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从不去那烟花之地,也从不轻薄女子,让小女子好生敬佩!”
“呃!”听完这话,卢俊义的脸红了,秦暮城的脸青了!
李巧盼轻踱几步,整个人靠近了卢俊义,又娇声说道:“卢哥哥,其实我今天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远远的看你一眼,好了却心中的念想,只是没想到让哥哥你误会了……咦?”
李巧盼忽然拉住卢俊义的大手,疑惑道:“卢哥哥你好像是中毒了?是……大理的五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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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姐姐喜欢你
【调教……她的爱好不是戏弄,是调教!————摘自《昆哥日记》】
卢俊义吃了一惊,也顾不得抽回自己的手,只是一个劲点头称是。
李巧盼掩口一笑,回身说道:“静香,备案!”
只见一个清秀的小尼姑解开背囊,迅速的取出了笔墨纸砚,摆放整齐。
李巧盼稍一思量,提笔一挥而就,竟是写下了一个药方!
她吹干了墨迹,拿着药方轻轻地塞到卢俊义手中,柔声道:“哥哥!你怎么如此不怜惜自己的身子,中了剧毒还出门受风霜雨雪之苦,让小妹我好生放心不下!
幸亏小妹我粗懂得几手医术,您依了小妹的药方抓药吃,最多半年就可清除毒素,恢复健康!”
“妹子,哥哥我……”卢俊义捏着药方,瞧那面色居然是被感动了。
李巧盼趁势又用肩膀蹭了蹭卢俊义的胸口,低声道:“哥哥莫要推辞,您若是推辞了,妹妹又要难过了!哥哥什么时候身子好了,别忘了来看看妹妹即可!”
“哎,哥哥知道了……”卢俊义的眼中,竟是多了几分痴迷之色。
一旁的秦暮城见状,浑身巨震,脸色那是相当的好看!只见他尖叫一声,丢了纸扇,转头掩面跑回帐中!
这幕大戏呀!看得周围观众就快要鼓掌叫好了。
李巧盼贝齿微露,嫣然一笑,道了声别,招呼了众尼姑转身便走。只留下了面色潮红、双唇微颤的卢俊义在那里痴痴目送。
这一幕把太史昆瞧得是哭笑不得。李巧盼玩的这一手并不高明,无非是撩拨卢俊义,冷落秦暮城,让他哥俩争风吃醋坏了交情而已。不仅仅是太史昆能瞧得破,恐怕在场看热闹的士兵大多都能看穿,只可惜卢俊义、秦暮城两个局中人不能自拔。
按太史昆原本的想法,自是跳出去整治整治李巧盼这美妇。不过当太史昆看到,李巧盼轻轻松松就开出了解毒的药方,他的想法立刻就转变了。
虽然李巧盼解毒的目的多半是为了挑拨卢、秦二人的关系,但卢俊义身上的毒毕竟还是被她解了,太史昆这一伙人就先欠她了一个天大的恩情,此时再去整治她,多少有些恩将仇报的嫌疑了。
另一个理由么……唉!这个缺少抗生素的年代,认识一个名医太重要了!要知道,卢俊义身上的毒即便是大名府行宫的太医也没能瞧好,可是李巧盼这美妇居然几分钟就拿出了治疗方案!这是神医,是人才啊!
于是乎,现在的太史昆,倒是想与李巧盼套套交情了。
太史昆忍着伤痛,一瘸一拐地抄了条近路,绕到军营的门口。他刚站稳脚步,果然就看见了满面春风的美艳师太李巧盼。
瞧她嘴角那一抹风情万种的娇笑,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得意劲儿,她还真是对戏弄男人有着几分偏好。
太史昆叹了口气,背着手踱了几步,笑吟吟地拦在了李巧盼的身前。
忽然被一个满头是血的汉子堵在了街心,李巧盼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她身后的一个小尼姑上前与她耳语了几句,她立刻信心满满的拾回了笑容。
李巧盼打量了一下太史昆,娇笑道:“陆谦叫做卢俊义,不知道高俅大人又唤作个什么名字?”
太史昆苦笑一声,道:“好姐姐,你当着满营士兵的面叫出了卢俊义的名字,我还不知道回去后如何圆这个谎呢!如今你再喊出我的名字,恐怕我们这伙人连逃命的机会都没了!”
李巧盼掩口一笑,随即说道:“你倒是有胆子,竟然敢冒充朝廷命官来真定府招摇撞骗!你的手段也不错,居然能把卢俊义那种人哄得跟你一起来行骗!恐怕我那副对子,也是你帮衬着秦暮城对上来的吧!”
太史昆四下一望,附近除了这一群尼姑之外,倒也没有闲杂人等。于是他也放开了口舌,说道:“姐姐言过了,非是我有什么手段,而是我们这群兄弟同为天涯沦落人,挤在一起相互取个暖罢了!至于真定府这伙贪官污吏,坑蒙一下他们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你还真会说,姐姐最喜欢你这种少年郎了!”李巧盼调笑道:“我的身世你应该也从秦暮城那里知道了。姐姐我乃南唐后人,家中先祖多被姓赵的药杀了,所以你整治赵家的官儿们我也喜欢看!你自管干你的勾当,姐姐我决计不会拆穿你便是!”
