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爵月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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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爵月灵-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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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冥:“菀澜,吓到你了啊,真抱歉。”
  癸湮:“多听几次就习惯了,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其余三人:“……”
  夕冥突然站起身:“那我回去了。”
  癸湮:“今晚我到你那住吧。”
  癸湮拉住夕冥的衣袖,有些期待的看著他。夕冥想了想,也对,今晚留在这儿,当灯泡会闪瞎人眼的。於是拉著癸湮就出门了。
  菀澜还没反映过来,屋子里就只剩宫尹和自己两个人了。另加两只兽。
  “跟我来。”宫尹拉起菀澜,就朝二楼走去。
  宫尹把菀澜推进自己的卧室,反手关上门。盯著菀澜不说话。
  菀澜没来由的一阵紧张,心跳渐渐加快。他看著宫尹,看著对面高大的男人金色的眼瞳颜色渐渐加深,突然就有些害怕。
  菀澜:“殿下,还要定契……啊!”
  菀澜被扑倒在床上,眼中景物一下子变成天花板,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身上明显压了一个重物,他的视线才重新聚焦。看著压在自己身上的宫尹,菀澜尽管心跳快的已不受控制,但还是坚持把未说完的话说完:
  “还定契约吗?殿下……”
  宫尹双手撑在菀澜头的两侧,出神的看著身下人,白皙嫩滑的肌肤,摸上去一定手感超好。淡色的双唇,唇线真是漂亮。味道一定不错吧。宫尹闭了闭了眼,迫使自己清了清神。
  宫尹:“你想被我咬哪?”
  菀澜:“……随便……嗯,你想咬哪?”
  宫尹一只手不受控制的握上菀澜窄而紧绷的腰肢:
  “哪都想咬。”

  第七章(3)

