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微微一皱,松开她的口,看着她面红耳赤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息,不由得又眯眼笑了笑,“靳茜,你好像连跟男人接吻都没学会,叫。床这种高含量技术活对你来说,要求似乎高了点呢。”
“你……”靳茜咬牙切齿地盯着身下那张满脸邪恶狂肆的脸,咬了咬唇,“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说着,她又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双脚往上交叠,反扣住了腿脚,他是蛇变的吗,要不然怎么这么会缠人?
靳茜回头瞥了一眼这闹心别扭的姿势,揪了揪两道秀眉,知道外面老太太和周妈在,只好放小了声量,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来,“你到底要怎么样?还放不放开我了?”
他长眉一挑,纯黑的眸子里流转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昂起了头,在她耳边亲昵的温声低语,“没事,爷教你!”
这完全是答非所问!
他教她?他还真打算教她叫。床不成?这个男人疯了不成?
“我不需要!”她倔强地、坚定地告诉他。
说罢,她又开始乱扭乱动,身体的轻碰摩擦,就能让他的胸膛,乃至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这种血脉喷张的感觉是挑战他的定力与耐性。
他沉了沉眉,搂着她翻了个身,将她死死压在身下。
现在男主上,女为下,更是进攻的好姿势。
就像在B市那晚的意乱情迷。
靳茜心一慌,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他不会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吧?
连带着腿脚也是一抖,不小心将床上的被褥给踢了下去。
正巧宽大的被褥将地板上的手机灯光给盖住,一下子,房间里顿时黑了下来,她不再看清他的脸,只能感受到他喷薄在她面颊暖热的带着须后水清香的呼吸。
他呼出的气钻进她的鼻腔里,直抵她心房,一如疯长的野草,又要从她心口里破土而出,那是一种怎样的说不清的异样感,热热的,痒痒的,却又是无法抵挡的。
刚才被他吻得脑袋空白,她来不及想到这些,现下一静,这些奇怪的感觉就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搅和的她心里没有一寸是安的。
白月光在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在如水泻银描一般铺陈开来,幽幽静静的,却又带着撩人的暧昧,要在这两人点起一些什么才满意。
郎闫东将脸俯得很低很低,也将他们的距离拉得很近很近,他的鼻子几近贴在她的鬓前,能闻到她发根处带着奶香味洗发水的淡香,这种香味吸引着他,好似扰乱了他一颗如千年寒冰一般的心,他只想得到更多更多。
他的手轻轻来到她的腹上,隔着柔软的布料或轻或重地抚摸,能感受到她小腹是多么的平滑。
那是一双过分温柔而熟练的男人的手,技巧极高,能让任何女人为之神魂颠倒。
他的触摸惹得靳茜一阵阵轻颤,她慌乱极了,有一刹那的晃神,她几乎也要为这个男人沉沦下去,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他们是什么关系?
这不过是一场掠夺性的交易而已!
她的小手猛的一抓住他乱来的爪子,低低地警告,“郎闫东,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再碰我。”
他不过是不以为意地冷笑,然而,他接下去要做什么,真是让靳茜大跌眼镜,甚至在惊讶与喜悦里闪过一丝丝的失望。
他居然在她肚子上掐了一下,她吃痛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恩,很好,就是叫得生硬了一点。”说着,他又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她又是痛叫一声,她疼得快要哭了,他下手也忒重了吧?
原来这就是他要教她的叫方法,什么馊主意?
“你可以叫得温柔动情一点!来,叫一声给我听听。”
这算什么?哪有一个男人这么逼着一个女人叫
床的?还是这样子的方法?
要她怎么开口,发出这种尴尬的声音来?
“你不叫,是想再让我多掐你几下么?”
他的声音已经放得极为柔和,很是无害,但是靳茜知道,他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
她咬了咬唇,叫就叫吧,总比挨疼来得好。
她小声地试着婉转柔情地叫了一声,他赞许了一声,“不错,再大声一点,你懂的。”
她是懂的,无非是要让外面两位老人听到她“放荡不羁”的吟哦声嘛。
她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就那么开了口。
结果,她真的极为大胆的叫了出来,什么“恩恩啊啊哦哦伊伊”的,反正能用上的都用上了,高低起伏,自我认为也是相当的婉转动听。
她不知道自己在B市醉酒那次,有没有这么豪放?
但,以前在大学里,也曾放大了胆子,和同宿舍的女生,一起半夜看过小A的,哪知今天居然真的派上用场了?
喊得一阵口干舌燥之后,早已害羞地要钻进地洞里去,她小声地问他,“那个……这样可以了吗?”
