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给你吃的。”
“哟,我们小含真是个疼自己男人的女人啊,莫帆啊,以后你把我们小含娶进门之后,可要好好疼她啊,你看她现在,多么疼你啊,知道你没有吃螃蟹,特意给你留了两个又大又肥的呢。”说话的是今天帮张家做饭的村里的妇人。
莫帆两边的脸颊顿时红通通的,他摸着后脑勺跟大家说,“各位婶子,你们放心,莫帆以后一定会好好疼小含的。”
他这话一落,坐在一块吃饭的妇人们顿时哈哈大笑,最后还是金秋花看出自己女儿和未来女婿被这些人笑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开口出声制止,“好了,你们这些人,他们还没有成亲呢,哪里经得起你们的这张嘴。”
农村里,成过亲跟没成过亲的女人说话有很大不同,像是成过亲的,她们说话可以没遮拦,什么话她们都可以说出来,还没成亲的女孩子比较保守,说话也较含蓄。
张含向母亲金秋花投了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拉着莫帆走到屋后面去吃螃蟹。
、上门炫耀
屋后面,张含推了推满脸通红的莫帆,说,“还在发什么呆?这里都没人了。”说完,她把碗里的两只蟹推到他面前,催他道,“快点把它吃了,要是再凉一会儿,这蟹肉的味道可就没有那么鲜了。”后面完脸它。
莫帆冲张含憨憨一笑,用手抓起一只蟹剥了壳,在碗里沾了调料,双眼散发着温柔,把剥好的蟹肉递到张含面前,“你也没吃,我们一起吃。”说完,他把那根蟹肉送到张含嘴里。
张含见他把蟹肉放到自己嘴唇上了,红着脸,张嘴咬了一口那已经剥了壳的蟹肉,吃进嘴里的蟹肉顿时化作一股甜味,甜进张含的味觉里。
“你也吃。”张含看他一直傻傻看着自己吃,脸颊红红的,把剩下的蟹肉推到他嘴边说。
莫帆呵呵一笑,张嘴一大口就把剩下的蟹肉给吃进了他嘴里,两人吃着蟹肉,望着眼前的彼此,周围散发着温馨的气氛,在这一刻,张含才明白一句话,恋人的时间是停止的。
张家房子在挖墙基这上面花了三天,在第四天开始,张家就开始用石头建房子,小河岸边的石头一块一块被村里强壮有力的村民们推着,扛着,送到了位于半山腰的张家。
张家这边,现在每天都是忙得热火朝天,村里这么大动静,自然是惹来有些人的嫉妒。
这些天,张含都呆在家里照顾小孩,这些小孩的父母都是在张家做事的,张含因为感激他们替自己家这么卖力的干活,于是主动把照顾小孩子的责任揽了过来,这样,这些大人也可以放心的帮她干活,她也可以找到一份事情做。
院子里,张含特意用家里没用的布条缝了一大块,然后把它铺在地上,让这几个刚学会爬的小鬼们坐在上面玩。
“哟,这不是张含吗,你怎么沦落到在家里帮人带小孩了,真是可怜啊!”张家因为建房子,有时,做工的村民们会进来院子里喝杯水,所以院门一天到晚都是敞开着。
李大脚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身上穿的是镇上有钱人穿的绫罗绸缎,头上戴着一根样式老旧的发簪,两边的脸颊上涂了一层层厚厚的胭脂,特别是她那厚厚的嘴唇,就跟吸了人的血一样红。
坐在布上面的张含一眼打量完她,嘴角勾起一抹嘲笑,把注意力放到身边要爬出布外面的小鬼,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李大脚,问,“大脚婶,你今天过来我家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大脚一双贼溜溜的眼珠子望了一圈张家,听到张含这句问话,马上转过头回答,“哦。。。。。,没事,我只是来看看,我这不是听村里的人说你们家要建房子吗,我来看看热闹。”
说完,李大脚眼珠子转了转,见张含一直没有抬头看她这身精心打扮的衣服和首饰,顿时蹙起眉,露出不满,她今天过来可是为了要在张家人面前炫耀一番的,现在人家不看她,她还怎么跟人家炫耀。
于是,李大脚拉了一张矮凳子坐在张含对面,故意拉长着声音说,“哎。。。。。这个天气真是太热了,你看看婶子这身衣服,这可是我那女婿从镇上买来孝敬我这个做丈母娘的,这才穿了多久啊,居然就湿了,太可惜了。”
张含抬头望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回答,“嗯,像婶你这种不透风的衣服,不热死都算好的了。”现在这个天气,大家都恨不得穿一些透气一点的衣服,这个李大脚倒好,居然还穿着秋天的衣服,张含心想,这天气没把她热得中署都算她好运了。
李大脚没有听出张含这话中有话的意思,她以为张含这是在夸她衣服漂亮,于是抿嘴微笑着整了下身上的衣服,笑着跟张含说,“这件衣服,婶也不舍得穿,可是没办法啊,女婿亲自叫人送来的,我不穿不是对不起他吗?”
