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九也玩味了一下,站在师子明的角度上稍微的为他做了一下计划,一个嫡子趁父危之时夺权的血腥大计。
如果这少年够心黑手狠的话自己的计划应该很适合他,当然前提是他除了嫡统这个身份外在师家得有一定的势力和信服力,还有一群肯誓死忠诚于他而不是忠诚于师家的心腹,否则的话就无异于自寻死路。
萧九调笑了一下,如果师子明有那个能耐的话,那按自己的计划实施绝对是万无一失。
最好的办法是先调集师家的大批人马把这包围,最好除了核心人物外连外围的兵马也一并调集过来,这样龙蛇混杂之下最利于混水摸鱼,人多眼杂之下最适合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
首先师子明得对外放出消息有两个罪大恶极的钦犯欲要趁虚而入刺杀师俊,现在已经杀入府中,然后等大兵压上来的时候又散布消息说家主已经遭了毒手,然后再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带人冲进来为父报仇。
林管有一定的身手应该能阻挡一段时间,这一点稍加利用的话就能为计划赢得最宝贵的时间。
到时候可以用普通的兵马以人海战术困住这二人转移掉其他人的注意力,师子明暗地里就可以派自己的心腹以查探伤情为由聚到师俊的身边,以人墙为遮挡一刀就能解决毫无抵抗能力的师俊。
甚至师俊以护父为由可以不参战,到时候也可以自己下手以保万无一失,有一批心腹阻挡其他人接近,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估计谁也想不到杀了师俊的会是师子明。
反正师俊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师家人满腔仇恨冲进来的时候肯定脑子发热想不了那么多,兵慌马乱的情况下谁都不会发现这个小细节,等到他们能细看家主的时候师俊已经嗝屁了,而且死状凄惨绝对是遭了毒手。
两个罪大恶极的钦犯背这黑锅是板上定钉的事了,而且似乎也找不到任何比他们更适合的人选。
到时候任由你高手到什么地步都逃不脱师家的人海战术,将这二人杀掉以后师家会因为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两个钦犯而痛苦不堪,哪怕是他们想不到这二人为何要杀师俊但到那时死无对证之下他们也绝对不会怀疑到师子明的头上。
最完美的结果是师俊被他们暗杀了,而两个罪魁祸首也被乱刀砍死,毕竟两个钦犯的名头都很响,有两张大旗挂挂飘着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师子明,对于师俊的死也只会顺理成章的归咎到这二人的头上。
哪怕是有心人留下了活口,二人光出现在师家房间一事也是百口莫辨,那时真是冤得比窦蛾还冤,死了想瞑目估计得等个千八百年,倒不是说因为沉冤得雪,单纯只因为死后眼睛睁久睁累了而已。
两个突然出现的钦犯最适合背黑锅,光是钦犯之名就代表了丧心病狂,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足为奇。
结局完美收官,最后是师家家主在当壮之年如日中天之时一命呜呼,或者说含恨而终才是切实。
而师子明这个嫡传正统的少主绝对是名利双收,内有为父报仇的声德,振臂一呼估计没人敢于忤逆。外有剿灭两大钦犯之功,于朝堂上而言也是奇功一件,继承家主之位那也是顺理成章之势。
萧九洋洋洒洒的说完立刻喝了口茶,笑咪咪的问道:“怎么样,我这招借刀杀人栽赃陷害的招完美吧,到时候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有咱们两个垫背,师俊这小子绝对是死得比咱们还冤。”
“真是丧心病狂!”林管一脸鄙夷的看着他,刚才还一副紧张怕死的样子,这会居然有恶趣味想象一处师家家变的大戏。
“说笑而已,不过这样做确实很完美!”萧九呵呵的一乐,这种栽赃陷害借刀杀人的东西他最在行,闲来无事也难免为师子明构思一个完美的计划。
当然了,这也只是一个构思而已,前提两点一是师子明在家族内有这么一群死忠,二是师子明有那个狠辣的魄力。
“得了吧你!”林管顿时好气又好笑:“你那脑子里整天都是些阴狠毒辣的想法,真希望你儿子能继承这个衣钵哪天能把你卖了,您萧大人以恶灌满盈该天诛地灭的罪过惨死,到时候百姓们庆国欢庆欢庆您萧大人果然没好下场,为了鸿扬天地正气再把您拉出来碎尸万断搓骨扬灰,那时才真是万名尽喜普天同庆。”
“我是该死,没该死到那程度吧。”萧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看着没什么口才,怎么损起人来也那么阴毒。
