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波所言的暴虐残横之辈就是指一些专门靠吃来修炼的妖类。这类妖族就是修行出大神通,但是境界难以修炼上去,最后也还是个灰灰,倒不如妖族自己处理它们,也让一些本体武力不足的灵兽们有个活路。
说完这些,白泽又对原来江流波提到的一些问题问了几个疑点,江流波能答的就尽量解答一番,若是不能,便推脱不知就是。
又谈了许久,江流波忽然想起一事,向白泽问道:“白兄可知那北俱卢洲有甚奇特之处,我曾从东海到过不周山,又曾去西海,惟独这南北两洲还未去过,不知白兄可对这两洲有所了解?”
“南瞻部洲倒是和东胜神洲相似之处颇多,这北俱卢洲则是甚为荒凉,只生长些洪荒异兽,许多都是难开灵识、不能化形之辈,我倒是知道其中最为巨大的有一玄龟,据说有数万里大小了。”
江流波听得有数万里大小的玄龟,心下先是一惊玄龟的巨大,接着又是一喜,只怕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了,当下问道:“不知白兄可知这玄龟是否开了灵识?”
第三十五章消息
“这个我倒是不是不太清楚,不过那巨龟体形太过庞大,想是就算生出灵识,也是混沌初开,只能懵懂吞吐天地之气罢了,不知江兄找这玄龟何用?”白泽听到江流波问北俱卢洲这玄龟,直觉得诡异无比。
原来这北俱卢洲自开天之初就元气不足,便是普通兽类在那里开了灵识的也是极少,所以妖族对那地方也闻不问:反正大部分一开灵识加入妖族大军的兽类,便会自觉不自觉寻找元气浓郁之所,自然就渐渐离了北俱卢洲。
如此一来,北俱卢洲便只剩下两类生灵:一类是些实力弱小的兽类在此地生生灭灭,二则是一些天生地长在此地的强横生灵。
比如说这玄龟。
江流波打探这玄龟消息并非是心血来潮,而是心中早就有了些想法。
做为一位光荣的穿越人士,前世之时江流波所在的那个世界之中,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基本上没几个不知道“女娲补天”这个故事的。
或是在城市街道,或是乡间地头,便可能有某个正在哄小孩子的大婶大叔们在讲故事:后来呀,天就塌了,女娲娘娘就炼了五彩神石补了天,还杀了一个大乌龟,用它的四条腿当天柱……
故事版本虽然细节略有不同,讲故事的口音东西南北各异,但是“女娲补天”的故事却是相同的,还有一点相同的是:无论任何版本,里面总是有一只倒霉的大乌龟或者神鳖,被砍了四条腿当天柱。
这只倒霉的乌龟无人关心,在无数人口中一次又一次的被砍断了四条腿,若是能有听过的小孩子感叹道:呀,那乌龟可真大呀!只怕这乌龟都能立马感激得热泪盈眶乃至痛哭流涕……
江流波此时也不过是问问而已,确定一下自己知道的故事和真正的洪荒是否相同,不然若是某一日自己要去寻时,还不知道如何去浪费多少时日。
他此刻心中虽然有些想法,不过这些想法的实现却是需要实力和时间来一一去做,此时自然不急,紫霄宫开讲在即,孰重孰轻,不问可知。
当下对白泽的疑惑只推说是好奇而已,白泽信与不信,那就由他了。
和白泽分开后,江流波一人回返居所,忽然见大鹏急匆匆赶来,便迎上去问道:“怎么走得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事吗?”
大鹏停下后面带兴奋之色:“我今日在路上得到一个消息,可能是当日偷袭于我的那个秃顶道人的,所以回来与大哥商议。”
燃灯吗?江流波立刻提了精神,当年二人实力不济,被这肆所侮,两人也曾想着报仇,却是连灵鹫山在哪也不知道,不想今日有了消息,正要去报当年之侮。
“今日我本欲去黄鸟妖王那里游玩,不想路上听到一个下界刚来的两个小妖王谈话,其中一个说他的邻居新得了一个宝贝,他想去看看,却被拒绝了。”
“他对另一个小妖王在骂那秃顶道人不识趣,当年他那灵灯受损,还曾来天庭求得天帝一点太阳精火,现如今却是翻脸不认人了。当日偷袭我们的那个道人可不就是有一盏宫灯法宝,后来被大哥你偷袭损坏了一点?”
江流波一听已经是确定了几分,问道:“你可问那小妖这道人在哪里开了洞府?”
