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闻言,顿时脸色一变,凶恶地盯着敖莽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敖莽倒也没有丝毫的隐藏,直截了当地说:“其实我们大家都很清楚,谁也无法阻止黄金帝国复苏。”
子墨脸色变得阴沉起来,显然是对敖莽说得如此绝对感到不满。
而敖莽根本不理会子墨阴沉的脸色,继续毫无顾忌地说:“黄金帝国的复苏,已成定局,我们进入沙海,并不是要去阻止黄金帝国复苏,我们进入沙海,是要去和黄金帝国大战,所以你应该搞清楚事情,不要以为你真有机会见到鲁修斯。”
不等子墨开口反驳,敖莽又继续说:“不要以为,西域诸国如今没有抵抗能力,就觉得仙域是无敌的。”
“实际上,恐怕仙域那些家伙都很清楚,战争还没有正式开始呢,鹿死谁手,谁又能说得清?”
尽管子墨看不上敖莽,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敖莽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如今的局势,看似对仙域、佛土很有利,可实际上他们始终都处于被动状态。
仙域和佛土进攻西域诸国,一路上高奏凯歌,原本是想要看一看,鲁修斯有没有在西域诸国留下些什么?
但是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失望,因为鲁修斯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们追寻着鲁修斯的步伐,一路向着沙海进发,实际上所有人都明白,他们脱离不了鲁修斯的步伐。
如今,靠近奢那城的西域诸国全部都人去国空,显然是全部都聚集到了奢那城。
那么奢那城究竟会如何应付仙域和佛土?这个问题又开始困扰仙域和佛土的所有人?
饶是子墨心境突破,也对仙域有着信心,但是现在想到要面对奢那城时,还是会在心里感到一些畏惧。
那种畏惧,是骨子里的,对于鲁修斯的天生畏惧,并非是时间所能够磨灭的。
即便是实力再如何强大,一天不和鲁修斯交手,这种畏惧就会萦绕在心间,永远都无法磨灭掉。
看到子墨沉默不语,敖莽最后低声说:“我们都不过是棋子,即便我们再如何强大,我们也逃脱不了棋子的身份,而鲁修斯,他是一个下棋的人,从根本上,我们就落于下风,无论我们如何去争渡,最终我们还是斗不过他的。”
子墨听到这里,终于有些压制不住心底的生意,直接呐喊出来:“我不甘心,不甘心。”
敖莽见状反倒是笑着说:“不甘心?呵呵,那很好,我们进入奢那城邦就能见分晓。”
子墨一听这话,顿时整个人都变得严肃起来。
挥手找来一个小兵,对那名仙域的仙兵说:“你回去,将这里的情况汇报,告诉观主,我们会直接冲向奢那城邦。”
待到那名仙兵领命离去,子墨挥手召集所有先锋军:“不要再搜了,全军集合,向奢那城邦进发。”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大战前的奢那城邦
不同于西域中部,那些人去城空的荒凉景象,此时在奢那城邦周边,可谓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这里如今算是整个西域最热闹的地方,不单单有着来自西域各国的人,还有一些被各国驱赶来的牲畜。
各式各样的神庙,环绕着奢那城被建造起来,耸立成一排拱卫着黄金铸就的奢那城。
杜丽娘站在奢那城的城头,看着那些神庙被一座一座建起,神情显得异常的淡漠,像是丝毫也不关心神庙建造的进度,对于如今西域诸国入住奢那城邦,杜丽娘也是毫不在意,眼神中始终是波澜不惊,眺望着遥远的东方,似乎在等待又像是在期盼。
“喀喀喀”伴随着金属步伐的响动,康斯坦丁拖着略显笨重的身躯,来到了杜丽娘的身边。
顺着杜丽娘目光远眺,康斯坦丁突然开口说:“这么做,值得吗?”
杜丽娘咧开嘴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这是我欠鲁修斯的。”
康斯坦丁叹了口气说:“其实没有谁欠谁,你和鲁修斯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所谓亏欠。”
顿了一下,康斯坦丁又继续说:“这就好像,当初若是没有你的话,鲁修斯那个小子,在布莱诺斯就已经被宰了,后来他能够顺利进入圣域,能够获得缔造者的传承,还不都是靠你一步一步帮他?所以你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亏欠,你也不必觉得亏欠他什么。”
杜丽娘摇了摇头说:“不,其实你我都很清楚,当初若不是鲁修斯,我们根本进不了圣域。”
“而即便没有我们。鲁修斯他在布莱诺斯,也不用畏惧任何人和任何势力。”
“说起来可笑,我们总是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鲁修斯,可如果不是鲁修斯,你我真的还能站在这里吗?”
