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放手,还能怎样?
那个小白眼狼都选择了郎闫东了,不过,他笃定,只要他还有汤圆这张王牌在手,她早晚会回到他身边来。
靳茜不禁多看了那个看起来痞痞郎闫东一眼,一个男人可以接受一个有过去的女人和别人的小孩,这般的胸襟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更何况是像他们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
“二嫂,既然你跟我二哥的孩子还在,你就别跟我二哥较劲了。和我二哥再给汤圆一个和乐美满的幸福家庭吧。她一直在等着妈妈回来呢。”
靳茜没跟靳明瑧一起出去,而是留下苦口婆心地劝说,湛蓝的黯淡的目光变得哀凉,“我跟你二哥经历了太多,我和他……已经……回不去了。”
不管汤圆是不是她的女儿,他们终究是因为闵敏,失去了一个孩子,那是她心上无法过去的坎。
她想,原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还是各自过各自的吧。
唯有郎闫东兴奋又气愤,兴奋的是湛蓝终于答应了,他们的关系将更进一步,而气愤的是耳边有只苍蝇嗡嗡地叫着。
他真想找个苍蝇拍把这只苍蝇给拍死,他瞪了一眼靳茜,“你二哥都走了,你还赖这里干嘛?打扰别人二人世界,道德吗?”
☆、234。234湛蓝……别离开我(一)
“你算老几,我走不走,要你管?只要我嫂子一天没和你结婚,我二哥就有机会。”
古灵精怪靳茜唬了下郎闫东,朝这男人地吐了吐舌,她还就要赖在这里,当个不道德的姑娘,替二哥盯着这个打她二嫂主意家伙的一举一动。
此刻,郎闫东还真是拿这丫头没辙。要不是湛蓝在这,管她是不是靳家三小姐,他有的办法弄死她。
—撄—
昏暗迷离的包厢里,烟雾缭绕,酒色迷重。
“小明,我真想不到你也会有找我喝酒的一天?还是因为儿女情长?”
温季恒看着一杯一杯猛灌自己的靳明瑧,他们也算是一起穿着开裆裤长大的发小,靳明瑧喝酒,向来点到即止,从不贪杯。不止是酒,靳明瑧啊除了对手术刀情有独钟以外,对其他的似乎都不上心。
“来,来,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偿”
“哈哈,好,我陪你,一醉解千愁,今晚不醉不归。”温季恒乖张的脸上也是少有的愁容,将自个儿酒杯倒满,一杯尽数干下,“我们俩可算是难兄难弟了,花满跑了,我满世界找她找不到。你这似乎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说这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心脏都给你用什么3D打印方法给制造出来了,你老婆却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这也太衰了。”
听着温季恒的话,靳明瑧不知该说什么?
他能拯救自己濒死的生命,却不能拯救一段破碎的婚姻吗?
***的白酒猛灌入喉,又辣又痒,牵动着那颗隐隐作痛的心脏,我的小蓝子,我独自借酒浇愁的时候,你是不是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开快大笑?
摇晃了下沉痛的脑袋,又一杯白酒入肚,打了个酒嗝,“阿恒,你知道吗?我女儿不喜欢闻我身上的酒味,她说臭。可我就是想喝醉一次。我就是想试一试醉了,是否能不再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偌大的包厢,没有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只有两个大男人,抱着酒杯在醉后说着平日里最难以启齿的话。
“哈哈,我试过很多次了,忘不掉!要是能忘掉,除非洗脑或者失忆。从年少时的三杯倒到现在千杯不醉,我曾经以为这是成长,但这只是堕落而已。可是,再也没有一个人掐掉你手中的烟,也没有人夺走你手中的酒杯,没有一个人给你一个家,更没有人在你晚归时给你留一盏床头的灯。说白了,除了孤独和酒,你什么都没有。”
温季恒歪倒在沙发上,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断断续续地说着。
“怪只怪你是个花心大萝卜,去民政局的路上看到两个袒胸露汝的波霸也能流鼻血,也难怪把花满气得跑路去了。”
“别别……再提这件事了。我家小伙伴敏感度强,也不是我想的,你是学医的,知道吧,那是正常的身理反应,我能控制得住,我看到稍微火辣一点的女人都会充血,那天流鼻血已经算是轻的,你以为人人是你,除了嫂子以外,站都站不起来?”
——
夜深,又下起了大雨。
二月份的雨,透心凉,打在靳明瑧的脸上,让醉意消散一点,意识也略清晰了一点。
江烨把车开到门口,将这喝得昏昏欲醉的两大老爷们扶到了车上。
“去哪?”
江烨问道,可刚一出口,便觉自己这句问的有点多余,靳明臻都喝得大醉伶仃了,还能说去哪吗?
