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反击。反击。”公孙康已经从方才的震惊中走了出来,仰天怒豪,身边所有被突如其来的汉军弄的惊慌失措的辽东兵,立刻就被公孙康这一嗓子惊醒。毕竟都是经历过阵仗的老兵,立刻就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主公,要不我们先退吧?”身边胆怯的杨洪开口劝解道。
“混账!”公孙度猛地转回身。狠狠地抽了杨洪两个耳光,怒骂道:“给我顶上去。”
“滚!”未等杨洪顶上去,便被一旁的公孙康猛踹一角。喝道:“懦夫。”
身后立刻就有一队人马跟了上去。
经过一阵混乱过后,掩藏在密林中辽东军已经恢复原本的淡定。在公孙康、公孙模、张敝、张范、张昌等人的组织下,开始慢慢地反击。
对面。
魏延把反天高高扬起,像个匈奴人般,肆无忌惮的摇起,像个魔鬼般冲向面前的敌人。
身后尾教、李博、阎志、阎柔、牵招、田豫,每个人都学着魏延的样子,把手中的兵刃高高扬起,双腿夹紧胯下的马匹,借着地势、风势、气势,像一道洪流就要湮灭面前的敌人。
幸好,辽东军藏身之地也没有多少草木,根本就抵挡不了面前魏延军。铁骑踏过,便是惨叫声起,没有人能轻而易举的逃走或是生存下去。魏延就像是一道符号一般,引领着身边的兄弟,对抗面前的敌人。
“杀!”尾敦狰狞的脸颊就像是一个来自洪荒巨兽一般,举起手中的丐槊。当空就是横扫一下,顿时所有挡在他面前的敌人,纷纷被撞倒。
“死去。”未及尾敦有所反映。身后风声一过,一人打刀锋已然过。
“希律律!”一声惨叫!
“轰!”一声,大地开裂之声传开,此处的士兵纷纷躲闪。一匹战马倒塌在地,尾敦用手中的马槊支撑自己,让自己胯下战马倒下去的时候,自己还能安然落地。随手就是一横扫千军,面前所有的敌兵都被他摧残而倒。身旁无人敢近前一步。尾敦甩开脚下羁绊,转回身看向身后那员小将。就是他斩杀了自己的战马,让自己吃了个暗亏。
“你是谁?”尾敦握紧手中的马槊,似乎感觉到了面前之人的强大。
“张敞。”那员小将并没有丝毫动容,手中的刀不慢,脚下的步伐也不乱,在两字吐出之后,刀光以至近前。
尾敦吃个兵器上的亏,在战马上。他的马槊能力扫千军,可是在步战,长兵刃根本就没有空间施展。而且他面前的对手还是一个灵巧的战将。
“开!”堪堪躲过张敝那犀利的一刀,身后就被搓过的张敝狠狠地踹了一脚。
“死!”张敝冷冷低吼一声,刀光再起,撕裂了尾敦身上的衣裳。鲜血顿时沾满后背。
空气中血腥味又重了几分。
张敝身后的辽东军,见主将打的如此轻松,顿时气势渐起,口中嘶吼的声音一点都不比张敝的声音
“吼!”
“吼!”
“吼!”
汉军这边冲锋的气势也被面前敌军的气势压制,攻势也减缓。
魏延用反天收割掉身旁最后一人的性命,凝视着尾敦的战场自知这场仗要是堕不了对方的士气,恐怕就会多一分僵持,而僵持却恰恰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
“尾敦,你躲开。”魏延双目血丝涌现,战马一丝啾鸣,已然到底两人的面前。
“呸!”张敞吐了口唾沫,不屑道:“你是谁?”
“魏延。”
第二十章中军帅旗
”辛!,张敝轻一亨声。冷眉而个时代自只见讨穴赏%大的对手。面前这个看似话语不多,而具又很文雅的家伙,实质上是在簌视自己。甚至可以说他根本就不屑于同自己说话,单单两个字,嚣张无比,霸道无比。“你的刀很特别,不知道你的功夫怎么样?”
魏延仿佛入定的神僧一般,根本就没有一丝想要动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是这个汉军主帅,要带领他们消灭面前的时手,阵前比武。那是小孩子的玩意。魏延时刻留心的却是张敝身后,跨马凝视自己的公孙度。
擒贼先擒王,而面前的张敝不过是自己一个幌子而已。
“绿豆蝇,不要同他纠缠,擒贼先擒王身后在李博的死命保护中的庞统凝奂提醒道。
战场之上,所有正在厮杀的士兵纷纷一愣,他说什么?绿豆蝇。
此时,魏延的脸上戎过一道阴沉的冷线,这个庞统总是不顾场合的叫这外号。晕死!魏延恼怒,庞统戳穿意图。虽然他是无意的,可是却会给公孙度加上一份警惕,自己又不得不把重心转回到面前的战场,借以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头也未回的骂道:“滚开。场内很多人不明。
可是住马听在队伍之后的公孙度却听得真真切切。身子下意识的躲闪,掩藏在护卫之后。什么擒贼先擒王,这个小娃娃好算计啊!
