯开菊纹紫红长袍,只见长袍内里密密麻麻挂了至少三十个石灰包。李天霸扯了两个石灰包在手,叫嚣道:“小无赖,比就比,谁怕谁啊!”
太史昆、李天霸二人齐声喝了一嗓子,同时将手挥出!
“噗嗤!”李天霸惊愕的望着自己的胸口,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柄雪亮的飞刀!
没错,是飞刀。李天霸扔的是石灰包,而太史昆丢得却是飞刀!
“你……狠!还是你狠!”李天霸捂着胸口,喷着鲜血,朗朗跄跄蹒跚了几步,惨叫道:“高俅!你太阴险了!我李天霸,愿用自己的灵魂为祭,诅咒高俅你全家死光光!”
“哈哈哈!你丫咒吧!我才不怕呢!”太史昆仰天长笑!
王对王的决战,直把围观的众人给看愣了。
“师兄……”武松喃喃道:“这个李天霸不是号称万夫莫敌么?怎么他行事的手段和昆哥是一个路子的?特别是他那个罗汉棒,听动静明显就是个空心的啊!”
“唉!这江湖传言啊,多半都是靠不住的!”卢俊义苦笑一声,道:“对了,师弟你赶快准备些交钞给在场的观众分发下去,嘱咐他们日后决不可与人详细说明这场决战的经过,只说太史昆秒杀了李天霸即可!这些钱财的名目么……就叫遮口费好了!”
“哦,我明白了!”武松默默点头道:“又一个江湖传言,就这么诞生了……”
随着李天霸身死,这也就意味着太史昆剿灭罗刹堡的战役取得了完胜。三千大军清晨从抱犊寨出发,经过一天奋战,至此已是黄昏时分。
自罗刹堡的粮食仓库中,发现了许多酒肉精粮。太史昆命人将酒肉粮食全都搬到校场上来,吩咐士兵们随意饮食。
厮杀了一天,士兵们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如今他们见了堆得像小山一般的酒食,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乡兵们都是老百姓出身,谁个不会两手厨艺!于是士兵们挖灶的挖灶,搬柴的搬柴,过了没多少工夫,罗刹堡内已是四处飘香了。
士兵们在校场上吃喝玩乐,而太史昆却不能放松。因为他明白,现在到了收获的时候了。
太史昆暗地里把花蟒、白马两营士兵叫了过来。吩咐花蟒营将校场团团围住,只许乡兵们在校场内玩乐,不许在堡内其它地方走动;吩咐白马营细细搜索堡内建筑,什么金银财宝、古玩字画都不要放过。
太史昆与卢俊义、武松、王进、徐宁等人在议事厅里坐定,单等白马营的搜索结果。
果然没过多久,白马营搜到宝贝的消息便鱼贯而来。
堡东发现军械库一座,内有甲胄三千套、各式兵刃五千把、弓弩三千副、箭矢不可计数。
堡西发现绢库一座,内有细绢两千匹、各式服装三千身、旗帜面料若干。
堡前发现银窖一座,内有黄金千两、白银两万两。
李天霸住所处,搜得宝珠十袋,共计三百余粒;交钞一匣,共计五万贯钱;玉器一匣,计二十件;信一扎,计百余封,皆是李天霸与耶律大石的来往凭证。
听到得了这么多物件,太史昆喜上眉梢。就在这时候,张宵亲自来报:堡后发现地牢一座,里面囚禁了百十口人!
“什么!百十口子人!”太史昆闻言大怒,他狠狠一拍桌子,叫道:“好个李天霸,竟然强抢了这么多良家女子供他玩乐!此贼子真是可恶至极!”
“呃……这个!”张宵抹了把冷汗,惙惙道:“这百十口子人,都是大老爷们!”
“什么!都是男人!”太史昆更怒了,叫道:“真是没有想到,李天霸这样一个彪形大汉,竟然还有这等恶趣味!”
“呃……”张宵再次抹了把汗,小心说道:“这伙男人都是脸上刺了金字的,我看……他们应该不是李天霸的面首,而是朝廷的配军!”
“哦!原来是他们!”太史昆拍了下额角,想起这伙囚徒的来历了。
想当日太史昆刚到真定府不久,就听孙德旺说过有人把配军当做奴隶来买卖这件事,恐怕此时地牢里关押的这些配军,就是没来得及运到辽国的存货。
能被拿来买卖的配军,都是些具有一技之长的人。太史昆是现代过来的人,深知道“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道理,所以说,他对于这伙配军是很看重的。
当下太史昆兴致勃勃地说道:“原来这百十号人都是江湖上落难的兄弟呀!走,咱们去看看热闹!”
