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子跟李家小姐好像有婚约在身,总有一天,他们两个做成亲的,以后就算你跟在了姓萧身边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当一个妾,妹妹,当妾很苦的,你看我这个样子就知道了。”张小妹握着她的手,望向在发呆的桃子,嘴角处勾着一抹苦笑,开口说。
桃子听完张小妹这番看似劝她的话,目光扫过张小妹这张苍桑的脸蛋,经过张府的女人斗争,张小妹以前那张少女白希纷嫩的脸庞早就消失了,现在她这张脸就跟三十多岁女人的脸庞一样,黯淡,没有一点生气,脸颊上还有一些黑色斑点,近眼一看,有点吓人。
看见张小妹这张脸,桃子吓的心脏停了下,她努力把脑海里跟张小妹一样的自己给甩出去,一脸惊慌的拉着张小妹的手问,“那你说我怎么办?小妹,你要帮帮我,小时候我还救过你呢,你还记得吗,在你四岁时,你被张含那个疯女抓着头发时,是我把你从她手上救下来的,你帮我想想办法,我爹和娘已经开始帮我找婆家了,我不想嫁给那些打着赤膊,每天跟黄土地和太阳一起过日子的男人,我不要。”
张小妹望了一眼自己被桃子抓着的手臂,在桃子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抹嘲笑,开口问,“你真的想我帮你?”
“要,我要,虽说我们十年没有见过面了,不过我知道,从小时候开始,你在我们三人当中就是最聪明的,现在我只相信你了,你帮帮我吧。”桃子用力点了下头,眼巴巴的望着张小妹说。
、观音诞
“那行,我给你提个意见吧,你刚才也看见周家三兄弟了,你觉着他们怎么样?”张小妹挑着眉望向桃子,开口问。言咣玒児
桃子愣了下,随即脑海里浮想起刚才那三个俊逸好看的男人,脸颊一红,点了点头,小声说,“他们三兄弟都长得很好看。是我喜欢的。”
“根据我对周家的了解,周家跟萧家的财力不分上下,你与其花心思在与人定亲的萧公子身上,倒不如在这周家三兄弟里选一个,这不是更好吗?”张小妹嘴角噙着笑容,看着满面桃花的桃子说。
此时的张含并不知道有人在打着她三位表哥的终身幸福,张家,金秋花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件事情,“明天就是年初六,是咱们这里观音庙的寿诞,明天我们一家人都要穿好一点,做一点斋食去观音庙里还愿。”
“我也去,大舅娘,你带我去,我也想看一下观音诞,以前我们想去,我娘都不愿我跟我哥哥去,大舅娘,你一定要带我去啊。”在张家住了几天,周家三兄弟跟张家人混熟后,又加上是亲戚关系,周通在这里就跟个小孩子一样,经常在金秋花面前撒娇,每次张放看见之后,都会跟他一块抢金秋花的宠爱,小张放生怕自己母亲被这个坏表哥给抢走了,因为这样,两表兄弟经常做一些挺幼稚的事情。
行提也好点。“表哥真不要脸,又跟娘撒娇了,羞羞,不要脸。”小张放见到小表哥周通又跟平时一样在金秋花面前撒娇,马上从周书身边走过来,站在金秋花身边,伸出两只小手在脸上刮了几下,蹙着小眉嘲笑周通。
周通被小张放这句话气的龇牙咧嘴,握着拳头在小张放面前比划了几下,可惜小张放早就知道小表哥这个拳头不会打过来,因此仍旧是有持无恐的对周通吐舌头,嘴里一直喊着羞羞这个字。
金秋花看着他们两个你追我赶的动作,摇头笑了笑,答应道,“行啦,别玩了,明天全家一起去,不管是大人和小孩,统统都去。”
因为明天要去参观观音诞,全家人吃完晚饭,聊了一会儿,就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争取换个好眠,明天早点起床去观音诞。
房间里,张含洗完澡进来时,看到已经躺在床上的某人,笑了笑,梳好头发后,带着一双有点冷的小脚丫尚了床,双脚一缩进被子里,里面果然是暖的。
“真好,有相公就是好,一上床就有人帮我捂脚。”说完,张含眼角带着笑意,调皮的吐了下舌头,把被子里面那双冷脚缠在了某人暖暖的大腿上面。
莫帆一双被缠住的大腿没有闪躲,甘愿承受着某女带来的冷意,嘴角噙着宠溺的笑容,长臂一伸,把张含揽在了怀里面。
“啪”的一声,某人不规距的手背被张含用力打了下,一抹清晰的红印立即出现在某人的手背上。
“想干什么?别乱来啊,明天还要去观音庙呢,要早起,不可以胡来。”张含抬头瞪了一眼露出无辜眼神的某男,假装看不见。
莫帆摸了摸红红的手背,可怜兮兮的看着张含说,“我也没想干嘛呀,只是帮你揉揉背而已,是含儿你自己想差了。”说完,他被打的那只手又移了过来,装模作样的在帮张含揉背。
