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武扬,你等着,总有一天你要求我,哼。”
这两兄妹就像是前世的冤家,斗嘴是他们的相处模式。
不过,没过多久,唐武扬折回来,拿起妹妹背上一个最重的包袱放在自己身上,唐菲亚刚想说你终于良心发现了。话还没出口,唐武扬对妹妹说:“既然我帮你背了,里面的东西就分我一半吧。”
“唐武扬,你哥趁火打劫的卑鄙小人。”
“我就是,你能怎么样?”
唐菲亚跑上前去打他,被他逃开。
不多久唐武扬就看见苏家两兄弟走在前面,面对敌人,两人放下嫌隙,统一对外。唐武扬首先开口:“哟,前面是谁家的姑娘啊,长得好标致。”
唐亚菲纠正哥哥,“胡说,明明是唐家的两位公子,哥哥你看清楚。”
“哎呀,真是呢?妹妹,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说你,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你哪一点像女孩子了。”
唐菲亚用手扯自己的一角,做娇羞状:“哥哥,你胡说,人家是百分之一百的女孩子。”
“别装了,我看着难受。”
“哦,好吧。”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前方的苏思哲听见这两人的对话,白皙的皮肤更加白了,拉着弟弟快步往前走,直到走进自己住的君子阁,才停下脚步,大口喘气。
苏思贤大大的眼睛里写着不解,“哥哥,他们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说我们是女孩子?”
苏思哲看着天真无邪的弟弟那双大大的眼睛,像两排扇子一样长长的睫毛,的确是很多女孩子都比不上。笑着对弟弟说:“他们眼神不好,看错了。”
“哦,哥哥,那两个人好讨厌。”
“嗯,他们是坏人,所以,以后看见他们,要避开,知道吗?”
“好,我听哥哥的。”将刚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憧憬学院里的新生活。
苏思哲看着这样天真可爱的弟弟,无声的笑出来。
他和唐武扬,经过那次的事情之后,两人就势同水火。刚开始两人住在隔壁,唐武扬把他当成透明人,不说一句话。
那以后,每年一次的才艺赛,成了唐武扬心中永远的一根刺,他从来不参加,也不观看别人的比赛。苏思哲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从未出席过。
苏思哲知道,唐武扬恨透了自己。即使是那一次之后,他们作为刚进学院的新生跟诸位师兄相比竟得到第二名的好成绩被别人津津乐道,称为奇才。唐武扬不在乎,他只要冠军。
过了三年,他们分了学院,苏思哲在文学院,唐武扬在武学院,住处也区分开来。唐武扬的妹妹到了适学年龄,也进了学院。
于是,这两兄妹如鱼得水,在学院里称王称霸,也开始对苏思哲冷嘲热讽,不放过任何一个使他难堪的机会。当然,最常用的就是想女孩子这一条。恰好这一条,苏思哲最介意。
每年文学院和武学院都会互相交流学习,唐武扬会想尽办法,和他一组,然后花更多的心思,使他难过。
唐武扬可能不知道,即使是他这样对苏思哲,苏思哲对唐武扬没有仇恨,只有羡慕。羡慕他可以开怀大笑,可以毫不顾忌的大哭,可以为所欲为。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感情愈加强烈。
而唐武扬对苏思哲的仇恨,也越加强烈。正是有了苏思哲,他在世人面前才显得那么一无是处,他讨厌苏思哲这个虚伪至极的人。有时候明明生气得要死,还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真令人气极。
新生过来报道的这一天,唐武扬站在学院门口的最左边,苏思哲跟清雅一起站在最右边。苏思哲到目前为止,最佩服的人除了爷爷,就属清雅了。这些年,清雅一直担任他的文史老师,苏思哲不止一次被他渊博的学识所折服。
清雅也喜欢这个聪慧勤奋的学生,只是,他将自己掩藏得太深,穿着厚厚的盔甲,对每个人都温润有礼,同时对每个人都疏离。
即使是跟他走得最近的郑卫国和李梦兮,甚至是大皇子,也没有人明白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相比之下,清雅反而更喜欢每月只教数次的唐武扬,他直来直往,心里怎么想,脸上就怎么表现,不用猜,让人感觉舒服。
不过这小子最近越来越混账了,哪有年纪轻轻,一有空就往花楼跑的道理。在学院里也是这样,常常说些俏皮话逗女孩子开心,却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要是他改掉这个毛病,就是个完美的少年了。
