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狂潮- 第577部分

尽管他还没有办法改变位面规则，但是他已经站在了位面规则之下，伸手便能够摸到位面规则，更是可以随意的动用规则力量。

这种感觉恐怕整个位面也没有几个人拥有，这种掌控的力量会让任何人都沉迷，妖皇也会感到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因而妖皇不想也不愿意舍弃自己修炼这么久得道的道行。

或许仅仅只是一种执念，但是正因为这份执念，会让妖皇难以割舍，不愿意放开手脚去与仙域和佛国硬拼。

结果就导致了如今妖族的局面，看似有他这个妖皇存在，可是他也仅仅只是固守着万妖城，庇护着万妖城和万妖城周围的妖族，至于整个妖族的其他事情，几乎都把持在仙域和佛国的手上。

一切对于一名妖皇来说是一种耻辱，但是妖皇并不那样认为，也从不会去想要试图去改变什么。

直到今日，鲁修斯出现在她的面前，开口说出了之前的那番话，让妖皇仿佛一瞬间明白了些什么。

隐约觉得，或许应该就像是鲁修斯所说的那样，无论永恒神国多么的强大，但是仍旧是不能够放弃信念。不能够对他们产生畏惧，要拿出最后的那么一份力量，去和那些永恒神国抗争。

妖皇沉默了片刻，对鲁修斯说：“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一番话，看起来你果然是个很有想法的人。”

鲁修斯并不知道妖皇的想法，听到妖皇如此说，觉得妖皇可能是觉得自己是在说大话，心里隐约感到有些不快，但却并没有直接向妖皇发作。反倒是尽量保持平静。

用平稳的语气说：“妖皇陛下，或许在你看来，我不过只是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但是我会想你证明，我并非只是在光说话而已，我会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一定会拿出真正的实力，去想永恒神国发起抗争。”

妖皇点了点头说：“很好，你既然有这样的胆量和气魄。我倒是觉得很不错，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即便你能够战胜永恒神国，你又能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什么呢？”

妖皇的这句话让鲁修斯有些茫然。不明白妖皇为什么会这样的问，想了想回应：“可以让我们摆脱永恒神国的束缚和控制啊。”

听到鲁修斯的回答，妖皇不禁笑着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说。可以让我们摆脱永恒神国的束缚，让我们获得主宰自己命运的机会，是这样吧？”

鲁修斯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没有什么不对，很不明白妖皇为什么看起来很不认同自己？

而妖皇随之笑着说：“其实你的想法本身没有错，但是你所用的方法不对，你的方法只会给这个世上的生灵带来更加的灾难，因为想要对抗永恒神国，就必须要有牺牲，而这份牺牲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千千万万的生命。”

“不错，你最后成功了，活下来的生灵都将获得自由的命运，可是自由的命运使用更多的生命堆砌的来的，你有没有想过，难道那些逝去的生命就应该白白牺牲吗？”

鲁修斯终于明白妖皇的意思，不禁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会是白白牺牲呢？有了那些生命的牺牲，换来了更多生命的自由，这难道还不够吗？”

“不，不应噶是那样的结果，为了一部分的生命，牺牲另一部分的生命这是不对的，若是你真的想要成为救世主，那么你就应该拯救所有的生命，而不应该只救一部分生命，牺牲另一部分生命。”

面对妖皇的话，陆续四顿时哑口无言，或者说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因为按照妖皇所说，似乎自己真的做错了。

因为自己对抗永恒神国的办法，的确会有很多的生命逝去，或许最终能够存活下来的生命，甚至还没有死去的生命多，并非是为了大多数生命牺牲少数的生命所能够达成的结果。

这个结果违背了鲁修斯当初的一些想法，要知道鲁修斯当初在追随老炼金术师的时候，曾经起过誓：要拯救所有被永恒神国奴役和压迫的生命。

只是现在的结果并非是那样，自己没有能力去拯救全部的生命，反倒是因为要拯救生命，要牺牲掉一部分的生命。

见到鲁修斯沉默不语，妖皇不禁苦笑着说：“怎么样？是不是发现了，这其实是个无法解开的难题？因为你永远也没有办法做到去解救所有的生命，不是吗？”

鲁修斯彻底陷入了迷茫，心里不停的扪心自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办法去解救所有的生命？难道说自己当初的誓言真的错了吗？还是说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错误的？

陷入迷茫的鲁修斯，第一次开始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要知道从鲁修斯追随老炼金术师至今，他一向都是对自己有着坚定的自信，无论任何时候都会充满着自信和乐观。

但是这一次，鲁修斯终于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妖皇的一些话语，直接触动了鲁修斯心灵深处，直接令鲁修斯原本的信念受到了冲击。

