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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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绯-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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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劲的求死,又是撞头,又是咬手腕,要不是后来涟餮把他下巴给下脱臼了,只怕舌头也早咬断了。浮生淡淡的笑了笑,被他独门点穴法伺候过的人,就等于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这样的寻死都应付不了的话,你涟餮也就没什么大用了。浮生淡淡开口道:“既然桓公子如此舍不得我,那就把他再带去客房,小爷好好伺候伺候他。”只要一想起桓胜秋,就不自禁的想起桓剑秋,心里有直直的涌上来一股火,恨不得把这桓胜秋撕碎。涟餮心中暗暗为桓胜秋叫苦,却只得领命去舱底牢房将人提出来,稍加清理送去客房。 



浮生篇第二章



桓胜秋迷糊醒来,却见又回到之前受辱的地方,身体仿佛撕裂一般剧痛,身旁一个清脆的声音淡然道:“醒了?”他顿时不顾身体疼痛跳起来想掐死这声音的主人,可是一根手指轻轻抵住他的额头,水晶般剔透的少年轻声道:“躺下休息吧,今天不会再碰你。”桓胜秋便躺下了,不是他想听浮生的话,只是现在的情况一动不如一静,且看这小妖又想作什么怪。浮生沉寂着一言不发,房内的空气仿佛也凝固了一般,桓胜秋看着坐在他床边的浮生的侧影,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感觉,这是个可怜的孩子,仿佛失去了最心爱的东西,而且再也找不回来了一般。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却老成的像个四十岁的人,这是怎样的悲哀才会导致他一下子变成这样。
“你……能和我说说桓剑秋吗?”浮生犹豫着开口。
桓胜秋道:“你想知道什么?”这才惊觉脱臼的下巴已然复原。
“什么都好,只要是他的事,我都想知道。”浮生的话音仍旧波平如镜,仿佛在讨论这个花瓶的花色一般似得。
“为什么?你为什么想知道他的事?”桓胜秋虽然恨不得将浮生一口咬死,但是现在好奇心战胜了他的恨意。
浮生不语,只是用水汪汪的眼睛淡然的看着桓胜秋,桓胜秋也不开口,行军打仗时,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因此要比耐性,他绝对远胜浮生。两下对视许久,屋内静默的仿佛连呼吸声都变得极为清晰。一个呼吸绵延悠长,镇定自若,一个呼吸平淡如云,宁静悠然。
终于,浮生还是输给了桓胜秋,他淡淡的讲述着他与桓剑秋之间的故事。
桓剑秋早年是江湖有名的侠客,但偏与江湖人口中的魔教圣清教教主余溪山关系甚好,时而结伴饮酒高歌,时而相互切磋武艺,他二人如何相识的早已无法得知,余溪山的妻子还是在桓剑秋的帮助下才娶到的,因此余溪山特别恳请桓剑秋留在教中,做余清宛的老师,桓剑秋生性洒脱不羁,不愿身有羁绊,因此婉言谢绝,可是余氏夫妇一再挽留,再加上清宛着实可爱,桓剑秋只好应下了,从此长住圣清教中。
桓剑秋对清宛确实很严厉,但是在教学以外的时间里,却又如父如友的陪伴着清宛,看着清宛从一个二尺来长的婴儿渐渐长大。只是,桓剑秋当真是因为余氏夫妇的挽留才留下的么?这个大家都不得而知,只有清宛在娘的忌日那天,看见桓师傅和自己的爹在房里互相啃嘴巴撕衣服,年幼的他便捂了眼睛逃走。但心里却时时刻刻都不断的重复着桓师傅与爹做的事,他见过爹和娘做过,桓师傅要当他的娘了吗?
