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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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剑-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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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相距四尺左右的时候,陆越铭双手持剑往何铁公大盾靠手臂外侧的地方用力一斩,这下何铁公的劲道居然被一下子破坏了很多,惯性让两人又撞到一起,这下陆越铭退后三步,而何铁公居然也退后了一步。

陆越铭又冲上去,一剑斩到大盾外侧,何铁公持盾用力挡住,拿想陆越铭这剑居然没被一下子荡开,而陆越铭双手猛的一翻,剑居然迅速的往相反方向斩去,而且力道十足,差点何铁公的大盾就得被斩得偏向一边,然后中门大开了。

何铁公猛的上前一顶,而这次陆越铭居然挺胸迎了上去,在被撞到的一刹那,陆越铭身体一收,顺着大盾的力道,稳稳抱住了大盾,然后身体用力一扭,一下子把何铁公往侧面甩出两步远,当然他自己也有些狼狈。

开始摸透了借力使力的窍门,陆越铭不断的用大剑猛斩何铁公的盾牌,而且配合身法,何铁公也越来越不容易使出顶撞这一招了,经常是刚要用力顶撞,就被一剑打得身形力道都被破坏了。

但是旁观的任风心里却十分着急,忍不住小声道:“陆老弟你是把他当靶子练剑么?现在是练剑的时候嘛?”确实,那大盾的重量也是十分的大,这剑要斩得何铁公连人带盾的失稳,那每一剑都得使出不小的力道,这样下去,体力消耗的也是非常严重。

这时在他旁边的齐巍不知何时清醒了一些,对他道:“不用担心,让陆兄弟自己发挥吧。”

两人一直就这么打着,陆越铭对于劲道的把握也是越来越好,不论是每一剑的角度和力道,还是这一剑和下一剑的连接。何铁公干脆放弃进攻,全身力道收住,心想就跟你小子耗上了,你出招比我费劲,看咱谁能耗过谁。

陆越铭也停止了进攻,后退两步,仔细看着何铁公,两人就这么对峙了片刻。陆越铭腿一蹬地,冲了上来。何铁公看着他的身形,判断一下他要斩自己中门方向,心想着等他来斩,他这么集中力量,肯定变招不灵,只要挡下这一下,接下来就好办了。

哪想在快要接近的时候,陆越铭腿猛地一蹬,身体跳跃到另一个方向。而何铁公全身功力内收准备防守,一下子没法反应过来。陆越铭身体又是在空中一转,大剑直接朝盾牌边缘方向斩下,一下就斩到了何铁公持盾的左臂。

何家的盔甲在宋军步人甲的基础上有了些改进,前臂到手的部位,加上了厚麻布为底,外面嵌上铁环锁和牛皮的长手套,平时用皮绳绑在大臂的臂甲上。陆越铭这一斩,正斩在这连接处,皮绳被斩断了好几根。陆越铭又趁势扑上去,双臂抱住那大盾,使足全力往下扯。三扯两扯,大盾连着上面的手套就被扯掉了。

何铁公趁着陆越铭扯下大盾,身体不稳的时候,一脚把陆越铭练人带盾踹了出去,然后把仍然挂着两根绳的左手铁手套扯下,又从身后拿出一杆金瓜锤,使双锤冲了上去。

陆越铭刚刚爬起来,何铁公的双锤就轮番砸了下来,陆越铭这把剑即使打造的极好,也不敢硬和那铁锤碰,只有不断的挡住铁锤的柄,那里的力道没那么强。

在之前斩击大盾很长时间,他剑法上对于劲道的掌握又精进了不少。所以面对这双锤也不落下风,两人又拼了几十招,陆越铭突然手腕一转,把何铁公左手的铁锤打飞了,原来刚才那一段相拼,他对于剑的缠劲和听劲,又是领悟了很多。

陆越铭心中大喜,就势把剑朝何铁公的脸上就刺,可惜何铁公本来就有面甲,脸一扭,卸开力道,然后右手扔掉铁锤,一手就抓住了陆越铭的剑。他右手的铁手套还在,所以抓这剑一点事没有。而左手没有闲着,一拳打在陆越铭脸上。这一下陆越铭立刻跪倒在地上,确不肯弃剑,于是又挨了两拳,七窍中除了耳朵,没有不流血的。他一只手按着地,另一只手已经松开了剑柄,但是还是抓着蟒皮剑穗。

何铁公左手做拉弓状,想一拳解决对手,哪想陆越铭居然趁这个机会,另一只手伸手插进何铁公下身甲裙的缝中,手就着裆部用力捏住。何铁公大惊,使全力猛的后跃,终于脱开,而裤子上一大块布还在陆越铭手中。

