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的确不相干。可现在,你和答答在交往,可就不能说不相干了。”叶问的挑衅在简麦的面前根本就如泥入大海般连泡都没冒一个就失了踪迹,只能放弃了原本想激怒简麦的想法,直奔主题。
“我们过我们的,与你何干?”眉心拧得更紧了,简麦可听出来了,这叶问就是专门来找茬的,语带不善。
“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就凭你也想把答答从我的身边带走吗?我说过,答答是我的,就永远都是我的!你有哪一样能拿来跟我比?你们才认识多久啊?别以为答答现在对你动了点心思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那是因为我不在,现在我回来了,答答就还会是我的答答!你想和她在一起,别做梦了!”几许激动,几多不屑,几分讥讽,叶问手中的酒杯被重重地压在掌心下,摊平的手背在灯光的映射下隐约可见暴起的青筋。
简麦轻笑,如果说此前的叶问,她在不待见之余更多的是欣赏和钦佩,那么现在的叶问,是真的让她觉得可笑了。
“我不做梦。我也不是什么有能耐多优秀的人。不是我要带走高寒,是高寒选择了我。说实话,我曾经很认真的把你拿出来和自己对照,如你所说的,我没有一样可以和你相媲美,所以,我打心眼里佩服你。我也去学剑道,也去摸赛车,也曾想过有一天能像你一样的优秀完美,可后来,我想明白了,你是你,我是我,我永远不可能成为你,如果我成了你,再让高寒爱上我,那我将永远都只是你的影子,所以,我不和你比。我依然学剑道,依然学赛车,从剑道中去修身养性,从赛道上去体会急速带来的快感,权当是对自己的磨砺。也许,我永远都无法比你出色,可我爱高寒,真心的爱她,我和她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恰好不在,而是因为我们相爱,仅此而已。”看着叶问,敛去笑容,简麦带着回忆,清晰地叙述着她有过的纠结,释然,直至拥抱幸福的点滴。
“不管现在的你,想对我,或者对高寒做什么,我都会努力地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看着她,爱着她,无条件的相信她!所以,也请你省点心思吧,别有事没事找事做,免得损人又伤己!”认真的语调,认真的表情,简麦郑重地表明了她认真的态度。
“你知道,当年的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吗?”叶问的心情,似乎随着简麦的话语而趋于平静,凌人的气势不动声色地敛去,抬眼看着简麦,轻缓的语调。
简麦周身布上的芒刺,也随着叶问软化的姿态而不再扎人,不答,安静地回视着叶问。
“不是因为不爱。那时的我们,感情可能比现在的你们还要深。”眸光悠远,透着缕朦胧雾色,叶问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是因为抗不过。外人的流言蜚语抗过了,朋友的痛心疾首也抗过了,父母加在各自身上的种种压力也抗过去了,甚至,在答答的爸爸以砍掉我的十指相威胁的时候,我也抗过去了。你知道吗?对于一个对黑白琴键有着狂热的追求的人来说,失去了双手就等同于折断了梦想,可那时的我,无怨无悔。当然了,答答的父亲没有那么做,可他却把矛头指向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生我养我了二十多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送进监狱,我做不到,死也做不到,所以,我抗不过去了,妥协了,选择摘下了和答答相约一生的戒指,嫁给了连名字都没有记清的人,只因,他家的势力,可以保下我的父母。我们不爱吗?不,很爱很爱,可终还是没能相守,你说,换做是你,会怎么办呢?你觉得,我抗不过的,你能抗得过吗?要是有一天,答答的父亲像对我一样,让你在亲人和答答之间选择,你真的觉得你能抗得过去吗?”
简麦无言,没有面对过的事情,她不知道该给叶问怎样的答案。叶问爱高寒,比她知道的还要爱得深,这一点,让简麦觉得很是难受,如果自己没有爱上高寒,或者高寒没有回应自己的感情,那她们,会有破镜重圆的机会吗?简麦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同情叶问,打心眼里的觉得酸楚。可对高寒,她不想放弃,不管会面对怎样的未来!
“不管能不能抗过去,我都会抗的,竭尽所能!”抿紧了唇瓣,简麦的眼中闪耀着坚定而倔强的光芒。
“我也不会放弃答答的,永不放弃!”叶问同样坚定的眼神看向了简麦,“也许,会不择手段!”
“你还有不放弃的资格吗?别忘了,你已经结婚了!”不可思议地望着叶问,简麦提醒着叶问,她有法律上的爱人,有名义上的家庭,她的父母还是在她的婚姻下得以保全的,这样的叶问,还跑来说着不放弃的宣言,不是很像是闹剧吗?