张含就算是再笨,也该看出人家今天来家里的目的了,无非就是为了炫耀吗!想到这,张含在心里冷哼一声,打从心里看不起这个李大脚,为了荣华富贵,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卖到大户人家当妾,并且还是给一个老头子当妾,想想,张含就觉着恶心。
“大脚婶,你这张脸涂了很多胭脂吧,你一笑,你看看,我院子里都沾了好多白白的粉呢。”张含指着地底下那些白白的粉末跟李大脚说。
李大脚低头一望,瞬间脸色一变,咬了咬牙,从嘴角处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跟张含说,“呵呵,看来这镇上的货也不是很好啊,我才涂了一点点,这才掉下来了,下次我女婿再送来时,我一定要跟他提一下,叫他不要再去那间店里买这胭脂了。”
张含听了她这句话,顿时寒毛束起,居然有人不要脸到了这种地步,张含真想跟她说,掉脂粉不是这胭脂的问题,是她本人的问题,不过这些话到了嘴边,张含还是把它们吞了回去。
“这不是李大脚吗?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张家啊?是不是也想来做事啊?”这时,厨房那边走出来一位妇人,她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李大脚,眸中闪过一抹轻篾,走上前,抿嘴笑着问。
在这个村里,恐怕只有李大脚一家人才不知道,他们把女儿嫁到镇上当人家小妾自认为很风光,其实在村里人眼中,早就看不起他们了。
李大脚听到这位妇人的话,嘴角一撇,不屑的说,“笑话,我怎么可能要来这里做事,我女婿不知道给了我家多少银子呢,我哪里还要来这里做事。”
“哦。。。。。,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你把你家小妹嫁到镇上去当小妾了,现在你家小妹可是镇上何家老爷的第十八房小妾啊。”妇人一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望着李大脚说。
“你。。。。。你胡说什么,我家小妹虽然是个小妾,不过总比你们这些打着赤脚在泥土里混要强,我家小妹现在在何家可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舒服呢。”李大脚双手插着腰,像个泼妇一般的指着妇人骂道。
张含跟妇人听了李大脚这句话,眸中露出鄙视,宁为穷人妻,也不作富人妾,在这个朝代,有女儿的人家都对做妾这件事情很反感,他们是宁愿把女儿嫁给穷人做正妻,也不会把女儿做到富人家做妾。
因为在这个朝代,做妾的人是要被人看不起,做了妾,一辈子都是妾,生出来的儿女也比普通人少一等尊贵。
李大脚被张含跟妇人这么看着,心里有点慌慌的,她朝地上呸了一口口水,咬着牙说,“我不跟你们这群穷人说话,我懒得理你们。”说完,李大脚扭着厚厚的臀部,离开了张家院子。
“呸,什么人啊,一个卖女得荣的人也敢来这里炫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居然还敢瞧不起我们这些农民。”妇人在李大脚离开之后,走上前几步,对着院外大声骂道。
张含望着双手插腰大骂李大脚的山枝婶,心里升起一抹佩服,走上前,拉着她手臂安慰,“山枝婶,你都知道她是这样子的人了,你还跟她生什么气啊,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行了,我们就当是刚才被狗吠了一下。”
山枝婶深呼吸了几口气,笑着跟张含说,“小含,不好意思,我忘了这里是你家了,我,我就是看惯那李大脚那个模样,一幅大户人家的打扮出来丢人现眼,她也不看看,她身上这些东西还不是她卖了张小妹那个女儿换来的,把女儿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做妾,这种事情,也就只有她做得出来。”
“山枝婶,我听我娘说过,你有一个女儿跟我差不多大是吗?”来到这里,张含才发现自己除了赚钱就是赚钱,对这个村子里的女孩子非常陌生,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以前,这具身子的前主是个疯子,村里的女孩子自然是不可能会跟一个疯子玩,等她成了张含时,脑子变正常了,又因为全家人的生计,一直在想着怎么赚钱,根本忘了去结识村里的女孩子。
“对啊,她叫茶花,今年十五岁了,我跟她爹现在都在为她亲事着急呢,这孩子,每天就关在家里做事,我跟她爹叫她出来找村里的女孩子玩,她就是不肯,含儿,你要是有空了,去婶家里坐坐,找我家茶花聊聊,婶不希望她可以变得跟你一样懂事和厉害,我只想她可以像正常女孩子一样面对人就行了。”
“山枝婶,我知道了,下午我去找茶花聊聊。”可怜天下父母心,张含知道山枝婶的女儿茶花是个自卑的女孩,张含听金秋花说过茶花的事情,也许是因为山枝婶在怀着茶花时碰了家里什么东西,等把茶花从肚子里生出来时,茶花脸上长了一大块胎记,这胎记正好长在她眼角上。
