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发狂要杀自己的孩子,被落到冷宫。
这两件事无论从哪里,都透着一种诡异,让所有人心都提起来,是不是这后宫中,又要开始不平静了。
而对于一国之君,或者是一国之事来说,这两件事情都只是小插曲而已,很快就被随之而来的消息掩盖住。
五国派出来使纷纷表示愿意退兵,只要把本国来参加议事会的人全书送回便可,并表示为表示歉意和诚意,愿意。
对此,姬毓轩表示同意,只是在他们回去前置办了一场践行晚宴。
可他同意了,却有人不同意。
四个代表,怎么说在自己国家也是有威望的人,如今来此,因为一场意外而莫名其妙的被如同犯人一般看管起来,还变成了筹码使得自己的国家低头,这让他们回去后脸面往哪里放。
不过他们也都是有头有脑的人,自然不会就这么和皇帝翻脸,只是在得到自由后暗中做了些小手脚,无论如何,那口子恶气是一定要吐出来的。
这次的晚宴可就没有开始的那般隆重热闹,只是在大殿之上,参加的人也只是百官和四位代表。
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但是四个人却更觉得怒火中烧,憋屈得很,人家这明摆着是给他们下马威,暗中警告他们。
宴到中间的时候,终于是有人安奈不住。
还是最为爱找麻烦的皇女殿下,这女人才华确实出众,远在其妹之上,却偏偏有一个缺点,气量不足,爱记仇,原本这样的人是不适合为君的,可偏偏她的威望最高,也是嫡长女,便成为储君。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人捧着,高高在上,何曾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心中一直气不过,但是每每想出气,却最后还是会吃瘪,让她一直很不甘心。
这会她起来,也不拐弯抹角了,几句官面话之后便表明要取回本国宝物。
姬毓轩却是当下直接回绝了,“所有宝物经查证,多少都潜藏着危险,虽然朕相信定然与几位无关,乃是歹人有意嫁祸,但是怎么说也是成为危险的东西,如何能让几位带在身边,如若使得几位受损,那岂不是朕之过了,不过几位也不必担忧,朕已命人准备了另外几件至宝,就当是朕与四国结交的心意。”
不止皇女殿下脸色当场阴沉下来,其余四人脸色也不好看。
倒不是他们多么看中所带来的至宝,宝贝什么的,他们看的还少么,也不会多在意几件,这完全是脸面的问题,如今他们已经丢了一个大脸了,现在连宝物都被人拿走带不回,还莫名其妙的承了一个廉价的情,得不偿失,可真是失了夫人又折兵,一口气卡在心口,让他们郁闷得想吐血。
可上方的人偏偏笑得大方大度,让他们更为憋屈。
偏偏他们还不能说什么。
而见着百官每个人眼中的得意和幸灾乐祸,更让他们暗暗咬碎一口银牙,对方已经是做得如此明目张胆了,根本就是不断的把他们的尊严踩在地上。
都说泥人都有三分土气,他们再能隐忍,也终是有尽头的。
“不劳陛下费心,既然针对我等,必然也由我等自行查清,作为证物,宝物必须带回国,从而查清真想,抓到凶手方可,也算是为陛下尽一份力,以表示两国交好之证。”这次开口的,是唯一没有异心,也没有动过什么手脚的恒国凛王。
说来最为憋屈的应该是他,他完全就是被另外四个给连累了,现在真是面子里子什么都没有,一贯的隐忍也到了头。
老皇帝已经时日不多,如今兄弟九人表面看是兄友弟恭,但是事实已经是明争暗斗多年,只是秉承着恒国的祖训,自家事自家了,不让外人查收,也不让他们看笑话,所以也没有打算联合外人。
可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此次回去,威望定人会大跌,恐怕会落入最后端,若再这般忍气吞声,一旦传回国内,那他更抬不起头来。
第一卷 涉情第一百五十四章 失踪
晚宴最终还是不欢而散,而四国代表的提议都一一被姬毓轩理直气壮地驳回,最后只能吞着闷气回去准备。
可越欺负得很了,越压抑,越容易引起反抗,何况这几人都是一般时候不吃亏的主儿。
夜风漫漫,带着些许的寒意,已入深秋的夜晚,显得有几分荒凉萧索。
皇宫中,虽已深夜,但是却依然四处灯笼高挂,来往巡逻队伍手拿灯笼,互相交替,严谨得不放过任何一个缺口。
但是百严终有一疏。
在皇宫最脱离中心的某一个角落,一座荒废许久,芳草凄凄,死寂如同鬼屋的地方,在夜里总是有许多声音从里边传出来,有哀戚的哭声,疯狂的笑声,凄厉的叫声,使得外边听到的人都不觉的寒毛直竖,不敢接近半步,所以这个地方,晚上的时候显少有人经过,除了白天三餐来送饭菜的内侍,无人愿意来这个地方。