张含嘴角勾了勾,娇嗔的瞪了一眼这个男人,他以为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男人都是假借按摩,揉背这些跟她肌肤接触的事情,刚开始是挺老实的,到了后面,他就会发身成一头饿狼,不顾她反抗就把她给压在床上就床正法了。
吃了那么多次当,她才不会蠢的再相信他话呢,她笑着推开他搭在她肩上的大手,说,“行了,我不要你帮我揉背,去把房里的松脂灯吹灭了,我们睡觉。”
莫帆听到她这句话,脸上闪过不乐意,最后在张含一个警告的眼神“射”过来时,他乖乖的下了床,顶着嗖嗖的凉意,飞快的跑到床边把燃烧着的松脂灯给吹灭。
明亮的房间顿时变暗,莫帆嗖的一声,一眨眼功夫,他整个人就躺在床上了。
“都说别闹了,再闹的话,你就去房里那张小床上去睡。”身上一只温热咸猪手在她后背上游来游去,张含一张嘴,准确无误的咬住他手背,咬着牙警告。
“含儿,就一次,这一次你也不用费力气,就我一个人使力气就行,你躺好,什么都可以不用管,行吗?”莫帆把头埋在她脖子里,嗓音有点嘶哑,闷闷的从张含脖子里传出。
张含咬了咬牙,正想开口拒绝,话刚到嘴边,一道温热的嘴唇就吻了上来,把她含在嘴里的话全部咽回了肚子里,最后这些话化成羞人的申银声,“唔。。。。。。。唔。。。。。。。。”
外面温度越来越冷,雪下得越来越大,房里却是如火茶热,昏暗的房间里传来男女低重的喘息声。
第二天早上,张家马车跟周家马车同时出动,两辆马车走到村里的路上时,遇到了来张家聊天的铁蛋娘跟山枝婶,她们听金秋花说要去观音庙,立即要求一同前去,就这样,两辆马车上同时又多加了一个人,声势浩荡的前往百里之外的观音庙。
两辆马车差不多走了一个时辰,终于来到金秋花口中一直在讲的观音庙,今天,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他们都带着家里人来参拜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据说在这一天求得第一柱香,那这人这一年都会顺顺利利的,无灾无病。
所以有很多人家为了能够抢得这第一柱香,都是在天还没亮就在观音庙门口守着了。
“娘,今天观音庙这边好多人啊,我们来得有点晚了,都不能往里面挤进去了。”张含在莫帆帮助下,从马车上下来,刚站地上时,双腿还是酸的,差点就没忍住摔在地上,好在她及时扶住某人强壮有力的手臂,这才躲过这个劫难,不过某人却是被她用凶凶的眼神用力刮了下。
金秋花下来,看到观音庙门口的众人,笑了笑,开口说,“来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夺第一柱香,等会儿等观音庙开了,我们就跟在后面,安安静静的上柱香就好了,只要我们有诚心,观菩萨会知道的。”
这时,铁蛋娘跟山枝婶也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见到眼前这个热闹,两人的脸上都挂着高兴笑容,走到金秋花这边,笑着说,“秋花,今年我们两个是得了你的光,才能有这马车坐下,要是搁在往年,我们就是有心想要来观音庙拜拜都不行了。”
金秋花望着她们两个说,“这有什么好谢的,我家也没少受你们帮忙,况且我们是乡邻,彼此互相帮忙这是应该的。”
这边,莫帆刚才被张含瞪了一眼之后,心里一直毛毛的,趁大家都在讲话时,偷偷走到张含身边,压低着声音,拉了拦她衣角,开口问,“含儿,你现在感觉好点了没?要不等会儿我跟娘说一下,就说你的身子不舒服,我们别进去了,你看行吗?”
“你敢去说。”张含听到他这句话,气的脸都红了,有一半还是被羞的,她侧过头狠狠瞪了一眼他,咬着牙继续说,“你是敢跟娘说这句话,你看我回去还理不理你。”
可怜的莫帆一听,脖子缩了缩,忙摆手跟她保证,“不说,不说,我不跟你娘说这句话。”
过了一会儿,莫帆又小心翼翼的把嘴巴凑到张含耳边,眼光八言,小声问,“那你等会儿要是不舒服了,你要跟我说,我也好扶着你。”
张含正想伸手去掐他手臂时,前面的人流突然动了起来,原来是紧闭的观音庙打开庙门了,守在观音庙门口的人流开始往里面走动,身边的张家人也开始往里面走动。
往里面走的人流越来越挤,张二柱转过头向身后的家里人大声喊,“太多人了,大家要手牵手跟好,千万别走丢了,等烧完香后,我们在庙门口集合。”
不一会儿,张二柱的声音被人流淹没,张二柱抱着张放,何伯抱着小宝,张苞跟张黛则是被金秋花紧紧抓牢着,人流越来越拥挤,原本还挤在一块的张家人顿时被冲散。
张含整个人被莫帆揽在怀里,身后拥过来的人群全被他拿后背挡着,进了庙里面,一座金朔的观音菩萨正坐在庙正中央,人群中突然一阵喧哗声,大概是前面的某一位抢到了今天的第一柱香。
有人抢到了第一柱香后,剩下没抢到的人们也不像刚才你推我挤的去疯抢了,人潮慢慢往里面移动。观音庙里,张二柱举起手,大声喊了句,“含儿,莫帆,你们在哪里?”