所以说,清雅时常感叹,人无完人,还是多看看他们的优点吧。
不过,每次这两人聚在一起,清雅就无比头痛。比如此时:唐武扬笑得人畜无害,拉着一个长得壮壮的小男孩说:“欸,小兄弟,来报道了,来,跟我走,我带你去找你的住处。我跟你说,你的体型,太适合习武了,以后记得去武学院哈。”
男孩懵懵懂懂的点头,自觉的跟着唐武扬走。唐武扬又指着不远处的苏思哲说:“我跟你说,那个人,很虚伪的,你以后遇见他最好躲得远远的,否则他一个不小心就从背后给你两刀。”
小男孩没有听太懂是什么意思,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
又来了一个瘦小的小男孩,唐武扬必定要以习武可以强生健体为由,让他以后进武学院,最后将话题扯到苏思哲的身上。
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很大,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得见,包括苏思哲,可是他没有一点表示。
清雅扶额,怪不得近几年选文学院的学生越来越少,原来是唐武扬的功劳。
近一两年,唐武扬和苏思哲分别成为武学院和武学院的领军人物,因此,他们两的恩怨,上升成为文武学院之间的恩怨,使院长和皇上伤透了脑筋。
皇上越来越老了,渐渐的将政务下放到大皇子和二皇子身上,却不立太子,没人看得清他的心思。
只是,这大皇子和苏思哲要好,二皇子对唐武扬亲近,因此牵扯上皇位之争,事情越加复杂。
一想到这些,清雅就无比头大。
不过,还是先处理眼前的事情比较重要,清雅走到唐武扬身边对,严肃的说:“唐武扬,你能不能安静点。”
唐武扬讨打的笑:“夫子,人家又没有说错话,你干嘛对我凶?”
“你再说一个字,罚抄一百遍《太祖行军攻略》。”
“啊,不要,这本书我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
“嗯?”一个眼神,使得唐武扬乖乖闭嘴。要说学院里能够制得住唐武扬的,就只有清雅夫子了,一句罚抄一百遍,比符咒还管用。
忙活了半天,来报道的新生基本上到齐,唐武扬累得趴在案桌上。而苏思哲,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帮着夫子将东西搬回去。
所有的桌子、椅子、器具都全部搬走,只剩下唐武扬身下的桌子和椅子。
夫子已经离开,其他人不敢得罪唐武扬,齐齐看着苏思哲。
苏思哲什么都没有说,跑开了。其余人等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心中默默想,苏思哲该不是不敢得罪唐武扬,逃跑了?
不过,没多久,苏思哲又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牛高马大的郑卫国,人称武学院的叛徒。
郑卫国走到唐武扬身边,招呼大家,“走,我们把他抬走。”
“怎么抬?”
“连人带椅一起抬。”苏思哲说,加入到郑卫国的行列。
唐武扬还是一动不动,心想,你们敢。
没有想到他们还真敢,几个人一起将唐武扬抬进仓库里。
唐武扬暴跳如雷,指着苏思哲的鼻子骂:“你什么意思?”
苏思哲正经百八,“没什么,收拾桌椅,欸,唐师兄,你醒了。”
唐武扬很想给苏思哲一拳,可是郑卫国先他一步挡在苏思哲的面前。而且他们人多势众,唐武扬未必讨得了便宜。只得甩手离开。
所以说,千万不要以为苏思哲是只小绵羊,猫惹急了,同样有锋利的爪牙。
作者有话要说:又涨了两个收藏,继续上涨吧
18
18、第十七章 苏思哲当夫子 。。。
几天后,学院里的新生老生陆陆续续的来齐,又要开始上课了。
一想到这些,大家就怨气冲天,可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有学习,才能有所提升,才能通过考核,入朝为官。
唐武扬坐在一间宽敞的教室里发呆,放眼望去,他的几个兄弟分别围在几位漂亮小姐的身边。这堂课上的是他最讨厌,其他武学院学生最爱的文史课。
他讨厌是因为必须在一张椅子上坐一个时辰,很憋屈。在练武场上大展拳脚多有意思。而且这堂课是文史课,主要讲诉历朝历代的兴衰荣辱,让后来人引以为戒。
唐武扬冷笑,这种事情,上行下效,皇上把国家治理好了,民风自然纯朴,唯皇命是从。若是皇帝昏庸,这事情就有点复杂了。
当然,这种话唐武扬从来不会说出口,任性归任性,他还是分得清是非善恶,这种话说出去,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其他武学院的男生喜欢,不是说他们有多么想要探索历史的进程,只因为,只有这个课程,他们才可以和一群女孩子一同学习。
