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悍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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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悍蟒-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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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心跳加速,如同擂鼓一般敲打着他的灵魂,一双眼睛瞪得又大又圆。那种愤怒、仇视、憎恶,让容安剧烈喘息,一种来自远古的磅礴怒气几乎就要从他身体里呼啸而出——
千钧一发之际,一根尖锐的竹竿突然从容安身后插过来,容安侧过身去轻易避开,就发现那竹竿是冲着他前面的翼鬼过去的。
翼鬼体型庞大,短时间内飞行和躲避的速度和破天完全没办法相比,竹竿又扔的极快,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惨叫,鲜血崩了最近的容安一身一脸,那种嗜血的怒气突然消退,容安又平静下来。
原来这根竹竿是傍生顺手从竹门上抽出来的,顶端削得很尖,傍生力气有大,这一扔直接深深插到翼鬼的皮肤里,好悬没有伤到要害。
“容安,”傍生跃起到容安身边,喊他名字,“你莫要如此轻易动怒。”
在他看来容安的愤怒没有道理。从小就生活在弱肉强食环境下的傍生,早就看惯了翼鬼这种玩弄反抗者的事情。而且一旦他们丧失了反抗能力,翼鬼就会索然无味,不会再进行攻击,这样大部分猎物是不会死去的。
这些年的摸索让傍生知道,要想化身为兽型,要具备两者中任意一种因素,一是自保、有强烈的意愿要化为兽型;一是愤怒至极,想要在最短时间内制服对方。
容安性格平淡,不争不抢,不会自己主动依靠悍蟒的能力。那么只要不让他愤怒飙升到极点,他融合悍蟒兽魂这件事,就不会暴露。
傍生现在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阻止容安发怒。
那翼鬼见到傍生,颇有气势地朝他吼了一声。但它身上已经负伤,又绝对打不过傍生,只能发狠地喊两声,最后讪讪地挥着翅膀,从这里离开。
只见到处都是王蛇兽人破碎的肢体,重有叶被放下来后根本站不起来,躺在地上嘴角一股一股往外流血,只有眼睛还明亮地看着容安。
容安呼吸一滞,快步跑到重有叶身边,看他遍体鳞伤,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碰他哪里。
重有叶张开口,呼吸微弱地,似乎有话要与容安说。
容安连忙低下头,仔细倾听重有叶说话。
“带我……去找……炎……”
最后那个字没说出口,因为重有叶喉咙受到了极大的损伤,完全无法发出声音,只能‘赫赫’地往外吐血泡。
容安看着重有叶这幅样子,脸色阴沉,搂着他就往前走。他能闻到炎鼬的味道,并且知道炎鼬现在情绪波动很大,似乎极为渴望能见到容安。
如果自己见到炎鼬伤得与重有叶一样,容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种冰冷、阴测测的可怕怒气,连旁边的傍生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


