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会,发现床上的郎闫东保持着原来那个姿势,呆呆地望着她一个人擦地板上的水。
她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快下来帮帮忙啊,要是这屋子渗水,漏到楼下去,奶奶爷爷他们想想些什么?我们两个人在屋里也能让屋子给淹水。”
那两位,尤其是开放的奶奶肯定会往这事上想,到时候她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她就那么看清他郎家别墅的质量保证?
郎闫东却不鸟她,冷冷地瞥过他,淡淡说了一句,“没吃饱,哪有力气?”
“啊?没吃饱吗?你刚刚不才告诉过我吃过了吗?要是没吃饱的话,待会再到楼下去吃点吧,现在当务之急是你帮我把这满屋子的水给清理了啊。”
靳茜已经擦得满身满脸是汗,只得苦口婆心地说道,又指了一指手边的拖把,“这拖把是给你用的她待他可够好了,趴在地上擦的活自己来,只让他用拖把拖一下就好了。
一滴冷汗滴了下来,她是白痴吗?
听不懂他的意思?他没吃饱不是指嘴上没吃饱,而是指得他可怜的家伙啊。
靳茜见他还是不肯动,就站起来拉他下来,“这也是你的家吧,保持干净,你也责任的。”
他气得手臂一挥,把她甩开,下了地,那模样冷冰冰的,可怕的很,茜茜以为他是决计不会帮她拖地的,谁知他走过她身边,拿起了拖把,一声不吭地拖地。
一抬头,正对他的裤裆,发现有点儿鼓鼓的,她觉得很奇怪,不是说,他那个从此不会再站起来了吗?
仔细瞅着瞅着,冷不丁头顶响起来男人的轻佻的声量,“这么喜欢看?需不需要我把裤子脱了?”
“好啊。”
靳茜回答的简洁明了,她就是想知道这个男人的功能是不是真的丧失了?
万一没的话,就是欺骗她二嫂,这是赤果果的骗婚啊。
谁知那人一个回身,冷冷甩了她一句,“做你的春秋大梦!从现在开始,我这宝贝只能给我老婆看。”
他曾经也说过,也许会娶她。
可现在,他嘴里的老婆,应该指的是湛蓝。
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划过,但是他这么藏着捂着,绝对有问题。
洗过澡后的郎闫东,破天荒地没精赤着出来,一改以前生活作风,居然穿了睡衣睡觉。
事出反常必有妖,靳茜更加确定,这其中必有隐秘。
这一晚上,虽然郎闫东是回来了,可是靳茜仍旧没有睡好,一直在想着一件事,就是郎闫东到底有没有废掉?
半夜里,她故意推了推他,没想到他这人睡觉警敏得很,被她轻轻一推就醒过来了,“靳茜,你半夜不睡觉做什么?”
靳茜原本想着偷袭下他,看看他是否真的起不来?
“我……我……”靳茜支支吾吾,拧了拧眉头,脑经急转弯地说,“郎闫东,你说家里的地板质量好不好?”
“为什么问这个?”
“我在思考,如果地板质量不好的话,今天被水这么一浸,会不会坏掉,明天要不要请人过来把房里的木板给换掉?”
郎闫东真是有些不耐烦,从医院回来已经很累了,还陪她拖了那么久的地,大半夜不让他安安稳稳地睡觉,却来问他家里木板的质量怎么样?
他的声音里含着怒气,“你觉得呢?”
“我还是不放心,要不明天还是请人过来看一看吧。”她伪装地很好,一本正经地道。
“靳茜,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捏死你的冲动!”
忽然他一动,转过身来,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在黑夜里瞪看着她。
额……乖乖地闭上嘴吧,成功的蒙混过去。
据说男人会晨。勃的,等天亮再观察。
——
一大早,靳茜看郎闫东还闭着眼,看起来睡得挺沉的。
靳茜的观察行动就开始了,她小心翼翼地往下挪动身体,往被子底下钻了钻,这可是技术活,为了不将他吵醒,她尽量把动作放轻,脚丫子伸出了被子,而脑袋来到了他腰旁。
看到他那就快鼓炸了的地方,她深深觉得辣眼睛。
一把掀了被子,指着他的裤裆,大吼,“郎闫东,你丫个大骗子,你明明就没废!”
一大清早就被女人的鬼吼会叫的声音给吵醒,他暴躁的抓了抓头发,睁开眼,就看到了女人在指着他那处,像是揪住了他的罪证一样。
确实,他没废。
在背推出手术室前,他就醒了过来,收买了主刀医生,让他配合着自己演了一出戏,否则,他怎么能用道德来绑架湛蓝呢?
被揭穿后,他也是淡定,淡瞅了她一眼,“靳茜,咋咋呼呼什么?我骗你了?”
“你骗我二嫂了。”
“我骗她,跟你有什么干系。你要是敢告诉她,我绝对饶不了你,就算你告诉她,她会信你,倘若她问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怎么说?说是跟我睡过?”