“结婚了可以离。现在的叶家,今非昔比了。”寒着脸,叶问如是说。
“还没离,不是吗?”简麦跟着沉下了脸,眼神咄咄。
叶问的脸上,浮现了些许的难堪,转瞬即逝,却还是落入了简麦的眼里。
“现在的你,不过是舍不下高寒曾经对你的爱罢了。你并不真爱她,所以,你不配拥有她!”不想再和叶问纠缠,简麦眼神游移在人潮之中,寻找龙越的身影。
“敢和我赌一把吗?你赌赢了,我会放手。你若输了,我希望你永远的消失在答答的面前。”靠近简麦,嘴巴几乎凑到了简麦的耳朵里,叶问一字一句地道。
“你放手不放手是你的事,我守着高寒是我的事,我犯得着和你赌这些有的没的吗?”冷言轻嗤,简麦真不知道叶问是安的什么心思,也没想花心思去猜。
“我会有办法让你应下来的。”
“那你慢慢的,不奉陪了。”眼尖地看到龙越似乎被几个身形魁梧的家伙架着往酒吧门外赶,简麦迅速起身,追了上去。
56
56、悲催 。。。
“你找到予涵姐了吗?”看着被扔到地上的龙越一个鲤鱼打挺翻起了身子,简麦好笑地问着。
“对啊。”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龙越笑容明快。
“有戏?”简麦纳闷,这龙越都被扔出来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反正她会找我的!”龙越成竹于胸的得瑟样。
“得了,快说。”简麦还真被勾起了好奇心,催促着。
“我把我身家全撂她那里了。”龙越笑得贼兮兮的,见简麦还是不解,又道,“就是把我个人资料神不知鬼不觉地放到她包里了,还有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全部家当。你想啊,她这么不喜欢我,肯定要把东西还给我的,那要还我的话,总要和我见面了吧?”
“你不是吧?”简麦睁大眼瞪着龙越,这种招数都使得出来,什么人啊~~~
“怎么样?我聪明吧?”龙越眉飞色舞。
“还你东西也可以让别人代劳啊,又不一定要予涵姐亲自给你。”简麦想了想,又颇不以为然。
“哪能啊?我那些卡可都是无密卡哎,里头好几百万哎,能随便找个人就送的吗?再说了,我留纸条说了,要是师傅不亲自拿给我,我就用那些钱找人拆了这酒吧,大不了我也被打死好了……”噘着嘴,龙越怨念道。
“你啊你,没见过你这样的!”简麦摇了摇头,陷入追逐中的女人的思维是很难用正常人的来衡量的,比如叶问,再如龙越。
“我这样的怎么了?”龙越不满地嘀咕着。
“不管你了,我回去了。”快步走向的士站,简麦对龙越只剩下“祝你好运”的无奈了,“对了,我和你说的事儿,记得找时间问问你家老爷子哎。”想着龙越一门心思的追展予涵,简麦不放心地叮嘱道。
“鄙视找我开后门的。”龙越鼻子朝天,对着简麦,一脸嫌弃。
“不找你找谁啊?对不?”简麦也不在意,横了眼龙越,转眼又换上谄媚的表情,让人咋舌的变脸速度。
不管是身处在何种环境,合理的利用点人脉关系,又有何不可呢?
“对你个头!”弹指爆了下简麦的后脑勺,龙越戏谑大于真恼。
“温柔,要温柔!淑女,要淑女!暴力,真暴力!难怪予涵姐不理你,活该!”简麦叫嚣着,迅速打开车门,钻进恰好停在自个儿身边的的士,对着怒目圆睁的龙越扮了个鬼脸,催促着司机赶紧跑。
“喂,先别走,留点钱给我,我身上除了串钥匙,啥都没!”这龙越,够有胆识的,竟然真的让自己身无分文了。
简麦看着龙越卡在窗口上的手肘,找出钱包,捡出钱币,给自个儿留了车费,一古脑全塞给了龙越,“记得还我!”
“小气鬼!”放开手肘,龙越对简麦又是一阵鄙视。
“我是穷人,穷人哎,赚的可都是血汗钱,能不小气吗?”藏好钱包,简麦碎碎叨着,再转脸,龙越早就不知被撇到哪里去了。
回了家,又是深夜,洗过澡,简麦蹑手蹑脚地又想溜进高寒的房间,习惯性地门把一旋,竟然锁了……
“啊呜呜……”简麦哭丧着小脸狂跺脚,自从第一次被高寒吃了之后,她就有贼心没贼胆不敢私闯高寒的卧室,欺负回来的想法都酝酿好些日子了,可每次看高寒疲累的样子就乖乖的动也不敢动地滚回了自个儿的大床上绞着被单和寂寞做斗争。今晚,好不容易有点勇气了,竟然门给锁了,锁了啊,怎么能锁了呢?怎么就给锁了呢?
