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两口牵手跑到张家祠堂,等他们跑来时,祠堂这边已经人山人海了,远远一望去,张含猜想,估计整个村的人都来这边看热闹了。
挤了好久,张含跟莫帆两人还是被大家给挤到最后面,只能听到祠堂里面传来的声音,但却看不到里面发生的情况。
人群里,前面站着的村民们看到祠堂里面的情况,顿时发出唠叨声音,“真不要脸,居然连孩子都有了,真是太丢我们女人的脸了。”
“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没出事时,还经常看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在村里炫耀,没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居然是跟别人偷来的,真是不要脸。”
“哎。。。。,一个巴掌拍不响,我看哪,不仅是那女人有责任,那男人也有责任,平时看张铁生这个小儿子那么人模人样,而且还是个读书郎,没想到却是个人面兽心的人,让人看走了眼啊。”
不一会儿,整间祠堂里顿时传来村民们热烈的讨论声。
、是迫不得已的
虽然张含跟莫帆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们两个站在里面,听着人群里讲出来的八卦,他们多多少少已经猜对了不少,特别是又听到有人提起张铁生这个名字时,张含跟莫帆相视一眼,两人都大吃了一惊,彼此心里都在想,真的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言残璨睵
此时,祠堂里头,张五柱整个人被张二狗用麻绳捆绑着,嘴里还塞了一块白布,脸上肿的像猪头一样,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
在张五柱身边还躺着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安氏,张章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瞪着坐在祠堂里的张五柱,因为张五柱这个五叔,张章心里非常羞愧,他都不敢站在这里接受全村人的注视了。
张二狗一脸望了一眼地上的这对狗男女,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张五柱,站了出来,指着他跟张章这个村长报告,“村长,你一定要给我做主,今天我张二狗也打算不要脸面了,这是一对狗男女,他们通歼。”最后这几个字,张二狗几乎是硬咬着牙说出来的。
他这话一落,祠堂里所有村民们顿时哗一声,个个用惊讶看着张五柱及安氏,虽然他们见这个情况,心里已经猜出发生什么事情,不过猜归猜,但远远没有当事人说出来那么劲爆。
然看不这听。张章此时的脸是全是黑的,他把脸撇到一边,假装没有看见张五柱向他投来的求救目光,张章望着张二狗问,“二狗大哥,你现在是想要怎么处理他们?”
张二狗低头瞪了一眼地上的这对狗男女,哼了一声,往地上吐一口口水,抬起头看着张章说,“村长,我张二狗也不是个心狠的人,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村长给我一个公道,还有,我要这对狗男女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
张章听完张二狗的话,低着头点了下,转身叫来身后的两个村民,吩咐他们,“你们去祠堂后边抬一桶水过来,把昏过去的安氏用冷水泼醒。”说完,张章看了一眼呜呜直叫着的张五柱,哎了一声,转身离开。
脸肿的像猪头的张五柱见张章这个侄子没有救自己的打算,吓的脸色一白,跪着爬到张章脚边,嘴里被堵着白布,说不出话,只能用呜呜的声音代替他想说的话。
张章看了一眼脚下的张五柱,叹了口气,用为难的语气跟张五柱说,“五叔,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枉我还一直拿你当作是我往前看的目标,我居然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丢了我爷爷***面啊。”
“呜呜。。。。。。。。”张五柱睁大眼睛,一会儿看向张二狗这边,一会儿又爬到张章身边,似乎是像张章控诉,他是被张二狗冤枉的。
不一会儿,去祠堂后面挑水的两个村民走过来,张章见到,离开张五柱这边,走到安氏身边,指挥着挑水的两位村民们,吩咐道,“把水泼到安氏脸上,让她清醒清醒。”
两个村民应了声是,不客气的把手上的井水泼到安氏脸上,下一刻,一直闭着眼睛的安氏突然有了醒来的迹象,沾满水滴的睫毛轻轻颤动,很快,就从她嘴里传来申银声。
人群中,有人开口大声说,“醒了,醒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醒了。”
安氏一睁开眼睛,听到的就是这句骂她的话,顿时,她真的有种想再昏下去的冲动,只是没等她再闭上眼睛,张章已经走过来,高高望着她问,“安氏,既然你已经醒了,请你坐好回答我的话。”
安氏见到眼前的人是村长,吓了一跳,应了声是,赶紧从地上爬起身,她刚爬起来,立即感觉到头上传来一道疼痛,然后就是一片烂菜叶掉在她面前。
“呸,不要脸,我们张家村做女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安氏,你怎么不去死啊。”人群中,有妇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安氏望着眼前这片烂菜叶,脸白的跟白纸一样,听着人群里那些不堪入耳的骂声,安氏硬咬着牙,挺着胸站起来,眼角余光扫到跪在地上,被麻绳绑着的张五柱时,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跑到张五柱这边,心疼的摸着张五柱脸颊问,“五郎,你的脸变成这个样子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子的?”