太史昆吊儿郎当地打了个供,说道:“如此就多谢巧盼姐姐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姐姐你瞧瞧我这身血污,可不可以给点疗伤圣药什么的?”
李巧盼拍了拍手,立刻有一个清秀尼姑为太史昆递上了一个包裹。太史昆接过包裹一掂量,包裹的分量还真是不轻。
李巧盼笑道:“你也不用猜测了,这包裹里装的正是我师门秘传金疮药,名字唤作‘玉髓鎏金膏’,寻常的伤势只一瓶就痊愈,姐姐我却是给你包了十瓶儿!”
太史昆故作谦虚道:“姐姐真是贴心!我这点伤,又如何用得了这么多!”
李巧盼倩目流转,轻笑道:“你那么聪明,还要我说这药膏怎么用么?”
太史昆大笑三声,道:“姐姐放心,我一定寻个美貌少女为暮城兄弟也敷上一瓶‘玉髓鎏金膏’,还不让他知道这药膏是谁给的!”
“说不上三句话,你倒是先调笑上姐姐了!”李巧盼假嗔一声,随即又问道:“姐姐多问你一句话,你们在真定府捞够了钱财后,下一步打算去哪里?”
太史昆面色一整,说道:“实不相瞒,真定府之事了结后,我们一行人准备去辽宋边境上寻个好去处建立一番势力!”
李巧盼闻言,思量了片刻,说道:“姐姐也不瞒你,这真定府,我也是住不了多久的。我身为南唐后人,自是被赵家朝廷敌视的,所以我十年来从南到北不停迁徙,也是想找一个不被赵家留意的地方过安稳生活。只可惜我花费了十年的时间,仍是没有找到。
我虽然会几手医术,但是武功之道我却是丁点不会的。况且我静月庵还有许多美貌的女弟子,因而……”
太史昆听了这番话,心中大喜。听李巧盼话中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要入伙!
不待李巧盼说完,太史昆立刻把胸膛捶的咚咚响,豪言说道:“姐姐放心!我要离开真定府时一定知会你一声,到时候兄弟们护送你们离开!”
“弟弟你倒是真懂女人家的心思呢!如此姐姐便静候佳音了!”李巧盼给太史昆打了万福,轻摇着腰肢,领着大大小小一伙尼姑缓缓离开了。
太史昆看着那群婀娜多姿的身影,心中一阵大乐。若是旅途中有了这么个美艳师太与卢俊义、秦暮城哥俩缠绵悱恻,那岂不是天天有戏看?太史昆偷笑一阵,将包袱搭在肩上,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军营。
……
一双白嫩的手掌在太史昆身上轻轻抚触,手掌抚到哪儿,太史昆的鸡皮疙瘩就起到哪儿。
没办法,因为这双手掌的主人是带着几分娘娘腔的西门庆。光着膀子趴在床上的太史昆现在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为什么来真定府时不带着金莲呢?就算是不带金莲,带着师师、瓶儿两个丫头也可以啊!就算是不带着丫头来,方才问李巧盼要个美貌小尼姑来也可以啊!
正是因为上述种种悔恨之事,给太史昆擦药的任务就只好交付给了西门庆。听着背后西门庆哼唧哼唧的娇喘声,太史昆又多了一项后悔:就算是让孙德旺来擦药,也不用忍受这般磕碜人的服务态度吧!
“昆哥,您还别说,这瓶儿药膏还真管用呢!小生我这才给您揉了半个时辰,你身上的淤血就都化开了!”
耳边响着西门庆的话,太史昆心中却又增加了一项悔恨:我怎么这么傻呢!花上几贯钱从青楼里找个清倌人来擦药不是更好么!我怎么就傻不拉几的叫了西门庆来擦药呢?
太史昆叹了口气,问道:“小庆子,李师太开的那张药方你可是看到了?你来说说,她这方子开的怎么样?”
西门庆道:“李师太这张方子开得巧妙!若是寻常郎中开解毒的药方,少不了行那以毒攻毒的法子,到头来毒解开了,受药之人也就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而师太这张方子,乃是将热血、凉血的药材轮番来用,恰巧能将受药之人的血液、脏腑清洗一遍,毒素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李师太解毒的法子独辟蹊径,让小生叹服!”
李巧盼果然是个行家啊!她一个美艳妇人,又会这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更妙的是,她偏偏还打扮成一副冰清玉洁的尼姑样!也难为卢俊义、秦暮城两个中年叔叔了!看李巧盼今天那股劲头,恐怕今后两位叔叔争风吃醋的日子有的过了。
太史昆又是一叹,说道:“现在卢俊义、秦暮城两位仁兄闹成个什么样子了?”
西门庆连忙答道:“卢师按照师太的方子服了一盅药,发了一身污汗,声称身子轻快了许多。此刻卢师拿了玉髓鎏金膏去给秦兄擦药了,他两人唧唧喳喳聊的亲热,也没见生出什么间隙!”