他发动车子,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车子的雨刮器也刷得越来越频繁,久久地他低喃了一声,“小蓝子,我要去见……”
“靳主任,我看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你都喝醉了,还怎么去见秦小姐啊?而且,靳主任啊,你得保重身体,酒那种东西最好不要沾。”
江烨的声音迷迷糊糊传入他的耳中,酒精作用下,脑袋昏沉得厉害,他皱了皱眉。
原来,真的忘不掉,即使喝得醉生梦死,他也忘不掉,他很想很想那个女人,想到呼吸都会跟着痛。
那个冰冷的家,没有她,还能称之为家吗?
猛地,干哑的声音迸出他的喉咙口,“送我……去医院。”
——
Vip病房的门骤然被推开,冷风涌入,伴随着一股浓烈而刺鼻的酒精味。
湛蓝眠浅,稍微一点动静就可以让她醒来,她豁然睁开眼,可眼前仍旧是一片像无底洞般的漆黑。
看向门口,“是谁?”
没有人回答,只听得摇摇晃晃的步子声在走近,湛蓝心头焦急,大唤了一声“晓晓”的名字。
她眼睛不好,靳明瑧让晓晓留在医院里贴身照顾她。
睡在家属专用椅床上听到湛蓝在叫她,揉搓着惺忪的睡眼,翻了个身,“二少奶奶,什么事啊?”
“门外有人。”
晓晓睡得死,一点声音都没听到,门外怎么会有人呢?她起身一瞧,一团黑漆漆的人影摇晃着向前移动,吓得她抱着被子乱叫一通,“鬼啊……”
“晓晓,快出去,喊人过来。”湛蓝一边伸手去触摸床头的报警器,一边吩咐晓晓。
晓晓慌里慌张地跳下床,向门口跑的时候,从昏暗的光线里,看到那张熟悉却微微苍白的脸,“是……是……二少爷……”
又是“噗通”一声,靳明瑧摔倒在了湛蓝的床上,隔着被子,索性将那小女人也压了个严实。
湛蓝探手去推他,摸到了他身上,触手可及的都是潮湿,窗外雨声不停,想必,他是淋了雨过来的。
湛蓝推也推不开她,男人带着刺激性气味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让湛蓝的眉尖儿蹙了一蹙。
“靳明瑧,你给我起开。”
不知他是不是醉得太厉害,压根没听到她的话,两只手臂动了下,一下子搂住了身下的女人,抬起一双深邃浑浊的眸,看着眼前这张令他朝思暮念的脸孔,身体里最紧绷的那根弦又在蠢蠢浴动。
压下,叼住,碾转,嗯,感觉很软很舒服……
“呜……”
那难闻的气味钻入湛蓝的口腔里,让她眉头蹙得更深,想下嘴用力去咬他,可一想,他醉得不轻,还是算了,被他啃得口齿不清地说,“晓晓,过来帮忙……”
晓晓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靳明瑧给拖开,挪到另一边,吃力地擦了擦额角的汗,“二少爷实在太重了……他身上也湿透了,这样的天,不给他换掉衣服,他会生病的。”
换掉衣服?这里哪有什么干净的衣服给他换?可再一想,晓晓的话也不无道理,不把湿了的衣服脱掉,他会感冒。
终究,她不是个泯灭人性的恶毒女人,更何况,这男人也算三番两次救过她,今天也放过了她的乐乐。
“你给他把衣服脱了吧,反正我也看不到。”
“这……这……不太好吧,我……我怕二少爷会生气。”晓晓想,要是二少爷醒来后,发现她这个下人把他的身体看光光了,会不会把她解雇了,她真的不敢啊。
“你这是为他好,他哪里会生气?”
“二少爷的怪癖很多,他睡觉和洗澡的时候闵小姐都不能进,不能看,更何况我们这些下人?二少奶奶,给二少爷脱衣服这种活,我干不得,还是留给你来做吧。”
晓晓是有点傻乎乎,但也不至于傻到犯了主人家的禁忌,说着,连忙摇头晃手,节节后退,跑出了病房,给他们轻轻带上了门。
湛蓝叹气,晓晓这丫头也真是的,居然这么怕靳明瑧?好吧,她承认,有时候,她也挺怕这个男人的。
可晓晓也不动动脑筋,她一个瞎子,怎么给他宽衣解带啊?
她戳了几下躺在身旁一动不动的男人,“喂……靳明瑧,你酒醒了没?”
回应她的是男人微沉的呼吸声,还有窗外狂风大雨声。
她一点也不想给这人换衣服什么的,最想做的就是把这个男人一脚踹到床下去。
他喝得烂醉不回家,跑来这里扰她休息干嘛?
真是混蛋!
想扯过被子,盖上直接睡觉,手往前探去,寻找着被沿。
忽而,当她摸到被子时,她的手被他猛的一抓。
她眉一蹙,这人究竟做什么?
只听得沉柔低嘎的声音逸出他的唇片,似在呓语,“湛蓝……湛蓝……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湛蓝心里一乱,想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可她的气力怎敌得过他,怎么抽也抽不出来。
☆、235。235湛蓝,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控制不住(二)
最终作罢,她便任他捏握着去,反正他的霸道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是你霸道归霸道,别伊伊呀呀地吵着她头疼啊。
以前,她对他痴心一片时,他却带着那个女人一起去了美国逍遥,留她一人在蹲监狱吃牢饭。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没有紧紧抓牢她的手,现在这样拽着不放又是何必?
