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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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绯-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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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们保护好叶公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叶公子,叶公子也不能踏出庄内半步。请叶公子不要为难小的们。”我急的泪流满面,拼命挣扎怒吼:“放开我!我爹在外面!他们要打死我爹!放手!”侍卫依旧阻拦着我,就在这推搡之间,半柱香时间已然过去,莫老爷再次发话:“叶吟雪,你不出来是不是?给我打!照死里打!”惨叫声响起,我哭着跪在地上,抱住说话的那个侍卫的腿哀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爹,求求你救救我爹……”我不断的哭泣哀求,侍卫却只是说没有老爷的命令他们不能出手。我咬牙爬起来,用力挤开侍卫,侍卫由于月的命令,顾虑着我的身体,被我擦身挤过,却又再次追上来拉我。我扑到大门口,从门缝里看见两个莫家的打手用粗大的棍子一下一下用力的砸在爹爹的身上,爹爹的惨叫声越来越弱,身下沁出一滩越来越大的血泊,我哭着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侍卫那如同铁铐般的手,眼睁睁的看着爹爹没了气息。莫老爷踩着爹爹的头,大声的叫喊着:“叶吟雪,你这没心没肺的贱货!竟连把你一手拉扯大的爹爹都不顾了,你这样的贱货,就该被游街,万刀凌迟,受磔刑,死无全尸!你等着!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你的!”我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却被一个蕴满药香的怀抱扶起。洛子轩皱眉怒道:“没老爷的命令你们就可以见死不救吗?都去给我救人!”侍卫领了命,冲到门外和莫家的打手混战起来。我却觉得胸中剧烈的抽痛着,眼前阵阵发黑,洛子轩暗道不好,将我扶进厅内,将我安置在椅子上休息着,自怀中摸出几颗药喂我吃下,轻声的安慰着我:“小雪,别急,我一定会救你爹的,你把气喘匀了,你现在心脉不稳,一定要稳住情绪,不然你的性命可能会保不住的。”我恍惚的听着洛子轩的话,努力的按他教的节奏深呼吸着,胸中的抽痛渐渐平复下来。洛子轩咬牙切齿的咒骂:“这群混账,竟然趁老爷进宫交兵器的时候来闹,这笔帐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让他们千百倍的偿还!”月……月你在哪里……我心好疼……月……
侍卫们抬着满是鲜血和泥土的爹爹进了厅里,爹爹已经被打的看不出本来面目了,我颤抖的撑起沉重的身体,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一步一步的走向爹爹,洛子轩急忙扶住我,来到爹爹身边,我跪在爹爹身边,脑中只有一片空白,什么也感觉不到。洛子轩把了爹爹的脉后,垂下头,轻轻摇了摇,轻声道:“叶公子……节哀……”我伸手抚摸着爹爹仍然温热的脸,浮肿的已经认不出来了,却还记得爹爹因为早出晚归,努力赚钱养家而渐渐长出皱纹的脸,爹爹才三十岁出头啊,他本还有大好的年华,若不是固执的为了照顾我,他也许还可以娶个好女人,过着幸福和美的生活。我的出生为爹爹带来了多少的苦难,为了养活早产的我让爹爹倾尽所有,甚至被赶出了家门,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努力的生存着,我病重的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住在破屋中,他甚至连大夫都请不起,只能自己四处询问采药人各种药的特性来摸索着救治我,熬了药也必先自己尝过,为了养活我,他什么工作都做过,可他却仍然那么的宠我爱我,总是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把钱攒着给我治病,总是笑着说我的雪儿一定会幸福的长命百岁……
 
 
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我想喊爹,喉咙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我抱起爹爹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抚着爹爹的长发,爹爹的头发又长又软,小时候我最喜欢闻爹爹头发上的香味,总觉得这就是家的味道,我总是追在爹爹的后面,用爹爹喜欢的熏香来熏衣物,用爹爹用的香料来沐浴,吃着爹爹喜欢吃的菜,穿着爹爹喜欢的样式和颜色的衣服。虽然有时候会任性的不理爹爹,却从来没有忤逆过他,不愿失去他脸上温柔慈爱的笑容。爹爹,这是雪儿唯一一次没听您的话,没乖乖留在莫家,雪儿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您起来好不好?再摸摸雪儿的头,再对雪儿笑一笑好不好?雪儿回莫家去,雪儿再也不胡闹了,我们回家去好不好…… 
我低低的呢喃着,却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洛子轩见状不好,反手一指将我点晕,抱着我,吩咐侍卫,等月回来,要他立刻到内院药庐那边去。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少天,我只是不愿醒来,不想醒来,总觉得心已经疲惫的无法承受,再也难以跳动,似乎听见月在叫我,月,让我再睡一会好吗?就一会……我真的好累好累了…… 



浮生篇第一章



余清宛推开了房门,望着门外一片阳光明媚,心里却满是阴暗和压抑,他需要找一个发泄,让他能把所有的伤痛和愤怒都发泄出去的缺口。于是,清宛背起包袱离家出走了。
清宛化名浮生,带着自己的暗卫在江湖上胡闹起来。
浮生,其实是个很悲伤的词,两个字蕴含了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无奈和随波逐流的悲哀,聚散无常,人心难测,虽有百年寿数,却如白驹过隙,短暂无比,明明短暂却仍要发生许多喜悦和悲哀的事,究竟是幸或是不幸呢?
