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都喜欢男人送她们首饰,女人喜欢的首饰只有几样,头饰,手饰,项饰。”首饰老板摇着头,自卖自讲。
莫帆走近一看,这一排排的头饰都非常好看,什么样式都有,他可以想像要是这些都戴在张含的头上一定很好看。
看完样式,莫帆低头又看了一眼头饰价钱,虽然也要几两,几十两,不过莫帆想到刚才他不能给张含买头冠,他心里就觉着亏欠了她,这次,就算是要他心里出血,他也要咬牙买下一根头饰给她。
挑了一会儿,莫帆指着中间一支银的珠钗跟首饰老板说,“老板,麻烦你把这支拿出来,我要买这支。”
首饰老板听他说要买下一支,脸上笑容很灿烂,赶紧从里面把莫帆看中的珠钗给拿出来,并极力称赞,“公子,你真的是好眼力,这支珠钗可是只有我这间店才有的,我还是从京城那边拿过来的。”
莫帆接过他手上的珠钗,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越看,他嘴角笑容就越大,他把这支珠钗紧紧握在手中,抬眼跟首饰老板说,“老板,这支珠钗我买了,只是,你看能不能再把价格降低一点。”
首饰老板听到莫帆这句话,作出心疼的表情,目光望着莫帆手上这支珠钗,一脸为难开口说,“这个。。。。。这个我真的不能再降了,这已经是给你最低的价钱,十八两,不贵了。”
莫帆听到他念十八两这三个字,他心里也跟着疼了起来,想到这十八两银子就进了这间店里,他就很舍不得,既然他不能阻止把银子花到这里来,那他就把价钱压到最低,能省一点是一点,这样,他心里也会好受点。
、做决定
莫帆低头沉默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拿着这支珠钗说,“老板,你这支珠钗我不要了,你这支珠钗都坏了。”说完,莫帆把手上这支珠钗放到首饰老板手上,打算走人。
首饰老板一愣,拿着这支珠钗左右细看了一下,突然,他身子一怔,眼睛半眯盯着珠钗上面的一条断裂的细逢,越仔细看下去,首饰老板心里就越流冷汗,不一会儿,他额头都流了许多汗。
莫帆慢步走到一脸不知情的小毛身边,偷偷侧头看了一眼正在看着珠钗发呆的首饰老板,跟小毛说,“小毛啊,我们还是走吧,这间首饰外面看起来这么好,其实里面卖的东西都是差的,以后你要是有熟人来这里买东西,你可一定要跟他们说清楚,叫他们千万别来这里买。”
说完,莫帆朝露出莫名其妙表情的小毛眨了眨眼,拉着他手臂说,“走吧,小毛,我们还是去别的铺子买好了。”一边小步往前走,莫帆一边在心里默数了三声,等着身后的人开口喊住他。
首饰老板心疼望着手上的珠钗,抓破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上次他买回这支珠钗回来时,它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有断裂的痕迹呢。
“公子,请等会儿。”首饰老板回过神,扭头一看,刚好见到要买这支珠钗的莫帆一只脚已经踏出店门槛了,吓得他赶紧张口叫住。
站在门口的莫帆听到后面这句话,抿嘴一笑,露出得意笑容,虽然这道声音比他预想的要晚来许多,不过还好,没有让他失望。
慢慢转过头,莫帆望着首饰老板,拧着眉,露出疑惑问,“老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还要赶着去别的首饰铺买东西呢。”
首饰老板一脸客气笑容走到莫帆身边,拉着他往里面走,边走还边有礼的说,“公子,咱们有话好好商量,你要买什么首饰可以在我店里买啊,还有,只要是你看中的,我都减少一半的价钱卖给你。”说完,首饰老板嘴角微微扯动,脸上露出心疼,要是照样子算下来,他今天可能要亏很大本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不要了,而且我也不想再买到坏的东西,老板,你也知道,我买这些首饰是当算给我未过门的娘子,要是首饰坏了,他们家人会觉着我很没诚意娶他们女儿的,你说是不是?”莫帆一脸歉意的把首饰老板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推开。
首饰老板再次听到莫帆提起这支珠钗的事情,让他在心里气得不轻,他把价钱减少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位客人把他店里卖坏首饰的事情说出去。没到人家根本不懂他心思。
首饰老板见莫帆要走,赶紧再拉住他,露出讨好笑容看着他说,“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既然这样,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我有一个要求,只要公子不把我店里卖坏首饰的事情说出去,今天我送你一件首饰,你买的东西我也只收半价的银子,你看怎么样?”