搓着裙摆,简麦盯着高寒紧闭的房门郁闷着,突然地有道闪电从窗户拉紧的窗帘处劈了下来,随即雷声轰轰,炸得简麦不顾一切地狂捶高寒的门。
穿着淡蓝色的蕾丝吊带睡裙,明显还没睡的高寒“哗”地打开了房门。
简麦弯□子,从高寒的腋下钻了进去,直接趴到了高寒的床上,拿起枕头,死压在了自己的脑袋上,捂起耳朵,一直到觉得雷声过去了,才敢从枕头下伸出脑袋来。
“打雷了,吓死了!”看高寒窝回了床上,简麦嘟哝着。
“又不是没见过打雷。有什么好怕的。”瞅了眼想把整个身子缩成枕头的简麦,高寒的唇角勾起了漂亮的弧线,似笑非笑的眼神。
“反正我怕!今晚,你陪我睡好不好?”又有道闪电穿透高寒房间的落地窗刺了进来,简麦压下耳朵,扑到高寒的身侧,很快的,有滚滚雷声又袭落下来。
“过来吧。”掀开被单,高寒话音落,简麦已经像泥鳅一般快速滑进了被单下了。
“嘿嘿……”得逞后,简麦笑,脸上微带红晕。
“怎么这么晚?电话也不回一个?”戳了戳简麦的额头,高寒板起了脸,找了简麦半个晚上,能没点脾气吗?
“啊?”简麦傻了傻,想了想,“可能是在酒吧,太吵了,没听见呢。”
“就不知道打个回来吗?”高寒惩罚性地在简麦的腰上狠掐了一把,“还有,去酒吧做什么?”
简麦龇牙,又不敢说痛,嘟着嘴,“陪龙越找予涵姐,然后碰到叶问了!”想起叶问,简麦的情绪低了下去。
“小问?”高寒诧异的神色,“她找你?”
“叶问,叫叶问,不许你叫小问,听着都比我亲,呜呜……”听高寒叫得亲昵,简麦眼露不满,“刚好碰上了,聊了会儿。”也不隐瞒,简麦一五一十地把叶问和她的谈话复述了遍,完了还特无赖地抓着高寒的胳膊晃,“我才不管她说什么,也不管她要干什么,反正你是我的,就是我的,我都是你的了,你也要是我的啦!”
高寒被简麦绕得有点晕,倒也听清了,点了点头,简麦见高寒点头,两眼发亮,眼眸中尽是笑意。
“早点睡吧,明儿还上班呢。”关上灯,高寒揽着简麦和衣躺下,她没有想到叶问会找上简麦,叶问的做法也让她的心里有着些许的反感和恼怒,她突然地觉得,也许她和叶问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唯一的结果,似乎只有形同陌路才有可能杜绝伤害。又想起了老头,从叶天川到叶问的出现,以老头消息的灵通,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当年老头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才让叶问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可现在叶问回来了,几乎是时时绕在自己的身边,可老头却缩回去了,于情于理,都很难想通。她不避开叶问,除了叶天川方面确实需要叶问的帮忙之外,另一方面还希望通过叶问来试探老头真实的想法,试探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说的,不再干涉她的私人情感。可老头不动,她也就不敢轻易地把简麦推到人前了。
高寒隐约的有些担忧,老头之所以能对叶问的出现无动于衷,就在于他知晓了现在她心里的人是简麦而不是叶问,那样的话,简麦所要面对的,连高寒自己都觉得不寒而栗。老头太有手段了,对付不了高寒,也可能对付不了简麦,可他会钻孔,钻到简麦的家人当中去搅个天翻地覆,到时,会是怎样的结局,高寒根本就不敢去想。
高寒怕简麦受伤害,更怕简麦有一天也会像以前的叶问一样在亲情和爱情之间被迫取舍一方,就算简麦心终向着自己,可亲情,会成为简麦心中永远的痛,永远的缺憾,而这,恰是高寒所不希望看见的。所以,无论如何,高寒会全力以赴,以求得两人今后的太平生活。
“高寒,你怎么不脱衣服睡啦?”往高寒的怀里蹭了蹭,蹭到了柔滑的睡裙,没有高寒的肌肤舒服,简麦闷声疑惑地问。
沉思中的高寒一愣,回过神来,按下简麦正撩起她睡裙的爪子,娇嗔地横了眼简麦,“你想做什么?”
“给你脱衣服啊,不是你说的裸睡好吗?”后脑勺没长眼珠子的简麦没看见高寒的警告的眼神,回答得相当的理所当然。
“别乱动,小麦,先答应我个事儿。”高寒的脑子里还记着正事,趁着被简麦胡抓乱扯火苗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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