浮生含着一口醇香的美酒,一口口渡入这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口中,末了还舔了舔男人的唇,男人哈哈大笑着将浮生压在身下,却完全没注意到在他舔啃浮生脖颈时,浮生眼中那死灰一般的神采忽然闪过一丝明亮的杀意。
江湖上传言,有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美少年,名叫浮生,不断的引诱着好男色的男人们,再在欢好时将其杀害,已有不少英雄好汉着了他的道,当传言传开,却变成了有个叫浮生的妖怪,会变化成美少年,吸人精血,吃人脑髓。总之不管怎么传,浮生算是出名了。
涟餮无奈的看着眼前不过十四岁的少主,自己只是想提醒少主,江湖已对他发出格杀令了,而且悬赏数额还不小,可是少主却笑成这副样子,只是……那笑意仍没传到眼睛里,而且不管怎么看,这笑怎么都和哭似得。少主曾经深深的恋过一个人,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教主把少主带回来时,少主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娃娃一般,直到过了好几天才清醒过来,却性情大变,恍若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那个被少主恋着的男人却从此失去了踪影。涟餮直觉认为,少主的改变一定和那个男人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说不定是始乱终弃什么的,不过他也只敢想想,那个男人是被教主下令严禁提起的,曾有教众私下议论此事,被教主活活吊死示众。涟餮自认小命还是很重要的……
“涟涟……”宛如冰雪一般的美少年轻轻开了口,仿佛在呢喃,却让闻者也仿佛置身数九寒冬一般。不要叫我涟涟……涟餮也只敢想想,却立刻就答道:“属下在。”浮生斜睨了他一眼,却不经意的散发出风情万种的气息,涟餮想,教主已经够妖媚了,少主简直是青出于蓝,年方十四已有如此魅惑之力,不过这自然和他们修炼的**有关了。浮生慵懒的倚在窗前,继续有气无力的呢喃:“涟涟,不要自称属下,不然很容易暴露我的身份的,你就假装是我的男宠就好,必要时我不介意你给我暖床。”可是我介意啊,而且再怎么看少主你才更像男宠吧……涟餮面无表情的回答:“遵少主令!”纤细的双臂缠绕上涟餮的脖子,浮生吐气如兰的贴近涟餮的唇:“不要叫我少主,叫我浮生。”涟餮吓的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更遑论答话。少主看似纤纤弱质,这双纤细的双臂却能爆发出强大的内力,轻易取人首级于百步之外,现在少主这副勾(蟹)引人的模样吊在他身上,让他不寒而栗,总觉得下一秒少主就会提着他的头仰天狂笑一般。
真是害人啊,涟餮想,这世上竟有如此武功,修炼层数越高,魅惑之力越强,少主这浮生二字也取自这武功之名,但少主难道你就没想过,浮生二字一出,谁都知道你是圣教的人了,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怎么可能放得过你,亦或者,你是有什么其他打算吗?
见涟餮僵硬的和石头一样,浮生又趴回窗前,却伸出细瘦的脚,用脚趾蹭了蹭涟餮的裆部,笑道:“全硬了啊。”涟餮满面通红,咻的一声冲出门去,只余下浮生趴在窗前放肆狂笑。
笑了没几声,浮生的脸又变回原先的百无聊赖状,望着窗外明媚的蓝天白云,绿树苍影,口中几不可闻的唤道:“桓剑秋……”这三个字才一出口,浮生脸色立刻就变了,狠狠的捏紧了拳头,连指甲插进肉里也恍若未察,任由血从指缝中流出,滴落地上,如同浮生的心一般,不断滴落的鲜血,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那三个字彻底淹没。桓剑秋,你究竟为何要负我?为何要一去无踪,爹说你偷了我圣教的圣物,打伤我离去,我即使不愿相信却也不能不信,胸前剑伤为证,我余清宛定要将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松开了捏紧的拳头,伸出舌头舔了舔艳红的血,朗声道:“来者是客,请进来坐会吧。”一个瘦削高健的身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门帘的珠串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但比起浮生的声音,却逊色许多,浮生媚眼一抬,看着来人笑道:“到我这若梦舫来的人,目的只有一个,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打算用什么方法呢?”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我,至于是要我的人还是要我的命……呵呵……
