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明白他的好意,跪在地上对他叩了几个响头,“恩公大恩大德,执明永生莫忘。”
说完,执朋带着少妇和孩子,冲出客栈。
郑子奚暗暗叫苦,现在被这个惜师如命的曹儒津缠上,有他受得了。
执明几人在荫林小路中跑着,见没人追上来才改跑为走。一阵轻功“嗖嗖”声自他们头顶空响来。
“小心!”执明抽刀回挡。
“铮!”
一个蒙面黑衣大汉已自树上跃下,刀刀相触,擦出火花。接着又有好几个如蝙蝠般跃了下来,先前的那个黑衣大汉已退到那些人中间。
执明护在少妇身前道:“你们是什么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是本章备份,方便晋江抽时看不到正文的同志们)
船行至泥土旁靠了岸,岸边的水草摇摆不定。
执明将船牵好,少妇和两孩子下了船。该说他们一行四人很引人注目呢!
撇下刀疤男和那小小孩不说,实在普通到脸上写着‘路人甲乙’四字。少妇本是公主,也是大漠第一美人,虽嫁为人妇,风韵更是只增不减。
大一点的小孩模样随母,眉清目秀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的刚毅,让人不觉可爱。
至于小小孩,由刀疤男牵着,倒是‘父子情深’。
这样的组合想不吸引人都难,这不。
“啊哟,这位夫人怎么称呼,去哪去?需要本公子效劳否?”一穿金戴银的公子哥领着几个家丁打扮的汉子,摇着一把四季扇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公子哥一双鼠眼上下打量着少妇。
“放肆!”她曾是公主,何时受过此等轻薄。
“大胆!”执明护在少妇身前,凶神恶煞加脸上刀疤狰狞的盯着那公子哥,要不是行事要低调,他早冲上去把这渣子处理掉。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拦本少爷,快滚开!”公子哥摆着个臭上加臭的臭臭脸。
他那臭臭脸不知跟咸鱼比起来,哪个臭?
躲在人群里的郑子奚好笑的摇头,爽朗的外表又再次隐于人群里。
“这小娘子本少爷今儿就是看上了。来福,给些银子打发了他去,”公子哥诞着嘴脸便伸手过去。
光天化日之下,没有人敢得罪那公子哥。
执明阴沉着脸,只要那公子哥敢动夫人一下,他就立马折断他的手。却见那公子哥大叫一声,伸出的手也缩了回去,很凄惨的向后退去。
地上一截断指,少妇的大儿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匕首上滴着血,他眉清目秀的脸上没有任何动容,似乎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位看客。
这种冰冷,是冻入骨髓的!
“娘!”小小孩抱紧母亲的腿,哥哥手上都是血,好可怕!
公子哥被他的下人抬跑了,当然不忘丢下狠话,以便于下一次的出场。
“你……你们给本少爷洗净脖子,本少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该说那公子哥搞笑呢!
小手指被砍下来,又发出杀猪似的嚎叫,他只是手受伤了,他的下人却把他抬着跑,一路滴着血,那公子哥又一路痛的嚎叫,那场面,直不知该怎么形容。
四人离开了,人群也自觉散了。郑子奚大笑起来,扶着墙笑得腰都直不了。
“啊哈哈哈……老厉、老厉的儿子真是太有趣了,哈哈……”
执明领着少妇和两个孩子进了一家客栈里。点了几样菜,两个孩子先动筷吃了,少妇却是不吃。
执明开口:“夫人,多少吃些。”
少妇摇头,又叹了一口气,道:“夫君的尊师天敬上人尚在人世,若能请他老人家来指导天儿和戬儿,如此甚好。”
“天敬上人一定不会放着两位公子不管的,”执明说道。
这时,“爹呀!就是那个小娘们害我成这样的。”
一群家丁围着两个一中一少挤进客栈,公子哥也在其中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指向执明他们一桌,满脸委曲的叫嚷。
客栈里的众多食客被他们一搅和,跑了不少。
客栈老板在当地打拼多年,一脸和气生财的走到那些势力人跟前,“二位爷,不知二位爷大驾观临有何贵干?”
“滚开!没瞧见我爹正有事着嘛!”
手痛的要命,公子哥把火全撒在迎面走来的可怜掌柜的身上。
公子哥的爹,那青裳中年人眼神一递,边上一个家丁将一锭银子塞进掌柜手里,倒是个会做事的主儿。
中年人眼神一转,略在女子脸上停了一下,又停在执明脸上。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伤我小儿?”