张含跟莫帆听到张二柱呼喊的声音,两人同时回答,“来了。”身高较高的莫帆一抬眼就看到张二柱他们的位置,于是,他又像刚才那样,护着张含向观音庙里面前进。
、相见,麻烦要上门
挤了一会儿,两人终于挤到张二柱他们这边,这时,去观观菩萨面前烧香的金秋花跟铁蛋娘三人手上各拿着一撮香,金秋花把手上的香分到家里人手上,边分边说,“快拿到观音菩萨面前拜拜。言咣玒児”
张含跟莫帆两人手上都分到了三支香,小两口对视了一眼,没说什么,一同朝观音菩萨面前跪了下来,双手合十,举着三支香在额前停了一会儿,闭着眼睛,两人的嘴巴动了动,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含儿,你向观音菩萨求的是什么?”帮张含插好香后,莫帆一脸好奇的走到她面前,陪着笑,小心翼翼的问。
张含不客气的丢了一个白眼给他,没好气的说,“在菩萨面前许下的愿望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莫帆望着前面娇俏玲珑的身影,摸了摸自己鼻子,一个人在原地呢喃,“我只是好奇而已,这样也被骂了。”说完,回过神来的莫帆见那抹娇俏人影就快要消失了,马上迈步追了上去。
等张含跟莫帆回来后,金秋花跟铁蛋娘他们也上好了香,大家都站在庙门口等着他们小两口了,周通看到张含一过来,马上嘟着嘴抱怨,“小含,你跟莫帆也太慢了,我们都在这里等你们好一会儿了,害的小爷错过了庙外许多有趣的事情。”
周通话一落,头顶上立即迎来一个重重的敲打,他哎哟一声,摸着头顶望向打他的人,苦着一张俊脸开口骂,“大哥,你打我头干什么,好痛啊。”
“谁叫你话这么多,再多说一句话,马上送你回去。”周棋瞪了一眼这个小弟,无奈的摇头说道。
本来想开口反驳的周通最后碍于大哥周棋的威严,瞪了一眼周棋,跑到金秋花后面,捏着金秋花手臂衣角,皱着一张哭脸告状,“大舅娘,你要帮通儿做主,大哥他打我。”
周棋听见,举起手,咬牙切齿的想要冲上前去继续打几下,后来,还是金秋花作为和事佬,拦下周棋,笑着跟他们两兄弟说,“你们呀,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走了,通儿不是说要去庙边吃小吃吗?”
周通听到有吃的,马上像个小孩子一样,牵着金秋花手臂说,“走啦,走啦,大舅娘,刚才我看见一处卖烧鸡的铺子,等会儿我们去吃烧鸡,你看好不好?”
金秋花笑着回答,“好,现在就去吃。”说完,大家从庙里出来,在庙门口向左转,走了十几米,来到一间写着飘香烧鸡布条的铺子。
“好香,真的好香,大舅娘,我们快点进去点几只尝尝。”周通用力吸了下鼻子,拉着金秋花的手跑进烧鸡铺子里。
这个小子知道在这些人当中,只要把金秋花说服了,那就万事都没问题了。
“爹,小表哥跟个小孩子一样,比我还贪吃。”小张放抬头望向张二柱,皱着小眉跟张二柱说。了两张面分。
后面的人听到小张放这句话,都捂着嘴笑起来,可惜周通已经进铺子里面了,没机会听到他这句话,要是听到了,准保周通会追着小张放打。
张二柱摸了摸小张放的头顶,笑了笑,然后转过身跟身后的家人说,“别站着了,咱们也进去尝尝这烧鸡。”
铁蛋娘跟山枝婶听到张二柱这句话,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说,“我们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你们就行了。”
张含一眼就看出铁蛋娘跟山枝婶不进去的原因,于是放开莫帆牵着她的手,走到她们身边,拉着铁蛋娘的手臂,笑着说,“两位婶子,你们跟我们一块进去吧,外面多冷啊,走吧,走吧。”
铁蛋娘看了一眼山枝婶,觉着她们要是再不进去,就有点太过矫情了的意思,最后两人一相视,铁蛋娘做出决定,“行,那我们就跟着进去吧,托一下你们的福,也让我们尝一下这烧鸡的味道。”
进了铺子里面,抬眼往里面瞧了瞧,发现刚才进去有一会儿的金秋花跟周通两人居然没有找位置坐下来,金秋花站在铺子里面的其中一张桌子边站着,低着头,而桌上坐着一对男女,男的正蹙着眉跟金秋花说些什么。
周通四周望了望,正好看到站在门外的张二柱他们,心下一喜,眼里发出救命的光芒,赶紧朝张二柱这边跑过来,喘着小气报告,“大舅,你们终于来了,你们快点过去大舅娘那边,大舅娘被一对男女给叫住了,那个男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