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昆道:“这是没错啦!忽悠一批作者,用成名之后会得到高薪为诱饵,树立几尊大神为榜样,坑他们玩命投稿就是啦!哈哈,一本万利啊,连本钱都不用!”
月柔闻言,面露不忍之色,道:“江湖有道是‘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那些作者都是伶牙俐齿之人,坑蒙他们会不会被他们挖苦说坏话啊!”
太史昆摇头嗤笑道:“文人么,要的是风骨又不是钱!最多找几个人冒充粉丝,没事儿夸他们几句‘我最最喜欢你了喵’什么的,他们就ok啦!”
“呃!”月柔顿感汗流浃背,她喃喃道:“如此一本万利的买卖,怎的我早先没想到呢?”
太史昆耸耸肩,道:“也不是那么轻松啦!若是有宵小之辈将你的期刊盗版刻印贱价发售,你这买卖也就砸锅了。”
月柔淡淡一笑,道:“也没什么了,我雪月斋在全国各地的分号岂是好惹的?这些年来丢货被盗被抢的事也常有发生,可是最后呢?有哪一个劫匪逃过我们雪月斋的掌心了?盗版也是盗,谁想来,试试好了。”
太史昆道:“所以说,这个买卖交给你来做最好不过了!怎么样,现在还想不想去前线?”
“当然是不去了,我得通令商号,马上将手艺最精湛的厨师、服务最体贴的仆人都调集到天京来服侍两位前辈。”月柔叹了一口气,有几分无奈的对太史昆说道:“好吧,你的鬼点子得逞了。我只是纳闷的很,你千方百计支开我们三个,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鬼点子?想做什么?”太史昆一头雾水,道:“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啊!”
月柔凄凄问道:“是不是你又要去做对我们不忠贞的事情了?反正我注定只能是你的情人,你告诉我怕什么呢?”
“很奇怪啊你!”太史昆简直无辜到了极点:“我真的搞不懂你在说什么耶!”
“你啊你啊!”月柔摇着头,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不冷不热的言语:“你那飘忽不定的眼神,能够骗过谁呢?真不明白,为什么金莲与柳叶儿也怀疑了,可她们不询问你呢?”
太史昆气定神闲的傻笑着,好似是仍旧不明白月柔所言何事。但是,一道道汗水却是顺着他的脊背肆意流淌。
冷不丁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叹息:“呜呼哀哉!都这样了还骗不过这些女人吗?搞得我对婚姻生活开始抵触了呢!”
太史昆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瞧,果然站在背后之人正是秦暮城这个鬼魂一般的人物。早在三位红颜知己向太史昆撒娇的时候,群豪就已经识趣的告退。那个时候,太史昆分明瞧见秦暮城是随了众人一同出去的,却不曾想,这厮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来偷听太史昆的家务事了。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对于老友的这种恶趣味,太史昆除了暗骂也没别的办法。昆哥吐了口闷气,换上一副郁闷的面容,道:“老秦,你敢保证你的情报没有错?”
秦暮城非常严肃的点了点头,道:“嗯,耶律大奥野、耶律次奥野两位公主在许配给耶律大石的当天就翘家来了天京城,并没有洞房。换个好听点的说法,她们为了你而逃婚耶!”
太史昆依然苦闷,道:“那……之后呢?她们俩与大石那个坏家伙就再也没见面?”
秦暮城道:“她们将你交给方腊之后,就径直回草原了,并没有去开封,当然不曾与大石那个死鬼见面咯!”
太史昆挠头道:“可是……可是……”
秦暮城安慰道:“行啦昆哥,耶律大石是个从小就被阉割过的太监,那天你也是亲眼见过的!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太史昆愁闷道:“没那功能,也不代表不能动动手什么的啊……”
秦暮城脸色一寒,顺手赏了太史昆一个爆栗,训斥道:“太史小子,你自己非要将绿帽帽想象在自己头上,那可就不对了啊!就算你不愿意与小貂小蛮和好,你也没必要这样糟蹋人家的清白!老哥哥我提前告诫你一句,等见了面,可不许这样说人家姑娘!”
太史昆含糊其辞的支吾几声,忽而又问道:“哎,对了,白达呢?怎么从大战方腊之后就没再见过他?”
秦暮城知道太史昆这是在转移话题,自是不方便点破,便顺水推舟回答道:“他啊,也中了朱大贵喷洒的药粉啦!接下里,被高丽女子推倒了呗!”
太史昆闻言,取笑道:“连白达这样武功高强的家伙也被高丽女子强推了吗?哈哈哈!看样子众位兄弟那天纷纷被推倒,也是不反抗,而是抗不住啊!哈哈哈!对了,秦老哥你那天不也在场吗?你有没有……嗯?”