“你不知道她们早就走了吗?你一个人叫得这么专注投入,我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他噙着戏谑的笑,慵懒地从她身上翻下来,捡起地上的被褥,上床来,“挪下位置,我要睡了。”
整个是被玩弄了啊,好一个狡猾的男人,她靳茜这是完完全全地被这个混蛋给戏耍了啊,她演了这么生动的一出后,今后得怎么面对老太太和周妈啊。
一想到明早长辈们诡异的笑,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一捏拳,坐了起来,猛地朝他扑了上去,抓住他的肩头,使出吃奶的力气,在他颈脖子处,狠狠捏了几下。
☆、270。270【结局篇15】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你疯了,靳茜!”
听这个语气,就知道他也是痛得不轻,靳茜这才解了心里的怒气,“你曾答应过我,一不打我,二不碰我,今天你这两条都犯了,你郎总裁说话就这么不算数的吗?我捏你这两下,就当是警告,要是再有下次,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打算跟我来个鱼死网破?靳茜,你自己掂量清楚,这个代价你付得起么?”
他森冷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如削尖了的刀子刮弄着她的皮肉,让她心底打寒。
她抿了抿唇,不敢再说下去,有些代价她付不起,反正已经抓捏了他几下了,被他折腾了一宿,也多多少少能解气了,能见好就收就收吧,她从来都是个识大体明事理的人。
“我还能怎么办?就再警告你一次呗。”她嗫嗫嚅嚅地说完,再很大气地让出方才占有的位置给他,自己乖乖躺到原来的地方去睡觉,又拍了拍手边的空床,叫他过来睡,柔声道,“郎爷,早点休息吧,时间不早了。偿”
——
翌日清晨,柔煦的风摇动着窗帘,一下下拂过面颊,好似温柔少女的抚摸。
靳茜是个生物钟非常准时的人,到点就会起床。
她迷迷糊糊地要坐起来,可是,谁能告诉她,为嘛匈口这么重,像是压着一块大石,起不来的样子呢?
她在被窝里的手往自己匈前探了探,想查探清楚到底是什么在压着她。
当她的手触摸到那灼热滚烫的一只手时,登时惊醒过来,再偏过头往边上一看,果真是郎闫东,他侧着头,额头抵在她颈窝口,细碎的发随着晨风轻轻浮动,扫过她的面颊,又痒又让人烦躁。
这个连睡觉都要对她耍流。氓的男人,竟然还能睡得这么香?
“郎闫东,你个大流。氓。”
她故意低了低头,对准了他的耳朵一声大吼。
这个男人不止昨晚对她动口动手还动脚,今早却做得愈加过分了,看来她昨晚的警告就等于一个屁。
郎闫东在她震耳欲聋的喊叫声中猛然惊醒,英俊的眉心不耐烦地揪了揪,睁开一双朦胧的俊眼,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这个女人凶神恶煞的小脸,冷冷的口气道,“靳茜,一大早就发什么疯?”
她咬了咬唇,目光凶恶,“郎闫东,我发什么疯?是你自己疯了不成,一而再再而三地非礼我?”
“我非礼你?哼……我需要非礼这个匈无半两肉的女人么?真是笑话!”
他优雅地挑起眉,眸子里是满满的快要膨胀的嗤笑。
靳茜一咬牙,这个男人还敢这么大言不惭?
她猛地一掀开被子,露出来某人一条紧紧搂着她的长臂,而且他的一只手正不偏不巧压在她匈前,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清楚这发生了什么。
靳茜垂下眼,狠狠瞪着郎闫东那只肆无忌惮压在她胸上的手,不觉脸红害羞,可她又镇定了下,依旧噙着恶狠狠的语气,“瞧瞧,郎闫东,这就是证据!我既然胸无半两肉,请问你的手在……做什么?”
铁证如山的证据,看他还敢怎么狡辩?
郎闫东看到自己的手居然真的搭在她的匈前,一种遭了雷劈的麻木惊悚感爬过他的眼角眉梢,这绝对、绝对不会是他做的,只有一种可能,是靳茜趁他睡着了,将他的手摆上去的?
她看着他那张俊白如斯的脸一点点变黑变冷,紧接着听到他说,“靳茜,这是你的杰作,对不对?你是想勾。引我么?”
靳茜一双潋滟的眸子瞪得老大,他还真有把黑的说成白的的本事,这种昧着良心的话居然也能说的出口?
“明明是你猥。亵我,还敢睁着眼说瞎话,说我勾。引你?郎闫东,你……”靳茜气得胸口起伏不定,一张俏脸已然是绯红一片,强自冷静后,又接下去说,“你的手还想猥。亵我多久?”
靳茜说的话,他大多没有听进去什么,那一双永远如刀锋偏冷一般的眸子,蒙上了一层异样迷幻,一门心思好像只注意到手掌心下在她说话气息间上下轻轻跌宕,他有一种想要抓住的冲动。
于是,男人真的动了下。
靳茜一下子身子僵硬,登时就感觉血脉逆流了,就像时间被定格住了一样,恍然间完全惊呆了,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只是纯黑的瞳孔放得老大,不可置信地、一愣不楞地看着郎闫东那透着无比张狂的脸。
这个天杀的混蛋,真的敢明目张胆地在她眼皮子底下对她做小动作?