“哪没有,估计您伏法的消息一出津门的鞭炮都得售罄!”林管**的一笑,眼见他有些纳闷继续讽刺道:“朝廷那时要是肯顺天意抚民心的话大可再拉出来鞭尸三日或者曝尸城楼之类,再把您大卸八块拿去喂狗,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高呼我皇圣明,唯一可担忧的就是那些狗吃了你的肉会不会拉肚子。”“日,你太损了吧。”萧九被他炮火连天的一顿阴损弄得很是郁闷,要不是顾及林管身手高强的话早就一个断子绝孙腿让他去做他的林公公去了。这混帐,不声不响的怎么就这么能损人,他妈的敬国公又不远万里的显灵了。
第638章仇人见面
“这哪损了啊。”林管嘿嘿一乐,摆出一副你耐我何的样子。
林管真是意犹未尽,立刻炮桶一样的接着:“这就是顺天意顺民心,萧大人不惨死的话肯定对不起天下苍生,别的不说津门百姓盼着您尸骨无存的心愿存来已久,您真要来个死不全尸那津门绝对喜庆得和过年过节似的,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个混帐东西,老子懒得理你。”萧九只能忍气吞声,论口才他倒能回一下嘴甚至骂得林管体无完肤,不过若是惹恼了林管换来一顿暴揍也不值得。
二人都是恶人,萧九也怕林管收拾他,毕竟这位现在嘴花花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更何况两人间之前都没什么交情。
“林管这人虽然德行不怎么样,不过有时候话说得还是蛮公道,以萧大人让天怒人怨丧心病狂的累累罪行若是有好下场的话确实天理不公。寿终正寝这事恐怕与萧大人几辈子都无缘,哪怕是曝尸荒野对他来说都算是一种仁慈,林管所说之话字字在理公允无疑,真不愧是国师座下之高徒,当真是深明事理。”
细腻的声音曼妙无比,不过蕴涵着极端的冰冷让人感觉似乎处身于冰天雪地之中,瞬间就让人混身一颤本能的感觉到害怕。
她来了,萧九顿时满身的冷汗,头一低几乎不敢去看那能让男人魂牵梦绕的婀娜,那曾经让他垂涎三尺的绝世美艳。
声音看似平静从容,不过飘渺中始终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恨意。
一袭雪白的落地长裙,长长的披风遮掩住了身姿的火辣婀娜。
斗笠之下是一方面纱,虽然看不清那绝世的容颜但朦胧可见的轮廓却是诱人无比,即使不见庐山真容也能猜到眼前的女子是何等的妖娆曼妙,绝对有那祸国殃民的妖娆。
师子明和另一个少年在后边恭谨的提着药箱,态度看似恭敬不过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看着眼前这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倾国佳人时也是忍不住多看几眼,浓郁而又风情万种的女人味对他们这年纪的男孩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大了。
更何况身材高挑曲线又火辣,哪怕京城里也是佳人颇多,但有这等姿色的美人也是不多。
“哟,高大美女来咯。”林管嘿嘿的一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杨存教坏了,手一抬算打了个招呼,态度有些轻浮可没半点绝世高手该有的风范。
就这破模样简直是市井泼皮一样,高怜心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师子明也是大跌眼镜。
“萧大人瘦了不少嘛!”高怜心冷哼了一下,抬步走入时阴森森的说:“看来萧大人这日子也过得不好啊,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害死的那些人夜里都去找你索命,若是如此的话怜心还想请它们稍安勿燥,毕竟以萧大人的累累罪行要是这么被吓死的话那真是便宜了你。”
“这个,怜心姑娘好。”萧九不敢反驳,只能抱着拳讪讪的笑着,一副低三下四的模样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高怜心。
要是高怜心动手杀他的话他还会高兴的把脖子洗干净送上来,想怎么砍随便,怕累的话哪怕是自刎萧九都十分乐意。
问题是他儿子现在就住在高庄家由高家的人照顾着,说白了就是被高怜心以治病的名义软禁起来。如果高怜心杀了他还泄不了恨把怒火转移到他儿子身上那就惨了,所以任凭高怜心如何冷嘲热讽萧九都不敢放半个屁。
萧九低三下四的笑着,甚至想问一下高怜心是不是怕手脏,如果有这顾虑的话他萧大人完全可以自己抹脖子来博高怜心的舒心。
“萧大人死后应该是片骨不留,最好是撮骨扬灰后投入粪坑,否则的话叫天下百姓如何相信因果报应。萧大人做恶多端受什么折磨都应该,所以你若死得轻松的话难免坏了这世道人心,人们不信天理循环就不会行善积德,不信恶有恶报就会为非做歹,怎可因萧大人想死得安乐而坏了这世道太平,让这世道恶满满先无良知仁善。”
高怜心走入屋内时直直的看着他,还冷笑着问道:“萧大人,您说是不是?”
