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别废话了。”杨存感觉自己骂得是口干舌燥,马上摇着头说:“成魔算个屁事啊,我还以为会阳痿不举还是不育什么的,原来不就是个名号而已,你刚才差点把老子吓尿了。”
“……”老道已经不想废话了,果然是人各有志,这家伙。成魔在他看来是可有可无的小事,人家关心的是裤裆里的东西,贪的是床第之欢,和他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罢了。”老道顿时感觉空前的无力,苦笑道:“和你说再多确实也是多此一举,反正你一向没那追求大道之心,为正为邪全在于心,是不是成魔也无所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教你掌握阴之火力量的办法吧。”
“来吧。”杨存面色一肃。
老道沉吟了一下,手虚空的一抓抓住了一个长形的布条,慢慢的将那布条打开以后。里边包裹的赫然是那把名为天罚的黑金奇刀,刀身散发着阴冷的黝黑,在这时候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沉。
“老道,你偷我东西?”杨存眼睛都瞪大了,那把刀不是和行李一起放在岩洞内么,怎么会在老道的手上,这家伙果然干过三只手的勾当,太他妈轻车熟路了。
“算偷么?”老道诡异的一笑,看着手上的奇刀,饶有深意的问道:“你不是一向不习惯用兵器的么,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把刀,哪怕是回来的时候也寸步不离身,不放在身边是不是感觉混身不自在啊。”
“这……”杨存顿时楞住了,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自从拿过这把刀以后,不管走到哪都喜欢将这把刀带在身边,哪怕是睡觉的时候都要放在枕边。
这把是父亲的殉葬之物,原本修缮祖坟的时候应该把它也葬进去长随先人,像以前那样作为陪葬物长眠于土下才是。可那时不知为何,心里并不愿将这把绝世兵器葬进陵中,自从拥有它以后一步也不愿离开。
“愧疚么,你这是大逆不道。”老道嘲讽的笑道:“身为人子人孙,你恨皇家挖墓辱尸的缺德,可你却将父亲的陪葬之物占为己有,于理而言这可是不孝至极,当是天诛地灭之罪。”
“少卖弄大道理。”杨存感觉满头的雾水,心里也有些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按理说那时确实应该把这把刀也葬回去才是,明明自己就不喜欢使用兵器,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做出这种事情。
“很简单,因为起了贪念的不是你,而是它。”老道眼里精光一现,直直的看向了杨存的胸口。
杨存诧异的发现自己的胸口处,阴之火黑色的火苗不知什么时候跑了出来,原本如鸡肋般没有存在感的它此时显得有一些急噪,甚至是有一些本能的恐惧,又带着些许自己理解不了的贪婪。
“阴火无器,无灵。”老道将那柄刀慢慢的举起,默然的念道:“但凡五行,欲有灵必先有器,无器的话难以自成一界,阴火是器灵双缺自然没有属于自身的力量,所以你一直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你要干嘛?”杨存瞪大了眼,满面的好奇。
“我说了,起了贪念的是它。”老道闭上了眼,干枯的手掌慢慢的松开:“阴火无灵,它的本能希望这把刀成为它的器,这是你不愿将刀葬之的原因,也是你们命中之缘的开始。”
“为什么是天罚?”杨存沉吟着,困惑的问道。
“明珠蒙尘,聚人之缘。”老道嘶声:“集怨气不散,合晦气永聚,团秽而霾,老夫虽不知这把刀从何而来,但它已是不祥之物,为邪魔之器最是符合,阴火选它为器,或许也是因此吧。”
话音一落,天罚刀从他的手掌里慢慢的脱落,锋利的刀尖插在了地上。
一刹那大地上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黑色的火苗形成了一个古怪到极点的上古图案,天罚奇刀在这一瞬间散发着阴沉无比的火焰潮水一般的散发开来,似是火发的喷发一样剧烈得难以想象。
轰的一声,四周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围绕着黑刀如是城池一样的屹立起来。空气里飘荡着压抑的阴沉,飘荡着不祥的怨气,原本安祥无比的阴之火在这一刹那暴动起来,围绕着天罚刀猛烈的燃烧着,刹那间仿佛天地之间都充满了凄厉的哀号。充满阴霾的黑色火焰,在一刹那间充斥天地,燃烧着不祥和杀戮,仿佛是地狱重现人间。黑色火焰,带着燃烧一切的灼热,又有着漠视苍生的冰冷,阴之火的燃烧这一刻发出了如是凄厉的咆哮,似乎是在证明着它身为五行之一的存在。
第445章葬之天罚
灼热聚集着怨力,黑色的火焰燃烧起来,刹那间仿佛有无数的怨魂在咆哮一般,散发着仿佛来自地狱的阴冷。
黑色的真气夹杂着火焰,强大而又阴沉,没有内丹的环身,却有着无以伦比的强大真气。杨存感受着此时自己充沛的力量,感受着自己仿佛源源无尽的真元灵气,那种至高无上的感觉十分的美妙。
