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同一天,乌兹别克独立阵线和塔吉克独立阵线也各自宣布成立新的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和塔吉克斯坦共和国,并退出苏联独立,成为主权国家。
其中乌兹别克斯坦共和国目前除最东部的安集延市外,全境还处于苏联控制之下,所以新的乌兹别克斯坦政fǔ只好设立在了暂由中队控制的安集延这座前线城市,并确定原首都塔什干为新的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安集延定为临时首都,由谢尔绍夫担任乌兹别克斯坦临时总统,沙茨基赫为国务卿。
塔吉克斯坦虽然全境大部分地区已经被中队占领,但其首都所在的杜尚别地区还处在苏联中亚方面军控制之下,所以新政fǔ暂时只能以南部城市库利亚布为临时首都,但杜尚别也同时确定将作为未来的新塔吉克正式首都。
塔吉克斯坦临时总统由马赫马达利耶夫担任,国务总理由里沙尔。阿尔图克担任,这是集中营内塔吉克族中另一个具有一定威望的领袖。塔吉克第二号人物米沙夫因为担任了中亚民族联军总参谋长,并进入中亚战区司令部,所以短期内很难长期呆在塔吉克,因此暂时没有在新政fǔ担任其他实际职务。
最后一个宣布脱离苏联独立成为主权国家的是土库曼斯坦共和国,定东南部城市凯尔基为临时首都,阿什哈巴德为正式首都,穆罕默多夫担任临时总统,尼亚佐夫担任国务总理,不过因为其全境还处于苏联统治之下,所以在4月8日宣布成立新政fǔ的时候,他们是在塔吉克的临时首都库利亚布完成的,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流亡政fǔ。
不过好在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早在第八方面军的二十万大军就到了吉尔吉斯和塔吉克一带,其中专ménchōu调了四个师加一个骑兵师一个装甲旅一个炮兵旅共十万人的兵力抵达了库利亚布。
在土库曼临时政fǔ成立后,这支大军就应穆罕默多夫的请求,由库利亚布出兵,向乌兹别部南部的铁尔梅兹进军,从这里可以进入凯尔基,帮助土库曼临时政fǔ在土库曼国内取得正式的根据地。
当然这三个国家的临时政fǔ在成立后也在第一时间向海约组织发出了入约申请。不过这已经不让人意外了,毕竟谁都知道,没有阿拉斯加和中国的支持,这五个政fǔ有可能成立吗?这完全就是由阿、中两国扶持起来的新政fǔ,他们本来就不可能脱离得到阿、中两国的影响,加入由阿拉斯加主导的海约组织其实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何况这五个新政fǔ在成立时,海约组织所有成员国是唯一派了代表出席成立仪式正正式承认五国新政fǔ的国家,他们的入约申请获得通过也是毫不用怀疑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五国新政fǔ成立,对苏联造成的打击之严重是不用怀疑的,五国新政fǔ成立伊始,便大肆对苏联控制区的官员进行重复任命,使这些官员非常被动成为了拥有双重任命的官员。
虽然这可能只是新政fǔ的一厢情愿或者说有意挑拔,但就是莫斯科也不知道这些官员当中会不会有人受到yòuhuò,至少那些中亚当地民族的官员莫斯科不能不表示怀疑。
这导致苏联在中亚的政fǔ运作突然间陷入了极为补动危险的地步,互相猜疑,互相提防成了一个不可避免的情况,特别是苏联在中亚的军队,更是因此陷入了极为尴尬的处境,一方面他们现在与欧洲联系不畅,需要中亚本地政fǔ和人民的帮助,更需要这里的资源补给以及兵源。
但现在的情况是,苏联军队内部逐渐产生了一种不信任中亚当地士兵的风气,军队指挥官甚至开始把一些位于前线及重要城市、战略要地的中亚士兵替换成非中亚籍士兵,而如此一来,也更加让那些中亚籍士兵动摇,因为被怀疑,被猜忌,就算对五个新政fǔ并不认同的士兵也有了怨气,导致整个军队、政fǔ内部更是动dàng不安起来。猜疑之心越来越重,提防越来越严,矛盾越来越多。
而且让军队将领更担心的是,即便他们把这些中亚籍士兵从重要城市和战略要地替换下来,他们也知道该把这些士兵安排到什么地方,因为他们担心这些士兵真的起事,这让他们只有两个办法,一是不得不从现在并不多的兵力当中chōu调一些非中亚籍士兵对这些中亚籍士兵加以提防,第二个办法就只能把这些中亚籍士兵的武器收缴甚至将这些士兵直接解散。
但这两个办法都不是好办法,第一个办法,将使得他们用于作战的部队进一步减少,也会进一步加剧军队内的猜疑提防之心,毕竟明目张胆的监视控制会让中亚籍士兵更加的担心自己的安全。第二个办法就不用说了,强行收缴武器或解散,很可能直接将矛盾和猜疑表面化,迫使那些中亚籍士兵不得不起事反抗,如此漫延开来,就等于直接让他们从内部崩溃,阿、中联军还能不趁虚而入吗?