  “哪都想咬。”
  菀澜:“……”宫尹手摸上来时,菀澜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颤了一下,脸颊微微发红。
  宫尹:“开玩笑的。”收回那只不安分的手。
  菀澜:“当初给癸湮定契约时,殿下也是这个样子吗?”心里想到如果宫尹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就很不舒服。
  宫尹明显愣了愣,他没有想到菀澜会这麽问。毫不犹豫就答:
  “怎麽可能。当初,就在客厅沙发上,拉过他的手咬了一口,然後我就去打游戏了,还是你们人类发明的游戏。”
  菀澜:“……不是说,现在的吸血鬼尝到生物的血液会吐的吗?”
  宫尹:“不排除会对少数生物血液没有厌恶感这种情况。”
  菀澜:“那当时的情况呢?”
  菀澜问出口就後悔了,这麽打破沙锅问到底,总感觉不太正常。他是想要证明宫尹只会对自己这样吗?怎麽会有这样的占有欲。
  宫尹:“你是说癸湮的血液味道,嗯……无感,没什麽味道,就像他那个人一样,无味。”宫尹倒是回答的无所谓。
  宫尹:“我们跑题了。”
  菀澜坚持跑题:“要是殿下尝到我的血液会吐怎麽办?”
  宫尹:“这个不可能。”
  菀澜:“为什麽?”
  宫尹:“直觉。”
  想当初,宫尹在镜月森林救下菀澜时就闻到过菀澜的血液,那种从未闻到过的香甜,至今还记忆犹新。
  宫尹:“都说跑题了。”
  菀澜:“哦。”
  宫尹:“想被咬哪?”
  菀澜:“随你吧,殿下。”
  宫尹看著穿著低领毛衣的菀澜露出来的肌肤,手臂就算了,没情调。脖子?锁骨?好想咬锁骨啊,可是那里估计会很疼。还是脖子吧。
  宫尹俯下身,凑近菀澜左耳下方的区域。忍不住嗅了嗅,好香。然後露出自己很久没有露出来的尖牙,嘴唇碰到身下人瞬间,菀澜又轻轻的颤抖了下。
  宫尹感觉到身下人的颤抖,心疼的抱住他,安抚道:
  “别怕,不疼的,乖。”
  菀澜:“嗯……”
  宫尹选定下口的位置,伸出舌头舔了舔,口感真好,於是继续舔了舔,然後就感觉到菀澜抓著自己肩膀的手紧了紧。不知为什麽这个动作让宫尹觉得血液直往脑袋上涌,抱紧身下人,低头咬了下去。
  菀澜只觉得一阵刺痛瞬间消逝,然後被咬之处就没了知觉。他以前在灵域的时候从古典上看到过,吸血鬼咬人只是有瞬间的疼痛,因为咬下去的牙齿附有麻醉成分,之後被麻醉了也就不痛了。但是这种麻醉成分是随著意识分泌的。换句话说,疼痛与否全在吸血鬼的掌控之中。
  宫尹在尝到鲜血的刹那,就失控了。
  他第一次喝到那麽鲜美的血液。不是令人呕吐的味道,而是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美味。血族的人造血与之相比就像失去了生命活力般,前後二者犹如枯萎凋零的花瓣和盛放中娇豔欲滴的花朵。
  宫尹紧紧抱著菀澜,手上青筋突起,他在竭力的控制和忍耐。凭著最後一点清醒的意识,舔著菀澜脖子处被自己咬伤的伤口,两个血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但是流出来的血液依旧有些多,沿著脖子锁骨流进被衣服遮挡的地方。
  菀澜能感受到宫尹的反常和隐忍。尽管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但是不忍心就这麽将对方推开。菀澜环住宫尹的背,轻轻的拍著,温柔的安抚著。血液流经胸口,还带著些许温热。咬伤处传来的瘙痒证明著伤口正在愈合,宫尹细细的舔舐让菀澜觉得很心安。
  终於,伤口全部愈合。宫尹在菀澜的安抚下,理智渐渐回笼。他松了松勒紧菀澜身体的手。稍稍抬起头,看著脖子锁骨上的血迹,衬著雪白的肌肤,回笼的理智又开始涣散了。宫尹埋下头沿著血迹一点一点的往下舔,正欲拉开身下人的低领毛衣时,菀澜捧住宫尹的脑袋,制止了他继续向下舔舐的动作。
  菀澜双颊绯红一片:“殿下……我……”

  第七章(4)

