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事!”哈利剧烈的挣扎起来,“我怎样活着不用你管!”
哈利狠狠地看着斯内普,他觉得自己的眼神一定特别的凶狠,可他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凄凉,这些寒冷剖开了他的心脏,斯内普正握着心脏上空缺的那一块地方。
他开始委屈,那么久的委屈全都堆积在一起,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声带颤抖的时候所带的感情再也不仅是愤怒了。
“你凭什么管我?”他大吼。
“我说对不起的时候你对我说什么?我一次一次来找你的时候你说什么?我以为至少有一个人可以依靠的时候,你又说什么?”
“那时候你让我滚开,那么现在又凭什么关心我的死活!”
然后所有的力气都回来了,哈利掰开斯内普的手指,他发现对方的手指比自己的还要冰凉,可这又怎么样?他刚刚毫不留情的把两人之间最后一点关系也斩断了。
“太晚了,教授,我已经把名字扔进火焰杯了!”他闷声闷气的说着。
两不相欠。哈利默默地对自己说,然后粗鲁的抖了抖自己的领子,起身走了。
哈利的手已经碰到了门把手,只要微微用力,一小步跨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哈利的腿已经软了,他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带上一秒就会崩溃。
“凭什么?”哈利听见身后斯内普自嘲又带着满满怒气的低语,每个单词仿佛都是杀人的利器,然后突然胳膊被死死的捏住了,“我告诉你凭什么。”
哈利被扭过来,后背撞在门上,发出“砰”地闷响。
然后被吻了。
斯内普还捏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压在他的脑后,大力的向前推,身体重重的压上来,想一堵黑色的墙壁简直让哈利无法呼吸。
“咳——”哈利眉头紧紧的皱着,就算是睁大了眼睛也什么都看不清,他的胸膛被另一个紧紧贴着,另一个滚烫的温度燃烧着,后背是冰冷的门板,而口腔和脖子都是疼痛的。
斯内普根本不是在吻他,而是在咬,就像是狮子或者老虎生气的时候对待猎物甚至是同伴时的那样,毫不客气的撕咬着对方的唇瓣,然后用舌尖挑出对方的,在自己的领地粗暴的对待。——哈利从没见过斯内普这样。
猎物是渺小的,习惯了温柔厮磨的哈利甚至连牙关都合不上,他甚至此时还能开小差的想着被斯内普捏住的胳膊明天一定留下一片淤青,不然他不会疼成这样,不会一点力气都用不上来,只要他狠狠地推过去,所有的疼都会消失。
哈利开始喘,从鼻腔和偶尔有空隙的唇间。
本来属于吻和触摸应有的温暖和快/感都没有,他只收获了疼痛,麻木,委屈。
哈利觉得自己的舌头和嘴唇一定被要破了,然后被对方舔过去,又抹过整个口腔。
“呜……”
终于,所有的眼泪都开闸了,哈利闭上眼睛开始呜咽,酝酿了好久的泪水被疼痛激了出来,溃不成军的流下来,顺着他的脸颊,然后是脖子,最后沿近领口里。
斯内普碰到这些滚烫的眼泪时愣了一下,然后舌尖和嘴唇代替了牙齿,温柔包裹了粗鲁。他开始细细地舔那些狰狞发红的牙印,发咸的眼泪刺激着味蕾,顺着神经流进心里变成了苦涩。“哭什么。”斯内普说。
“我才是该哭的那一个,白痴。”斯内普微微抬头,嘴唇贴着哈利的。
“呜呜呜嗷嗷……”哈利用手背抹掉眼泪,“西弗勒斯你是个混蛋呜呜……”
斯内普挑眉,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哈利破皮的嘴唇,“你指的是什么?这个?”然后他轻轻地,用不屑的语气说,“那么我承认。”
“才不是。”哈利哼唧,然后扒到斯内普肩膀上,像每一个向父母撒娇的小孩子那样贴着长着的脸颊,紧紧地贴在对方身上。“你该和我说的,反正迟早有一天我也会知道。”
“哦?那这交易应该是公平的,你就没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么,波特先生?”斯内普自然无比的托起自家宠物的小屁股,然后随意的走到沙发旁坐下来。
哈利扭了扭,在沙发和斯内普之间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没什么,我暑假的时候在研究魔药……不要瞪我,当然执行者不是我,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我从监狱里把他偷偷放了出来,你知道的,邓布利多教授的老朋友。”
斯内普挑眉,有点后悔刚刚怎么不啃他的脖子,这样的事情也是一个暑假后才会升四年级的小巫师应该做的?梅林被基友甩了吧?
“波特,我想你缺乏被……粗,暴,对,待。”斯内普恶狠狠,这感觉就像是哈利的大动脉就在他牙齿下一样。与其让哈利少年自己去送死,还不如被他咬死。
哈利缩了缩脖子,然后默默哀悼自己破了皮的嘴唇。
斯内普惯用的方式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而这种‘粗暴后的温柔’显然对哈利抖M很管用,只是后来安抚性的摸摸舔舔,他就把什么都招了。
很久之后,哈利才明白这是个无耻的策略,可是那时候他再咬牙切齿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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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羊皮纸被摊开在校长室的桌子上,上面是工工整整的英文书写:
【11月24日,进行第一个项目。
明年2月24日,进行第二个项目。
明年6月24日,进行第三个项目。】
“唔,挺早的。”哈利咂了咂嘴,死死板板的评论道,“那么就是说还有一个月我就要去参赛了?还是平安夜那天……”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羊皮纸自动的跳起来卷成一个圈,蹦蹦跳跳地摔进哈利的口袋里,“我很抱歉是的,看来你得过一个……不是那么平静的圣诞节了……”
哈利耸了耸肩,毕竟细细数来,他的每一个圣诞节似乎都不平静。
“你和西弗勒斯怎么样了?”邓布利多挥了挥手招上来小饼干和热可可,“看起来你似乎开心多了。”
哈利再次耸了耸肩,“我什么都说了。”
“哦呵呵,很好。”邓布利多乐呵呵的笑着,“爱情确实容不得谎言的。”
“这句话怎么好像在哪听过……”哈利嘟囔着,“盖勒特说的?他对你做什么了?”