来者浑身散发出一种铁血气质,眼若漆黑夜空中的明星,如刀削般的面部轮廓搭配上无论分开还是搭配起来都不甚耀眼的五官,虽身着布衣,但手却一直放在腰间的跨刀上,还有这站姿……浮生换了个姿势靠在窗边,领口似是无意滑落,露出一片奶白胸膛及半遮半掩的一点嫣红,淡然道:“军官哥哥想要怎么样嘛,不说话是想怎样?”那人气息一滞,瞳孔紧缩却又立刻放松,浑厚的声音道:“浮生,你杀人无数,今日我桓胜秋来取你狗命。”桓……胜秋……浮生的心情顿时如山石塌方般崩溃。
 
 
桓胜秋还没来得及动,就见眼前雪白衣袖一挥,脖子已被一只纤细的手掐住,这力道完全不像这细弱的手能爆发出来的,但他心底却蔓延开一丝恐惧,他竟连对方是如何动作的都没看清,就这么送命了么?浮生掐住桓胜秋的脖子,将其狠狠掼在地上,然后悠然坐在桓胜秋xiōng部上,一只脚轻轻踩住桓胜秋的脖子,淡淡的开口道:“桓剑秋在哪?”桓胜秋茫然的看着这个如冰雪雕琢而成的少年,他的年纪可能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实力却如此可怕,但他竟然不问自己是谁而直直的问桓剑秋在哪…… 
见桓胜秋不语,浮生脚下渐渐使力,桓胜秋急忙嘶哑的喊道:“吾兄桓剑秋,于去年在圣清教中失踪,你是何人,为何问及他?”浮生仔细的看着桓胜秋的表情,确认其没有说谎后,点了桓胜秋几处大穴,旋然起身道:“我是他的债主。”欠了我的命,别想一走了之。涟餮被浮生羞走以后,过了一会才冷静下来,发觉自己竟离开少主身边,身为护卫这是极其不合格的事,于是便急匆匆赶了回来,谁知一踏进画舫中,就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倒在地上,少主仍是一脸淡然坐在一旁。涟餮急忙跪地请罪:“属下来迟,请少主降罪!”浮生看也没看涟餮一眼,挥挥手,涟餮心中明白,少主是要他出去把门,少主要亲自折磨这个刺客。涟餮急忙躬身退出,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惹少主,自从少主性情大变以后,时常喜怒无常,看眼下这状况,少主似乎心情极差,自己还是乖乖出去守门为好。 
见涟餮出去后将舱门关闭,浮生起身将窗上竹帘放下,画舫离开了岸边,在河里慢慢的航行,涟餮在船头及船尾挂上了红灯笼,知情的人一看就明白,这画舫里的主已经有客了,因此无论里面发出什么样的声音,都只会会心一笑,心道口味够重啊什么的。 
浮生一只手提起无法动弹桓胜秋的领口,将其甩到床上,纤纤素手慢慢的解开桓胜秋的衣衫,桓胜秋怒道:“你这小贼要干什么!”浮生妩媚一笑:“到了画舫也点了灯,自然是做该做的事了。”桓胜秋高声怒骂着,无外乎什么yín荡不要脸的男妓,转眼便被浮生剥了个精光。浮生的手指在桓胜秋精壮的身体上抚过,仿佛在触碰易断的琴弦一般,最后停在了桓胜秋胸前暗红的果实上,轻轻打转。桓胜秋苦笑,他总是自诩男子汉大丈夫,昔日为国征战杀敌,是男人中的男人,如今却要被一个如自己儿子一般大的男孩强(蟹)暴了吗?浮生咯咯笑着,从床底下翻出一个小木箱,里面装着润滑的药膏和一些情趣用品,比如各种形状粗细裁制的“势”、带刺的皮鞭、细细的银针、一些用来穿刺人体的环……浮生看了看桓胜秋已然挺立的巨大,信手拿出个差不多尺寸的玉势,涂抹着润滑膏。桓胜秋仍兀自怒骂不已,但声音中已带有一丝恐惧,浮生对桓胜秋越来越难听的怒骂丝毫不以为意,现在骂的越难听,一会我就要你越痛苦…… 
画舫上不时传出高声的怒骂和惨叫,在甲板上守卫的涟餮不禁全身泛起细细的鸡皮疙瘩,惨叫声直到月上中天才渐渐消失。桓胜秋满身伤痕,下体的金丝细绵床单已浸透鲜血,床边扔了好几个巨大的染血玉势。浮生脱去衣衫,趴在桓胜秋身上,低低的对已有些迷糊的桓胜秋耳语:“你哥欠我的,先在你身上讨回来一些,权当利息的利息。”说罢,一挺身刺入桓胜秋体内,又引来一阵嘶哑的惨叫。 
直到天亮,浮生才吩咐涟餮准备洗澡水净身,不过不是给桓胜秋净身,桓胜秋被浮生下令关进船舱底下的牢房,什么时候他心情好了或者不好了,就揪出来折磨一番,桓胜秋早已昏迷过去,涟餮心有不忍,却不敢救治他,若被少主知道,那么下一回这幅模样躺在这里的就该是他涟餮了。 
净身完的浮生吃过早饭便去到另一间房休息,这间房是专门为他休息准备的,之前那间是接客专用,一觉醒来又是日落西沉之时,慵懒的爬起来梳洗一番,涟餮进来通报说桓胜秋醒来后一个劲的求死,又是撞头,又是咬手腕,要不是后来涟餮把他下巴给下脱臼了,只怕舌头也早咬断了。浮生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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