不过当他凝看面前的战事时,一顿,俨然魏延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甚至连看看自己的意思都没有,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到面前的对决上了。自己当真有些杞人忧天!
此时场内已经斗了起来。
“杀!”张敝在此吼出方才的暗号,身子一滑,已然到达魏延的近前,手中的环刀瞬间滑落,一下子就砍向魏延的身上。
“闪。”魏延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等待对手到近前的时机。刀光近前的时候,魏延已经出手了。用反天一抗对手的兵刃,右脚向前跨出一步,路数竟然是一个简单的马步,右膝盖蹦出,结结实实顶在张敞的大腿之上。
张敞一个猝不及防,被的了出有
还未等他落稳脚跟魏延手中刀已然跟了上去。
张微慌忙中用刀一挡,却没有全部磕出魏延的刀。
刀光一闪,“噌”的一声,魏延已然斩落张敝的头盔,顿时间头
飞。
张敝怒极,大喊一声,全然不顾头上凌乱的髻,本着魏延就要玩命的厮杀。两个回合竟然让魏延杀的如此狼狈不堪,不仅张敝面子上挂不住,就是在后掠阵的公孙度也是恼怒几分。
一旁庞统踹了一脚尾敦,喝道:“死了吗?”
“呃尾敦正在感慨自己同魏延的差距太大了。被庞统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弄懵了。
“没死,就给老子冲!都傻愣着干嘛?”庞统恼怒道。虽然魏延这两招确实提神,不过却让士兵们冲杀的气势缓了下来。
一旁的田豫、牵招似乎明白了庞统之意,手上一点都不敢怠慢,勒紧马腹,把兵刃举起,口中豪迈的喊号:“杀啊!斩公孙度者,升官三级。赏银十金。”
顷刻间,如天崩地裂。
身旁勒住的马匹,再一次扬起脚下的铁蹄,像只猛虎出鞘般,急的冲杀过去。
呼天喊地的喊杀声再次响起,又一次的冲杀时起,没有人可以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场战役中活下去。也许魏将军说得对,杀敌不是为了自己能享受到最后的那一丝幸福,是为了身上的责任,也为了自己身后的儿孙,他们活的好,自己就会夸赞自己的先祖当时有多么的英明。如果今天自己败了,可能自己的子孙也享受苦难后他们不会感激,而是无穷无尽的咒骂。即便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让面前的敌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自己这样的一群人。
不足一万,单单八千多轻骑。面对着面前数倍于己的敌人,起最后最猛烈的攻击。
辽异整片天空,似乎都被这些无穷无尽的喊杀声震得颤颤巍巍,的。似乎天际都要塌陷一般,没有什么行军布阵,没有什么兵种配合。只是纯粹的力量角斗,还有人性之中最后的坚持。
能在这个战场上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
魏延和他的新兵将要接受一场生死考验。
活下去,将是他们唯一的命题。
小庞统不知不觉间,手中也握紧了一柄沾满鲜血的兵刃,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战场,死亡将要来临,他却要倍感爽快!一种心底联哄消的释统巳经开始狰狞,身旁的护卫急的把糊蝴旁的石山之后,用力的压制他的小躁动。
前方,是永无止尽的黑云,一片片黑衣甲士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收割着阻挡自己的敌人。
田豫、牵招、阎志、阎柔、尾敦他们每一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拼命的击杀着阻拦在自己面前的敌人。
阎柔双眸布满血丝,凝视着面前这些杀也杀不尽,诛又诛不死的辽东兵们。自己这些汉军就像是掉入了一个泥潭之中,越撞越没有出路。依旧是那样漫无无敌的厮杀。渐渐周威的士兵在减少,而且就像是石入大海一般,转瞬即淹没,即便自己身旁的兄弟们同样不畏惧死亡,毕竟是人单势孤,而且对方的辽东兵军心依旧在。此时,只有指望。谁能一举生擒中军主将。
阎柔握紧手中的大旗,引领着身后的士卒,向着面前的辽东中军杀去。既然已经深入虎穴,那么就让死亡来的凌厉些吧!