清宛渐渐长大,渐渐也明白了桓师傅和爹之间的小暧昧,但他心里却很不舒服,仿佛心爱的玩具被爹夺走了一般。清宛苦修浮生诀,想有朝一日也变得和爹一样充满魅力,这样就可以把桓师傅抢回来了。
有一天,他听见桓师傅和爹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后来爹气冲冲的甩门而去,直到爹离去后,清宛才悄悄跑进屋里。看着屋里一片狼藉,桓师傅独坐窗边,清宛便扑了过去,抱住桓师傅的腰,在他怀中亲昵的磨蹭着。直到现在清宛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因何吵的如此厉害,桓剑秋和余溪山都没有再提起过,起因仅仅是因为他二人在欢爱到极致时,桓剑秋竟呻yín着喊了一声清宛。
桓剑秋轻抚着怀中孩子的脑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住进心里的人,竟从余溪山变成了余清宛,也许是因为余溪山娶妻时,他躲在没人的地方,以酒代泪,也许是因为余溪山将妻暗暗毒死后再回到自己身边时,自己心里那一抹寒意,也许是因为这十三年来,陪伴自己最多的,不是余溪山,而是纯真可爱的余清宛。桓剑秋温柔的抱住了清宛,吻住了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孩子的唇,清宛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滞住了,桓剑秋温柔的笑着亲吻他,舌尖撬开清宛的齿探入口中。清宛迷糊中,被桓师傅抱到床上,待反应过来,早已被bā光,但清宛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搂住桓师傅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这一晚,余清宛无悔,桓剑秋无悔。
能和自己最心爱的桓师傅在一起,清宛就知足了,浮生诀也丢在一边不再修炼,整日和桓师傅不是放风筝就是骑马游玩,有时还夜不归家。最初余溪山只当桓剑秋是恼他才躲着他,日子久了,他也渐渐察觉到,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儿子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于是,余溪山便询问清宛,清宛谨记着桓师傅说的不能泄漏出去,因此小心翼翼的回答爹的问话,可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怎么斗得过一个老奸巨滑的老(河蟹越来越多)江湖,没几句话便被余溪山绕进去,泄漏了他和桓师傅之间的事。
 
 
余溪山自然暴怒,和桓剑秋大打出手,结果两败俱伤,桓剑秋负伤离去,余溪山命暗卫看顾好清宛不许他出门,随即闭关疗伤,暗自下决心,下一次一定要打断桓剑秋的手脚,废了他的武功,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绝对不允许。趁着余溪山闭关,清宛狡猾的甩掉了暗卫,收拾包袱还偷走了圣清教的圣物浮华,飞快的跑向之前桓师傅说过的地方。当初桓师傅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余溪山会来这么一出,因此特意和清宛说过,如果真出了这样的事,该去哪找他。清宛抱着包袱跑到后山一处隐蔽山洞中,桓师傅果然在那等着清宛的到来。 
说到这里,浮生不再言语,桓胜秋好奇问:“然后呢?”“我的记忆只到这里就中断了,当我再醒来时,我伤的很重,爹说桓剑秋抢走了浮华,还想杀我,若不是他提前出关救下我的小命,我早就死在桓剑秋手上了。”桓胜秋顿时无语,他的哥哥一向是个洒脱不羁的侠客,忽然写信来说要长住圣清教中,从此没了消息,究竟浮生那段空白的记忆是怎么回事?他不相信哥哥会是个背信弃义,杀人夺宝的恶徒。 
“那你没有调查过吗?”桓胜秋皱眉问道,浮生却依旧淡然的回答:“没法调查。”是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调查?圣清教中人人对桓剑秋这个名字讳莫如深,别说议论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提到这三个字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否则,浮生也不可能跑到江湖上来如此亡命的胡来。桓胜秋起身,大着胆子挑起浮生的下巴,认真的看着浮生的双眼说:“如果你信得过我,这件事我来调查。”浮生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并没有出现什么波动,只是淡淡的拍开桓胜秋的手,起身扔给他一套衣服后,随手拂过他被封住的几处大穴,转身离去。桓胜秋当即穿上衣服离去,他和浮生之间的帐以后再算,现下先把桓剑秋失踪之谜解开,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哥哥,但他刻意不去想,浮生算不算他嫂子。 
桓胜秋通过江湖关系暗中打听着圣清教的事,希望能找出知情人来,只是收获甚微,而这期间,浮生仍是在不断的勾(蟹)引别人,再杀掉,已经杀了四五个人了。桓胜秋心中没来由一阵烦躁,既然收不到情报,就去看看那孩子吧。桓胜秋策马沿河一路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岸边找到了若梦舫。涟餮一见他来了,便请他上船,浮生吩咐过,要是桓胜秋来了,直接带进来,不必通报。 
浮生在客房里慵懒的坐着,淡淡看着桓胜秋,虽不开口,意思却很明显——有什么消息么?桓胜秋突然觉得,如果他说没消息的话,浮生会不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沉默片刻后,桓胜秋开口:“能不能……不要再杀人了?”浮生似笑非笑看着他,仍旧不语,桓胜秋五大三粗一个汉子,却被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的气势压的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仍鼓起勇气开口:“不要再杀人……”“你不是那种会为别人生命着想的人,你是不是在嫉妒?”浮华淡淡的开口,语气中却洋溢着讥讽。嫉妒?他堂堂的前任边防军军官,曾统领大军抵御外侵的铁血军人会嫉妒?嫉妒什么?嫉妒他浮华的身体被不同的男人碰触吗?可能吗?桓胜秋干巴巴的笑了几声,他真的嫉妒了吗? 
浮生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桓胜秋唇上轻轻一吻,轻声道:“只要你能查出桓剑秋失踪之谜,你想要我多少次、想怎么要我都可以。”桓胜秋顿时老脸通红,咻的一声冲出了房间。门口的涟餮暗自叹气,又一个被少主欺负的可怜虫。江湖上也不乏这种被人虐一通就爱上虐他的人的人,只不过,少主,你究竟要玩弄别人的感情到什么时候呢?你当真非桓剑秋不可了吗? 