“哼哼,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你巧盼姐姐第一时间就给我灌了醋,我便是想学着徐宁他们装糊涂,也糊涂不起来了呢!”秦暮城看着太史昆的不良笑靥,冷冷说道:“对了,白达的故事我还没有讲完呢!白达这厮第一次品尝到男女欢愉的滋味,一发不可收拾,便赖在那高丽女子的家中不走了!而那一家高丽人呢,以女儿的男朋友是太史昆的救命恩人为名,牛的不得了,一夜之间已经借债一千六百余贯用来享受!他们说了,等着昆哥来报恩还债呢!呜呼哀哉!作为咱们天京城的精神领袖,您是准备报恩还债助长卖女求荣的不正之风呢,还是准备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呢?嗯?”
“呃……”太史昆顿时头大如斗,强颜说道:“这个……对了,咱们还是谈正经事好了!现在毕竟是办公时间嘛!嘿嘿,嘿嘿!”
秦暮城点了点头,道:“好啊!说正经的,你真的准备独身一人去大同前线?”
太史昆整了整神色,道:“不,这一趟,你与丁豪少不了也要陪着我吃些尘土呢!丁豪兄弟须得跑趟远路,通知二郎无需回天京城,直接在大同城下与我会合。而秦老哥你呢,则要潜入大同府,发动我们埋藏在那里的‘深喉’。”
秦暮城闻言,拱手唱诺。太史昆又是说道:“你们两位,须得暗地里行事,莫要走漏风声。而我呢,带一队佣兵护卫,明路里径直去大同前线就是了。不过,中途我却要在应州停一停,接上我那赵佶兄弟。”
…………
在天京城紧锣密鼓的准备收网的同时,大同府内的情形,却与外界想象的有些不同。
城市里很安静,街道上很整洁,如果放在现代人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即将开门迎客的古城景点,那里有一丁点战场的样子了?
几经战乱,大同府里的百姓对战争充满了恐惧,在新一轮的天京城对阵契丹人的大战之前,城里的百姓便都已弃城而逃。如今出现在大同府街面上的人影,都是被困的契丹军人。
契丹军人面带菜色,应当是饥饿留下的痕迹。与其相对的是他们的精神面貌,居然一个个平静的很,在经历了近十天的粮荒之后,竟然从未发生过哄抢食物的纷争。契丹军人实施了食物限量供应制度,从部落首领到最底层的奴隶士兵,每个人分得的食物都是同样少。他们互不侵犯,甚至还有年长者省下口粮供给活力更旺盛的少年人。
草原上传说中但又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的谦让美德竟然降临在了契丹军人身上,这简直太过于匪夷所思了,毕竟就在这个城市的城外,契丹各个部落之间还在麒麟军的虎视眈眈下互相抢夺粮草来着。这种非常理的场景,只能说是活见鬼了。
真正造就这一切的原因究竟是什么?答案就在往日的辽国皇帝行宫、今日的临时军部中。军部中,契丹人的一干部落首领皆在其中,不过首领们低声念叨的不是兵法战略,却是背诵的佛经。军部最上首的位置上,坐的那人不是耶律沛,而是一位肥头大耳的大和尚。
原来,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是宗教将契丹人重新团结到了一处。耶律大石身亡的消息已经传播开来,在这个时候能够凝聚契丹人的,也只有宗教一途了。当然,此刻能将契丹人团结在一起的这位大和尚亦不是凡人,他是最近草原上风头最劲的宗教领袖。前不久,他刚刚帮助鄂尔多斯草原上支离破碎的党项人重新归拢到一起,现在,他有被请到了草原人另一个危机点——大同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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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三 天命使然
“上半辈子享受了多大的权利,下半辈子就要受多大的罪!这就是我的命运!”赵佶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红,道:“昆哥,我不是个伪君子,而是因为信命才不想当皇帝的!昆哥,你相信命运吗?”