温柔的低喃如同复读机似得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她另一只手抓起被子,摸索着将被子一角塞进他嘴里,堵住那张说着尿壶啊的破嘴。
“现在说这些,晚了,靳明瑧。撄”
再一狠心,往他抓着自己的蹄子上,用力一咬,可他就像死猪不怕开水烫一样,不怕她咬。
突然,她一计上来,单手缓缓触摸到他颈部,费力地解开他的衬衫,他似乎挺喜欢她为他宽衣解带的,就松懈了她的那只被禁锢的手,她双手一点点解开他的衬衫,小手无意间抚弄过他的胸口,令男人倍感舒爽偿。
可这舒爽仅仅延续了一秒,随后,一双小手朝他腋下伸去,死劲挠了几下。
“咯咯……”靳明瑧一秒破功,皱着眉眼,大笑出声,一睁开眼,又恼又难受地盯着湛蓝,“你这女人,眼睛看不见,怎么还这么多花招?”
“呵……靳明瑧,什么时候你变成爱装A和C之间的人了?”湛蓝只是平静无澜地注视着前方,淡淡地说,有一抹轻嗤,继续漠然地说了一句,“听说这年头装B的人会遭雷劈的,我就不妨碍你继续装……B了。”
说罢,湛蓝喊了一声门外的晓晓,转身,欲下床。
既然他是装醉,那她就把这张他喜欢的病床留给她吧。
晓晓在门外答应一声,“二少奶奶,什么事?”
靳明瑧脸一黑,眸光一转,“晓晓,别进来,这里有我照顾她。”
晓晓一听,这不是二少爷的声音吗?怎么二少爷醒了?她又急忙应了一声,还是知趣地离开这里吧。
男人见她欲走,腾地坐起,将她扑倒,压下。
“靳明瑧,你给我起来。”湛蓝难受地伏在床上,头费力地扭到后面去看他。
这货居然像武松打虎一样,骑在了她背上。
靳明瑧一只手飞快抓住她一双乱动的手,就像抓着马缰一样擒着她的双手,冷厉问道,“谁装B了?嗯?”
“说的就是那个故意装醉深更半夜到这里来骗取同情的人。”被他湿漉漉的身体压得微微喘不上气来,湛蓝咬着牙,愤恨说道。
“本少是个爷们,只有J没有B,装B装不起来。”靳明瑧挑着眉梢,笑得得意。
怎么有这种恬不知耻的男人?
湛蓝又气又恨,只能勾起脚,向上狠狠去蹬他的背,可惜这货阴险的很,知道她要踢他,俯下身,再用自己的腿脚按夹住她的。
“你就是没B,所以才要装。你靳二少不止是个二货,还是个装B货。”湛蓝不顾形象,咬牙切齿地大骂,反正她现在就是个出了监狱的女囚犯,破罐子破摔了。
靳明瑧将手里的“马缰”一拉,像抽马的臀部一样,狠狠打在她的屁股上,怒着吼道,“玛丽隔壁的,谁是二货?谁是装逼货?”
他是装醉了,可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今晚的确和温季恒喝醉了,可心中仍是念着她,便过来这里,为了让自己意识清醒一点,在雨里淋了大半小时才上来。
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想多感受一下这个女人的温柔和关心么?
“是你,是你,就是你靳明瑧……”
无奈可怜的湛蓝只能被骑着,在他底下痛恨地咬着牙吼道。你不让我好受,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好受,梗死你吧,靳明瑧。
靳明瑧气怒得,死死揪着峻眉,又狠狠扇打了几下她的屁屁。
“啊……”湛蓝低低吟了一声,听声音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了?湛蓝?”靳明瑧一急,俯下身问道。
“我的肚子好疼……”湛蓝紧紧蹙着眉,咬着唇瓣,整张脸似苦瓜一般,很苦痛的表情。
靳明瑧立即松开她的手,赶紧从她身上下来,将她翻向自己一边,摸着她的腹部,揪眉焦急问,“怎么会肚子疼了?”
“好疼……”
湛蓝这一声痛叫,凄凄惨惨,还带着余音颤颤的,都将靳明瑧的心给颤疼了。
“是哪里疼?胀疼还是酸疼?是小腹这里吗?”靳明瑧说着便站起来,焦急地俯下身,用手稍加力道摁了摁她的肚子,“还是左边,还是胃这里?这样摁是不是更疼了吗?”
湛蓝一咬牙,一抬脑袋,就用力撞上了他的下巴。
听着靳明瑧痛嘶一声,湛蓝心里才舒服了许多,勾了勾唇,冷冷一笑。
敢情这女人练过铁头功吧,要不然怎么会把他的下巴撞得这么痛,靳明瑧捂着被撞肿了的下巴,揉了揉,愤怒地瞪着这个狡黠的小女人。
“湛蓝,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急?你居然还给我玩阴的?”
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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