这个荒废的宫殿里边,所居住的人,全是历代遗留下来,因为犯罪而关进冷宫的罪妃,一进这个地方,除非皇上赦免,不然要离开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让人抬出来,而那个时候,也说明是生命到了尽头。
在后宫这样的地方,本身对女子来说就是一总折磨,天天都期盼皇帝哪一天能召见她,而进入冷宫,便是完全断绝了这个希望,所以不少进来的宫妃,都选择自行了断,有的是直接疯掉,有的是浑浑噩噩的在这里老去。
而这些妃子,她们本身就带罪,就算皇帝驾崩,她们也没有资格殉葬或者发配出去出家为尼,永生到死,都只能在这里慢慢的腐朽,虚度年华。
茵妃从被送进这里后,便不断的苦恼,疯狂的哭喊着想要出去,最后喊得嗓子都已经说不出话来,才绝望的蜷缩在角落哭。
而她的哭喊声也引起了里边那些人的注意,当她看着那些一个个如同女鬼的女人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朝她接近时,终于是体力不支刺激过度昏了过去。
可等她再睁开眼睛,却发现四周一片黑暗,身边好像在不断的摇动,让她想到摇篮。
她眨了眨眼睛,让意识慢慢的回归,随后想到昏倒前的情景,顿时心一缩,下意识的便要坐起身来。
可没想她才稍稍抬起头,头便重重的撞上木板,撞得她瞬间有些头昏脑花。
随后她惊恐的发现,自己好像被装在一个大箱子里边,不,与其说箱子,那样适合一个人躺着的空间,更像棺材。
棺材?她怎么会在棺材里边?她才刚刚被关进冷宫啊,是那些疯癫女人对她做了什么,还是其他原因,皇上明明说赦免她死罪的,怎么会这样?
难难道是云潇?对,一定是他,一定是那个男人要杀人灭口,想暗中把她活埋了。
不,她不能死,也不想死,那事情都是误会,她怎么可能会杀自己的孩子,一定是云潇设计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早上她才威胁他,晚上就让云儿回来,还发生那样的事情,这都是云潇设计的啊,好狠毒的人。
云潇,云潇。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死,云潇,你这个恶毒小人,我发誓,我若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放我出去……”尖锐的指甲疯狂的划在顶上的木板,传出让人牙酸的吱吱响声,一声声恶毒的咒骂模模糊糊的从里边传出。
抬着箱子的人对看一眼,然后加快脚步,飞快的窜入夜色中。
而在他们离开不久后,从宫中,一辆马车也慢慢的被接出宫门。
那是慕阳国的车架,是烈王派来接皇子和公主的车。
经过层层关口,马车终于顺利的站在宫门外。
帘子被掀开,带着面纱的‘佳和公主’抬眼看着那高耸的宫墙,眼中带着复杂的光芒,嘴唇紧紧抿了抿,随后坚定的放下帘子,坐回马车中。
而此刻皇宫中,瑞雪殿里,本应该在床上安睡的瑞雪公主却睁开了眼眸,眼珠转了转,查看到四周无人,便悄悄做起身,转头看了下外面的夜色,轻轻叹了口气。
“瑞雪,一路顺风,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她不知道瑞雪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狂,而她今天一天也无法接近她,去探望的时候总是被各种借口拒绝了,她只能黯然的想,或许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却不想今天晚上,从里边传来瑞雪的传召,说是要亲自向他们告别。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明天就会离开回国,也没有人疑惑。
姐弟两人便进入瑞雪寝宫。
才一天不见,瑞雪那样子着实把他们都吓了一条,那憔悴惨白的脸,沉静的眼眸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整个人都极为虚弱,但是周身萦绕的某种东西,让她看起来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就好像……一夜间,长大了。
瑞雪没有对他们多说什么,只是问他们想不想离开,离开慕阳国。
她们点头,这点瑞雪早就知道,她也不会隐瞒。
然后瑞雪说她想暂时离开皇宫,但是出了些事情,皇兄不允许她离开,所以想和他们对换,让她以佳和的身份去慕阳国,而他们姐弟可以暂时留下,她已经有了安排,明天乘为五国饯别,他们刻意乘机逃出去。
佳和不是没有疑惑瑞雪的做法,但是回国之期紧迫,若此次他们回去,定然免不了会被作为和亲拉拢关系的礼物送出,所以他们必须离开。