她用力地推开他的手,气怒得浑身发抖,“你……你……”
其实,有一瞬间,他也搞不明白,干嘛要对她下手?那么小,他怎么就下得去手的呢?
理智告诉他,那只是身为男人的一时冲动而已。
“果然太小没什么感觉!”
他皱了皱眉,那眼神模样要有多么不解风情就有多么不解风情,要有多么煞风景就有多么煞风景。
郎闫东慢条斯理地将摸过她的那只手收了回来,慵懒地半扶着额,端端地看着气极了的靳茜,悠悠然道,“靳茜,如果你想勾。引我呢,最好去隆个匈什么的,这样或许你还有点机会。”
有他这种颠倒是非黑白的臭男人吗?
真的是十分、不,一百分地让人抓狂呢。
靳茜一屁股坐起来,抡起手边的枕头朝他的脸砸下去,然而,他却手疾眼快地抬起身侧的一只手飞快一挡,手臂轻轻一挥,就把她的枕头挡开。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枕头被抛向床角,滚得老远,而在他的手臂缓缓放下时,她也没错过他半眯着的双眸中一股子带味的轻笑。
她一捏小拳头,大吼一声,“郎闫东,本小姐跟你拼了!”
要知道狗急了也会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现下靳茜就是这种情况了!
任郎闫东这个反应敏捷、变化莫测的男人,也没想到伴随着靳茜愤怒地大喊,她居然骑到了他身上来?
有哪个女人会像靳茜一样,不知好歹地敢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除了泼妇两个字,他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她!
眼看骑在自己腰腹要的靳茜就要伸出爪子挠他,他迅猛地一个起身,坐了起来,靳茜没想到他反击的速度会那么快,而屁股下又没有坐稳当,身子歪歪扭扭就要往后栽倒。
她眼神可怜,她可不想摔在这硬邦邦的床面上,求救似得地向他看去,却瞥见他好整以暇的目光从他黑眸中射出来,射得人辣辣得疼。
她一咬唇,好啊,他居然都不顾她?
于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快速伸出手去,勾到了他的胳膊,顺着他的胳膊用力,再勾到了他的脖子。
她死死抱住了他的脖颈,像溺死前抓住浮木一般,幸好没摔倒,一颗忽上忽下的心才平稳了些。
“靳茜,你给我起来!”
郎闫东冷吼,这个女人就像是个厚皮的椰子,死巴巴地挂在了他身上面。
本来靳茜是打算赶紧从他身上起来的,她可不想让无耻的他占她便宜,可是垂眸间无意看见了他那白花花的颈项,她的眸子登时就亮了。
一个好主意在她脑中向火花一样迸开,咧开粉唇,在他耳畔划过好听的莺莺的笑声,这笑声却让郎闫东微微皱了下眉,怎么这么诡异?
猛地,她一低头,用力一口咬了下去。
后颈传来疼痛,他嘶的闷哼一声,用力甩开她,该死的,她居然咬了他?
郎闫东摸着自己被咬得痛处,一张脸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靳茜,你这个疯女人是属狗的吗?摸一下又不会怀孕?”
要说到狗这个话题,貌似他啃她的次数比她多,他才比较像狗多一点吧。
靳茜有些不敢去看他那张冰块似的臭脸,微微地撇过头去,不去瞧她,小嘴嘟了嘟,小声说,“同理,咬一下也不会少一块肉啊。”
说罢,即便她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的出来,郎闫东此刻的脸色该有多难看。
无意识地偷偷地用眼角余光瞄了他一下,看到他垂着的拳头上青筋毕现,一条条勒起的样子好可怕。
可别真惹急了他,暴打她一顿也是有可能的。
“好了,不跟你吵了,我要去刷牙洗脸了要不然上班又得来不及了!”说完,逃跑似得从床上跳了下去,拖鞋都没穿,就灰溜溜地跑进了卫生间。
郎闫东楞了良久,她那话什么意思,好似他是个撒娇的小孩或者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一样。
没一会儿,在卫生间里的靳茜听到门把转动的声音,心慌了一慌,刷着牙的手滞了一滞。
果然这货又像昨天一样要来霸占她的卫生间了,然而她早料到这个自私鬼由此一举,幸好先下手为强,一进卫生间,第一件事就是把门给反锁住了。
小样,看他还怎么抢她的地盘?
除非他把门给撞破了!
隔着门板传来他冷锐的声音,让靳茜差点把嘴里的牙膏唾沫给喷出来,“靳茜,你要再不开门,你信不信我把门给卸了?”
他还真要撞门而入么?
她担心个什么劲,这是他的家,门是他的门,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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