擦,敬国公显灵了啊,高怜心这种温柔贤惠的女人不只学会了骂人,还学会了连骂带损的套路。林管在旁听得是一呆一呆的,心想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那王八蛋还真是贱到了一定的境界,你看把人家小姑娘都给传染成这样了。
这等天姿国色风韵极佳,开口最少娇声腻声颇有大家风范才是,这么一开口确实也让人诧异无比。
萧九根本不敢看她,头也不抬立刻就点头哈腰一脸献媚的说:“高小姐说得极是,萧某确实是罪该该死,而且就该千刀万剐再碎尸万断,不这样确实不足以平民愤。”
萧九这会的态度贱得狗都不如,师子明是皱了一下眉头,唯有林管知道个中的恩怨所以老实的闭上嘴怕惹祸上身。
这样的仇恨下高怜心还不杀萧九,按理说现在的萧九已经没了利用的价值,可能唯一的理由就是高怜心没空或者还想不出的一个好的办法,可以尽情的折磨萧九以发泄她的满腔之恨。
似乎表示萧九的态度太过低贱让人想辱骂都感觉无趣,高怜心冷哼了一声似乎不想再理会他,立刻是冷声的说:“你们两个可以出去了,。”
萧九一听松了口大气马上跑了出去,林管知道高怜心肯定是憋着劲才没杀萧九,深怕她把火发自己身上所以也跑得飞块。
另一个少年和师子明楞楞的等在房中,似乎没想到这看似温婉如水的曼妙佳人说话会如此恶毒,恶毒得让他们一时难以反应过来,也想不出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深仇大恨。
“搬来屏风,我于偏房为他诊断!”高怜心走到了一旁的偏房,一脸的淡漠根本不关心现在奄奄一息的重伤号师俊。“这,这位大夫。”师子明回过神来赶紧提着药箱跟了过去,眼见高怜心似乎心情不佳只能小心翼翼的说:“我父亲的伤逝很重,阁下难道不用望闻问切,看一下他身上的伤口还有经脉受损的情况么?”“男女授受不亲,不方便。”高怜心依旧冷冷的看着他,只此一句别无他言。
第639章牵扯(上)
“可,可医者父母心,哪有……”师子明吃了个软钉子顿时有些尴尬,但为了父亲的安危着想他也不希望高怜心马虎行事。
只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怜心冷哼一声打断了:“你若是觉得不妥的话大可另择高明吧,怜心许有夫婿本不想参合你师家的事,若不是我夫君嘱托的话怜心也不想前来,师俊与我非亲非故他是生是死也与我无关,天下可怜人多的是,你们师家有太医照顾,想来也不必怜心在这悲天悯人。”
“这,请姑娘息怒,是子明年幼无知一时失言。”师子明被这一顿讽刺憋得满面涨红,但为了父亲着想他还是不敢造次,赶紧鞠身朝高怜心赔罪。
一旁的少年不明就理,本来眼前是个女子而且年纪那么轻他就不信任,现在看她言出狂妄更是忍不住面露恼火之色。
这人是老祖宗请来的神医,哪怕年纪很轻看着不太可靠但师子明也不敢质疑。二来既然她已有所许自然是要避嫌,更何况这情况一看就知道高怜心见了萧九后心情不悦,这会应该是把火撒到了师家的头上。
师子明感觉那个冤屈啊,不过这会也只能老实的做个替罪羔羊连连抱歉,试问眼下的师家可是京城仅次于温家的权势大族,又何曾受过这种冷嘲热讽几乎是鄙夷一样的委屈。
人有高低贵贱之分,眼下师俊的命最重要,重要到就算要杀千八百人也是合情合理的地步,所以高怜心此时的态度傲慢无比让师子明有些纳闷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信心。
一旁的少年有些不悦,师子明身怕他憋不住一多话会坏了事,赶紧拉着他跑出去准备高怜心所交代的东西。
从没听过有大夫是这么行医的,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又让人有些愤慨,若不是因为这是老祖先所嘱咐的话师子明甚至觉得这是在草菅人命,眼前这年纪轻轻的女人根本不懂什么是医术。
好在师子明严禁其他师家人进入,否则的话这一幕被别人看到第一时间会怀疑他是在拿师俊的命当儿戏,第二时间那估计是一怒而起,因为这行为简直有点在谋杀亲父的嫌疑。
少年在布置的时候一身的冷汗双手发颤,头脑发晕简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主房与侧房有近百步的距离,按理说有天圆地方的木雕遮掩彼此间不可互见才是,可高怜心不知道是不是谨慎过头了。在她与病床的中间隔了十多道屏风不说,还在房梁上挂了近百条落地的布匹,可以说一瞬间就把两个房彻底的隔绝了。
问题是这样一隔绝别说看诊了,恐怕两间房的动静都互相都听不见,这种避嫌的措施简直有些过头了,别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了,就连细菌恐怕都穿不过这样的重重阻隔,哪怕生就一双透视眼在这时候也没用。
这大夫,太过份了吧,这样怎么看得了病啊?
这简直是把师俊的生命当儿戏,或者说她一开始就没重视过师俊的命,毕竟医者父母心,师俊都伤到了这地步哪还讲究得了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可高怜心就是很避讳,别说看上一眼了,就是连他的手都不想碰,这副模样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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