而瑞雪虽然有些怪异,但是姐妹多年,她还是选择了相信她,便与她换了衣物,而瑞雪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令一个小内室假扮成旭阳,两人离开,她成了卧病不起的瑞雪。
进入慕阳国使馆后,瑞雪便提出要和烈王见面。
南风烈这些天心情都很糟糕,也就少去理会这两个侄儿,若不是晚上打点行装的时候侍从知会他,他还差点忘记他们的存在。
而对于这两个人完全不能吸引住花间皇朝国君,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阴霾和怨怼,原本就对两人一直反抗他很不满,现在跟是看都不想看。
听到侍从来报佳和要见他的时候,他很不耐烦的直接拒绝了,只说让他们好好休息,连听到旭阳受寒正昏睡不醒的时候也只是让人去打发太医过去看看。
听到侍从的回报,瑞雪嘴角扯起一抹阴冷的笑意,眼中嘲讽之色浓郁,果然是天家无亲么,不管在哪里都一样。
她不是不知道佳和的情况,知道她的担心和烦恼,但是她一直都是不以为意的,总认为佳和太过紧张,以小托大了,在她看来,事情一定都没有她想的那么眼中,怎么说也是她们的父皇,怎么可能会随便把他们送人呢。
就算他父皇真的要进行联姻的话,她也可以让皇兄迎娶佳和,亲上加亲,岂不是跟好,她也可以继续和佳和一起玩乐,相信皇兄看在她面子上,加上本身就是姻亲,应该不会不善待佳和的。
至于旭阳,他总觉得不管旭阳长得再怎么好看,他也是男子,而且毕竟还是一国皇子,他父皇好像也挺喜欢他的,应该不会送他给别人做男宠的,这点,她觉得佳和实在太小题大做了。
可现在,她觉得那时候的她实在太过天真,太过愚蠢了。
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眼中,亲情什么的,或许有,但是却都抵不过利益的诱惑,他们绝对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毫不犹豫的背叛自己的亲人。
是的,背叛,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他记得,两年多钱她高兴的天天缠着皇兄,和他说云潇的事情,让他帮忙出主意,那时候皇兄还真的给她出了不少主意和建议,现在看来,却都是那么荒诞可笑,她是一个傻子,被人耍着团团转却还一心的奉其为尊,傻呵呵的感激他。
这种被亲人背叛的痛苦,才是她心里备受折磨的来源,让她一夜间长大的来源。
而云潇,她很明白云潇一向对她并没有多少感情,她总以为总有一天能进入她的心,只是没有想到还没有开始便结束了,所以对云潇的恨,她反而没有多少,只是觉得自己一直在他眼前,如同一个小丑一般,让她觉得很可悲也很可笑。
她恨,他无法原谅,无法原谅一直疼爱自己,她唯一的亲人,那个兄长的算计欺骗和背叛,生生的把她的真心当成垃圾一般踩在脚下,而在一切真想都呈现在面前的时候,他却依然表现出一幅理直气壮地样子,让她更恨。
所以她要报复,她要让他知道他错了,她要让他总有一天在自己面前忏悔。
另外一个大使馆,几个黑影悄悄的翻墙而如,快速的窜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某个房间里边,原本无一物的空地上多了一个长木箱子,箱子不断的震动,里边不断的传出些许的声音。
一个男人负手而立,自那个箱子被送进来到那些人离开,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箱子里边的动静也是越来越薄弱。
知道箱子里没有再传来声音后,他才慢慢的开口,“打开。”
第一卷 涉情第一百五十五章 血流成河
来时意气风发,去时却是背影萧条。
同样挤满人的大道上,一队队人漠然无语的被送出城,周边的百姓,每个人所看的不再是好奇和兴奋,而是探究和敌意。
那一场爆炸,经过某些人的刻意为之,成了那些人的自作自受,而事实本也如此,若不是本就包藏祸心,也不会导致那样的事情发生。
百姓最怕的是什么,是战争,因为一旦战争起,最先受难的不是将士官兵,不是那些高官大家,而是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或许上一刻还一家人齐聚一堂,下一刻就要因为征兵而分崩离析,甚至还要被安排着离开家园,而在战争结束后,若他们还活下来,那么也得不到任何的补偿,依然更加苦难的活着。
所以他们厌恶战争,近些年的安逸,在花间皇朝这样的大国,他们感觉安心,否则他们也不会对云潇尊崇得如同神一般,他们都需要一个信仰,云潇能得到他们的推崇,成为他们的信仰,是因为他的决策都符合了这些人的追求和心理。
云潇当年,成为国事的时候,公布出去的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