康斯坦丁很是不满地说:“那又如何?我当初因为他被送进了炼狱。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被毁掉神躯,还有鲁那个混蛋,如果不是因为鲁,我也不会一直被教廷掣肘。”
看到康斯坦丁忿忿不平,杜丽娘却笑着说:“可是你不要忘记了,如果不是因为鲁,你也不可能成为神明。”
“还有,鲁修斯的母亲。当初也是因为帮你保住布莱诺斯,在那场战争中死去的,或许不是因为她的死,鲁不会和我们分道扬镳。”
提及了鲁修斯的母亲,康斯坦丁和杜丽娘眼前,又浮现起那个温润而雅的美丽女人。
杜丽娘突然开口说:“说起来,鲁修斯在很多时候,和那个女人真的很像。”
康斯坦丁很是不客气地说:“是很像。都是那样的固执己见,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任何意见。”
杜丽娘自然明白康斯坦丁的一些想法。不禁笑着说:“她或许很固执,但她也同样很善良,她真正拥有一颗包容的心,能够容得下每一个人,甚至是那些深渊的恶魔,只可惜。她的想法有些过于超前,很多仇怨,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化解掉的。”
康斯坦丁目光变得柔和,但是嘴上还是咬牙切齿地说:“哼,那个傻女人。分明就是个傻瓜。”
但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康斯坦丁目光却变得有些悲伤。
尽管那个女人是公认的傻瓜,可是任何一个见过她的人,都无法将她从脑海中忘却。
那是个真正大公无私,心里装着所有人,但就是从未装过自己的人。
可以说,如今西方的整个局面,都是在那个女人影响下形成的。
所有人都以为,鲁修斯的父亲是三叶草家族的后裔,可实际上康斯坦丁和杜丽娘很清楚,真正三叶草家族的后裔,是鲁修斯的母亲,是那个心地善良的女人。
至于鲁修斯的父亲,则是在那个女人支持下,才得以成长起来。
西大陆的人并不知道,实际上鲁修斯的父亲,当初是教廷一名强大的圣殿大骑士。
说到这里,杜丽娘不禁大笑起来:“哈哈哈,说来可笑,恐怕连教廷和神殿的那帮人都不知道,他们当初派出的大圣骑士,最后居然会被三叶草家族的女人俘虏,还心甘情愿成为了那个女人的护卫,一直守护在那个女人的身边,成为了教廷和神殿最大的敌人。”
看到杜丽娘笑得前仰后合,康斯坦丁也是不禁咧咧嘴,可惜他现在是机械身体,没有办法笑。
当年的一些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确实会让人忍俊不禁,那些故事可能说很久也说不完。
只可惜,如今转眼之间,就过去这么多年,而且眼下即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康斯坦丁想了想开口问杜丽娘:“你说,鲁那个家伙如今在哪里呢?他会不会又给所有人一个巨大惊喜?”
杜丽娘眯起眼睛笑着说:“那是必然的,那个男人一向会给人惊喜,这次这么大的动静,他肯定会露面的。”
康斯坦丁突然伸出手,将杜丽娘的手掌握住,低声说:“其实我们可以直接去沙海的。”
杜丽娘顺势靠在康斯坦丁金属肩膀上,看着城外热火朝天的忙碌景象,轻声回应:“不行,如果我们走了,下面的这些人怎么办?”
康斯坦丁有些无奈的说:“让他们自身自灭,反正这帮家伙,活着也只会碍手碍脚,这帮蹩脚的神灵,留下他们始终是个祸害,我向鲁修斯没有处理他们,就是想要借仙域和佛土的手,把他们都给清理掉的,既然是这样,我们又何必在意他们的死活呢?”
