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也装模做样的端起茶盏,但是没有喝,因为说话的一直是景尔,所以他不渴,但为了表现其作为爹爹的涵养,还是在晨岁寒的面前端着茶显摆一番。
“这是晨岁寒,我的……孩子……”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可不可以理解为未婚先孕而且还先生出来了呢?易的脸有些黑,是被自己的话说黑的。
景尔向晨岁寒招手,晨岁寒乖巧地从易的膝下转移到景尔的膝下,景尔见这孩子如此听话,爱抚地用手顺了顺晨岁寒的头发,问道:
“你很喜欢我?”
呃,这人好自恋。易的脸更黑了。
晨岁寒点头赞同似的道:“嗯!”那脑袋点的,要多坚定有多坚定。
“那你跟我回府好不好?”景尔大有一种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架势,看的易心中猛地一突。
然而没等易反对,就见晨岁寒自个儿已经点头同意了。
“不行!”虽然自己的速度慢了点,但该反对的还是得反对。
晨岁寒瞥了眼横眉竖目反对的易,做无视状,绕到景尔身后,紧抓着景尔衣角,很怕景尔反悔。
易看了不无叹息自己这爹做的实在没力度,除了昱翎萱,那三个男娃娃就没一个是听自己的。
景尔得意地笑了笑:“小易易呀,反正你一个人带着四个孩子多有不便,不如就让我来帮你分担些麻烦,我也挺喜欢小晨晨的,就让他跟了我吧。”
就让他跟了我吧……
易面露惊恐,就是因为景尔说喜欢晨岁寒,他才更不敢将晨岁寒让他带走,还跟了他?估计跟了之后就得被吃,景尔是什么人从那次被自己撞到看淫书就知道了,绝对不能让他带走晨岁寒。
想到此,易便要反驳,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景尔截断:
“你可知道蓝已经彻底被昌延神君监禁起来了?”
景尔的突然转移话题,令易一时抓不到头绪,只得顺着景尔的思路道:
“不知。”不仅不知,而且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蓝了,不由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想起那次和蓝的相交未遂,更是愧不敢当。
“听说是和妖界的人有勾结,所以被昌延神君勒令严加看守起来,现在他已经不在我那里,而是在天界的天牢中。”
“和妖界有勾结……?”易一时没有明白景尔说的是什么,思来想去好几回,才参透其中意思,瞬即惊道:“蓝和妖界勾结?怎么可能!?”抬首询问景尔,却发现景尔早已挟着晨岁寒逃之夭夭。
他……竟是以此来转移自己对晨岁寒的注意力。
虽然想明白景尔说出这些话的目的,但一想到他说蓝有可能和妖界挂钩被昌延神君监禁的话,心就再也无法平息,连昱翎萱来唤自己也不知道。
“易,昌延神君回来了——”昱翎萱温顺地立在易的身旁,一边禀报一边观察易的脸色,从那幻变的脸色上可以看出,易的心情并非很好,因此也就只唤了一遍,因为通常情况下,易的这种心情不好在见到昌延神君时都会莫名转晴。
可是今天却有所不同,昌延神君时已经立于易的身边,易也似没有察觉一般对昌延神君置之不理,昱翎萱轻勾出一个浅淡弧线,微笑着退了出去,一时间四周除了昌延神君和易就再无别人。
“怎么见我来了也一点表情也没有?”昌延神君就近坐在易的身边,端起易只喝了一半的茶汤,清浅尝了一口,然后一口灌下才又回看仍是面无表情的易。
这倒是昌延神君第一次看到如此一点情绪也没有的易,不过以他对易的了解,他可以判定,估计易那小脑袋里肯定又再酝酿什么不良情绪。
果不其然,不久就见易侧头对上昌延神君的双眸,似是下了很大决心才开口问道:
“你监禁了蓝?”之所以适才易会对昌延神君视如未见,那是因为他确实是在酝酿着什么,只不过不是酝酿情绪,而是酝酿眼神,可以直视昌延神君的眼神。
昌延神君看到易如此坚定的眼神,便知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也不隐瞒,只是心中怒气油然而生,道:
“景尔告诉你的。”刚刚回来的时候恰巧碰到那大嘴巴,看来是时候惩治惩治景尔这什么都说的坏习惯了。
“不是。”终于还是无法与昌延神君凌厉的眼锋对视,因此也就边否认边转开头去看另一个方向。
天界此时正值云霞烂漫,两人坐在昌延神君殿宇之间露天的一块空地之上,恰巧可以看到那漫天的云霞,本来应该是很烘托气氛的场景,却因为易谈到了一些昌延神君不愿涉及的话题而显出几分窘迫来。
第二十八回 俱容之刑
更新时间2012…1…10 21:21:40 字数:2084
昌延神君看了易许久,直到易被那目光灼烧得无地自容,昌延神君才直起身,一句解释和告别也没有的就离开了昌延神殿。
很快,天界传来一个骇人的消息,景尔被昌延神君处以俱容之刑。
俱容之刑,乍听之下,易并不懂这是个什么刑罚,但当从昌延神殿之中守门的俩门神口中得知这一刑罚的全过程时,易险些经不住恐惧晕过去。