莫帆睨了一眼首饰老板,低头抿嘴一笑,他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莫帆决定退让一步,免为其难答应人家的要求。
“这样怎么好意思,不过,既然老板你执意这样做,那莫某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要不,你就把你手上这支珠钗送给我吧,行吗?”莫帆指着他手上拿着的珠钗问。
“当然,反正它也已经坏了,如果把它修好也有瑕疵,其它客人也不会买了,如果公子想要的话,那就拿去。”首饰老板听到他说只要这支珠钗,心里立即乐开了花。没人知道刚才他做出承诺时,有多么害怕这位客人会专门在他店里挑一些贵的首饰回去。
现在好了,知道人家只是要这支坏的珠钗,首饰店老板没有一些犹豫,马上把手上的珠钗交到了莫帆手上。
莫帆接过这支珠钗,心里一阵欢喜,这支珠钗终于还是到了他手上,并且还不用花一文钱,实在是太好了。
首饰老板见莫帆脸上露出对这支珠钗的满意,这才完全放下心,又变得非常殷勤的给莫帆介绍首饰店里其它的首饰。“公子,你看看,你还要买什么东西。”
莫帆把珠钗放在胸膛衣服里面,把它藏好后,他叫住正要往前走的首饰老板,“老板,请稍等一会儿,首饰我等会儿再看,我想起有件事情想跟老板打听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首饰老板听到他这句话,嘴角抽了抽,低头吱吱唔唔了一会儿。
“既然老板不方便,那就不打扰了,我还是去别的首饰店看一下吧,说不定我会遇到其他好心的老板,跟他谈得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跟人家说了。”莫帆斜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首饰老板,一幅毫不在意的太度说。
“不知道公子要打听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公子你。”首饰老板听到莫帆这句话,吓了一跳,马上抬起头从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问。
莫帆抿嘴一笑,拍了拍首饰老板肩膀,开口问,“老板,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下你对面杨家的事!”
“原来是杨家的事啊,你找我问是找对人了,刚好我的铺子在杨家对面,而且我有一个亲戚是在杨家做事,杨家每天发生的事情,我这位亲戚可是经常都过来跟我讲的。”首饰老板拍着胸脯,咧着大嘴说。
莫帆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外的小毛,冲他笑了笑,小毛见状,不禁对莫帆这位大哥生出佩服,他见过有些人打听事情,都是要给人家银子,人家才会说出来,可是这次,他们两个连一个铜板都不用出,就可以打听到想要的事情,这时,小毛看着莫帆的眼神都是充满崇拜。
“那真是太好了,那莫某就不客气了,莫某想问的是最近杨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一个朋友被卖到杨家做奴婢,这次我见到她,发现她手上到处是伤,我问她也不肯说。这不,我实在是太担心她了,所以想打听一下这杨家。”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最好要劝一下你这个朋友在杨家一定要小心一点,特别是女子,我听我那个在杨家做事的亲戚说过,杨家最近出现了一个不安份的下人,居然给杨家老爷下那下三滥的药,如果是以前的话,杨老爷喝了还一点事都没有,偏偏在半年前,这杨老板就病了,还病得不轻,男人啊,平时没病没痛吃了那种药还可以生龙活虎,像杨老爷那种,无疑是催命符啊。”说起这种事情,首饰老板说得津津有味,说到后来,他还把莫帆跟小毛给拉到一边坐下,有滋有味的把杨家发生的事情都跟莫帆他们讲了一遍,就连杨家有多少下人,杨老爷有多少个小妾,小妾哪个最惹人疼爱,人家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听完杨家这些肮脏事情,莫帆跟小毛听了心里都忍不住幸好他们没有生活在那种大户人家,同时,他们两人也在心底希望那个给杨老爷下药的人不是桃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莫帆拉着小毛从椅子上站起,“老板,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杨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呢,就不打扰你了,先告辞。”说完,莫帆双手抱拳朝首饰老板弯腰作了一个揖,拉着小毛往外面走。
首饰老板愣了一会儿,随即马上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到莫帆面前,拦住他们去路,陪着笑脸问,“公子,你不是还要买首饰吗?怎么就走了呢?”