如果直接出兵镇压这些中亚籍士兵,会有更大的麻烦,这些中亚籍士兵的家人可就是在中亚本地,如果消息传开,整个中亚不管此前对苏联有没有怨气,不管认不认同新政fǔ,他们都只能被迫的站起来反抗苏联的统治了。因为这将危及到他们的生命安全。连他们的子弟兵都被镇压,他们要反抗能求助于谁,无非是新政fǔ输诚了,向阿、中两国靠拢了,一旦出现那种大规模平民反抗暴luàn的事情,中亚苏军才真是会山穷水尽,寸步难行。他们现在还必须安抚这些中亚籍平民和士兵才,这时候,任何强制xìng动作,都会引起不可弥补的严重后果。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办法,就是暗地里使用手段,直接让这些中亚籍士兵拿起刀枪,向阿、中联军甚至中亚民族联军发起主动作战,在战场上悄悄的把这些人给消耗掉,但是这么做同样有一个巨大的危险,如果这些士兵真有异心,或者让其中一些人看出什么来,这种时候,万一他们在战场上被bī起事,临阵倒戈,麻烦只会更大。
这在4月9日在另一个也勉强还算是位于中亚地区的战场上得到了证明。
“呯!”霍远山机械的做着装弹,上膛,瞄准,扣动扳击的动作,号称第55师神枪手的他,虽然现在早已经贵为中校团长,但一手奇准的枪法一点都没有落下,一发发子弹被打出去,每一发几乎都能击倒一个敌人。
只是他的枪法再准,但仍不足以扭转现在的局势,敌军的冲锋实在太猛烈了。
这些人简直跟不要命一样,顶着枪林弹雨发动着一bōbō的攻势,就像是神经麻木的凶兽一样,根本不知道危险。
虽然这样的冲锋让苏军伤亡很大,但毕竟现在阿拉斯加方面是以一个集团军阻击着超过四十万苏军的不要命一般的猛攻,这四天下来,第十四集团军三道防线失去了两道,这是最后一道防线了。
虽然因为上头的命令他们的阻击以尽量杀伤敌军有生力量,但不得过分消耗己身实力为目的,前两道防线的撤退很及时,并没有和敌军死嗑,但四天的战斗,仍然让第十四集团军伤亡了近万人。
而在两道防线中都是做为主力,承担着敌军最强大正面攻势的第55师伤亡就占了三分之一,超过五千人。
这其中又以霍远山的55师一团伤亡最为严重,全团3000人,如今仅仅剩下了不到1000人。
而这最后一道防线仅仅三个xiǎo时的战斗,让这1000人又变成了不足八百人,把霍远山nòng得是两眼冒火,痛心无比。
第十四集团可是主力常设集团军,第十四集团军的头号王牌师,一团更是王牌中的王牌,团里的每一个士兵在霍远山看来都可称jīng英,现在3000人,变成800人,足足伤亡超过2000多人,如何不让他这个团长痛心。
到了现在,连他这个团长都忍不住亲自端起了步枪走上前线抵挡敌军的一bōbō攻势。
“通讯员,电话接通了没有!”霍远山再次击出一发jīng确的子弹,击毙了一名正在狂喊着“乌拉”冲锋的苏军士兵后,抹了一把满布烟尘的脸,回头对着身后不远处正在呼号着师部的通讯员吼道。
“报告团长,已经接通了,是师长。”与此同时,通讯员蹲在堑壕沟墙下欣喜的喊道。
“话筒给我!”霍远山闻言连忙半蹲着避开纷飞的弹雨冲到电话旁边,一把抢过话筒,就对着电话吼道:“师长,我是霍远山,我要援兵,给我援兵,一团伤亡太大了”
“你嚎什么嚎!就你一团伤亡大吗,55师哪个团伤亡不大,给我顶住,顶不住也得顶,三个xiǎo时内哪怕牺牲再大也要至少再顶住三个xiǎo时。”霍远山话还没说完,话筒那边已经传来了55师师长安长工少将如雷一般的吼声。
“可是师长,这样下去,我们一团可就剩不了几个人了。”
那边紧接着又传来安长工暴怒的吼声:“霍远山,你听不明白还是怎么回事,我说了,哪怕牺牲再大也要顶住至少三个xiǎo时,二十九集团军和第十八、十九集团军三个xiǎo时内肯定可以赶到这个战场附近,一团不会消失,他永远都会存在55师之内。人没了,打完这仗我会要求上头第一时间给你们补充,补充最好的士兵。”
话一说完,喀嚓一声,那边传来电话挂断的声音,话筒里只余一声声的嘟嘟声。
霍远山抓着话筒呆立半晌,紧接着一把将话筒luàn落,端起枪大吼一声:“给我打!狠狠的打。”
霍远山有脾气,安长工脾气更大。到现在他也没有nòng清楚上头的意思,为什么始终都是他们55师顶在最前头,其他几个师呢,他们的伤亡可是要xiǎo得多,现在苏军摆明了就是要集中主力在中间实现突破,在其他几个方向兵力要少得多,为何集指不从其他方向chōu调一些兵力过来?