“阴之火,天罚。”杨存一脸的陶醉之色,慢慢的举起了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奇刀。
“这。”张明远一刹那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这是什么力量,为什么明明是火焰会这般的阴森,刹那间让人感觉连骨头都有些发寒。
那把刀上散开的明明是黑色的火焰,有着那似乎要燃烧一切的灼热,可偏偏又带着让人灵魂都要畏惧的阴寒。别说是他了,就是洛虎都是面色一白,在这股力量的面前感觉到一种极端的不安。
有甚者,周张二家的弟子目睹了这种奇怪的力量时已经是面色惨白,双腿发软几乎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一切只因为那种不祥的感觉太过强烈了。
“杀啊。”陆昂此时已经没办法思虑了,尽管这突然迸发出的力量极是逆天,但此时箭在弦上已经不能再犹豫了。
没有半分的迟疑,九环鬼刀径直的斩向了杨存的天灵。
在他那携天地之威的一刀马上杀至之时,杨存这才睁开眼来,混身上下被黑色的真气包围着显得狰狞而又恐怖。眼眸黑暗深邃,抬眼一看尽是冷漠,仿佛看的不是活物而是死人一样,冰冷得叫人胆战心惊。
黑色的火焰燃烧着寒冷慢慢的从天罚刀上冲天而起,黑色的刀身聚集着那不祥的火焰,有冲天之势,却又带着噬杀的暴躁。
杨存右臂慢慢的抬起,对着他势大力沉的一刀不躲不避,挥动手臂轻描淡写的往前一斩:“葬之天罚。”
原本还安详的黑色火焰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暴躁,刹那间黑色的火光冲天,暴躁的火焰如山崩地裂一样从大地里喷射而出,在那阴森的缭绕中淹没了陆昂挥刀的身影。
身上在燃烧,骨骼,血肉,买皮,血液被冻结,被蒸发,不对。陆昂瞬间感受到了灼热之疼,阴寒之痛,两种极端的痛楚汇集的时候,被折磨的不仅是**,就连灵魂都在这股火焰的燃烧之下开始破碎般的撕裂。
“啊……”黑色的火焰中人影已经看不清,但这一声惨叫却是响彻天际,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
“火之葬,清罪业,净魄杀身。”杨存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在火焰熄灭的那一刻慢慢的将天罚刀收回了披风之内,叹息道:“可惜了,你太过弱小,不是我需要的。”
明明是青天白日,但黑光却是一刹那遮天蔽日,阴沉的昏暗中那黑色的火焰慢慢的熄灭。杨存的身影依旧淡定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把充满不祥的黑刀收于披风之内,空气里渗人血髓的阴寒在一瞬间减少了许多。
火焰,刚才真是有火焰燃烧么?待到黑色的火焰散去时,众人都是目瞪口呆一脸的不敢相信,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幻觉,这时南柯梦醒感觉那一切都很不真实。
刚才的黑色火焰冲天般燃烧,却不伤周边一草一木不说,小木桥上也没半点被烧的痕迹。可陆昂的那一声惨叫实在是震耳,这时仿佛还在耳边缭绕一样,那种无比绝望的凄厉现在都让人感觉心有余悸。
四周,顺天府的人呢?全都死了么?尸体哪去了?陆昂呢,难道真的在那黑色的火焰下灰飞烟灭了,刚才明明有遍地的血水,可这会为什么连一点血丝都看不见了。
“这家伙倒霉,撞上我要回浙江,真是自投罗网。”杨存冷笑了一声,一边走下桥一边吩咐道:“准备好车马,入冬了,我们回去过这个好年吧。”
“是是。”张明远,周默台和洛虎还傻着眼,脑子迷糊间答应了一声,直到现在都想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下众弟子亦是瞠目结舌,黑色的火焰,无比强大的力量,只是一刀就杀了成名已久的顺天府左设令,这样的强横着实让人惊悚,却也让人热血沸腾。虽然不清楚公爷为何去了一趟湖北后会有这种涣然一新的变化,但这时强大的力量却是实实在在的,叫人害怕,也叫人崇敬乃至是嫉妒。
“公爷威武啊。”弟子们个个血脉喷张,回过头时立刻是山呼海啸的叫喊起来,个个面红赤热显得极是激动。
“走。”张明远第一个反应过来,赶紧跟了上去。洛虎和周默台相视一眼,尽管心里都有些困惑但谁也不敢问,赶忙收起兵器随行而去。
杨存温吞的一笑也不理会他们,尽管心里有些小小的得意,但还是有些失望。脚步径直的走向停在林边一辆小小的马车,拉开了车帘柔声的说:“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要回家了。”
“公爷,您刚才很威风。”车内,高怜心端坐着,俏美的容颜上尽是迷恋之色:“虽然您一直说您的刀不祥,是杀戮的阴霾之物,可怜心还是觉得不然,谁规定了正邪好坏的,公爷铁骨铮铮,是真正顶天立地的男儿。”
“你又夸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杨存呵呵的一乐,嘴上俏皮着心里却有暖意,有这么个女人一直默默的支持着你,那种感觉极端的温馨。