恍惚之间，鲁修斯双目出现可涣散，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特殊的状态，完全忽视了周围人和事，即便是身边人对他的呼唤，他也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根本不会给任何的回应。

很快，卡洛琳首先发现鲁修斯的不妥，不禁有些疑惑地看着鲁修斯，想要上前将他给唤醒。

但是却被妖皇的阻止：“不要碰他，他现在处在一种自我审视的过程中，这种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他必须要完成对自己的审视和质问，只有自己能够走出来，才能够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

看到鲁修斯的样子，卡洛琳不禁感到有些恼怒，忍不住上前两步逼近妖皇说：“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妖皇面对卡洛琳的愤怒，反倒是很平静地说：“我只是帮他提出了质疑，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信念，若是他的信念禁不住这份拷问的话，他又如何能够去战胜永恒神国呢？”

摩黛丝也上前两步，看着鲁修斯问：“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真的不会有危险吗？”

妖皇不禁笑着说：“放心吧，至少在这里他不会有危险，不过他若是无法走出自我的拷问，恐怕他的信念可能会崩塌，到了那个时候他还真的可能会出现危险。”

绮丽儿也是一场的关切，走上前看着鲁修斯自语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鲁修斯一向都是非常自信的。”

妖皇闻言不禁叹息道：“正是因为她的那份自信，使得他的信念受到质疑的时候，他会陷入一种迷茫，只有走出他的这份迷茫，他才算是真正的彻底脱变，那个时候他将会更加的自信。”

这个时候，老天狗见状也有些不解地问：“可是，对自己信念的质疑，怎么会影响如此的巨大呢？”

妖皇随之解释说：“那是因为他的信念非常的强烈，而且他一直都坚信自己的信念，执着于自己的信念，所以在信念受到挑战，受到质疑的时候，他才会陷入这种迷茫。”

说到这里，妖皇看向老天狗问：“老狗，你应该没有办法战胜他吧？知道为什么吗？”

老天狗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妖皇随之便回答：“那是因为你的信念不如他执着，他的信念异常的坚定强大，因而他会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即便是修为不如你，你也无法胜过他。”

老天狗闻言感到不可思议：“这，这怎么可能呢？单单凭借自己的信念，他就能够如此的强大吗？”

妖皇点了点头，神情复杂凝视着陷入迷茫的鲁修斯说：“是的，就像是他自己所说，必须要有战胜永恒神国的信念，有了这种信念才有可能战胜永恒神国。”

“你们都没有踏出最后一步，所以你们无法理解，实际上很多时候坚定的信念，才是强大和获胜的关键。”

众人全都神色复杂看向鲁修斯，看着鲁修斯怔怔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石像一般，脸上眉头紧锁似乎显出一种苦思冥想，像是苦苦思索却没有办法找到结果。

有了妖皇的提醒，在场的众人不敢去打扰他，害怕因为自己的干扰导致鲁修斯最终功亏一篑。

可是看到鲁修斯这种自我的迷茫，实在是让所有人都感到心惊胆颤，难以想象究竟是怎么样坚定强大的信念，才会在受到质疑的时候，是的鲁修斯整个人都彻底的沦陷迷失？

妖皇没有再多做任何解释，只是对众人说：“好了，你们都随我离开吧，现在他不能受到任何打扰。”

随后妖皇直接放出一道屏障，将鲁修斯给笼罩起来，隔绝了他和外界的一切接触，算是给了鲁修斯一个绝佳的环境，让他去尝试能否最终的突破自己，打破心底的疑惑和迷茫。

第八百八十三章局势焦灼

对于鲁修斯来说，他仿佛陷入了一种非常诡异的境地，他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的执着和信念产生了质疑，而这种质疑让他完全陷入了思维的深渊，意识被困在了深渊之中，想要走出来却始终找不到路。

眼前是一片虚无，背后是无穷无尽的血雨腥风，大量的生灵倒在自己的身后，鲜血流淌到他的脚下。

他仿佛走在一条鲜血铺就出的道路上，想要继续向前走，但是却发现自己没踏出一步，前面又会有更多的生灵倒下，鲜血会不停的向自己脚下汇聚。

自己的每一步都是踏在皑皑白骨上，每一步都会有着大量生灵逝去，若是自己停下脚步的话，前方的路也会随之消失。

这种景象非常的诡异，像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死结，只要鲁修斯继续向前走，那么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生命死去，而若是自己停下脚步，似乎就不会再有生命死去。

可是自己停下了脚步，背后那个追逐自己的东西又会不断逼近，似乎很快便会将自己给吞噬掉。

心底有两个声音在不停的争吵，一个声音在高声叫嚣：“前进啊，你已经没有退路，你若是不能够走到尽头的话，你就会被黑暗所吞噬，那时候会有更多的生命因为你的放弃而死去。”