  终於,伤口全部愈合。宫尹在菀澜的安抚下,理智渐渐回笼。他松了松勒紧菀澜身体的手。稍稍抬起头,看著脖子锁骨上的血迹,衬著雪白的肌肤,回笼的理智又开始涣散了。宫尹埋下头沿著血迹一点一点的往下舔,正欲拉开身下人的低领毛衣时,菀澜捧住宫尹的脑袋,制止了他继续向下舔舐的动作。
  菀澜双颊绯红一片:“殿下……我……”
  宫尹抬头看著菀澜慌乱的眼神,像只小白兔一样有些害怕的发抖。脑子乱成一锅粥的宫尹此时终於完全清醒了。他支起身,坐到了床边,拉过被子给菀澜盖上。
  宫尹皱著眉,一脸愧疚:“对不起,我失控了。”
  菀澜拉住宫尹的胳膊,想要从床上起来。宫尹立马去扶他。
  菀澜:“没关系的。血液味道令你难受吗?”
  菀澜有点担心,他甚至觉得宫尹反常会不会是因为受不了血液的味道才隐忍的。尽管看上去不太像,毕竟自己身上的血迹几乎都被舔干净了,如果受不了的话,不会这样做的吧,那又是为什麽会失控……
  宫尹看著菀澜,神色有些复杂。这个孩子身上太多东西不能理解了。克罗会接受除自己以外的他已经是一个奇迹,血液味道如此鲜美又是另一个奇迹。他真的只是人类吗?人类的鲜血宫尹尝过,那是为了杀死对方咬上去的,那种味道简直是他此生尝过的最恶心的味道。可是菀澜却……
  菀澜:“殿下……”
  菀澜担心的握住宫尹的胳膊,果然是有什麽事吗?
  宫尹叹口气,揉揉菀澜的碎发:
  “你真是个奇迹。”
  菀澜:“??”
  宫尹:“你的血液味道是至今我尝过的最美的味道了,所以我会失控,差点就吸你的血了。”
  菀澜手一抖:“会死吗……”
  宫尹看著眼前人露出害怕的神色,立马不忍心的将人搂进怀里,顺著背安抚:
  “傻瓜,如果只是吸一点血怎麽会死?你们人类不是还有献血一说吗?再说我怎麽舍得杀你!”
  菀澜抬头笑了笑:“嗯!”
  感觉到怀中人身体的放松,宫尹才有些不舍得松开手。真想就这麽抱著不放手,软软的身体感觉太好了。
  宫尹侧头看了看了菀澜被咬的地方,发现契约印记已经形成了。可是,当宫尹看到那个明显有些不对的印记时,疑问又涌上了心头。他把菀澜轻轻的拉下床,推到试衣镜面前,示意菀澜看脖子左侧的印记。
  一朵血色的玫瑰中央镶嵌著一枚纯白色的十字架,十字架底端还有一轮白色的月牙。
  宫尹:“血色玫瑰是血族的象征,十字架代表忠诚,颜色和契约拥有者的发色相同。而且不应该有那个月牙才对。可你的发色是黑色的……”
  菀澜看著那个印记,心里阵阵发寒。
  十字架的颜色其实没有错,菀澜是精灵,他本来的发色就是纯白的。至於月牙,这是唯一奇怪的地方。
  菀澜紧紧抿著唇,保持沈默。他不能透露精灵的身份,绝对不能,可是,该怎麽办,殿下一定怀疑了……
  宫尹从镜子里看著低著头完全不敢看他的菀澜,表情委屈的令人发慌,心头又是一阵心疼。他从背後抱住不发一语的菀澜,将头搁在他的肩上,语气甚是平静和坚定:
  “其实,有很多方面,你都太奇怪了,根本就不像个普通人类。不过你也说过你比较特殊,才会被猎杀者追杀……”
  宫尹叹口气,继续说:
  “不过,我并不想去追究你的身份,我的要求很简单,你留在我身边就行。可以做到吗?”
  菀澜抬起头,从镜子里看著宫尹金色的眼睛,里面的温柔和期待几乎能将人融化。菀澜不再犹豫,坚定的点点头:
  “嗯,我能做到。”
  尽管自己因为触犯条规终有一死。但是,菀澜还是抱著一丝丝希望,他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哥哥,或许哥哥会救他……当然能救成功的几率相当之小。总之无论如何,至少在死亡以前,自己是自由的。既然自由,就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留在殿下身边已成为不争的事实。无论是当初自己的一时冲动,还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留下来,至少从始至终他是愿意的。
  没错,他愿意,留在宫尹身边。他喜欢宫尹身上散发的温暖光芒,喜欢宫尹身上那份霸道的温柔。

  第八章(1)