“就是灵鹫山元觉洞,原来是叫坐什么云华山的,是这个道人在山上开了洞府之后,便以自己法宝名给这山改了名字。”
江流波听完嗤笑一声:“原来如此,怪不得这破山我寻之不到,原来却是这老道自己换的名字,却是让他好生逍遥了许久,如今正是时候,且去报了我们兄弟当日之仇再说。”
大鹏喜道:“正该如此,那个秃盖老乌龟还新近得了一件法宝,我们去把他劫来分了正好,我已经问过那山的所在,我们这就前去。”
江流波当下和大鹏两人又回转白泽处,向白泽告辞一声,又托他向天帝东皇两位转告,便下了天界,去寻那灵鹫山元觉洞。
不是他二人心急,而是这时间马上就是紫霄宫二次讲道之日,讲道之后鸿钧道祖收了三清做徒弟,然后这三位才开始收徒,万一那燃灯提早去投靠了原始天尊,两人想要报仇总是要顾及些未来圣人的面子。
再者说,江流波还在心里打着小九九。自己乃是穿越而来,此时自己已经得了这几件宝贝,特别是这素色云界旗,乃是日后聚仙旗,被自己得了已经是改了一些洪荒原本的运行轨迹,不知道那鸿钧老头儿有没有什么感应的来着。
说不定若是自己能再提高些修为,到时候万一能在紫霄宫里占了名份,哪怕是个记名弟子,那也算是燃灯的师叔辈了,这仇再报可就伤了和“原始师兄”的情分了……
江流波一路飞一路自我陶醉,忽然听到大鹏道:“大哥,前面就是那灵鹫山了,我们是直接杀过去吗?”
江流波回过神来,嘿嘿一笑:“既然是来报仇的,自然是当日他如何对我们,我们就如何对他了。”
当下两人窝在一起,悄悄计议起来。
话说开天之初,天地生出一盏灵鹫宫灯,灯内一团先天灵火,孕育一人,化形得出,名为燃灯。
这燃灯道人在自化形后就找了个山头开了个洞府,就是这灵鹫山元觉洞,原本这山名乃是云华山,他自己开了洞府就改了名字,只是一直在洞府修行,改了名字也就他自己心里知道而已。
修行无岁月,这燃灯修行了不知多少年,觉得自己修为不错了,于是就觉得到洪荒上看看,说不定寻个什么宝贝的。
运气还是不错的,在一座山上得了一件宝贝,名为:乾坤尺。乾坤尺内有乾坤,顾名思义,乃是可引动天地之力,度量天地。
所以这法宝又叫量天尺,乃是洪荒有数的先天灵宝。日后也是有大功德可做。
燃灯虽然不知日后这尺日后可以挣一份公德,但是毕竟是得了宝贝,心情大好,就在不周山上飘来荡去的乱转,正好见到了一只大雕,这雕好生神竣,让燃灯一看就喜欢上了:自己新得了法宝,正好再收个坐骑,如此以来此次出得洪荒也算是满载而归。
乾坤尺新得,还没怎么祭炼,正好这雕实力不高,自己试试法宝。
谁知高兴之下竟然忘了用神识查看一下周围,只想着自己偷袭别人,刚用乾坤尺困了这雕,却被一只突然冲出的怪牛给偷袭了。
那个黑色针状法宝太过厉害,飞起来悄无声息,竟然连自己的本命神灯也破的了。
心神受损之下又被那牛诡异的吼了一声,震荡神魂,吃了个大亏不说,还被这牛把雕救走了,真真是个乐急生悲……
那日之后,燃灯回去只得慢慢滋养本命神灯,不料后来又听得圣人传言,紫霄宫讲道。燃灯当下就吐血了,这伤也受得太不是时候了?
后来又过千年,终于按耐不住,想了想那天帝帝竣与东皇两人皆是金乌得道,天生神通可操纵太阳精火,自己何不去求他们帮上一帮?
在天庭求了太阳精火,回来后又修复数年,终于把本命神灯修复如初,而且加了一点太阳精火,似乎本命神灯威力也大了三分,心中高兴,便又去洪荒寻宝,想到如今乾坤尺也祭炼的得心应手,本命法宝神通大增,若是再遇到那一雕一牛,正好报仇/
不料那两个妖怪没寻到,却又给他得了一件宝贝:紫金钵盂。前几日邻近山上有一小妖王,自以为自己去天庭求过太阳精火,便来拉关系,燃灯道人自然是和这些小妖王们没话可说,便寻了个闭关的理由打了出去。
只是却不知道,这个小妖王不但不晓时势,不明世情,还是个大嘴巴,此时已经有人在他山头外惦记上他了。
燃灯的山头洞府里此时也就他独自一人,只是山上设了个阵法,这阵法在江流波如今看来,简直就是不设防的门户,轻易便进了山,来到了洞府之外。
只是山外大阵可以在不惊动主人的情况下破了,这燃灯也是个小心之人,阵法虽然不行,但是洞府门口的小阵却是留有一丝神识,江流波一动,他已经是有所感应。
当下出了洞府,却是见到自己洞府的小阵已经被一个年轻道人破掉,当下喝道:“你这道人,好不晓事,莫非不知有阵法守护的山门皆是有主的吗?”