张宵慌忙阻止道:“大人有所不知!那地牢里恶臭熏天的下不去人!咱们白马营的兄弟只进去转了一遭,上来就吐了!”
“嗯?李天霸这恶贼真是可恶!”太史昆骂了一声,道:“那赶紧的把那伙砍棺材木的樵夫叫来!他们这伙人死人都抬得,下地牢救人应该也没问题!至于咱们么,等味道散散再过去好了!”
百十来口子人被关在一个几百平米的地牢中,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况且这伙人时间长的已经被关了一年有余,时间短的,被关押时间也超过了三个月。
所以当太史昆看见这伙人时,那景象真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蓬头垢面,只是这配军的一个基本特征。什么手足溃烂、满面脓疮也只能是个一般般。
最严重的那几个,从生理上到心理上已经完全垮掉了,他们浑身散发着一种死气,手足等被铁镣栓过的地方都已经露出了森森白骨,而口舌则早已烂在了一起。他们那一双眸子,是混沌的灰白色,若不是他们偶尔扭动一下的身躯,这几个人完全可以被当做死尸了。
眼下太史昆见到的这一些人,还只是被救到地面上来的。据樵夫们说,现在地牢里有几个人,身上的皮肉已经与铁镣长在了一起,想要救他们上来就只能割开他们的皮肤了。还有几人被锁在铁笼中,而铁笼则是被固定在石墙之上的,樵夫们目前也没有办法将他们救出来。
太史昆听闻到这些话,一双剑眉紧紧的皱在一起。旁边的武松见了,也不说话,只是用手帕兜住口鼻,提了弑神刀拔脚就下了地牢。
不多时,地牢里传出了一阵金铁之声,紧接着响起的,是一阵欢呼。
不用说太史昆也明白,这一定是二郎斩断了铁镣,将那些配军救出了。果然片刻后,樵夫们抬着一些奄奄一息的人,跟随着二郎回到了地面。
太史昆安排人手准备米汤、热水、衣衫等物,让这些悲惨的配军吃喝沐浴更衣。又取来些金银,赏赐了救助配军的樵夫。而后再派人回抱犊寨给静月庵的尼姑们传话,让她们备些药物,以待天亮后赶来救治这些配军。
这边刚刚安排妥当,忽又听得地牢里发了一声喊,竟是十余个樵夫架着一支大铁笼上到了地面。
铁笼中,躺了一个干瘦的老头。众人见到此景,只是觉得可怜,唯独人群中一个女孩见了这老头,却是大哭一声,跌跌撞撞地扑了上去!
“爹爹!爹爹!是你么!真的是你么!”
太史昆定睛一瞧,这女孩不是柳叶儿还能是谁?只见笼中的老头哆嗦着撑起半个身子,伸出一支树枝似地脏手,抚着柳叶儿的脑袋瓜,老泪纵横地泣道:“哎哟!闺女!真是俺的闺女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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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白马健行
【讨老婆,短短三个字内蕴含了多少艰辛苦楚!蕴含了多少浴血奋斗!已经讨到老婆的人,你就别嫌这嫌那的不知足了!————摘自《昆哥日记》】
哎哟呵!感情柳叶儿他爹没死!
父女重逢的景象那叫一个感人。太史昆给武松递了一个眼色,二郎遂踏步上前,抓住两根拇指粗细的铁条一发力,那大铁笼立刻被二郎掰开个大口子。
而太史昆更是屈驾前移,亲自将老头从笼中背出,挑了个豪华营帐将老头安置下来。而后太史昆又找了两个细心的小兵伺候着老头沐浴更衣,直把老头感动的泪眼朦胧,把柳叶儿感动的芳心乱跳。
忙到二更天,乱糟糟的事情总算是都捋直了。
太史昆将卢俊义、武松二人叫到一处,开口问道:“罗刹堡算是已经平定了,待到明日去真定府找文博正要来钱财,咱们也就该离开了!下一步,咱们就该找个地方落草了,只是落草的地点咱们还没着落呢!”
卢俊义笑了一笑,却是无关痛痒的问了一句:“贤弟可知道‘太行八陉’?”
“呃?八陉?”太史昆脸一红,羞涩道:“嗯……这我还真不知道呢!”