“什么?!剥皮!?”听了门神的解释,易初步了解,所谓俱容,就是全部容貌,也就是全身上下的皮肤,那所谓之刑呢,就是把身上所有的皮肤都剥下去,不得不说,昌延神君好阴狠。
俩门神还露出不解的表情,因为在他们的记忆当中,一直认为景尔副将是和昌延神君关系最好的,当然,这最好仅限于友谊,否则他们就会觉得和昌延神君最好的是易了,毕竟……
门神们不知道为什么昌延神君会突然间对景尔下狠手,但易知道,只是,他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或许,还有什么隐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吧。
听到这个消息后,易神情恍惚地也不知是走回还是飘回他的住所的,脚步已经被如此骇人的刑罚惊得虚浮无力,易想去救景尔,然而想起自从那天昌延神君与自己不告而别,自己都无法想象再次与昌延神君见面会是什么情形,虽然自己是他的贴身侍从,但由于有了那四个孩子之后,自己就有了旷工的借口。
正在易神思飘忽身体之外之时,前行的步履突然被人截住,易抬头一看,却是被景尔领走一直没有见过面的晨岁寒。
“小晨,你怎么回来了?”如果景尔已经遭受了那么残酷的刑罚,晨岁寒作为被领养的孩子,此时应该在景尔的身边照顾他才对。
晨岁寒却不说话,噗通一声就给易跪了下去,吓得易猛地向身后跳出一丈远,可身后就是支撑殿宇的主子,只听咚的一声,易又被从一丈远外弹回了晨岁寒跪拜的地方。
忍着痛,易艰难道:“小晨,你这是做什么?”
本来晨岁寒形容还有些悲戚,可是被易此时情形一闹,脸上哭笑不得,有谁能告诉他,这人真的是他父亲吗?不过从年龄上算,易这颗老天珠足有几千几亿岁,所以为人父也是说得过去的,只这性格上是绝对不合格的。
收起不必要的思绪,晨岁寒继续悲戚道:“求易救救景尔吧。”
“救……景尔?我?”易伸指指了指自己,他不是不想救,相反,他很想救,只是他有那个能力吗?
晨岁寒却是点点头,很是肯定地“嗯”了一声,然后才道:“昌延神君最听你的,只要你说放过景尔,他一定不会反对。”
晨岁寒的天真让易觉得有些愧疚,如若是其他事情或许还有转圜,可是这件事……
“我……”
见易犹豫,晨岁寒不失时地补充道:“求你了易,现在也就只有你能救景尔于危难,如果你也坐视不理,那……我就陪景尔一起受刑!”说罢,晨岁寒恨恨咬牙,似已经视死如归。
易大骇,说到底,晨岁寒也是他的孩子不是,他怎么可以看着自己的孩子才出生不久就寻了末路。
虽还有些犹豫,但易却已点头:“好,我试试。”
说罢,撇了晨岁寒就向昌延神君的主卧而去。这些天昌延神君很少去主殿,而都在他的卧室里办公,也不知道是突然在他的主卧里找到了处理公务的气氛,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
到了卧室的门口,易仍是有些踌躇,但最后还是咬牙敲响昌延神君的门,敲了半天却无人应答,易微惑,轻推了下门,门就向着里边自动打开。顺着打开的门,易犹疑的脚步踏入昌延神君的卧房内,房内点着淡淡熏香,是昌延神君身上经常能闻到的那淡雅菊香。
向着里间又走了几步,才看到昌延神君身着的那件蓝衫,顺着蓝衫目光向上缓移,发现昌延神君正在凝目看着手中的书简,易心中疑惑,既是看书,为什么适才自己敲了那么久的门他也不说应一声,这人是认真到忘我还是故作矜持。
易晃了晃头,忘我也好,故作矜持也罢,自己今天是来当说客的,救景尔帮晨岁寒才是第一要务,因此深吸一口气,向着昌延神君所坐的桌案方向走去。
“来了。”昌延神君似是早已发现进来的人是易,也不抬头,很是疏离地招呼了一句,这反被动为主动的做法,瞬时让准备了一堆说辞的易没了底气。
“我,我……听说你要处以景尔俱容之刑?”又深喘了一口气,易以前怎么没发觉,和昌延神君交流得带氧气罩的。
氧气罩?……什么东西?易摇摇头,把这不该有的疑问撇除脑海,然后继续等昌延神君的回答。
昌延神君轻轻放下竹简,目光清冷地与易对视:“是,而且已经执行了。”
“执行了!?”易一颗心都因为昌延神君这句话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执行了,那……晨岁寒要是知道了该怎么办?“你怎么可以执行的那么快!”连待人求饶的时间都不给。
“怎么?你还想为他求情不成?”昌延神君的语气越加冰冷。
冰冷的语气冻得易一个激灵,但拧脾气上来,自己想挡也挡不了,只听拧上来的易道:
“是,我就是要为他求情,他那天也只是无心之谈,而且也是为了咱们的晨岁寒,如果小晨知道景尔已经遭到了如此残酷的刑罚,那他……”
易只说到这里,却被昌延神君抬起的一只手打断,只听昌延神君甚是冷漠地看了急的语无伦次的易一眼,然后说道:
“如果你想让我放过景尔,可以,”听了昌延神君说可以,易立即高兴起来,却又被昌延神君接下来的话冻结,昌延神君道:“用你的身体来交换。”
用你的身体来交换……
易仿佛是听到了旱地里的惊雷,头发都被劈糊了,昌延神君说什么?用自己的身体来救景尔?