小时候,茶花出去外面跟村里的孩子玩时,有一些小孩子就会在茶花面前说她是个妖怪,甚至还拿石头扔头,后来,爱出去玩的茶花开始变胆小了,每天都呆在家里,不肯出去见村里人。
山枝婶感动的拉着张含手说,“小含,你别听村里那些爱嚼舌根的人乱说,我家茶花只是因为在我肚子里时,我因为不懂事,在家里的墙壁上涂了一层泥土,这才犯了胎忌,让她脸上长了这么一块胎记,她不是别人口中说的妖怪。”说到这里,山枝婶声音开始变得有点哽咽。
张含看着眼眶红红的山枝婶,心里不太好受,开口安慰,“山枝婶,你别太难过了,茶花现在还靠你跟叔帮忙呢。”
“含儿,你放心,这么多年了,你婶我什么难听话没有听过,村里人怎么议论茶花我早就听惯了,这点打击我跟你叔还是能顶过去的。”山枝婶抹了抹眼角没有流出来的泪珠,笑着跟张含说道。
在后来的几天里,张家房子初步形成,砌起来的石头已经差不多有一米了,为了感谢这些努力帮张家的村民们,张家的伙食一天比一天丰盛,肉类每天都换个不停,什么鸡肉,猪肉,兔肉等等,吃的这些帮忙做事的人满嘴是油,为了回报张家,村民们做起事来也特别的卖力。
“大姐,你快出来看看,咱们屋脚下来了一辆马车,他们搬了好多东西上来啊。”外面,张放从屋脚下跑上来报信。
张含听了,眼中闪过疑惑,跟着张放走出来探个究竟,这一看才知道来人是谁,望着眼前这位穿着红色透风长衫的俊逸男人,张含蹙了下眉头,望着从她眼前过去的人,开口问,“萧风翼,你发什么疯?干嘛叫人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搬到我家里来?”
萧风翼抿嘴露出一抹桀骜不驯的笑容,走上前,把头凑到张含耳边低声说,“小含含,才几天不见,你就对我那么凶,好歹上次我也帮你忙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对我呢。”
张含倒退一步,瞪了他一眼,说,“你今天来有事吗?”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一堆礼品,拧紧眉。
萧风翼打开手上的纸扇,笑着跟张含说,“当然有事了,我来收购你家那咸鸡蛋的。”前两天,他才知道张家居然在中秋节时给萧家送了礼物,可惜那圆圆的饼有点问题了,他没有吃到,不过,他尝了那鸡蛋,咸咸的,很美味。
“对不起,你来晚了,咸鸡蛋我已经卖给别人了。”张含丢下这句话给他,毫不客气的转身进了院子。
萧风翼一听,顿时炸了毛,大步走上前,把张含给拦了下来,大声追问,“什么?卖给别人了,卖给谁了?小含含,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是你老主顾了耶,你怎么可以不问过我,就把咸鸡蛋卖给别人了呢。”萧风翼嘟着嘴,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张含抱怨。
、未来豆类生意
“我哪知道你要买,你又不来跟我说,我以为你不要,所以李大夫给我介绍了周家,他们把咸鸡蛋给拉走了。”张含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推开他,继续往里面走去,背对着他说。
萧风翼咬着牙根,在心里把李风爵这个损友骂了一遍,把他萧家的生意介绍给了萧家的对敌,萧风翼回过神,跑到张含身边,小声问,“那还有咸鸡蛋吗,要不,我把你下次的咸鸡蛋给买下来,行不行,你们就别卖给周家了!”
“晚了,我跟周家商量好,以后的咸鸡蛋都只卖给他们这一家了。”张含停下脚步,望了他一眼,开口说。
正当萧风翼准备大呼不公平时,张含一句话又把他歇下这个冲动,“咸鸡蛋这个生意我是不能给你了,不过,我还有其它生意可以跟你一块合作,你要不要来。”
萧风翼硬生生把喉咙里的话吞进肚子,咽得太急了,差点没把他给呛死,憋得他一脸通红,露出讨好笑容看着张含问,“是什么生意啊,你说来听听,如果能赚银子的话,我萧家一定跟你合作。”
“豆类生意。”张含抿着嘴,一脸自信的说出这四个字。现在她荒地里的黄豆已经长了挺高,再过一两个月就可以开花了,不用四个月,这一批黄豆就可以收上来了。
“豆类生意?那是什么鬼东西?能不能赚钱啊?”萧风翼听到这四个字,立即蹙紧眉头,露出怀疑目光盯着张含问。
张含听到他怀疑自己这份生意,心里不喜,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的跟他说,“行啊,那我这个鬼东西就去找周家合作,你还是找不是鬼东西的去赚银子吧。”说完,张含用力推开他,走到几个在玩着的小孩子中间,继续当保姆。
萧风翼马上跑到张含身边,说,“那不行,我还是跟你的鬼东西合作吧,现在你的鬼东西在哪里,拿出来给本少爷看看。”
张含听了他这句话,斜睨了他一眼,她很怀疑,上次她在福运酒楼看见的那位要死不活的人真是她眼前这位萧大少爷吗?怎么才过了十天,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