卢俊义笑道:“陉,山中横断也。所谓太行八陉,乃是太行山中八座东西横向的山谷,实乃百岭互联的八条咽喉要道!咱们附近的井陉,便是八陉中的第五陉。”
“哦,受教了!”太史昆嘟囔道:“可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卢俊义道:“自然是有关系。我想说的,就是这八陉中的第七陉——蒲阴陉。蒲阴陉位于易州城西六十里的紫荆岭上,此地峰峦陡峭,地势险要,又有一条拒马河自谷中流过。
蒲阴陉中,建有一座金陂关,此关不仅是辽国东西二京连接的咽喉,还是宋辽两国贸易的一条要道。
此关,本是我汉人在战国时所建,汉时又名上谷关、五阮关,只可惜到了今时,此关却落入了辽国手中。”
“哦!我明白了!”太史昆哈哈笑道:“卢兄是说,我们去占领了这个金陂关落草当大王!这倒是个好去处!”
“哈哈哈!”卢俊义也是仰天笑道:“贤弟好志气!只不过此关乃辽国咽喉所在,守军怎么着也得个万儿八千人,咱们这点人手怎么能攻得下来?即便是攻得下来,咱们又怎么守得住?
我想说的地方是金陂关南的黄土岭,那地方有座回龙观,此观位于峭壁之上,乃是朱梁时建造,这座观里有我的一个故人,咱们去了正好霸占了这座道观当老窝!”
“故人?还霸占?”太史昆吸了口凉气,也就知道这所谓的故人肯定是卢俊义的一个仇家。
不过卢俊义总算是提供了一个占山为王的好地方,太史昆当下便也点头答应了。事既已毕,哥几个也就分头找地方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太史昆就匆匆起身了。因为,今天的事情也不少。
太史昆与卢俊义、武松、扈青青、邱小乙、崔道成几个,凑在罗刹堡的议事厅内,先把白马营的一帮猎户叫了进来。
按照之前的约定,既然太史昆帮助猎户们报了血仇,那么猎户们就当随着太史昆闯荡江湖了。
猎户们心里多少也知道些叫他们来的缘由。于是猎户们一进门,就在张宵的带领下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张宵抱拳道:“太史恩公在上,如今我们白马寨的大仇已报,我们这些人的心愿已了。从今往后,我们皆愿意跟随恩公闯荡天涯,刀山火海也无有不从之理!”
太史昆也不客气,坦然受了猎户们的跪拜,朗声道:“如今我正是用人之际,诸位今后就是我太史昆的弟兄了。现在我并无基业,所以兄弟们跟着我少不了得吃些苦头。但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承诺,最迟三年的时间,我一定给你们一个安身之所!总之是不会让你们白白辛苦的!”
对于跟随太史昆闯荡这件事,猎户们早有心理准备。因而张宵又是一拜,道:“如此,今后就请太史恩公多多关照了!只是恩公拿我们当兄弟看,我们却不敢没了礼数,请太史恩公允许我们喊您一声主公!”
太史昆哈哈一笑,说道:“张兄弟客气了!今后你们还是称呼为‘白马营’,而营长还是由你张宵来做。不过主公二字我不喜欢,若是你们想叫的亲切点,就喊我一声昆哥吧!”
当下,众猎户齐呼了三声“昆哥”,自此,白马寨的这群猎户也就正式成为太史昆的手下了。
此时张宵请求回白马寨故址拜祭一下血亲,太史昆自是点头同意,并且吩咐张宵带了李天霸、田山勇的人头同去,只是叮嘱他们早去早回。
送走猎户们,太史昆又将山中砍伐棺材木的樵夫们叫了进来。
面对樵夫们,太史昆就只问了一句话:“这几天的日子,你们过得还算舒适吗?”
一句话,把樵夫们都问乐了。虽说这些日子樵夫们每天也都得干点活,可是他们干的这些活,比原先在大山里砍巨木的活计要轻快的太多了。
这些日子,他们一天三餐吃的饱饱的不说,且顿顿有肉,餐餐有酒,这种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已经非常美好了。要知道,他们原来的生活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每天能有一块干粮啃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现在每人都多少有了几十两银子的积蓄!这是他们之前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伙樵夫都是老实人,樵夫首领代替众人回到道:“回老爷的话,这几天俺们过的很好!”
太史昆道:“闲话我也不多说,若是你们跟着本老爷走,今后天天过这种日子不说,过上几年本老爷还帮衬着你们弄点产业讨房老婆。若是你们不远跟着本老爷走……”
“讨老婆!”太史昆话还没说完,一伙樵夫已经惊叫起来!
那首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紧张的问道:“大老爷,俺没听错把,你说俺们跟您干几年活,您就帮俺们讨老婆?”
“呃!是啊,你们没听错!”太史昆被樵夫的反应吓了一大跳。
一伙樵夫兴高采烈的跪了一地,纷纷说道:“那俺们还有什么好说滴咧?谁不想过好日子呀!俺们这伙人,都愿意给老爷当家奴!”
太史昆心中大乐,马上给把伙樵夫编成了一营,美名曰“健行营”,并声称“健行”二字取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