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沈柔转过身,看向女儿,女儿显得有点局促,不似平时那般活跃,沈柔一颗心就吊了起来,“你又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出了事,是郎闫东。”
沈柔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继续浇花,“他?他能出什么事?”
“哎……”靳茜重重叹了一口气,走到白色的花架下,又装着欲说还休的样子,吞吞吐吐地开不了口。
沈柔一瞧自家女儿的表情,感应到事态挺严重的,“你这孩子,急死我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啊,和妈还这么墨迹?”
“就是……就是……郎闫东被人踢了一脚,正中命根子,然后——”
“然后怎样?”沈柔着急提高了嗓门问道,靳茜这孩子说一句顿三顿,这么吊人胃口,这打哪学来的?
“废了。”
饶是沈柔也是见过世面经历大风大浪的女人,听得这个,受惊过度,眼睛差点竖了起来,“废了?你说他丧失男性功能了?怎么会这样?”
靳茜点了点头,眸框也微微发红,一半是心疼自己,一半是可怜那个男人,“今天一大早,有人去绑架二嫂和汤圆,他救了她们,但是被绑匪替中了那里,虽然及时做了手术,但还是没用了。”
沈柔细想了下,这样一来,女儿怎么能嫁给一个废物呢?
哪怕这个人能对大儿子的事业有帮助,可她当母亲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为了大儿子的前途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啊。
“之前,妈赞同你们在一起,是因为你喜欢他。可他现在连男人都不是了,一个太监怎么配得上你?你跟郎闫东断了联系吧。跟了他,你后半辈子就没有幸福了。万一他以后变。态了,虐待你怎么办?又万一你将来一个忍不住,给他戴了绿帽子,不更丢人现眼么?”沈柔将洒水壶放在一边,伸手握住了女儿的手,好言劝着,“你和他还是趁着现在断得干净得好,你学历家世都是顶好的。不就少了一层膜吗,找个好点的医院补起来就成。以后一准能嫁个门当户对的好男人。”
想不到母亲转变得这么快,也是,哪个母亲会把女儿嫁给一个身心不健全的太监?
“那我和他的事,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越多人知道,对我以后嫁人越不利。”
“妈有分寸呢。”
靳茜轻易地解决了郎闫东这事,心中小小的窃喜一番,接下来就是谈下一件事了,“对了,妈,已经开年了,我又是新手,事务所很多东西要学习。我想在事务所附近租间公寓,方便我上下班。”
“女孩子这么有事业心挺好。妈,这辈子守着这个家相夫教子,也没出去见世面,女人啊就该有点自己的事业,你瞧你二嫂,这样的女人贼招男人喜欢。郎闫东为了她,下半身都不要了。真是活该。”
提起湛蓝时,沈柔嘴角斜了斜,口气中有羡慕,也有为女儿的不平。
“妈,别说那个了。我还有个案子,明天第一天开庭,我收拾下就出去了,今晚我就不在家住了。”
“你这孩子,瞧你赶的,房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我一朋友的房子。”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随口说了一句,就避开母亲探寻的目光,上楼收拾行李去了。
——
郎家。
靳茜胡乱编了个理由,说是郎闫东因公出差了。爷爷奶奶十分信任她,没多做询问。
一家人吃过晚饭,奶奶看着八点档的肥皂剧,靳茜则陪爷爷下棋。
靳茜故意连输了三局,逗得爷爷乐得合不拢嘴。
奶奶对这个未来的孙媳妇满意得不得了,常常在私下里夸茜茜,多才多艺性格又温柔,还孝顺老人,要是东子能把这么好的闺女娶回来该多好。
靳茜苦着脸说,“爷爷你真厉害,我玩不过你,一局都没赢。”
“你哪里是玩不过我?是东子不在,你心神不定吧。”爷爷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一眼就看出了是这个情况了,弄得靳茜尴尬地很,又说,“都快到睡觉的时候了,也该把事情处理好了,要不我们给你打个电话催催他?”
爷爷知道让靳茜主动给东子打电话肯定会害羞,所以就提出这么个建议来。
“不用了,小狼把公司事情处理完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他说了,这次得出差好几天呢。我们要是现在打电话过去,万一打扰到他怎么办?”
奶奶、爷爷互看了一眼,暗暗赞叹茜茜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处处替人着想,东子要是能娶茜茜真是他的福气啊。
说实在的,靳茜也颇担心郎闫东现在的境况,他在医院里康复地怎么样了?
可一想,也无须她担心这个,他身边有二嫂陪着。
这围棋也没心思玩下去了,又陪着奶奶看电视,坐在沙发上,耳边是你一句我一句嘈杂的电视机声,可是却一句也没听进,脑海里总是想着郎闫东在跟二嫂会干些什么?