张五柱现在是不能说话,只能用白眼瞪着安氏,用呜呜的声音冲她吼,张五柱在心里把安氏骂了不下十遍,骂她是个蠢货,醒过来了也不知道给他松绑,只会在他身边哭叫,没用的女人,当初他怎么会看上她,他真是瞎了眼。
这时,张章走到他们身边,又叫来一个村民帮张五柱解开绳子跟嘴上的白布。
用上的绳子被松开,他立即把嘴上的白布拿开,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呼吸了好久,等他没那么喘之后,张五柱用力把安氏从他身边推开,站起身走到张章面前,用一幅长辈的态度看着张章说,“章儿,这件事情你要替你五叔做主,千万不能让小人把你五叔我给污篾了,知道吗?”
张章听到张五柱这个语气,脸色更是不好,以前对这个五叔的尊敬也没了,张章冷眼睨了下张五柱,淡淡开口,“五叔,我是村长,这事你也是知道的,我不能做询私枉法的事情,你要是没做这种事,我一定可以还你一个清白,要是你做了,不好意思,你别怪我这个侄子不给你脸面,五叔读了这么多年书,也该知道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话吧。”
“你。。。。。。好。。。。好。。。。张章,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现在当上村长了,就可以不把我这个五叔放在眼里是不是?”张五柱气的满脸通红,他怎么也没想到,小时候经常跟在他身后的大侄子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给他,一时气不过的张五柱抡起拳头上前走,想打张章这个村长。
张五柱刚走了一步,整个人就被警醒的村民给拉住,“你想干什么?想打村长吗?”
“你们放开我,我是读书人,将来我是要做官的,你们再不把我放开,以后等我当官了,我一定要你们好看。”张五柱见自己整个人被村民们给架住,顿时像发了疯似的朝拉着他的村民们大声吼。
张章看着像疯狗一样的张五柱,吓的他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没想到他的亲叔叔居然想打死他,想到这个,张章就一阵寒心。
“大家帮忙把张五柱跟安氏押好,今天我张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还张二狗一个公道。”张章目光陌生的瞪着张五柱,开口说。
张五柱还想再挣扎,只是书生一个的他哪里是这些种田好手,力气大的很,两个人一起架着张五柱,张五柱最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乖乖的任两个村民们架着跪到张家祠堂里头了。
安氏刚才被张五柱用力推开,一直没有回过神来,这次,她没有一点反抗,整个人傻愣愣的跪在地上,人也傻呼呼的,像是受了很大刺激。
张章冷眼看着张五柱跟安氏,扳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开口问他们两个,“张五柱,安氏,我问你们,张二狗说你们通歼,这事情是不是真的?你们老实交待,要是有假话,我就要用张家村村法了。”
张五柱往张二狗这边看了一眼,见人家凶神恶刹的瞪着他,心里咯噔一下,他要是开口否认这件事情是污篾的,估计他没能走出张家祠堂,张二狗这只疯狗定会把他给打死,思前想后了一番,张五柱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傻愣愣的安氏,眼角闪过一抹凶狠。
张五柱眼珠子转了转,挺着胸膛看向张章这边,缓缓开口说,“这件事情我是有隐情的,我是被安氏给害的,是安氏主动“勾”引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站在最外面的张含刚好听到张五柱这句话,差点吓的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她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听到男人跟女人通歼,有男人是迫不得已的,一想起这句话,张含嘴角勾了勾了,露出一抹嘲笑。
显然张含这个想法得到了祠堂看热闹众人的赞同,妇人们听到张五柱这句解释,各个往地上吐口水,一直在骂张五柱不是个男人,不要脸。
张五柱脸皮厚的很,根本不敢他身后那些人怎么说,仍旧挺着个胸膛望着张章,把这件通歼的事情都推到安氏这个女人身上。
“村长,这事我真的是迫不得已,要不是这个安氏一直想方设法的“勾”引我,我也就不会上她当了,说来说去,最有罪的人是安氏,是她不守妇道,是她不要脸。”张五柱指着安氏大声骂。
安氏这时缓缓回过神,侧过头望着张五柱,眼中尽是对张五柱的不可思议,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心心护护的男人到最后会把她给推了出去当丑人,她流着眼泪望着张五柱,声音颤抖问他,“张五柱,你还是男人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
、赔钱,为奴!