、37 炎鼬x策严

幸而炎鼬这边并没有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之所以没办法跑过来;不是因为自己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而是旁边的策严已经完全无法动弹了。
策严被傍生打得够呛,不知道断了多少根肋骨,现在怎么都爬不起来,有时候躺着都能吐出一口血来。
失血过多时,蛇类的弊端就暴露无遗。如果炎鼬离开伤者的身边,他们没有取暖的设备,肯定熬不过一个晚上。一开始炎鼬还没放在心上;等来到海枯石烂崖;见到奄奄一息的策严;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尽管它很担心容安,想在他身边待着,此刻也不得不以大局为重,焦躁不耐地守在王蛇部落伤者周边。而稍微能动的就出去守着洞口。一位被咬得腹部右侧都快空了的女孩沉着脸说:“遇到翼鬼不要反抗,能躲则躲。”,不知道外面杀红了眼的战士能听进去多少。
不过炎鼬待在这里也不老实,总是习惯性地往外走走,再向后退两步,再往前走走。来来回回,喉咙里不停发出焦躁的吼声。最后它挑了个能看到外面情况的地方,卧趴在地上,一边抻着脖子向外看,一边郁闷地摇着尾巴。那频率让看着的人都觉得焦躁。
这么过了一段时间,身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血声,那声音撕心裂肺,咳得炎鼬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策严艰难地翻过身,用左手手肘撑地,似乎在尝试坐起身来。但他稍微一动弹,身体里就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咯吱’声,真不知道他体内到底碎了多少根骨头。
炎鼬听得心生厌烦,见他还不依不饶地一直用眼睛盯着自己这边看,明显是一副不爬过来不罢休的气势,无奈之下用力用爪子抓了抓脸,站起身往策严那边走。
在炎鼬凑近的同时,策严松了口气。一丝混着气泡的鲜血流了出来,整个人形同轰然倒地的山峦,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炎鼬巨大的身体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本来两步就能迈过去的距离,它整整走了一分钟,装作四处环顾看风景,后来附身向下看策严,鼻子贴过去嗅嗅策严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儿,然后用力‘哼’地喷了口气,转身就要走。
躺在地上的策严吃力地抬起手,模糊地说:“等……等等……”
因为太急,声音很破碎,好像下一秒就会断了气一样。
炎鼬好像刚才只是想吓唬他,并没有真正转过身去。只见炎鼬巨大的身体整个挡在策严上方,阴影把策严的身体全都挡住,一时间只能听到他艰难喘气的声音。
然后策严微微勾了勾嘴角。他这种硬汉的形象,笑起来并不好看,炎鼬抬起爪子想抓他,后来想想这人半死不活的模样,没下毒手。
策严精神竟然挺好,不停做出吞咽的动作。他嘴唇干得发白,半晌突然说了一句话:
“……我快死了。”
炎鼬能听懂他说话,突然愣了一下,抬起的爪子尴尬地悬在半空,装作用手抓蚊子,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来,低下头,湿润浑圆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策严,似乎在思考他的话有几分可信性。
策严闭了闭眼,全身剧烈颤抖,声音沙哑地说:
“我想……在死之前摸摸你,就一下。”说完这话,他像是用尽全身的力量,突然开始大口吐血,血量惊人,淅淅沥沥都撒在他自己的脸、脖子上。
炎鼬从来没见过策严这么虚弱的样子,‘吼!’的一声凑过来,用鼻子嗅来嗅去,有些局促。
策严一边咳嗽一边抬起手,猛地朝炎鼬那边伸去,似乎在害怕炎鼬后悔。那速度实在是太有攻击性,炎鼬皱着鼻子向后一躲,想起了什么,又没完全躲开,就两只前爪在地上踩来踩去,颇为不甘。
策严声音微不可闻:
“……你别怕。”
炎鼬露出恼怒的表情,意思是它根本不怕。
“……以前你不愿意见到我,我不是也躲得远远的吗?”
炎鼬的下巴被他摸着,突然哼地一声发出郁闷的声响,然后屈膝卧在策严身边,用一双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现在你终于不用再见到我了。”策严说着冰冷残酷的话,语气却非常温柔,他叹了口气,听上去竟然是满足的喟叹。
策严摸着炎鼬的手开始隐隐发抖。像他这样受了重伤的人,本身就没有力气。这样举手恰好压到他快被撞碎的肋骨区域,疼得钻心。但这男人竟然一声不吭,只有脸涨得通红,呼吸短暂而急促。
他磕磕巴巴地说:“我、还是要和你……道歉。”
炎鼬换了个方向偏头,看着策严全身颤抖,竭尽全力说话,情绪很是激动。它眼神慢慢变得冷漠,神态疏离,眼睛里写满了迟疑与抗拒。
“我那时不是故意的。我……”
策严那句话没说完,炎鼬猛地回头看向左边。它想到了什么,一转头看了看动弹不得的策严,犹豫着,还是站起身,朝相反的地方走去。
策严脸上的血色瞬间全部消退,本来已经要说出来的话,顿了顿,又苦涩地吞到肚子里。他那只碰到炎鼬的手本来还勉强抬起,后来软软地掉下来,睁大眼睛盯着天空,眼神涣散,瑟瑟痉挛,一副颓然的模样。
炎鼬眼神惶恐,‘吼呜’一声疾驰出去,然后看到远处那个渺小但强大可靠的影子,焦急地大喊几声。那人果然加快了速度,炎鼬看到容安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难得的没有发飙,而是用力跺了跺脚,引起强烈的颤动,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焦急心情。
容安跑得耳边只有猎猎风声。本来是他抱着重有叶,后来傍生和他交换,因为容安抱着一个人跑太费劲。可傍生就没容安这么温柔了,在看到重有叶止血并明显没有生命危险后,一手拽着他的胳膊,就这么半拖半拽的姿势带重有叶走。
重有叶倒是想偷懒,但傍生不是容安,让他觉得很别扭,好几次表情冷淡实则可怜巴巴地往容安那边看,但见到容安跑得面无血色,还是没说话。
当容安冲到离炎鼬十米左右的地方,看到它完好无损,还是一副撒泼打诨的模样,容安猛地松了口气,腿都软了,喘着慢慢向前走。炎鼬急不可耐地冲过来,见到傍生也不害怕了,张开口就准备往容安后颈叼。
容安‘哎’的一声,向后躲躲:“我身上脏,你别碰。”
那个被傍生用削尖竹竿重伤的翼鬼喷出的血,几乎没浪费,都弄到容安身上了。但今天的炎鼬显得非常焦躁,吼了一声,不管不顾地用爪子捞了容安一下,似乎让他快点。
本来傍生见炎鼬又要叼容安,怒火中烧、妒意大发,但一看炎鼬这幅模样,微微一愣,没做什么过激的反应。
悍蟒与炎鼬世代交好,炎鼬绝不会做出什么对容安不利的事情,之所以这么着急,肯定是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事情。
容安也反应过来,拽着炎鼬的脖子,熟悉而轻巧地跳到它背上,想了想说:“傍生,你也过来。”
这是因为重有叶现在还在傍生身上,容安只知道重有叶要呆在离炎鼬近点的地方,却不知为何叫的是傍生的名字。
傍生淡淡看了眼炎鼬,没说话,一撑手,直接坐到炎鼬身上。奇怪的是,以往死也不让傍生近身的炎鼬今天没有撒娇,只用力抖了抖身子,然后带着容安就往前跑。
甚至它还在最后停顿的时候把容安给甩下来了。虽然用爪子吧啦容安一下,没让他摔倒,也够让容安惊讶的了,心想:大黑这是怎么了?
但当他看到面前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策严时,容安又沉默了。
在他心中,策严一直是那个高大威武、铁铮铮的男子汉。但此刻这个人却瘫软在地上,全身的骨头都被捏碎了一样,身下流着不少的血,整个人泡在血水里,脸色惨白。
容安瞪大眼睛,沉默地单膝跪在策严身边,好半天才想到要说话,抬头看炎鼬,问:
“——怎么办?”
他做事一向有主见,是因为周围没有给他出主意的人。能问出‘怎么办’这三个字,也证明容安此刻乱到极点。炎鼬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声响。看来虽然它不喜欢策严,平时也总欺负他,但真正到了要紧关头,还是不想让他死的。
容安见炎鼬着急,自己也慌得手脚冰凉。他感觉自己在眼睁睁地看着策严去死,手上似乎有可以解救他的方法,可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炎鼬比容安更暴躁,在后面用头不停推他的后背,声音又委屈又难过,听得容安都烦了,却不好责骂炎鼬,只能皱眉看着呼吸越来越微弱的策严,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傍生说:
“……傍生,你有没有好办法?”
傍生在策严旁边坐下来,表情冷淡,想了想说:“他是被我弄成这样的。”
“……”
“但我也许有办法。”
容安头痛地揉揉眉间,说:“那你说。”
“我听说,悍蟒的毒液对其他兽人来讲有致命的杀伤力。”傍生声音冷淡,提到‘悍蟒’两字时声音微不可闻,“但对王蛇来讲,又是可以治疗致命伤的复方剂。也许你可以试试。”
容安愣了,回头看站在他身后的炎鼬,说:“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炎鼬一直在催他。
可关键是,怎么才能弄出点毒液来呢?
 