“涟涟。”浮生淡淡唤道,涟餮走进房间应声道:“属下在。”浮生嗔了他一眼,道:“爹发出了金令召我回去,你说,我回是不回?”涟餮不敢答话,金令是教中最高令牌,若不回去只怕教主随时可以对少主格杀勿论,可是依少主的性子,他实在吃不准究竟该怎么回答才是。浮生轻笑一声,指指桌上一个盒子道:“把金令和使者一同送回去。”涟餮顿时如坠冰窖,少主竟胆子大到连教主传令使都杀了,他若是把令和使者的人头送回去,教主不剥他皮才怪。 
浮生本有些犹豫,不知道究竟该不该继续追查桓剑秋一事,因此一边追查着一边又不断的怀疑着桓剑秋和自己之间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爹和桓剑秋究竟是谁在欺骗自己,越思索越烦躁,于是便不断的杀人来宣泄情绪。但现在契机来了,桓胜秋的出现也许能够解开自己记忆的那段空白,因此一直派人监视自己的爹才会下令召回,他是决意不回去的,不过那桓胜秋,看来自己有必要亲自去保护他一下,他若死在爹手上,那么自己想知道真相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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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篇第三章



桓胜秋看着在自己床上慵懒躺着睡觉的浮生,头痛万分。家中长子桓剑秋失踪以后,家中重担就全部落在了次子桓胜秋身上,原本自己是家中骄子,结果这孩子突然跑来,说要找他,回想起来简直就是灾难。
浮生来到桓府门前,涟餮立刻上去敲门,门房开了门出来询问,浮生很暧昧的淡淡一笑道:“我是你们家少爷的朋友。”他重重的朋友二字,加上那暧昧的笑容,门房再没脑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便立即进去禀报老爷夫人,结果老爷夫人才下令不许浮生进来时,浮生已经自发的走进了桓府里,边走还边絮叨:“还以为有多好,连我在教中居所都不如。”涟餮默默跟在浮生身后,少主,你以为谁都能和你比么?你可是教主最心爱的儿子啊……至少在那事发生之前是……
桓家老爷和夫人非常愤怒,直骂他是个没教养的男妓,要他滚出桓府,浮生仅用眼角瞥了他们俩一眼,涟餮便出手了,放倒两人后往他们嘴里丢了颗药丸,浮生收起笑容淡淡道:“我是来找桓胜秋的,无关的人滚的越远越好,乖一点才能拿到解药,不然肠穿肚烂都不足以形容你们将受到的痛苦。”冰冷的语气几乎将二老冻结,要不是桓胜秋听到消息赶紧出来把浮生拉走,天知道还要出什么事。二老现在是消停了,整日里闭门谁也不见,放手不管这个家也不理桓胜秋,但是桓胜秋也知道自己肯定完蛋了,恨恨的看着霸占自己床的罪魁祸首,真想趁他没防备的时候扑过去把他撕的碎碎的。
当事人像没事一样跑到自己家里发号施令,威胁别人,还丝毫不给他任何解释的随意休息,桓胜秋头疼无比,但还是把睡的迷迷糊糊的浮生从床上抓起来,恨恨的摇晃着怒吼:“你究竟要做什么?不好好在你画舫上呆着,跑来我家闹什么!”浮生不悦的皱眉,生气的样子却意外的让桓胜秋呆了一下,浮生抬起迷蒙的睡眼看着桓胜秋:“涟涟,把他扔出去。”
于是桓胜秋现在坐在院子里等待着里面那个让人头疼的小霸王睡醒。
直到天色昏暗,该吃晚饭的时间,浮生才懒洋洋的起床。没有主子的命令,下人哪敢给这个小霸王做饭,本打算冷处理把他赶走,可是涟餮自发的找到厨房,随手用菜刀“无意”划断想阻止他的众人的腰带后,给浮生做了晚饭送过去。吃过饭后,浮生才让涟餮将桓胜秋叫进屋来。
“你还知道叫我进来?”桓胜秋横眉怒目状。
“别一副怨夫脸嘛。”浮生仍旧淡定自若,抿着香茶。
“少岔开话题!”什么怨夫脸!他才没有怨夫脸!这个可恶的死小鬼!还好老婆孩子都回娘家去了,不然还不得被他祸害死。
浮生放下茶杯,淡然的看着他,幽幽开口:“我爹要杀你,我只是来保护你而已,顺便……”顺便看看桓师傅从小长大的地方。
顺便看看我么?难道他……桓胜秋厚着脸皮想,不过……“你爹要杀我?为什么?”
还真是呆啊,浮生摇头叹气,桓胜秋这才从对浮生的浮想联翩中挣脱出来,思考来龙去脉,多少明白了一些。“看来,你爹有些事情是不想你知道的。也许我哥并非如他所说,杀你夺圣物然后潜逃,至少我在江湖上这么久就没听说过圣清教在追查失窃圣物一事。”桓胜秋思索了一下,继续道:“你当初受的伤是剑伤对吧?剑是江湖上最通用的兵器,别说我哥有,就是你爹也一样有,你爹手下的暗卫也有很多人用对吧,所以不能由此断定是我哥杀你的。”
“断魂一剑。”浮生淡淡道:“是桓剑秋独门剑法。”
“那……我哥和你爹关系那么好,有没有可能我哥曾经把这招教给你爹过?”
浮生烦躁的摇摇头,他不是没这么思考过,桓胜秋说的全是他想过很多遍的东西,可是他试探过爹的武功,爹使出的尽是浮生诀的武功,丝毫没有桓剑秋的影子,但是也不能排除他会但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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