在当地的武林中,讲究还没有太多,这招下流招式也没引起周围武林人士议论。这下两人都受伤不轻,各自休息了好长时间。

何铁公最先缓过来,他捡起双锤,走上前去,对着半跪的陆越铭就砸去。不过刚才他没有注意到,陆越铭已经偷偷的把那块碎布缠在左手上,然后用左手抓住剑刃。

在锤子要砸下来的一刻,陆越铭腿猛地蹬地,闪过这一下,然后冲上去,肩膀用力一顶,何铁公的伤没有全好,下身还不灵活,一下子被撞的踉跄一下。陆越铭就着这个机会,左手抓着剑刃,对准何铁公面甲的眼睛洞,右手抓着剑柄往前一送,由于有了左手的定位,这一剑正扎在面甲的右眼洞上,何铁公立刻感觉一阵剧痛,同时眼前景象不对。他一只眼睛已经瞎了。

由于这一下子的惊惶,加上根本不适应一只眼睛看东西,之后何铁公可就陷入了大的被动,陆越铭的大剑如同行云流水一样的攻过来,何铁公被打中了不下十多次,就是靠着厚甲才没有大碍,然而双锤则被接连打飞了出去。何铁公只有用右臂去挡剑,确实挡住了几下,但是手臂已经震得发麻,手套的连接处又被斩断了不少。

陆越铭于是抓住他右臂,另一手持剑用剑柄磕下来,何铁公把手猛力往后一抽,把右手手套也扯了下来,而手终于解放了。何铁公转身跑了两步,左手拣起铁锤,转头一看,陆越铭正用剑拄着地,不断大喘气,面容也极度扭曲,双眼通红,加上刚才流的血,何铁公看了竟然有些心悸。

不过这说明对手也是筋疲力尽了,确实是这样,自从两人开始决斗,已经过了两个时辰,而陆越铭以强攻居多,体力消耗实在太大,再加上受的伤,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而何铁公也很不妙,自己下身刚才猛地活动,又是一阵巨痛,恐怕步法会笨拙无比了,而右臂硬抗那几剑的斩击,已经疼得没法拿兵器,恐怕是骨头裂了。自己要是不这样,如果采用拖延战术,肯定能耗过眼前这个几近虚脱的对手,但是自己这个状态,恐怕未必能在对方垮掉之前,挡住对方进攻。

于是他想了一个方案:靠着盔甲,硬抗住对方一击,虽然会很疼,趁着机会,左手一锤子敲掉对方脑袋,看对方的样子,不可能灵活的躲过去了。

而这是陆越铭嘴里念念有词,脸上突然变得平静,呼吸变缓,双眼也目无表情了起来。原来他想到了严教头教他的功法的一段,通过运气,强行压住疲劳伤痛,得到暂时的体力恢复。

沉默了片刻,陆越铭扯下自己上衣,包住左手,稳步冲了过来,何铁公则是运住气,等着抗下他的一招。

而陆越铭这时候又故伎重施,左手抓住剑刃尖部定位,右手持剑柄,把长剑当作短矛刺出,这下刺的更准,正好是盔甲的甲缝部分,虽然这盔甲是两层铁片,但是由于刺的方向是略斜着的,加上自己手的力道控制的好,这大剑只是略微弯了一下,然后又崩直,第二层盔甲的甲缝也被贯穿,然后长剑就是狠狠的扎进何铁公的肚子,再穿出来被后背甲顶住。

本来何铁公的锤子也准备砸上去了,可这突然钻进体内的劲道一下子破坏了自己这一招,然后他身体就跟着剑往后倒退,直到陆越铭停下,他才重重的摔道地上。

陆越铭还是保持这那冷得如鲨鱼的眼睛,双手举起剑,对准何铁公的甲缝,准备刺第二下。这时突然他被两个人给猛地撞开,原来是冲上来的何家门的两个人。

任风和于凤娘立刻骂道:“喂,你们守不守规矩了?”,而围观的当地江湖上的众头面人物也刚准备出言指责,那两人先道:“住手住手,我们认输了。”

了尘和尚这时上前,打了一个佛号道:“既然如此,双方都是守信的人。恩怨应该一笔勾销。”

那两个何家门的人怒道:“这还用说么?”然后抬起何铁公,和其他何家门的人一起走了,走前,何家门中有无数人都恶狠狠的看了陆越铭一眼。”

任风和于凤娘大喜,任风得扶着齐巍,而于凤娘则是冲上去,刚说了一句:“陆大哥好样的。”陆越铭就伸手止住她,很虚弱的道:“帮我……把那铁手套……捡了……那个很好用。”说罢指了下何铁公留下的铁手套。

于凤娘赶紧跑过去拣,她刚走开,就听见扑通一声,回头一看,陆越铭已经倒地上了。

。。。

第12章 神医司马天

陆越铭在朦胧中感觉嘴唇上被凉凉的东西盖住,本能趋势他立刻动嘴喝了好几口,过一会儿意识开始清醒,发现身边

任风首先问道:“陆老弟,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陆越铭喘两口气道:“没事了,还有……”说到这里忍不住恶心干呕了一下,又道:“咱们,是赢了么?”