越想心里越烦躁憋苦,可是又不能在奶奶爷爷面前显露出一点来,只好说累了,上去休息了。
这个夜有点难熬,没有那个男人火热滚烫的怀抱,也没有属于他的味道,更没有他微微憨重的呼吸声,竟然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时不时拿出手机来看,一点、一点半、两点、两点半……
多少次,想发短信,问他身体情况如何,可他又叮嘱过她,他不找她时,她不能去找他,很可能会被二嫂看出些端倪。
靳茜在心中一遍一遍骂着自己是个蠢货,但就这么睁眼到天明。
近10天过去了,爷爷奶奶一点都没有回京的意思。
奶奶爷爷问起来,东子怎么走了10天了还没回来啊?又问茜茜,东子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啊?我们打手机的时候,都是关机啊。
茜茜夹菜的手顿了一顿,笑呵呵地说,“哦,他啊,当然给我打过电话了,他说那是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去了国外,所以时间要长一些,就这两天就要回来了。”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郎闫东根本就没给她打过电话,一通也没有。
说他就这两天要回来了,心里真是没有底的,要是他还不回来,估计她一个人是快要撑不下去了。
奶奶又问,“究竟是什么项目啊?要那么多天?”
这一问,把茜茜问住,“好像是……是新西兰的一个新客户,据说这个客户挑剔的很,所以小狼要想谈拢这笔生意估计得下一番功夫呢。奶奶,您就只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其他的事就别瞎操心了。”
听得靳茜这么说,老太太一颗忽上忽下的心才微微放平,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又过了三天,晚上的时候郎闫东才回家。
靳茜百无聊赖地躺在床头翻着一本杂书,门外有轻微的响动,本没太注意,直到房门被打开,郎闫东出现在她眼前时,她一下子欣喜。
她楞了楞,仔细地去看两个礼拜不见的郎闫东,他黑而浓的眉梢处染着浓重的疲倦,眼下一圈明显的青黑,走过来的时候不比以前脚下生风,总给人有点奇怪的感觉,是那里没恢复好吧?
靳茜也没有多过问,只是像个体己的好妻子一样,温柔地问道,“回来了?吃过晚饭了没?”
而对于他的那处情况,他不说,她也闭口不谈,毕竟是男人的痛处,被揭开他会不悦。
郎倦黑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靳茜突然的平顺安静,体贴温暖,让人想要更亲近一些。
这就是她身上的魅力罢,明明是个高逼格的千金小姐,却一点架子没有,她能亲和地能跟任何人友好相处,她也没有太大的野心,不会向你要的很多,不管是金钱还是感情,她就像是一杯白开水,虽然淡而无味,但却是你赖以生存的生命之源。
他深望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解开衬衫扣子,淡淡地说了一声,“吃过了。”
靳茜也是深深地望着他,看着他即便脱衣服也风雅地令人钦慕的动作。
两个礼拜没见他,不得不承认非常非常的想念他,不想去追问他究竟和湛蓝呆在一起做了什么,也不想去深究他和湛蓝的感情升温到何种程度,因为一旦去想这些,心就开始颤抖,脾胃也跟着作痛,然而这些痛苦比起在这一刻看到他的喜悦,那些都变得不那么有意义,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哦,那我给你去放水洗澡!”
靳茜放下手里头的书本,要起来去卫生间给他放水。
许是他真是累了,许是他已经习惯了她去为他做这些,并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把从身上脱下来的衬衫随意往地上一扔,趟在了床上。
靳茜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见他赤果着上半身,露出他结实而迷人的胸膛,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脸上,手背遮住了双眸,那是一直吃力的姿态,茜茜不禁有些心疼,悄悄走上前去,想看一看他。
刚一坐下来,他却突然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看着他缠在自己腰上的精壮手臂,还来不及说一句话,就被他一拉过来,匈口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微微地疼。
她一双迷离而动人的眸子盯着他,看见他的瞳孔里有着深切的激情,不觉心口一荡,脸上因为害羞而红了起来,想要轻轻推开他,他却更用力地拥住她。
他薄唇一扯,说,“茜宝,我想你了,你呢?”
☆、285。285【结局篇30】郎闫东到底有没有废掉?
他薄唇一扯,说,“茜宝,我想你了,你呢?”
他想我了?他真的也会想我吗?
除了小小的激动外,她更多的是紧张,尤其被他这么盯看着更是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她那么一个勇敢的一个人竟然只被他一句话就噎住了撄?
“告诉我,你想不想我?或者是,你不想我!”
他的声音低低柔柔的,好似在魅惑她的灵魂和心,让她一下子分不清东西南北。
“想啊!怎么不想?”
他的凤眸一扬,笑得轻狂,“那么有多想?”