唔?难道说,卢、秦二位兄长达成了分享协议?啊呸!太史昆摇了摇头,赶忙将这恶寒的猜测驱逐出脑中,换话题道:“嗯……那个……你把药膏给了二郎一瓶么?”
“给了,给了!”西门庆道:“此刻青青姑娘正在给他擦药呢!看他们两人那股亲热劲,恐怕今晚上就能成了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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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今儿个喝的不是酒,是态度!
【这些个官场奇观好笑么?唉,何时官场不见了这等奇观,何时才能有个天下清明啊!————摘自《昆哥日记》】
二郎的伤口可是在屁股上啊!如今青青给他伤口擦药?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泰式马杀鸡吗?二郎好艳福啊!
太史昆再看看身后娇笑不已的西门庆,死的心都有了。
西门庆可不知道太史昆心里面想的是什么,只听他又问道:“昆哥,如今来孝敬咱钱财的官员都已经接待了一个遍了,你看咱是不是再想点别的法子再敲诈点钱财?比如说,咱们去检查检查真定府城防什么的?”
太史昆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咕噜一声坐起了身子,大笑道:“哈哈,有了!明天你我二人去经略府,视察……嗯,视察经略府的卫生环境!”
“这主意好!”西门庆拍手笑道:“文博正那个老家伙,只是派了个管家来送了几千贯钱,竟然连点像样的宝贝都没给!咱们去敲诈他就对了!”
太史昆道:“明日我们到了经略府,他必定要摆上酒席请我们吃喝,你小子到时候一定要把这场酒席使劲拖延时间,坚持到晚上!而后我们就假装醉酒,留宿在经略府上!明夜,我要夜探经略府!”
西门庆拍着胸脯嚎叫道:“昆哥你放心!吃酒这种事,我西门庆最拿手了!赶明日一早我先服用上二两葛花,包管把文博正那厮喝个四肢朝天!”
巳时一刻,正是暑气即将要发威的时分。太史昆今日也没摆什么排场,而是与西门庆一人一顶纱罩小轿坐着,颤悠悠向经略府行去。
世家子弟,进士出身,两任御史,官居三品,这样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汉人,怎么会是契丹人?太史昆好生纳闷。
再者说了,即便是证明了文博正是个契丹人,那又该如何?敲诈他?揭穿他?或是一刀杀了他?太史昆摇头轻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文博正真是个契丹人,他混入文家,考取进士,隐忍多年,潜伏在大宋官场之上,那他绝对是一个城府极深,能力极强的人!这样一个人,能对付得了他吗?
就在太史昆苦思冥想的当口,经略府已经到了。
以文博正为首,真定经略府都监、曹掾、指挥、校尉数十人躬身立于府门两旁,迎接太史昆视察。
太史昆心中有事,皱着双眉一直不曾放开,无形之中多了一点不怒自威的架势,搞得真定府一众官员不寒自悚,伺候的越发小心了。
诸官拜见了太史昆,众星拱月般的拥着太史昆进了经略府的大堂。
太史昆大刺刺的在上首案前坐了,文博正等官员却是一个敢坐下的都没有,只在大堂下黑压压站了一片。
文博正使了个眼色,一旁跑上来两位师爷。一位师爷手中捧着账本,记载了经略府中各项用度开支;一位师爷手中捧着功绩薄,记载了经略府各官员业绩考评。
文博正接过两个册子,就待亲手递于太史昆参详。没曾想太史昆一摆手,根本不接这两本册子,而是开口说道:“文公且住!我高俅早就有言在先,此次我一不看账本,二不看诸位业绩!我来看的,是各位同僚对待公事的态度!”
此言一出,诸位官员皆面面相窥,茫然不知所措。
“何谓态度?”太史昆微微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方雪白丝帕。
他用手指捏住丝帕,顺着公案桌下边角处**一揩。试问谁家桌子底下还能一尘不染?太史昆再次举起丝帕的时候,雪白的丝帕上果然多了一团污渍。
“这就是态度!”太史昆面色一寒,阴森森道:“公堂之上,本是洁净之所。尔等面子工夫做得不错,桌面窗台打扫的都干净,可为何这公案之下就成了藏污纳垢之所在呢?这就说明了,尔等对待圣上所安排的公事多是敷衍了事,态度大大的不端正!”
诸官员顿时汗如雨下,瞠目结舌。
太史昆阴阴一笑,随手指了一位五品官员,喝道:“你,出列!”
五品官唯唯诺诺上前一步,拱手低头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
太史昆道:“方才我说的,你可是不服?”
五品官赔笑道:“太尉大人息怒!这公堂之上的卫生,都是下人们打扫的!那些下人不识教化,态度不端正也是有的。我等官员对公事从来都是兢兢业业,态度绝对的端正!请太尉大人明察!”
“哦?你果然不服!”太史昆冷哼一声,问道:“那我来问你,你自称态度端正,可是每日来经略府点卯么?”
五品官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