执明也是满脸和气的上前拱了拱道:“这位老爷,我家夫人携两位少爷初来乍道,却遇贵公子出言不逊,小少爷护母心切误伤了贵公子,望老爷念我家少爷年少无知……”
“本少爷才不管那小鬼,反正割了我的手,就要留下他的命,哎哟……”不小心碰到包扎成麻球的手,公子哥痛得直叫唤。
“哼!”大一点的孩子清秀的脸冷了冷,别过头去。
不理那公子哥的话语,执明又对那老爷拱了拱,“这位老爷体谅,我家少爷年少无知……”
“欠债还钱!我儿子的手不能就这样算了,留下那孩子的手!”
无形的剑锋芒流露在那老爷的眼中,恐怕不是个普通角儿。
“这位老爷,莫要逼我们。”
执明后退一步,全身警惕的盯着那老爷,手按在腰间的一鞘两刀上,他的武器,刻有玄武图案的‘大漠双刃’。
“上!”料想执明一个仆人不会有什么作为,那老爷直接下令。
那老爷竟如此不知身份,执明望向几个手拿木棍向他小心走来的家仆,不想将事情闹大。
执明双手化为拳,下手较轻的放倒所有家仆。
那老爷眼眯了眯,手一伸,两个下人将一把长戈抬到他手里。
“有些实力,”那老爷单手握住长戈,看执明的眼神很是天高地厚。
执明脸色大变道:“天山才人曹儒津!”
那把长戈除了二十年前名动江湖的天生武才曹儒津用外,再无他人。
“小小仆人,倒有点见识!”曹儒律是很有名,却养成了他不屑一世的性格。
“识相的,莫要我爹动手!”听到对方报自家爹的名号,公子哥更是扯高气昂。­;
“这就是所谓的正派!”少妇双手按在两孩子肩上。
“娘。”小小孩望向母亲,他好讨厌这样,讨厌逃亡,讨厌打打杀杀。
大孩子牵着弟弟的手,什么话也不说,冷冷看着。­;
曹儒津长戈向执明飞身便刺来,执明双刃交叉便挡住他的物理攻击。
执明虽然挡了下来,却也向后退了几步。
执明不甘的一使力,双刃借助身后的梯子反力砍向曹儒津。
“不自量力!”
曹儒津冷哼一声,长戈自手心一转,挥舞的力道拍打向双刃。
双刃一振,自执明手中脱手而出,掉到地上发出“哐啷”响声。
执明捂着手,眉头皱到一起。他的手在滴血,是刚刚双刃的柄脱手而摩伤的,他的背部伤口也在打斗的时候裂开了,大片大片的污血染黑了他的背。
胜负已分!
曹儒津长戈破空向执明一指。
执明瞪着他,退到少妇身边,说:“夫人,执明无能,不能护夫人周全。下座城豫州有属下的手下女宿接应,夫人请带二位公子前去。”
“执明……”
“二位公子长大后,替尊主报仇,这样属下与尊主在天之灵,也会欢笑。”
执明说完,捡起地上的双刃。
少妇上前拦住他,又转头毅然的对曹儒津说:“你就是要手指,好!我们赔。”
“夫人,不要!”执明大叫扑上前来,已晚。
少妇紧皱柳眉,强忍着疼痛,撇了一眼地上自己带着血的小指,残忍的对曹儒津笑道:“够不够?不够我这里还有。”
曹儒津也是惊呆了,暗叹好一个对自己残忍的女人!
“喀嚓!”
一声筷子被折断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躲在人群里的郑子奚早已一改嘻笑顽世不恭的脸,懒散朦胧的眸子早已清晰严肃,鼻直口方,面如冠玉。原本不想插手,但那曹儒津欺人太甚,竟伤害了嫂夫人。
“可叹天山萃云子品行天下,竟教出这么个欺软之辈!”
“你是谁?为何知我家师?”曹儒津问道。
郑子奚慢慢站起身,对执明他们说:“你们走,这里我处理。”
曹儒津不是省油的灯,执明也怕会连累郑子奚,“小兄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小兄弟还是快快离去,莫被伤了。”
唉!他真得看上去那么小么?
曹儒津听到他的话,气得牙痒,倒忽略了执明等人。
“好大的口气,吃我一戈!”