“怎怎么救?”虽然心中有所觉悟,但他不相信昌延神君的意思是如自己所想的那么龌龊不堪。
第二十九回 救人心切
更新时间2012…1…11 22:00:36 字数:2132
昌延神君冷笑一声,不察他已经来到易的面前,只一抬手易的腰带便被解开,然后是衣服,一件一件从他的身上脱离。易想阻止,可是却被昌延神君的所作所为惊得一动也不能动。
“你……”想做什么!?
还未等易把这句话问出口,昌延神君已霸上了易的唇舌,然后就是身体,一寸一寸,将易所持有的尊严都拆吃入腹。
易无法反抗,更不能与昌延神君打这场保卫尊严的战役,因为他要救景尔,他要救晨岁寒,就像是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无论什么都可以牺牲。
昌延神君将衣服被剥净了的易抵靠在冰冷的墙面上,手拂过易被自己的动作吓得苍白的脸,眼中一闪而过的是疼惜,可是一想到他是来为别的男人求情,心中的怒火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就这样,易的身体被昌延神君啃噬,易的**被昌延神君深深抵入,易的一切都被昌延神君占有,昌延神君快乐得酸楚,易却是疼痛的流泪,为什么,为什么两人的关系会演变成今天的地步,要用交易去维持。
这是昌延神君心中的疑问,亦是易心中的不解。
被吃干抹净的易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眼中涩涩的空洞,昌延神君已经离开,在他临离的时候,告诉易,景尔真的已被处以了俱容之刑,只是被剥皮的时日不长,若是找到一张合适的面目,昌延神君可以帮他换上。
合适的面目?昌延神君这是什么意思呢?
易想着这个问题直起酸痛的身体,捡起凌乱地散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一件为自己穿上,当系上腰带的那一刻,脑中突然闪过昌延神君让自己研习水墨的初衷,换脸。
是啊,既然自己那拙劣的作品都可以为自己换脸,那一定也适用于景尔。这么想着,易的心情似乎没有刚刚那么败坏了,幸好他的性格比较大大咧咧,否则就以昌延神君如此对待,换个人不知道要自寻短见几回。
即已认定自己的想法,易马上采取行动,就近在昌延神君的卧室里铺宣执笔,易画得很认真,比之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认真,不是他有多在乎景尔,而是他很在乎晨岁寒,他已经隐约感受到晨岁寒对待景尔的不一般,所以,为了自己孩子的未来着想,还是将景尔画的漂亮一些的好,有句话说是丑媳早晚也得见公婆,但是易作为公婆这一方并不想见到一个没有皮而丑陋无比的媳妇。
呃,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认定景尔和晨岁寒有了那种关系,而且还单方面认为晨岁寒是上面的那个。
当昌延神君结束了公务回转卧室之时,却发现易还没有走,诧异于易既然没有哭天抹泪地从这里逃出去,反而还安心地在被伤害的地方作画。不由得放慢了脚步,绕到易的身后,却见易正在挥就一幅甚是美艳的一个男子。
这是……
昌延神君轻皱了皱眉,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用来做托辞的一句话却令易真的当了真。
“你在帮景尔画脸?”
身后冷不防响起一个人声,而且这个人还是此时自己最怕见到的那个,易险些由于惊吓过度把手中的笔扔掉,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才从恐惧中平缓下来。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易有些机械地将身体转向昌延神君,不意外地看到昌延神君和其声音极为相配地清冷。
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昌延神君没有回答,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