身后八千轻骑追随着那杆帅旗,纷纷高举手中的兵刃,收割对手的性命,或者被对手收割。
田稀、牵招、阎志、尾敦在前边开路,时而还会停住马匹,护一下阎柔,不是在意阎柔的性命,而是那杆大汉威严不能到,折断或者倒下的将是整个大军的生路。
帅字旗,就是一个,指挥棒,也是深夜里指明前路的灯塔。
“疯了,疯了,都疯了。”公孙度低喃道。见对方的攻击很迅猛。而且每个人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般。不顾生死的向自己掩杀,根本就是再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一旁阳仪、柳毅不知道在就躲避在哪里了。身为中军主帅的公孙度自然不能动,牵一而动全身,这个道理他知道。虽然自己也有些畏惧面前这些视生死于无物的家伙们。
“杀了那个拿棋的。”公孙康见对手虽然人数越来越减少,而且冲击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犀利了。可是在那个主帅大旗下的部队,却已经慢慢逼近中军,如果中军阵脚大乱。自己父亲要有个什么闪失,这场战役就算是彻底的崩溃。在这么庞大的战场上,根本就无从辨认真假。所以才有了帅旗的存在。
公孙康一席话出,身芳立剪就杀出几员将校。包括张范、张昌,张敝的两个兄弟。
慢慢地辽东大军,似乎都在向着阎柔靠拢,都在伺机杀出,不过阎柔却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手上一点都不软。很冷、很厉、很绝!所有靠上近前的家伙,无一不备他们斩杀。即便连那几个将校,也无一幸免
“斩将夺旗?”魏延听闻公孙康的喊话,心道,此人也是一员将才。竟然这么快就看出来混战的厉害因素了。
“好吧!”魏延把反天握紧。眼角的余光观察到,掩护在公孙度身旁的守卫大多被公孙康的话语给吸引。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被包围在乱军之中的对手,会有谁能杀出,而且会对自己的主帅动手。毕竟这种可能性为零。
张敝此时已经彻底的疯了,他没有见到魏延真正的出手,可以说魏延一直在逗自己玩,未尽全力的魏延打一个使出浑身解数的张敝这简直就是无视、藐视,虽然差距在那里,可是张敝却不甘心就这么坐以待毙。他撕扯掉身上最后一丝衣衫。上面全是血迹,它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守护了,反而它已经开始成为他的束缚了。
**上阵,全力斗魏延。
可是魏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二人两声喊杀声一撮而过,魏延已经杀出,而且还要比张敝快上一步。
张微似乎也做好了要困兽犹斗的准备,用身体上的部位声声地顶了魏延一击,手上根本就不收势。大刀从背后回砍,可是魏延却没有丝毫的停滞,他的目的是公孙度,手上的反天刀面一横,太阳的光辉立玄刺得张敝双目争辩不开。刀势顿时停了下来。
反天抖了一个剑花,双面一掉个,另一头的刀锋立刻就划过张敞的脖子。
“扑哧!”
血溅一声,尸体立刻就飞奔而出。
张敝甚至还来不及喊叫一声。
身旁的辽东兵傻傻地看着眨眼之间。就命丧魏延刀下的张敝,双目瞪得死死的,眼神之中根本就没有挣扎。快!太快了!
可是更快的他们却没有反应过来,魏延已经从他们的头上踩踏过去。方向赫然是公孙度。
第二十一章魏延的怒火
一声暴喝,魏延的身子如大雁一般舒展,划过天际,手中的反天一竖。力劈华山的劈下。
身旁所有护卫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反应,公孙度张着大口呆呆的看着面前降临的杀戮。此时自己面前的魏延简直就是天神一般。自己身边是里里外外好多层保护,竟然没有拦住一个魏延,当真是诡异。
那些还傻呆呆怵在那里地士兵们觉得头上传来一阵疼痛。纷纷把头扭向公孙度哪里。
“快,保护主公。”一旁一个小校反应过来,刀光一闪,对着魏延的身子就砍下去。
“锵!”
“锵!”
“锵!”
无数柄兵刃朝着魏延,刀剑相加而来。不过魏延却不给他们机会。魏延知道自己的目标只有面前的公孙度。
“杀!”巨雷暴喝一声,魏延刀如闪电,空气之中竟然有反天的龙吟之声。
“死。”
“砰!”火花四溅。两件兵器碰撞之声又盛,魏延跌落在地,随手用反天横扫千军,逼退身旁的敌军。抬头凝视面前的公孙度。究竟出了什么变故,自己竟然失手了?
“呃,”公孙度惊魂未定,缓了缓心神,对着面前的魏延喝道:“尔等岂止我身旁还有高手。”
魏延顺着公孙度的指引望去,面前之人铁着脸,正看着魏延,一脸的不屑。
“你是?”
“哼!公孙模是也!”
“好!你也算是我魏延面前死的第一个公孙家之人。”魏延抽刀斜劈,两人又战到一处。
几十步外的公孙康看见魏延那一刀被公孙模抵挡下来之后,猖狂的一笑,大喝道:“给我杀,杀掉他们的护旗手,我要他们溃败,把尸体都留下吧!哈哈。
一声令下,环绕在公孙度外层的中军,已然开始起身向前,追随着公孙康的吼声,开始慢慢地向阎柔那只孤零零的先锋军靠拢。
阎柔铁着脸,一脸的寒意,他隐约的察觉到死神的降临,而且他们又一次开始奔着自己杀来,没有人会给自己活命机会,他们就像是大海吞噬河流,只要身边有人落下。或被冲散,就没有机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该死的,还没有冲到中军吗?”阎柔冷眼观瞧。
此时公孙度正在身旁护卫的掩护下开始慢慢地闪开魏延的杀意。
“越走越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