“你、你、你……”
他一把握住她对着他的食指,“别你啊我啊的。还是说你一大早偷看爷们这个,是哪里痒了?”
“郎闫东,你不要脸!”
“要脸做什么?”
“哼……”靳茜讥诮一声,“那我也无话可说。既然你要娶我二嫂,这里我真的不适合再待下去,今天我就会离开这里。”
“离开?我没让你走,你敢?”
他猛地扑上去,动作粗劣,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靳茜本来心中有怒,经不起他这么折腾,心里也是憋忍着太多委屈与隐忍,他还这么对她?
她眼圈募得一红,便朝他吼了出来,“郎闫东,你究竟发什么疯?要发疯找别人去,我没空陪你玩!”妈的,她现在就只想逃离这个男人远远的。
“我发疯?这么急着离开我,是要跟祁墨在一起?”
他知道,祁墨这几天每天中午找她吃午饭。
一时郎闫东脾气控制不住,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一边想要把秦湛蓝娶回家,可一边又没办法放下靳茜。
他那一双妖冶的眸子里此刻竟卷起了疾风骤雨,直直地拍打在她身上,而她却是不肯屈服,睁大了一双晶莹却泛红的眸子,恶狠狠地回瞪过去,他凭什么要这么管她?她都不管他,他凭什么?
“你干嘛非得来管我?我要跟哪个男人在一起关你什么事?我们不过是协议情侣,何必这么认真?我都不管你,不管你出去干什么,不管你谁约会,我统统都不管你,你干嘛……来管我?又凭什么不放开我?我没我二嫂聪明,没二嫂漂亮,亦非你所爱,你就非得……这么欺负我吗?”
心间气息荡漾,一瞬难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是口无遮拦了,但还是那么愤愤说了出来。
她说的有些凌乱,他没听进太多,只知道她在抱怨,第一次她在他面前抱怨,其实她的性格很好,俏皮可爱,也挺善解人意,然而,这一刻,她却被逼得爆发出来。
淡柔温暖的阳光从窗帘缝隙中射进来,郎闫东看到她眉间紧紧蹙着,一双青春美丽的眸子里雾气朦胧,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一面。
他的心不知被什么牵扯了一下,心头也是不觉一荡,多想轻声哄她——茜宝,别哭,然而,他的薄唇只是轻轻地动了动,终是没说出口。
只是凤眸狭蹙而起,眸子里深藏的东西太过复杂难懂,冷笑一声,“靳茜,我放你走。”
看来,郎闫东确实已经做了决定。
这个男人让她离开,是因为新欢即将进门。
“和我一起送爷爷奶奶去机场后再走。”
他又悠悠的补充了一句。
她咬了咬唇,直视着他的冷眸,丝毫不避讳,想要努力平静下来的声色依旧在轻轻颤抖,“郎闫东,说话算话,爷爷奶奶走后,我的照片记得销毁,一张不留!以后,我们就是陌路人。”
不可抑止的,郎闫东的心脏口又是缩了一缩。
他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否正确,红玫瑰白玫瑰总得择其一,鱼和熊掌这个道理,他也深深明白。
对他来说,最爱的是湛蓝,他必须得到她,哪怕不择手段。
——
把爷爷奶奶送走后,岚城关于郎闫东要娶湛蓝的消息就铺天盖地的传来。
早餐时,靳明瑧看着报纸上的新闻,脸色阴郁,指力透过报纸,差点把报纸揉碎。
许晴看着靳明瑧这样子,暗暗得意,靳明瑧对秦湛蓝越生气,她就越有机可趁。
——
三月下旬的岚城海边,夜晚寒风随着海浪一下一下打来,能撕碎人的心。
“靳茜,靳茜,你就不能不喝了吗?你犯得着为了郎闫东那个臭男人那么作践自己吗?”
范洁看着喝得昏头昏脑的靳茜就来气,她去抢她手里的茅台。
她是靳茜的大学同学,关系挺好,今天靳茜拉她出来喝酒,醉酒之下,她知道了不少关于靳茜的秘密。
靳茜见范洁伸手过来抢她的酒,她就把酒瓶子紧紧抱在怀里,看向漆黑无比的海,她说话时声带轻轻颤抖嘶哑,不知是被酒辣的还是在哭,“范范,你知道吗,郎闫东那混蛋把我第一次都夺走了,玩完我就甩了我,现在居然真的要娶我二嫂?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他的杀父仇人,他这辈子来报仇来了?”