莫帆听了,拿手用力一拍自己脑袋,大声说,“哦。。。。。我想起来了,看我这个记性,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帆低都上放。
“没关系,现在公子你不是想起来了吗,我陪你再继续选。”首饰老板笑着说,伸手去拉莫帆手臂。
刚拉上,脚步还没开动,他手就被莫帆给轻轻推开,莫帆望着脸色有点不太好的首饰老板,笑着解释,“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赶紧时间,改天我一定来你这间店里买,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这让长期在生意场上混的首饰老板开始在心里算了下,人家不买店里首饰这事对他来说不会亏。他本来就是怕人家会在外面乱说,所以才忍痛降下一半价钱给人家,现在他不用亏本了,人家又给出保证说不会把他卖坏首饰的事情说出去,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会答应呢。
于是,他抬头望向莫帆,一脸严肃,说,“好,我相信公子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当然,我莫某说话是最算数的,今天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把它烂在我肚子里。”莫帆指着肚子,抿嘴微笑着跟首饰老板保证。
坐上牛车,莫帆侧头看了一眼没落的杨家,再联想到刚才从首饰老板那里打听来的杨家事情,莫帆已经在心里做下了一个决定。
、商量建房子
出了镇里,牛车缓缓走在小路上,小毛哼着快乐的歌声,挥舞着牛鞭赶着牛车,突然,小毛哼的歌声停了下来,他抓着脑袋回过头看着莫帆问,“莫帆哥,有件事情小毛想不明白啊,你为什么要向这掌柜的要那支坏的珠钗,人家明明答应过让你随便选一支店里的首饰。”
莫帆听了小毛话,抿嘴一笑,伸手把胸膛衣面里面的珠钗拿了出来,阳光“射”在一支珠钗上面,发出让人刺眼的亮光。
看了许久,莫帆看了一眼赶着牛车的小毛,解释,“你知道什么,这支珠钗我看上一眼就知道它很配你小含姐,只有你小含姐才能配得上戴它,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小毛望着莫帆手上这支珠钗,嘴巴张了张,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小毛把牛车停下来,转过头说,“莫帆哥,你拿这支坏的珠钗去给小含姐,难道你不怕她把你给杀了吗?”想到张含平时发火的样子,小毛就一脸的害怕,抱着自己双臂一边假装瑟瑟发抖。
莫帆从牛车上面抓了一个小石头扔到小毛身上,瞪着他说,“你再给我贬给你小含姐试试看,信信我先把你给杀了。”
小毛嘟着嘴,很委屈的样子看着莫帆说,”莫帆哥,我是为了你好,给你提个醒,我又没有说错,你这支珠钗就是坏了呀。”
“你拿去看看它有没有坏?”莫帆冲他一笑,把手上的珠钗轻扔到小毛腿上。
小毛捡起一看,刚用眼一看,他便使劲拿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他抬起头看向莫帆,惊讶的问,“奇怪了,莫帆哥,这支珠钗怎么是好的?刚才,我明明在首饰店里听老板说这支珠钗差不多快要断了啊。”
莫帆坐上前,把他手上拿着的珠钗给抢过来,宝贝似的把它藏好后,这才一脸得意跟小毛解释,“不懂了吧,我叫智慧,只要动动脑子,就可以把这支珠钗要到手,本来我是打算拿这个办法降低价钱的,没想到,人家老板这么大方,居然答应送给我,不要白不要,这样我又可以省下十几两银子了。”
“莫帆哥,你快告诉我,你这个是怎么弄的?”小毛见状,赶紧拉着莫帆手臂追问。
莫帆把手臂上的手给甩开,斜睨着他说,“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情要是没使好,到时会惹祸上身,你还是老实种田干活。”他这个手艺还是有一次他去镇上卖野味时,救了一个老人家,老人家为了报答他救命之恩,就把这个手艺传给了他。
其实这个也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在来镇上时,莫帆从家里带了一种从山上采回来的白色液体,只要把白色液体沾到首饰上面,这首饰就像是要裂开一样。
小毛见莫帆说不教自己是认真的,于是重重叹了口气,一脸不甘愿的回过头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躺在牛车上面,莫帆想起今天在首饰店里看的那几顶头冠,很想买下一顶回来送给张含,只是想到那一顶的都要一百多两银子,他又有点心疼银子,而且他身上的银子也不够买一顶,一想起,他心里就非常纠结这事情。
“莫帆哥,你在想什么啊?干嘛不说话?”脾气来得快,也走得快的小毛早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他回过头望了一眼躺在牛车上的莫帆,好奇问他。
“在想头冠!”莫帆没有一点隐瞒,老实说出他心里在想的事情。
小毛赶着牛车,脑中划过那金光闪闪的头冠,乐呵呵一笑,回答,“莫帆哥,那个头冠我们这些农村人是买不起的,一顶就要一百多两,一百多两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呢,要我说啊,我们这些农村人就应该头上戴个花环得了,反正也是头上戴的。”
莫帆听到这里,蹭的一声从牛车上坐起,他拧着眉向小毛问,“小毛,你把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编个花环戴啊,怎么了?”小毛回过头望着莫帆把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等他说完之后,发现莫帆一个人在那里傻笑,顿时,把小毛给弄糊涂了,紧张的看着他问。
“花环,花环,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花环好看又不用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