郑子奚弹出一根筷子,钉打在他的戈面,戈面发生“噌”的颤抖声。
曹儒津侧身挥戈,风带着声音直劈而下。郑子奚灵巧一避,桌椅子被劈成两截,他同时抽出自己的配剑,横竖便挡住了长戈。
长戈又变了势扎了过来,郑子奚直接抓着柱子飞上了二楼,边打边朝下面望,骂道:“老龟,你们再不走,我连你们一块解决。”
执明明白他的好意,跪在地上对他叩了几个响头,“恩公大恩大德,执明永生莫忘。”
说完,执朋带着少妇和孩子,冲出客栈。
郑子奚暗暗叫苦,现在被这个惜师如命的曹儒津缠上,有他受得了。
执明几人在荫林小路中跑着,见没人追上来才改跑为走。一阵轻功“嗖嗖”声自他们头顶空响来。
“小心!”执明抽刀回挡。
“铮!”
一个蒙面黑衣大汉已自树上跃下,刀刀相触,擦出火花。接着又有好几个如蝙蝠般跃了下来,先前的那个黑衣大汉已退到那些人中间。
执明护在少妇身前道:“你们是什么人!”
☆、逃生
黑衣大汉们没有一个回答,几个人幻影一动,已排成一种阵图。
“八卦宫!”执明大吃一惊:“想不到他们竟下了这么重的资本。”
八卦宫,以阵法为主,江湖上刚成立不久,却名噪大动,此宫亦正亦邪,类似于亦正亦邪的杀手行为,却是江湖一大狠角儿。­;
“阵法,结印!”随着领头人的一声叫唤。
“不好!”
执明随便狠狠推开身边一个人,是离他最近的小公子戬儿。
“娘、哥哥、明叔叔……”
跌坐在地上的戬儿望向已被一张巨大的网状圆幕吞罩的亲人,无助的泪自大眼睛里滴落下来。­;
半圆幕上流动着道道电流,并发生“嗡嗡”作响。
“他娘的!”执明温儒的性格现在也焦急的骂上一句,他知道这一困定不易出去。
“要出去!”少妇走到网边正要伸手触碰。
“娘!”
她的大儿子连忙喊了她,并将自己身上的匕首扔了过去。匕首接触到网,发出“滋滋”声,整个匕首扭曲发黑,并被弹飞了。
执明也慌忙拉着少妇离网远一些,道:“夫人,很危险!是‘极地天刚罩’,威力极大。”
少妇问执明:“没办法出去吗?”
“有!”
大孩子突然开口,清秀的小脸上满是严肃的成熟之气:“爹曾说过,是凡人阵,只要破坏其核心阵形即可。”
可是……在外面的,只有戬儿……
戬儿坐在地上,哭红了双眼,望着罩里。
“唔……”
执明突然左手捂住右肩蹲了下来,大汗淋漓。
为了保护夫人,他一直忍着痛,刚刚又与人正面交锋,现下只怕肩上的伤口又是裂了些许。
不去看那小儿子,少妇连忙蹲下来察看执明的伤势。
执明硬是不要少妇碰他:“夫人、夫人,执明没事。”
少妇恼了,“我又不是你中原女子!”
少妇掀开执明的衣服,用牙撕下自己衣服上的大块布料,给执明的伤口简单包了起来。
“娘!”大孩子示意他们看向外面。
此时,罩子外面突然出现几个人。
“哈哈哈哈……”
领头的是一身着靛裳的中年人,中年人大笑着,满脸的张狂。
中年人的边上有一个蓝衣冷漠的男子,男子苍白的面孔说明了他过去长期缺乏阳光的生活。
“哈哈哈……四大护使的玄武也不过如此,”中年人又笑着问身边的男子:“心,你觉得呢?”
“是。”男子依旧没什么表情:“门主,他们该如何处置?”
少妇这时却在罩中冷笑道:“哼!原来那边是派你这小派来打头送死的吗?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样!”
“你说什么,臭婆娘!”
中年人有些气极败坏道:“厉道行已经死了,现在整个魔教都是七煞魔君的。”
边上的男子看了中年人一眼,皱了下眉头。
“我夫君没有死!你们都会遭报应,正邪两派所有参与者都会得到报应的!……”少妇说得歇底斯里。
那尖利的声音在中年人心头刻下印子。
他退了一步:“心,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男子没有动,阵法还在启动,冒然触动的话定会为阵所伤,那些老家伙把八卦宫的人指派给尸门,谁知道是打了什么主意。
男子心靠近他的尸门门主道:“门主,这里只有我们尸门,您不觉得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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