任风道:“当然赢了,那还有假,哈哈,老弟看不出你还有这么两下子,啊不,那哪止是两下子……”

了尘和尚这时打了一个佛号道:“几位施主,不是贫僧扫兴,只是陆施主这一胜,也未必能保日后无恙。”

这几人心里立刻沉了下来,确实,这何家的江湖地位,比起这几人,实在大得太多,多亏何铁公自己犯傻,抱着绝对的胜局还与人决斗,这才使几人暂时扳回了局面。说是决斗之后双方恩怨一笔勾销,但傻子都知道,自己杀了帮主少爷,重伤帮主,这么大的梁子绝不可能真的一笔勾销,以何家的势力,这几人今后想善终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了尘和尚见几人脸上难色,于是道:“几位施主若不嫌弃敝寺清苦,可以先到贫僧那里暂避一下风头。”

任风大惊道:“这样……未免太麻烦大师了。”这少林了尘和尚以及他管理的大般若寺,相传是由不满少林寺规,愤而离寺的一高僧所创建,寺众如少林一般,平时武艺精熟。在当地武林地位也非常之高。在这寺院住下,自然何家门不敢轻易来找麻烦。只是如此的江湖巨头,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真的善男信女,为了这几个无名小辈,明着跟何家门作对,这实在不合常理。

了尘笑道:“无妨,救人性命,本就是出家人应为之事,敝寺恰好有一施主投宿,那施主医术极精,或许可以救治这位齐施主。”

任风叹道:“多谢大师,只是我这师兄的病,只怕唯有华陀在世才能医。”

了尘道:“那阎王丈第三十二代传人司马天呢?”话一出口,陆越铭听的懵懵懂懂,任风脸上却立刻变色了。

这阎王丈,本是医家的一派,这一派的医术,据称是各个都赛过华陀扁鹊在世,但这一派传人极少,因为这派十分邪异,因为这派弟子要从小学习,戒除人间七情六欲,但娶妻生子却是必须,而且必须生女儿,女儿长到十五岁,就得挖一个两丈深的坑,将女儿活埋掉。那是献给阎王当妾,从此这人就是阎王的丈人,以后救人性命,阎王也得给三分面子。这一门平时没人愿意多接触,但一旦谁有什么绝症,这阎王丈门下的大夫可是相当抢手,往往请一次都需要百两银子,一般都是极其有钱有势的人家才能够请得动,寻常人想见一面都难。

齐巍和陆越铭在了尘和尚及弟子的搀扶下,好容易翻过两座山,到了大般若寺,至于齐家班众人的尸首,了尘也答应几人,稍后会派人去安置。几人先被安排在一间禅房,不多时,了尘带着一个人进来,那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干粗活的长工打扮,一进来,什么话没说就大步走到齐巍面前,伸手把了一下脉,没片刻就送来,敲一敲齐巍脑袋,又在他身上又看又捏了几下,甚至还捏了一下裆部。任风心里的火立刻上来,但想到这人八成就是司马天,也不敢得罪。

司马天检查完后道:“这风涎长得倒很别致。”任风这一下火更大了,好容易强忍了下来。

司马天接着道:“今晚开刀,七成把握,你们开是不开吧?”

任风忙道:“你真的能治?”

司马天不耐烦道:“都说了,七成把握,爱治不治。”

齐巍已经被折腾的有些清醒了,对司马天道:“先说好,我们现在身上没两个钱了。”

司马天一摆手道:“无妨,报酬已经付了,恩,我是说,能开一个这么别致的风涎,那就是好报酬了。”

这时陆越铭忍不住干呕了一下,自从决斗之后他的头就疼着,已经不知道干呕了多少次。

哪想司马天居然如同恶狗扑食一样冲到陆越铭身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起脉来,还仔细观察他的脸色,然后重重的一拍脑门,道:“我怎么早没看出来?这沈小姐给我的好处也太好了,这下赚大了。”话说完,看下任风等人脸上的惊异神色,赶忙道:“无妨无妨,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这小兄弟有话要说。”

任风道:“大夫,我这兄弟一直头疼,对了,他是失忆了,以前的事想不起来,你能医么?”

司马天道:“头疼那是动脑太多,失忆……哈哈……那个再说,你们先出去。”不由分说的就把几个人全推了出去,包括还很虚弱的齐巍。

陆越铭看着房间里只有他和这个怪人,心里忍不住的紧张,司马天走上前道:“小兄弟,咱们这么算账吧,你把那个参剩下的给我,我给你每晚作恶梦的病给治好。我先说明白了,你晚上作恶梦那可不是小事,那是你吃下的那这东西来找你,要是你哪天晚上没打过他们,那第二天别人就会看到你直挺挺躺床上,都硬了。”

陆越铭一惊道:“你说的是什么?”

司马天怒道:“在我面前你就别装了,那个参,你吃的那个,从死人肚子里拿出的那个。你最多就吃了一个枝儿,剩下的呢?还失忆,你还挺能装的,你失不失忆我还看不出来么?”

陆越铭立刻出了一身冷汗,片刻后叹道:“果然是神医,实不向瞒,那个我真没有,我的那是……”

司马天伸手打住他,然后立刻按住他手上脉搏道:“现在开始说吧,你可别想骗到我。”

陆越铭于是就把他如何误食鬼参的经过全说了,只是城隍岛的事尽量隐瞒住。刚说完,司马天叹一口气道:“说的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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