难道真的告诉她每天想他都想得难以入眠,她才不会呢,那可真丢脸极了。
更何况,她明知他心里最爱的那个不是自己偿。
“我就眼巴巴瞅着你赶紧回来,你在医院那么多天,我每天面对你爷爷奶奶,跟他们撒大慌,你要是再不回来,他们指不定要亲自去新西兰找你。”
“你伶牙俐齿的,倒是一点儿也没变。”
她丢了个大白眼给他,道,“从医院回来,去洗个澡吧,去去一身晦气。明个儿送你爷爷奶奶上飞机回京去,这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
刚说完,嘴巴就被他堵上,他带着烟草香和薄荷味的津液如狂潮一般一个劲地涌入她小小的口腔,炽热的吻,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似要吻到天尽头才甘休一样。
他确实是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唇齿间淡淡的幽香,还有她软绵绵的娇小的身子,紧紧拥在怀里那么的舒心和踏实。
一个吻便让他无法停止了,他尽情地与她唇舌缠绕,想要想要她的全部。
火热的吻直直地烧进靳茜的心底,让她整个身体都烫了起来。
她一张俏丽的小脸嫣红一片,蹙着黛眉睁开眼时,却发现他一双黑眸柔情似水地忘情地凝着她,她心底又是募得一颤,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又闭了闭眼,再次望向他的时候,他已经移开脸,将阵地转移到她敏感的耳朵那里。
耳边越来越潮湿,他的舌头打湿了她的耳廓,耳珠,耳根子,再一下子猛力地钻进了她的耳洞里,一如一条滑溜溜的泥鳅,痒麻湿热,那种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甚至让她忍不住细细媚媚地轻吟一声。
只是一声柔柔的低吟,就让他全身更加紧绷,热火朝天,一团热烈地浴火要将他每个细胞都要燃烧起来,他的吻更加急切,从她的耳后一寸寸往下,湿意蔓延过她的细白的脖颈,精巧的锁骨。
将她一推而倒,他在她上面,盯了她一会儿,她慌张地闭起了眼。
他则一低头,灼热的唇隔着她轻薄的莫代尔面料睡衣,一口咬住了她,牙齿轻轻斯磨着,又是吸又是吮,惹得茜茜又难受又发热,他又坏坏地稍稍用力啃了下,惹得她浑身缩了一下,就像有被电流击中,剧烈的感觉流过全身。
她微微羞赫地望向他,那是一种何其复杂的感觉,既渴望着,又害怕心慌着,可到最后她还是抵挡不住他柔情蜜意地攻击。
郎闫东没有强取豪夺,打得一手温柔的好牌,将她吻得昏昏沉沉恍恍惚惚,再进行施为。
不知不觉中,靳茜身上的睡衣被他除去,湿润的唇没有放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吻得她身子不住地轻轻颤抖。
究竟是浴望还是因为其他,靳茜分不清,有那么一刻还有点自欺欺人地不想去分清。
突然,他咬着她耳朵说:“只要你发自内心地喜欢一个人,自然会想为他写湿!”
“写诗?”
他手揩过她的大腿,有些湿滑,佻达地笑了笑,还颇有感而发道:“嗯,水漫金山了,还不够湿?”
“那又怎样?你不是已经……”就算她给他,他也没作案工具呀,要知道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
“你确定?”郎闫东眸子敛了敛。
靳茜没去确定,不经意间往地面上看了一眼,“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的节奏啊。
不顾一切,一脚踹开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卫生间里去关水龙头。
该死的,该死的,一场缠。绵差点引发水灾,自己真的有那么地投入吗?
可真是羞死人了。
真是差一点,就被他骗走身体了,她是昏了头了嘛,明明知道,不可以,不可以,明明知道,她对他所有的感情到最后只会变成幻想和奢求,最终痛苦的人只会她自己。
她狠狠拍了自己一下脑袋,告诫自己以后别再犯浑,陷入他的温柔乡里,保持距离,保持距离。
殊不知还有一个二货还比她投入呢,完全都没注意到,莫名其妙匈口被蹿了一脚,眼随着她小巧的身子跳到地上时,才发现卫生间里的水淹出来了。
他木愣愣地看着这地板上泛滥的水,该死的,谁让她给他放洗澡水的,他现在要的不是洗澡,而是安抚他挺拔有力的小兄弟。
靳茜拧了水龙头后,又镇定而飞快地跑过来。
郎闫东只看到她纤娜的光溜的身体上,真是惹人无限遐想。
她手里拿着水盆、拖把、麻布,往地上一扔,把原来那件被甩在床头的睡衣和内库穿起来,趴在地上开始干活。
做了一会,发现床上的郎闫东保持着原来那个姿势,呆呆地望着她一个人擦地板上的水。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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