杨存上了马车,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了这交界处的小地方,延路上的手尾工作已经做好了。虽然陆昂已经死不见尸但顺天府的人也查不到自己的头上,他们刚经历了西南那边的浩劫力量最是薄弱,这个当口最高夹起尾巴做人,想必也不会在这时把目光怀疑到杨家的头上。
山路陡峭,车轱辘无比的颠簸,日夜的赶路虽是急促不过小小的空间内却洋溢着无比的温馨的情愫。高怜心依偎在杨存的怀内,虽然衣裳整齐,但俏面上的一抹春意犹在,那种陶醉和温柔让人一看就心痒难耐。
“怜心,你真的不害怕?”杨存轻轻的搂抱着她,一边轻抚那柔顺无比的青丝,一边嘶声说:“皇家的迫害,对我杨家的敌视你已经知道了。你曾是罪臣之女,眼下刚得平反证得清白却被我所牵连,想来实在是对不住你。”“公爷,您别再说了。”高怜心摇了摇头,面色决绝没半分的犹豫,明亮的眼眸里尽是陶醉的痴迷:“怜心已经说过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们已有那夫妻之实,不管您要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哪怕是您堕入十八层地狱也请不要抛下怜心,没有您的话,世上的一切对我而言都不重要。”“谢谢你。”杨存眼里有些发红,将她搂着更紧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第446章随心的吐槽
这种温馨无比的时刻最是让人动容,高怜心饱读诗书,温婉可人,真情意切的几句叫杨存心一暖差点潸然泪下。难怪都说女子柔韵最是动人,几句话虽是大胆却让人无比动感动,人生得此一红颜,无憾也。
高怜心温柔的一笑,迷恋的将头埋在了杨存的臂弯里。杨存紧抱着她,感慨道还是这年头好啊,女子大多温顺无比敬从夫纲,有那从一而终的坚贞不说,更有此等可歌可泣的情操,让人不禁感慨,做男人,真挺好的。
说话柔婉一些,给人的感觉就是舒服,只是几句崇拜的话就可以满足你的大男人主义。
杨存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突然脑子一抽出现了一些比较操蛋的情节,倘若这时候自己抱在怀里的不是温柔似水的高怜心,而是妖媚动人又火辣无比的童怜,那这番话从她嘴里出来又是什么样的韵味。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死人,敢抛弃我的话,我先杀了你再和你徇情同去。或者我杀不了你的话,我去你家门前上吊,做人不能说话不算话,老娘说过死了也是你的死人。
不对,杨存顿时冷汗直流,以那妞杀人不眨眼的做风,恐怕这种事都小儿科了。对她始乱终弃那是不太现实的事,人家做人那么强势,好说歹说还有个变态的张宝成做后台,这辈子离婚是不太可能的,对于妖女来说唯一能接受的结果可能是丧偶。
悍妻之风啊,敢爱敢恨,这种轰轰列列的情愫着实是让人冷汗直流。谈一场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在玩命,虽然妖女也是倾国倾城的大尤物,不过想和她玩玩感情的话,那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一点都不划算。
爱情啊,杨存脑子一转,又有些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那震惊古今中外的坚贞爱情典范:梁祝。
现在想想,当年梁山伯的选择很是明智,祝英台这种能为爱而死的烈女也有可怕的地方,两人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偷偷摸摸的过没羞没臊的生活就罢了,干嘛还得惊世骸俗的选择自杀徇情呢,有时候名声这东西还真是害死人。
梁山伯当时估计挺无奈的,本来出身挺好的一高帅富,就因为找了一有公主病又有世仇的女朋友最后导致忧心重重含恨而终,说白了你再有才华,在那个年头丈母娘看不上也是白搭,更何况还有三大姑八大姨从中作梗。
梁祝最后的结局是在忧伤的音乐中过路而又合墓,这个段子显得多凄凉啊,但想想更惨的是那个新郎官吧。人家聘礼什么的准备了那么多,家里七大姑八大姨的通知个遍,把家里装修了一遍那得花多少银两。
得,最后娶的这老婆没碰到不说,这半路上还和别人合葬去了你说冤不冤啊。你要是私奔的话好歹有个由头把钱讨回来啊,这会居然宁可和尸体躺一块也不肯和老子洞房花烛,说白了衣服一脱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至于那么偏激么。惯穿整部梁祝,最可怜的应该是这个新郎了,最后的结局那叫一个欲哭无泪,角色一直路人甲一样不说,最后老婆没了钱也没了,鸡飞蛋打的下场如此的凄凉,他的下半生肯定不会相信爱情了,没准还会因爱成恨憋出些奇奇怪怪的癖好来。比如偷窥,恋物,或者更刺激点**什么的,只是不知道古代的蜡烛滴起来疼不疼。
靠,杨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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