而且每一次都是在其他方向开始遭到大规模攻击出现较大伤亡时,集指就会下领撤退,而不是在他们55师这里遭到重大伤亡时下命令撤退。
这是为什么?难道55师就是用来做牺牲的,55师的官兵就是炮灰不成。就算需要炮灰,也不应该拿55师这样的王牌师来做炮灰吧。
但是他曾经向祖司令提过意见,得到的答复却又让他怎么样都想不明白。
“其他方向正是因为遭到的攻击并不太猛,甚至还有能力发起一些主动反击,这样就能在自身压力不大的情况下,尽可能的集中力量形成一定的兵力优势给予敌人更大大的杀伤xìng打击,而55师做为王牌师就是要顶住苏军主力的攻击,吸引敌军主要力量,为其他方向的几个师创造更宽松的环境,创造更多歼灭敌军有生力量的机会。这个狙击敌军主力的任务只有55师才有能力完成。因为你们是王牌师。”
这是什么话,55师吸引敌军主力,为其他各师在侧翼发起一些主动攻势,集中火力消灭敌有生力量。
有这个必要吗,他们第十四集团军要做的就是把苏军挡住,等到其他各集团军围上来,只要围上来,到时这支苏军还不是要被彻底消灭,有必要像现在这样让55师付出巨大代价,让其他各师尽一切可能消灭敌有生力量吗?
虽然一个集团伤亡万余,却成功的挡住了敌军足足三天时间,算是不错的成绩,伤亡比例也不算太大,但对他们55师来说,这却是巨大的代价了,这几乎是55师成立以来前所未有的最大伤亡。
“给我接集指电话!”想一想,安长工还是郁闷无比,想不通,忍不住要再找祖司令诉诉苦。
只是他话刚说完,电话却已经响起来了,安长工一把抓过话筒,原本还以为又是哪个团来要援兵的,没想到刚拿起话筒,里面却传来了祖文辉司令淡淡的声音。
直到祖文辉那边把话筒挂掉,安长工还在发愣,良久才放下电话,接着才对着通讯参谋道:“通知各部,准备分批撤退,我们55师要撤往怀钦斯克东面,让开这条中央大道了。”
“撤退?不阻击了吗?这到底是在打什么仗?前前后后打了这么多天,付出这么大代价了,现在居然要撤退让出防线?这可是最后一道防线,让出来这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苏军撤回到科克切塔夫吗?虽然科克切塔夫城外还有一个第八集团军,但位于城外荒野,有可能再阻止阿克莫拉数十万大军与科克切塔夫大军会师吗?”
刚刚放下电话,回到壕沟前正憋闷的扣动着扳机,拿苏军撒气的霍远山,紧接着又接到师部的打来的电话时,一脸的míhuò和郁闷。这不是让一团两千多将士白白牺牲了吗?二十九和十八、十九集团军即将压上来之前撤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团长,团长,你快看!苏联人怎么回事?”正在霍远山发愣的时候,他身边的通讯员突然指着对面的苏军喊道。
“什么?”霍远山闻言又是一愣,不过这一次他马上反应过来,抓起望远镜冲到堑壕边上,倚在堑壕xiōng墙之上,举起望远镜一看。
只见原来还在狂热的喊着“乌拉”口号忘死冲锋的苏军突然跟遭到狂风席卷过一样,队形luàn突然变得luàn糟糟不说,而且霍远山还看到苏军的行动步调居然也全部luàn了,有人是向前冲锋,有人居然在向后退,还有人站在原地发呆,轰然的“乌拉”口号声居然也突然间变成稀稀落落。
“内luàn,苏军这是在内luàn?他们自己打自己?”仔细一观察,随着时间过得越来越久,苏军的luàn象越发清晰,这个时候,霍远山才发现,那些向后退的实际上就应该是刚才正在冲锋,冲在最前头的那批人,而现在他们也不能说是真正的后退,而是端起了枪向后攻击,后面一些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的苏军则反应不及,撞在了一起,让霍远山以为此前只是有人在退,有人在前进。
实际是退的那一批人正在跟原本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一批人在内战。
居然是内战?兵变?怎么会这样。战场哗变?这种事情简直是离奇无比。
但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霍远山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几乎是一跃而起,窜到电话机旁边,拨动电话,等话筒中传来安长工的声音时,他立马大叫道:“师长,敌军内luàn了,可能是兵变,现在正在发生内战,是一个反击的好机会啊。”
“机会个屁!”话筒里传来安长工的声音,笑骂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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