张五柱脸上表情抽搐了几下,脸上闪过一抹决绝,在心里跟安氏说了声对不起,为了他前途,他只能选择牺牲她了,要是他在这里沾了污点,以后他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就意味着以后他不能当官了,当官跟女人两者之间让他选择的话,他自然是选择当官,张五柱想,只要他当了官,以后还会愁没有女人吗。言残璨睵
张五柱压低声音在安氏身边小声说,“然儿,对不起了,我不能陷下去,要是我被染上了污点,以后我就不能当官了,你原谅我吧。”说完这句话,张五柱重新抬起头看向张章,继续说,“村长,根据我朝立律,男人是被迫的可以不用受罪的。”
张章望着张五柱,眼里跟心里都是对这个五叔的鄙视,他没回答张五柱的话,转过头看着安氏问,“安氏,我问你,张五柱说的是事实吗?如果你有被他冤枉,你尽管说出来,我会替你做主的。”
安氏望着张五柱,心里又痛又悔,后悔当初为什么瞎了眼看上这么一个男人,流着眼泪的安氏缓缓抬起头望向张二狗这边,眼里有悔,如果她肯跟张二狗好好过的话,虽然日子贫穷,但日子却会是幸福的。
因为张二狗除了不会读书识字外,他确实是个好男人,刚成亲时,他对她也是不错的,是她不知满足,心里一直在幻想着可以遇到一个读书的书生,当她见到张五柱那一眼时,以为他就是她要找的男人,于是她不顾什么礼义廉耻,倒贴了上去。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后悔可以吃,她也不可能跟张二狗重新来过了,收回掉后悔的目光,安氏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章见状,再次开口问她,“安氏,我再问你一句,张五柱说的是事实吗,你们两个通歼,真的是你“勾”引他吗?”五抽搐科几。
安氏依旧没有回答,低着头,两只手搭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如果要问她现在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那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虽然可恶,不过她是真心爱她肚子里的孩子。
张五柱看到安氏这个表示,眼角露出得意光芒,暗暗庆幸安氏是个好哄的女人,他只要开口求饶几句,她就把全部事情都揽了下来。
“安氏。。。。。。。”张章肯定安氏这是在替张五柱承担所有的责任,张章心里着急的再喊了句安氏,刚喊完,安氏紧接着开口赌住了张章接下来的话。
“村长,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是我的责任,是我有眼无珠看上这么一个男人,村长,你要是想惩罚就惩罚我吧,我愿意受罪,只是在受罪前,我想村长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跟曾经被我伤害过的人忏悔一声。”安氏望了一眼张章,边说边把目光望向张二狗这边。
张章叹了口气,见安氏执意如此,也无能为力,点了下头,说,“好吧,你去忏悔吧。”
安氏拜了下张章,站起身,脸上流着泪走到张二狗跟桔花兄妹面前,眼眶含泪朝他们兄妹俩深深鞠了个躬,泣不成声说,“二狗,桔花,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是我不知福,我求你们可以原谅我以前做过的事情。行吗?”
桔花看到安氏朝她鞠躬,吓了她一跳,她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三宝,三宝收到后,朝她摇了摇头,桔花收回目光,站在张二狗身边,接受了她的鞠躬。
张二狗可不像桔花那么好说话,他现在心里就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着,想到他心心念念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他还让这个女人戴了一顶绿帽子,想想,他就恨不得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掐死。
“哼,安氏,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以为你向我们认错,我们就会原谅你了吗,你做梦,你让我张二狗成为全村的笑柄,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要你浸猪笼。”
安氏一听张二狗这句话,身子抖了几下,泪流得更凶,扑上前紧紧抓住张二狗的裤角哀求,“二狗,我求你原谅我吧,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们吧。”
此时,张含被莫帆牵着手挤到了祠堂前面,刚好看到安氏跪求张二狗兄妹的这一幕,原先她还以为这安氏真是良心发现了,真心向张二狗兄妹道歉,现在张含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张含改变了想法,看来人家也不尽是真心的。
张二狗用力哼一声,用力把自己的裤角从安氏手上抢过来,转身走开几步,把头扭到一边不看安氏这张楚楚可怜的脸庞。
安氏见求张二狗无望,流着眼泪停了一会儿,随即她眼角余光扫到还站在原地的桔花,于是她改变方向,紧紧抱住桔花的脚,痛哭求道,“桔花,以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把你卖了,我知道错了。”说完,安氏拿起右手用力往她自己的脸上打下去。
“啪,啪”的巴掌声在祠堂里清晰响起,大家都被安氏这个自打耳光的动作吓了一跳,桔花更是吓的傻愣住,幸好三宝及时上前把她揽在他怀中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