第三卷:埋骨之洞

、38 你热不热

容安还没来得及问,就听重有叶在后面冷冰冰地说:“谁试能弄出悍蟒的毒液?不都是死路一条。”然后艰难地爬到策严身边;用冰冷的手指戳了戳策严软绵绵的胸腔;说:“——你安心去吧,我帮你守着王蛇部落的。”
虽然他们两个是兄弟;可重有叶说这些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竟然冷血至此。
容安愣了一下,发现重有叶似乎不知道自己融合了悍蟒兽魂。他张开口刚要说话,就听得一声闷响,重有叶睁大眼睛;身体向前倾倒,表情淡然但有些震惊;随后跌倒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只见傍生干净利落地收回手;手指还保持着并拢的姿势,顺着他收手的轨道,就能发现重有叶之所以倒地,是因为傍生狠狠地敲了他的后颈一下。
兽人皮糙肉厚,但化为原型后后颈也是很脆弱的地方,尤其是被手劲大得如同傍生这样的人敲一下,怪不得会直接把重有叶弄到地上站不起来。
容安脑子一空,连忙扶了重有叶一把,没扶起来。眼看这个自己最好的朋友跌倒在地上,手脚四肢如同木偶一样抖了两下,生死难料。容安手往重有叶鼻子下放,见他还有微弱的呼吸,猛然松了口气,吼道:
“你做什么?”
容安有点生气。他刚来兽人大陆,第一个遇到的就是重有叶,又渐渐对王蛇部落有了归属感,特别瞧不惯欺负王蛇的翼鬼。傍生把策严弄成这个样子,当时自己没看到,也就算了。可现在竟然在他面前攻击重有叶,实在是忍无可忍。
容安那时对傍生还没有不一样的感情,只觉得和他同病相怜,但重有叶不一样,这孩子是他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而且身材矮小,容安总把他当弟弟看。傍生这一下直接就戳到了容安的怒点,他放下重有叶,腾地一下站起来,刚想说什么,傍生却跟着他站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容安的下巴,强硬地掰开他的嘴。
容安一看他伸手,更是怒不可遏,拼着被他捏下巴,一只手已经箍住傍生的脖子,随后用力向前一扑。傍生没想到容安会反抗,惊得睁大眼睛,‘砰’地砸到地上,被容安紧紧压住。
容安不想掐死傍生,他觉得这只是普通的打架。当然普通打架会不会对掐脖子暂且不提,他们俩同时倒在地上后,就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了。容安愤愤地看着傍生,张口要说话。
傍生脸色一变,突然拽住容安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容安虽然不知道傍生什么意思,却也松开手,只见他反拽容安的手指,猛地拍到他嘴上。
容安痛呼一声,一张嘴,发现有一丝粘稠清澈的水滴,顺着他手指的缝隙,淅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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