杜丽娘摇了摇头说:“不,鲁修斯不处理他们,是想要让他们去自生自灭,并非是要灭杀他们。”
顿了一下,杜丽娘又继续说:“鲁修斯是个嘴硬心软的人,而且他受自己母亲的影响很深,他是个善良的孩子。”
康斯坦丁闻言不禁嗤之以鼻:“那个小坏蛋,也能叫做善良?那恐怕这个世上就没有恶人了。”
杜丽娘脸上带着笑,回想起和鲁修斯相处的种种,会让杜丽娘感到非常的开心。
鲁修斯脸上永远挂着阳光的笑容,那种笑容会感染身边每个人,会让人不由自主感受到快乐。
驱除心底的阴霾,换上一个更为乐观的心境,去看待一切的危险和苦难。
当用乐观的心态去看待,往往就会发现,其实没有什么是解不开的,只要肯去做,哪怕最后的结果并不是那么理想,但至少不会再有患得患失的苦恼。
每每想到这里,杜丽娘心境就会更加坚定,她一定要拼尽全力,阻挡住仙域和佛土的大军。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佛土内争
佛土遇到了和仙域相同的情况,进入西域诸国的中部时,就发现整个西域中部的国度,早就已经举国迁移,所有的城池都变成了一座座的空城。
连那些牧场和草原上的牧群,都全部的消失无踪,就像是一夜之间全部都人间蒸发了一般。
对此,佛土大军也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是很快就探明了,那些西域诸国的人,都已经被搬迁到奢那城邦。
不同于仙域那边,由真武观的老到独自掌权,指挥调度着整个仙域降世的大军。
佛土这边除了无相寺的老和尚之外,还有数名高僧坐镇,这些高僧共同执掌着佛土降世的大军。
此时,这群老和尚聚在一起,商议着接下来的进军路线,以及对眼下局势的一些分析。
无相寺的老和尚首先开口:“诸位师兄,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将全部兵力都拿出来,必须要保留一部分实力。”
另一个身披金色袈裟的僧人,开口有些不解地问:“哦?师弟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无相寺的老和尚紧接着说:“因为我们主要目的,是要向沙海进攻,若是在西域耗费了太多的兵力,只会让我们陷入被动,而且会被沙海中黄金帝国的那些人,提前了解到我们的手段,所以我们必须要保留一部分实力,我想仙域那边,肯定也会有相同的安排,何况。”
说到这里,无相寺的老僧顿了一下,环顾在场的众多僧人说:“何况,相信集合我们和仙域的力量,足以攻破奢那城邦那群乌合之众。”
老僧话音刚落。一名红衣僧人站出来说:“无相师兄的话,恐怕有些问题吧?”
老僧扭头看向红衣僧人,微微皱起眉头问:“不知红衣师兄有何指正?”
红衣僧人冷笑着说:“呵呵,指正不敢当,无相师兄独自在这里处事多年,自然是对这里更加了解。我等初来乍到,本不该随便插话,但是听了师兄你的话,红衣却不得不开口说两句。”
其他僧人并没有开口,示意红衣僧人有话可以说,这边是佛土尽可以畅所欲言。
红衣僧人先向在场辈分最高的金袈裟僧人行礼,然后说:“无相师兄刚才口口声声说,那些聚集在奢那城邦的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可是据我所知。便是这群乌合之众,一度统领了整个西域几百年,还有如今占据奢那城的人,据说之前在松江城大战,无相师兄你们还败给了他们。”
红衣僧人这番话,让无相和尚顿时神色一变,神情不善地盯着红衣僧人,但却并没有去打断他。
而红衣僧人则继续说:“这样一群人。无相师兄居然称呼他们是乌合之众?我当真很是不解?”
无相和尚被这么一问,顿时有些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红衣僧人。
红衣僧人见无相和尚哑口无言,便又继续说:“我觉得,即便我们的目标是沙海,却也不能对那些无相师兄口中乌合之众掉以轻心。”
无相寺的老和尚,并没有开口去争辩什么,对老和尚来说。这种争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在老和尚看来,红衣僧人的这番话,并不能对自己的心境构成任何的威胁。
见到无相和尚不搭理自己,红衣僧人感到有些不满,冷冷地问:“无相师兄。难道您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无相和尚,双手合十平静地回应:“我无话可说,尽管红衣师弟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仍旧坚持我之前的策略,隐藏部分实力。”
无相和尚的表现,让红衣僧人和在场的其他僧人都感到有些意外,要知道在佛土之中,不同意见产生的论辩,那是常有的事情,几乎每个僧人之间,都会发生激烈的论辩,有些论辩甚至可能会长达好多天,甚至是好几年,论战分不出胜负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原本在红衣僧人看来,无相和声应该和自己论辩一番,红衣僧人也已经想好了说辞。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无相和尚居然完全不搭理自己,也根本没有和自己论辩的想法,倒是让红衣僧人有些意外。
其他僧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营帐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良久,还是金袈裟的和尚开口说:“无相师弟所说,也有他的道理,但是红衣师弟的担忧,也不能说不对,诸位师弟你们觉得呢?”
金袈裟和尚已经表态,显然是让大家畅所欲言,将眼下的局势给分析一下,拿出一个方针和对策来。
众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便开始畅所欲言,都说出一些自己的看法。
不过,大致可以分为两派,一派觉得应该隐藏一些实力,另一派则觉得应该展现实力,一路横推过去。
双方倒也没有多少争执,只是各自都阐述了自己的一些看法和想法,最终的定夺权,其实还在金袈裟的和尚手里。
金袈裟和尚面对众僧人的说辞,沉思了片刻说:“诸位师弟的想法我已经大致明白,我倒是觉得,我们应该先对奢那城邦进行试探,看看那边的实力如何,再做定夺。”
金袈裟和尚给出一个中规中矩的回答,算是中和了双方的意见,倒也获得了双方的赞同。
随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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