可是同时另一个声音又会带着悲戚低语：“不要再继续前进了，你是无法战胜那些家伙的，继续前进只会有更多的生命惨死，为了去救少数生命，却要牺牲大多数生命真的值得吗？”

两种截然相反的声音，不断在鲁修斯的脑海里教会碰撞，让鲁修斯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矛盾之中。

他想要继续向前，想要走到这条路的尽头，想要去彻底打破那些永恒神国的奴役。想要建立起属于位面生灵自己的文明和时代。

但是他每向前一步，都会伴着大批的生命逝去，似乎这是一条永无止尽的道路，无论自己是否能够真正走到尽头，都需要去面对大量生命的逝去，要去背负那些生命死去的代价。

这种局面真的是让鲁修斯感到惊恐，他第一次感到了惊恐和惧怕，他害怕自己的路是错误的，担心自己最终无法走到尽头。

若是那样的话，他又如何去面对那些逝去的生命？要如何去给那些生命一个解释？

而即便他能够走到尽头。这条路的尽头真的能够如自己所愿，将永恒神国战胜，让位面自己的文明开始传播开？到了那个时候，又有多少生命还能够幸存？能够享受到属于自己的文明呢？

这些问题不断的交织，让鲁修斯彻底陷入了混乱，整个人都只能是站在那儿进退两难，茫然不知该如何应付。

原本鲁修斯的那份执念，原本他对自己充满自信的信念，如今也全部都荡然无存。他已经无法去完全的相信自己，他已经开始对自己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

就像是妖皇所说的那样，此时此刻的鲁修斯已经彻底陷入自己的思维死角，若是他无法走出思维上的局限。他将会被自己的执念所永远的折磨下去。

在万妖城的妖族巢穴里，所有人都紧张看着鲁修斯，他已经站在那儿陷入迷茫两天，期间他始终也没有醒悟过来。

卡洛琳、摩黛丝和绮丽儿都感到非常担心。她们很想要去帮鲁修斯，但是却又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帮他？三个女生整日守在他的身边，却又无能为力。

妖皇也每日都回来看鲁修斯。看到鲁修斯的样子也只是摇头叹息，甚至到了第二日的时候，妖皇已经开始后悔，觉得或许自己不该打破鲁修斯的那份信念，让鲁修斯继续坚持他的信念，也许会是个更好的结果。

但是一切都为时已晚，如今鲁修斯已经陷入自己的思维困境，他只能够靠自己从中走出来，任何人也帮不了他。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十多天，所有人都开始为鲁修斯担心，要知道十多天的时间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

尽管妖族在妖皇的控制下，没有再继续向天江南岸增兵，但是仙域和佛国两边的妖族却并没有放弃，仙域和佛国妖族再次联合起来，又一次向天江发起了进攻。

险些就将天江南岸的盼江城给攻破，好在杜丽娘身边有这几个很有战略眼光的将领，再加上克里斯汀那个古灵精怪，总是会有很出色点子的灵魂法师，最终还是将盼江三城给守了下来。

可是由于仙域和佛国加紧了攻势，也使得杜丽娘他们只能固守在天江南岸，无法继续向南方推进，也没有办法去收复那些失地。

整个天江南岸的战事仍旧是陷入一种僵持，无论是妖族还是人族都没有办法很快取得优势。

与此同时，唐帝国的朝廷再次出现了分歧，尽管二圣已经下令增兵天江南岸，可是由于三教从中作梗，使得援兵迟迟无法出发，这也便向增加了杜丽娘他们固守的难度。

不过，虽说朝廷的增援迟迟不到，但是杜丽娘在克里斯汀的计谋帮助下，但是很快利用妖族的一些失误，成功向盼江三城南方发兵一次，将盼江三城的南方几座城池给夺了回来。

不得不说，杜丽娘尽管已经离开战场多年，但是她当初的战略能力还是有的，再加上克里斯汀是个异常冷静善于分析和找出敌方弱点的谋士，杜丽娘他们还是在艰难的环境下取得战略上的优势。

不单单是固守住天江南岸，更是已经打开收复中土南方的缺口，现在欠缺的只是唐帝国的援兵，以及鲁修斯下达最后进攻的命令。

但是鲁修斯如今陷入迷茫，根本已经无暇去顾及其他，唐帝国的援兵仍旧被三教想方设法的拖延住，使得战局仍旧是处于僵持，仍旧充满着太多太多的未知变数。

不得已之下，杜丽娘终于还是派出贝露蒂，前往南疆去寻找鲁修斯，想要看看鲁修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