靳茜说着又猛灌了一口酒,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手抓着瓶口,“范范,郎闫东就像长在我心里的一根刺,我忍着疼,连肉带血的把它拔掉,把这里疼得……”
她用手拍着胸口喊痛,范洁也知道靳茜看起来挺活泼开朗的姑娘,其实就是一根筋。
范洁看着靳茜这样,心里也着实揪心,“不就一男人吗?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不多得是吗?咱没了郎闫东,不还有祁墨,那小子在大学里就对你有意思。”
“祁墨,胆小鬼、闷葫芦,我喜欢他的时候,他不表白,现在我喜欢上别人了。可我喜欢上的那个人心里也有人。我的命忒惨了。”
靳茜发烫的小脸迎着冷风吹,哼了首应景的《泪海》,她婉婉约约,凄凄楚楚地唱来,“你怎么舍得让我的泪流向海,伤心的往事一幕幕就像潮水,将我掩埋……”
唱到一半,靳茜就闷头哭,哭着哭着仰头就睡过去了。
范洁摇了摇喝醉昏睡过去的靳茜,没把她摇醒,靳茜好歹也有90几斤的,她一个弱女子哪能抗得动靳茜。
这时,靳茜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她的包里掏出来,电话上显示“小狼”,范洁蹙了蹙眉,这个小狼会是谁?
一接电话,范洁就“喂”了一声,问了一句,“你是谁?”
郎闫东听得出不是靳茜的声音,他道:“让靳茜接电话!”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郎闫东啊?你玩弄靳茜的感情,现在又把她甩了,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来?”
电话那头的郎闫东又噙着冷声,重复道:“让靳茜接电话!”
范洁被他声音所慑,“她喝醉了,没法接你电话!”
“你们在哪里?”
本不想告诉这人她们的位置,可现在她需要个男人帮她把喝得烂醉的靳茜给抬回家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在海边。”
☆、286。286【结局篇31】我需要一个全心全意敢光明正大爱我的男人
这时,靳茜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她的包里掏出来,电话上显示“小狼”,范洁蹙了蹙眉,这个小狼会是谁?
一接电话,范洁就“喂”了一声,问了一句,“你是谁?撄”
郎闫东听得出不是靳茜的声音,他道:“郎闫东,让靳茜接电话!”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郎闫东啊?你玩弄靳茜的感情,现在又把她甩了,你怎么还有脸打电话来?”
电话那头的郎闫东又噙着冷声,重复道:“让靳茜接电话!”
范洁被他声音所慑,“她喝醉了,没法接你电话!”
“你们在哪里?”
本不想告诉这人她们的位置,可现在她需要个男人帮她把喝得烂醉的靳茜给抬回家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句,“在海边。”
“照顾好靳茜,20分钟后我去接你们。”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就好像全世界只有他郎闫东一人关心靳茜一样偿?
范洁正准备问他,电话就被挂断,只留下机械的嘟嘟声。
二十分钟后。
郎闫东准时地到达岚城海边,没等李铭扬替他开车门,他率先下了车。
一出车子,海风带着海水的腥腻咸湿直涌进他鼻端,让他不适地微微皱了下眉。
车头灯光打在枕在范洁腿上的靳茜的脸上,更衬得她脸色苍白中带了点异红,他的眉一下就拧到一起。
她手旁横躺着一只酒瓶,还是茅台,才几日不见,这女人就学起喝酒了,还是白酒!够胆够烈!
“郎闫东你快帮我把靳茜扶起来,我的腿都被她枕麻了。”范洁指了指腿上这喝醉酒惹事的女人。
郎闫东这才上前,伸手去揽住她腰肢,抱起靳茜,走向车子。
“喂,你把靳茜带去哪里?”范洁连忙追上去,却被李铭扬一臂拦下。
“要你管?”
郎闫东的话音刚落,范洁只见车子一个灵活的掉头一溜烟地走了,只留下一团呛人的尾气,范洁急得大喊:“靳茜说的没错,郎闫东你就是个混蛋,明明说好来接我们的,临了,只把靳茜一人接走了。”
“还落下个我。”李铭扬可怜兮兮地望了车尾一眼。
范洁甩开他的手,狠狠白了他一眼,“谁让拦着我?活该!”
可突然想到什么,狠拍了下脑门,大叫一声“糟了”。靳茜被郎闫东带走了,这牲口权不会对靳茜做什么不轨的事吧。
范洁拔腿就想跑,李铭扬认为她又要去打扰他老板的好事,则一个擒拿手,将范洁给捉住。
奈何范洁怎么耍横,也没斗得过李铭扬,气得她脸色涨红对天大吼,“这杀千刀的牲口权怎么还多了一条粘人的恶狗!”
——
“渴……好渴……”
床上的人婉转嘤咛一声。
他倒了水走近,却见她轻轻拉扯着自己毛衣领口,她里面毛衣宽松,被她这么一扯,便露出领子下雪白一片,连着她黑色文胸的精致肩带也暴露在他眼底,他不禁喉咙微微一动。
明明不会喝酒,就不该喝酒!
他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俯身,伸手想替她拢紧领口,却教她一只不安分的手抓住,而她另一只小手攀上他的脖颈,将他拉下一些。
她一张小脸迷人的醉红,眼皮不安稳地跳动着,白洁的额上细汗密布,微热含着酒精味的气息轻轻扑打在他脸孔上,腹下不觉又是一紧,他皱眉,向来引以为傲的控制力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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