也是此时江流波和修为已经不相上下,他看不出江流波本体,是以有此一问。可是江流波见得仇人,哪里还和他废话,当下祭出定海珠就是砸了过去。
燃灯反应也是不慢,心神一动,本命神灯就护在头上,顺手就把手上刚得的紫金钵盂打出,便见江流波头上飘出一面小旗,出五色毫光,抵住紫金钵盂,自己那紫金钵盂竟是有些不敌。
燃灯自是不惧,心中冷笑:道爷我今日可是正好多了一件宝贝,看你如何再挡?
当下又是一物飞出,正是那乾坤尺。
却在这时,忽然一团金光从洞府一侧飞出,直向自己冲来,燃灯一惊,急忙把原本打向年轻道人的乾坤尺招回,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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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打劫燃灯
燃灯道人挥手把乾坤尺迎向那一团金光时就看的清楚,那冲出来的一团金光,乃是一个浑身金黄锁甲,手拿一杆方天画戟,背后两只金光大翼之人,觉得先前一惊真是大惊小怪:修行之人斗法,你拿杆武器就冲过来,不是找死是什么?
只见那手拿杆方天画戟之人对着乾坤尺,不闪不避的就冲了过来,燃灯道人对自己法宝颇为自信,已经觉得不忍再看接下来那血光飞溅的一幕。
接下来的一幕前半幕正是他意料之中,那方天画戟碰上自己那法宝乾坤尺,悄无声息的就碎成了无数块,只是后半幕让他忽然心惊之极:自己的乾坤尺,在被那金光碰上之时,忽然失去了和自己的感应!
就在这时那个年轻道人的圆珠法宝忽然威力大增,本来还在和自己本命神灯僵持不下,却忽然由一颗变为三十六颗,隐约形成一个阵势,把他困在阵中。
而那位浑身金光闪闪之人左手张开,现出手中一个小葫芦,把自己失去感应的乾坤尺收入其中,燃灯道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人右手周围碎成千万块的方天画戟带着万道金光便飞向自己的紫金钵盂,燃灯大惊之下正要收回,却见那六翅道人脑后又飞出一面散五色毫光的小旗,和先前那面小旗除了颜色不同,式样一般无二。
这时他想要收回紫金钵盂已是迟了,两面小旗正好缠住自己法宝,那些方天画戟所化的道道金光已经接近了紫金钵盂,瞬间自己再次失去了对紫金钵盂的感应。
然后又是同样一幕出现,那原本藏在浑身金光之人左手的小葫芦又一次出现,把紫金钵盂也收了进去。
这一切说起来很慢,其实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燃灯只觉得仿佛是眨眼之间,自己已经是连丢了两件灵宝,又被困在三十六颗珠子中间,知道不妙,再来不及多想,当下一口心血喷出,本命神灯上面忽然闪出一团金焰,威力大盛,此时正是那两个敌人刚收了法宝大意之下,竟然被他生生在三十六颗珠子的围困之中破开一线,瞬间化做一道流光就向远处遁处。
这一战对燃灯来说是如灭顶之灾,却正是江流波和大鹏商议之后的结果,先是由江流波正面对敌,而或由大鹏在旁埋伏偷袭,等燃灯几件法宝全部祭出,用落宝金钱先把燃灯的法宝落尽,然后自然是想如何收拾他就如何收拾他了。
只是事前大鹏保密的紧,连江流波也不知大鹏那杆金光闪闪的方天画戟根本就是摆设,原来却是为了迷惑敌人,隐藏他的落宝金钱。
他浑身上下从头到脚本就金光闪闪,遇到敌人时又用方天画戟迷惑敌人,趁敌人大意自行把方天画戟化做千万金光,漫天金光下,敌对之人措手不及之下,别说是丢了法宝,只怕是丢了性命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倒是江流波也没想到燃灯竟是如此决绝,见事不妙就拼了性命转身而逃,大意之下竟是被他逃了出去。
看他逃跑,江流波暗暗好笑:若是你三件法宝齐全,拼命之下,倒是有可能逃了性命,现在你就仗着一盏本命灵灯,若是叫你逃了,那才真是笑话。
燃灯拼命之下,度极快,瞬息已经是到了灵鹫山外,正要继续逃走,便觉一道电光从身旁闪过,转眼到了面前,比起自己来快了不知多少倍,正是那个年轻道人。
他又不瞎,自然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江流波的六只大翅,只是性命不保之下,总是存有一份侥幸,想要拼命一试。
前路不通,再回头已经看到那个浑身金光的阴险人物,正拿着那杆方天画戟站在自己身后朝自己微笑,他此时已经知道,这位的方天画戟就是给自己看的,谁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异宝,才让自己的两件宝贝失去了和自己的感应。
急切之间,这燃灯在看到大鹏那杆方天画戟的瞬间,竟然下意识的做出了一个让江流波和大鹏哭笑不得的动作:他把自己的本命神灯收了起来!
江流波虽然哭笑不得,但是手上不慢,定海珠便又出手,忽听大鹏道:“大哥,那灯也是个宝贝呀!”
江流波略一停手道:“那是他本命神灯,除非他自己愿意解除联系,或者把他也封在其中。否则我们是拿不到了,还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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