  当晚,另一边。
  夕冥和癸湮回到了夕冥的宫殿。
  夕冥又做了些肉喂饱了身边的豹子,然後两人分别去洗澡准备睡觉。
  夕冥洗完澡擦干头发後就在卧室里给癸湮找新的睡袍。癸湮上一次来自己的宫殿里居住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毕竟宫尹身边必须得有人跟著,所以癸湮也不太好经常跑自己这边。但是现在宫尹身边有菀澜,癸湮过来自己这里就容易多了。
  夕冥找好睡袍,转身正欲出门,却看见癸湮正站在房门口看著他。腰间只是随意的围著一块毛巾,身上漂亮的肌肉展现无疑。银发湿淋淋的还滴著水,水珠沿著小麦色肌肤往下流,滑出一条条水迹。
  夕冥看著这具完美的身体,一时有些脸颊发热。他摇摇头,使自己分散的意识聚拢,快速走到癸湮身边,将睡袍给他披上,拉著他进屋:
  “快穿上睡衣,小心著凉。”
  癸湮听话的就开始解腰间的毛巾。
  夕冥立马转过身,内心无比纠结:笨豹子!这不是勾引他吗!
  夕冥趁著癸湮换衣的时间,找了条干毛巾,给他擦头发。
  癸湮坐在镜子面前,十分淡定的盯著夕冥看。
  他就喜欢这麽看著夕冥。夕冥哪哪都好,他是这麽觉得的。长得漂亮,心地善良,医术高明,在癸湮眼里,夕冥很完美。
  癸湮还是一头幼豹的时候,就丧失了双亲。在一次捕猎中,被猎人追杀,受了重伤後又被宫尹救回了血族。然後就是夕冥在照顾他。那个时候,癸湮就迷恋上夕冥了,喜欢夕冥柔软的紫色碎发,喜欢他紫色的眼瞳,喜欢他随时搞怪的个性,喜欢他欺负宫尹殿下时那种得瑟的表情……
  可是癸湮并不清楚夕冥对他的感情,夕冥对他很好,但是夕冥对其他人也很好。而且他是血魅,自己是一头豹子,之间的差异是不容忽视的。
  癸湮有些丧气的低下头。
  轻轻地给癸湮擦著头发的夕冥看著癸湮时而开心时而难过的表情,甚是觉得哭笑不得。
  这只笨豹子又在想些什麽。夕冥对癸湮真的是毫无办法,在夕冥眼里,癸湮已经不是神经粗不粗的问题了,是根本就没有那条神经。
  由於豹子和血族的生长年龄不太一样,所以救回癸湮的时候,癸湮还是一只幼豹,而夕冥已经五十多岁了,血族的五十多岁也就是人类的十五六岁左右。於是,夕冥几乎担当起了年轻奶爸的角色,把这只幼豹养大。尽管宫尹也是奶爸之一,但是,依宫尹那种个性,完全就是夕冥养著这只豹子的同时,顺带养著宫尹!夕冥对癸湮,几乎是投入了自己所有的精力,看著小豹子一天一天的长大,豹子的成长速度是超过血族的,所以当夕冥成年的时候,癸湮也快成年了。渐渐地,曾经需要夕冥庇护的小豹子逐渐长成了一个能保护别人,值得依靠的高大的男人。也就是在癸湮长大後,夕冥才发觉自己对他的感情变了,变得不再是原来那种单纯的类似亲人的关系,夕冥想要更多,想要癸湮属於自己,想要成为对方的唯一。
  不过,让夕冥头疼的是,永远一副面瘫表情的癸湮,一副‘即使火星撞地球依旧能淡定的吃最喜欢的烤肉’的样子,夕冥觉得,想要使癸湮明白自己的感情,这种概率真的比火星对著地球的屁屁撞一下的概率还要小。
  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夕冥拍拍癸湮的肩:
  “好了,去睡吧。”
  癸湮站起身,却没有动。
  夕冥:“怎麽了?”
  癸湮:“我……夕冥,我想和你一起睡……”
  後面的声音宛如蚊声。
  夕冥怔了怔,随即笑道:“好啊~”这是开窍的前兆吗?
  癸湮看夕冥答应的那麽爽快,瞬间觉得很不好意思。
  夕冥爬上床,留出里面的一个很大的空位,对著癸湮摆手:
  “上来吧。”
  癸湮站在床边,看著躺下的夕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不由得咽咽吐沫。
  夕冥看著癸湮滑动的喉结,心里甚是觉得开心:这只笨豹子,要是自己不施展点诱惑,不知要到什麽时候才会醒悟。

  第八章(2)

  夕冥看著癸湮滑动的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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