朱晨国的规矩是,女孩子到了十二三岁的适婚年龄,便要和男子分开,不能呆在文武学院其中之一,必须呆在专门分出来的女子学院,学习为妻之道,即使是公主也不例外。而文史课,是所有学生都要求学习的一门课程。
文学院有更精细的划分,武学院的公子哥和女子学院的官家小姐们一起学习这门课程。理所应当,这很受他的狐朋狗友们的欢迎。
长相俊朗的唐武扬喜欢美丽的女子,但不喜欢官家小姐,他觉得,这些女孩子被教育之后,几乎变成了一个模样,无趣得紧,不如花楼里的姑娘懂得讨人欢心,有时候一个眼神就可以知道你想要什么。这也是唐武扬喜欢老是往花楼跑的原因。
按照唐武扬的话的说,皇家学院的女子,跟苏思哲一样是禁欲派,一点情趣也没有,无聊。
可是,其他公子的想法与他略有不同,花楼,是寻欢作乐的地方,逢场作戏可以,未来的伴侣,还是要找门当户对的为好。
唐武扬的左边,是武学院的叛徒郑卫国,更左边一点,是李梦兮,这两人正在愉快的交谈。郑卫国帮这个学院最神圣不可侵犯的女子之一,铸造了一堵围墙,没有人能靠近。
唐武扬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走狗。”每个人都知道,李梦兮是苏思哲的女人,郑卫国正在帮他的好朋友守护他的女人。
郑卫国的耳朵就像是狗鼻子一样灵敏,他听见了唐武扬的话,转过头怒目而视。
唐武扬这辈子怕过谁,当然是回瞪过去,他们像是在比赛谁的眼睛可以睁得更大,目光交接,一动不动。
郑卫国是少数敢惹唐武扬的人之一。几年前,郑卫国年纪比唐武扬大,身高比唐武扬高,打起架来自然占优势。所以,每当唐武扬把苏思哲弄得很难堪,郑卫国就会找唐武扬报仇,两人打得不可开交,谁都讨不到便宜。
后来,唐武扬慢慢长得比郑卫国还要高,在武学方面又有天分,会用手段,郑卫国很快不敌,但还是喜欢为苏思哲出头。
大家都在想,到底唐武扬的底线在那里,他什么时候会把这个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人弄出去?
可是,九年过去了,郑卫国还是完整的走在校园里,连郑卫国自己都觉得神奇,心想唐武扬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愈加大胆起来,成为出锄强扶弱的英雄。
恐怕没有人知道,唐武扬很欣赏老是跟自己作对的郑卫国,他有一种跟苏思哲截然相反的,别人都没有的真。但是,他想不通,他怎么会跟苏思哲做朋友,苏思哲那样的人,就该孤独终老。
这年头,有些人还真不能念,你一想,他就出现了,说的就是苏思哲。
唐武扬感觉到门口出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心想大概是清雅来了,往那边望过去。
结果,他看见了苏思哲。苏思哲手中抱着一摞书,穿着白色的书生袍,笑脸盈盈的走进来。
唐武扬疑惑不解,上课时间,他来干什么,给清雅夫子当助手?话说回来,平常这个时候清雅夫子早就进课堂了,怎么今天迟迟未来?
看见有人进来,其他人也回到座位,苏思哲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走上讲台。
于是,底下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他为何而来?”
“清雅夫子呢?”
“该不会是他来帮我们上课吧。”
小姐们则是含情脉脉的望着台上的白衣翩翩公子,这样的男子,温润如玉,才是值得托付终身之人。
唐武扬刚想切一声,有人先他而行动,傲慢的说了一句。“庸俗。”原来是坐在上位的三公主。
唐武扬被占了先机,只得退而求其次的问台上之人。“苏公子,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啊?”
苏思哲等的就是这一句,清了清喉咙。“清雅夫子有事去了别处,将有三个月不能给诸位师兄、师妹们上课,由在下代劳。”
“苏公子您说什么?我怎么不太明白?你我皆是学院的学生,岂有你给我们上课的道理?”唐武扬故意刁难。有没有搞错,以后要称呼他为夫子,还不如杀了他痛快。
“唐公子,这是学院的安排,苏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呸,本公子绝对不会受伪君子的教导。”离开座位,走出教室。
与他交好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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