“为什么不信呢?”太史昆淡淡一笑,道:“权利本就不是用来享受的。得到权利的人只是贪图享用权利,那么迟早有偿还的那一天。这本来就是天理,我为什么不信?”搜索最新更新尽在huaixiu
“说来轻松啊!如果想要做个好皇帝,每天至少要审阅几十斤奏章!不要说玩乐了,怕是连睡觉的空都没有呢!”赵佶心安理得的坐回了竹椅上,悠然说道:“那种生活,我反正是受不了的!我无法约束自己的行为也就罢了,却不能让全天下的百姓跟着昏君受连累,所以啊,我情愿让贤。”
太史昆闻言,深深的点了点表示赞同。然后,他的目光看向了凉亭外的雨幕。
这是一场夏末的雨。雨势不再像盛夏时那样匆忙,而是有了几分秋雨的连绵,在雨水淅沥沥的冲刷下,一向灰头土脸的应州城居然也有了几分清丽脱俗的气息。凉亭的视野非常好,四下里望去,城西的河流与城东的山脉,连带着城内的释迦木塔就都入了太史昆的眼内。伴随着凉亭檐角上悬挂的风铃发出的悦耳声响,太史昆的脑中不由得划过了“诗情画意”四个字。
不得不承认,赵佶这家伙果真是会享受。就连守城这种煞风景的活计,都能让他搞得和演话剧似的。这样说不是没道理的,眼下太史昆身处的这座凉亭可不是哪座园林内的景观,而是赵佶新建在应州城城墙上的,坐在这凉亭中品着香茗,观着风景,顺带着写写字画个画,便是守城了。
不过,您还不能说赵佶是玩忽职守,因为四门大开的应州城,被他守得固若金汤。难道是因为城外没有敌人吗?不,城外五万大军扎下了五座大营,云梯冲车什么的攻城器械摆了足足二里路长,而赵佶身边,只有五百位充当护卫的佣兵。不过人家赵佶气定神闲的在城墙上一坐,城外那五万大军就只得乖乖的蹲在大营里不敢动弹。
城外那五万人,乃是大宋的军队。这支军队本是驻扎在太原府的禁军,受了耶律大石的欺骗,这支军队先是擅离职守去与革命军争功,使得金兵长驱直入破了开封;而后他们又领了新皇帝赵似的圣旨,前来帮着契丹人与天京城作战。当应州城还是麒麟军的驻地时,这支宋军气势汹汹的前来挑战,正当卢俊义犹豫在打还是不打的纠结中时,赵佶挺身而出,独自一人晃晃悠悠站到了城墙之上。赵佶这一露脸,宋军立刻怂了。从那时候起,这队宋军就在应州城外扎下了大营,再也不动一步了。
一位哨兵匆匆奔上城头,向赵佶禀告道:“报!宋军的元帅前来请安。”
赵佶挥挥手,道:“今儿忙,不见客,让他回吧!”
哨兵领命,又匆匆奔去了。
太史昆乐道:“哟,感情对面的头头天天还过来请安?”
“嗯,对面那个监军的是我当年钦点的状元。状元不都是天子门生么,他自称尊师重道之人,当然要每天过来拜见师尊啦!”赵佶道:“他们这五万人已经在这与我耗了二十几天了,也不知何时才会离去。我那骨玉弟妹不是被昆哥你赶出皇宫了么?怎的赵似还不将这伙禁军撤回去?”
太史昆哑然失笑,道:“你是不知道如今开封城里的情况,如今大宋的官员都恨不得赶快逃离京城,哪还有人愿意回去的?对面的状元郎啊,也是在寻求你的庇护呢。”
赵佶沉吟一番,终究还是犹豫问道:“怎么,开封城被女真**乱的很厉害么?连官员都要逃离了,那么百姓……”
“不不不,你误会了。女真人只是祸害了开封的外城,并且抢走的都是金帛珍玩,并未洗劫粮仓。附近几个府路的救援物资早已经到达开封了,更何况我天京城联合着雪月斋、宝仁号等大商户,也担负了许多救助灾民的事宜,最起码,灾民们吃饱穿暖还是有保证的。”太史昆解释道:“开封府里的官员们害怕的不是这个,而是派系斗争。元祐党刚刚得势的时候,将新党之人大大的清洗了一番,而现在呢,新党之人自认是得到了我天京城的支持,又开始琢磨着怎样折腾元祐党人了。眼下蔡京这厮准备了长长的一串元祐党人名单,就等着你回京重掌朝政后照单抓人了。”
赵佶惬意的靠在椅背上,舒坦的闭上双目,荡着一双腿,懒洋洋的说道:“斗吧,让他们使劲斗就是了!将精力用在这上面,总比削尖了脑袋盘算百姓的钱袋强!昆哥,你知道百姓都怎么形容他们这伙人的党争吗?狗咬狗!呵呵呵,还真是贴切呢!”
太史昆的一双眉头不知何时已经皱在一起了。他有些不快的问道:“那些朝臣是什么样的货色,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他们的万贯家财、古玩玉器,还有遍布开封的相府官邸,绝不是朝廷的俸禄和自家田产能够积累起来的!朝中的官员,个个都是巨贪!”
赵佶撇撇嘴,道:“是啊,这些我当然都知道!”
太史昆道:“既然你都知道,还任由他们这样做?”
赵佶道:“想让别人为你卖命,自是要给些好处才是。想让人帮你治理国家,那么就要让这些人生活的比其他的人生活好才是。所谓生活好,就是有钱,但是仅仅依靠国库支付的俸禄,官员怎能比地主商贾还要有钱呢?所以,就只好给官员权利,让官员自己去盘剥好了。”
太史昆道:“官员之所以能盘剥到钱财,是因为你赐予的权利,所以,他们就必须愚忠你,用尽一切力量维护你的统治?”
赵佶道:“没错,而且官员贪墨,他们的把柄就握在我的手中了。谁要是不听我的话,随时可以用贪赃之罪将他拿下。”
太史昆叹道:“其实你不怕官员贪墨,只怕官员不听你的而已。可你有没有想过,会因此失去人民百姓的拥戴呢?”
赵佶道:“想要得到百姓的忠心,再也没有比整治贪官更好的途径了。每年挑选出几个脑子不灵光的贪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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