思想上汤姆踢了他一脚,对哈利少年遗忘他忽视他表示强烈不满,“嘿,嘿!哈利小宝贝,别忘了当初是我这样劝你的!”
哈利打着哈哈踹走汤姆红娘,盯着邓布利多,双眼突然泛起绿光,啊不,是精光。
“我们……”邓布利多开了个头,突然住了嘴,“我们转话题了,孩子。盖勒特他最近还在忙着……哦,是关于预言的事儿。”
“预言?”哈利少年的视线果然被转移了,本来搬着小板凳准备听八卦的汤姆怒了,拽着哈利的领子真想给那二傻子两巴掌,被对方算计了你这笨蛋!
“可那个预言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
邓布利多喝着他的热可可,“哦不不,你想的太简单了,预言学是一门很深的学问,虽然它对于你来说很好及格。”
“是的,那真是一门绝妙的科学,”哈利嘟囔,“可我早就不学那门课了……费伦泽也呆在天文塔好久了,教授……虽然特里劳妮教授还处于上岗状态”
邓布利多笑着,“你说的没错,但那天我们……我,去天文塔时正好遇见了可怜的特里劳妮教授,正巧听见了那个预言……对了,你还记得那个预言的后半段吗?”
“记不太清,类似于一个要杀死另一个。”
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摸出另一张羊皮纸,表情突然严肃了下来,“看来我们除了一些变故……这是那天晚上的预言。”
哈利接了过来一目十行,“七月底,对,没什……等等,这是什么,第三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我我……电脑坏了刚修好QAQ
☆、特里劳妮
Once we dreamt that we were strangers。 We wake up to find that we were dear to each other
曾经;我梦见我们是陌生人,醒来才发现,原来我们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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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将消灭黑魔头的人接近了……出生于曾经三次击败他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结束的时候……黑魔头将标记他为其劲敌;但他将拥有黑魔头没有的力量……而其中之一必须死于另一个之手因为其中一个生存的时候另一个就无法生存……】
【暗处躲藏的第三个人,拥有魔王血液的人会窃取果实……活下来的人只剩下三个月】
哈利又把那张羊皮纸上的字读了一遍,这段话好像刻在了他的脑子里。“邓布利多教授……”他抬头;有些不敢相信的发问。
“是的;我的孩子,看来我们还有点小麻烦。”
“第三个人……可是我们完全不知道他是谁!”哈利变得暴躁起来,本来大好一片的形势仿佛突然之间被告知暗波汹涌。
“冷静,哈利”老校长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至少我们还知道消灭伏地魔这件事并没有出岔子。所以现在我们要考虑的就是这个‘拥有魔王血液’的人到底是谁。”
哈利抬起头看着邓布利多;大脑充血,却在一瞬间转的飞快,“你有怀疑的人了,教授?”
“啊……并没有。”邓布利多靠在椅背上,少有的露出了一些疲态。
这时哈利才发现,每次都和邓布利多形影不离的格林德沃并不在,而他,恰好是上一代的黑魔王,可以说就是拥有‘魔王血液’的人。
这一点邓布利多不可能不知道,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哈利突然觉得累了,这种表情并没有表达在脸上或动作,是一种事已至此无可挽回的脱力感,是他把格林德沃从监狱里救出来,放在邓布利多身边。而现在如果他说出来,就是再次把格林德沃扔回监狱里。
这太残忍了。
“我……我们可以试着分析分析别人。”哈利慌张的开口,他知道邓布利多一定早就想到这点了,而且比他想得更深更远。
邓布利多仰起脖子看着哈利,点了点头,“Oh……是的,但这似乎不是我们现在应该做的了,哈利……而你需要休息了。”
老校长又喝了一口已经温凉的可可,支着手臂望着他。
“好的……”哈利微微垂下眼睛,“那么我先走了……晚安教授”
“晚安哈利。”邓布利多在他身后说,“我想这件事不需要让别人再劳心费神了,好么?”
哈利顿了顿脚步,“我知道。”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门“啪”地关上了,老校长默默地从口袋中拿出那张写有预言的羊皮纸,抖了抖,上面本来倾斜工整的字体变得更加随性而飞扬跋扈。
听到预言的是格林德沃,记录下来的,依旧是格林德沃。
“为了更大的利益……”邓布利多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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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圣诞节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这个冬天的第一场大雪终于姗姗来迟。
“拥有魔王血液的人……”哈利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看着突然下起来的骤雪。
汤姆思想上撇了撇嘴,“够了,哈利小宝贝,你这句话已经念叨了快三十遍了。”
“你已经闲的开始数这种东西了吗汤姆……”哈利翻了个白眼,“还不如动动你的脑细胞帮我想想。”
汤姆踹了他一脚,“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最近越来越像西弗勒斯那个毒舌混蛋了。”
“没有,不过如果是的话,真是荣幸之至”哈利呲牙。
“毒舌攻和毒舌受是没有好结果的,还是原来的忠犬受适合你,哈利小宝贝。”汤姆撇嘴。
哈利瞥了他一眼,“毒舌受和贱受也很相配,两受相遇必有一攻啊汤姆,看起来我作为毒舌受是占光的”
“愿你****”汤姆嘟囔。
最近哈利掌握了如何在思想深处长高长大变强壮的方法,从此他再也不用怕汤姆抓着他的脚腕按在椅子上了。
这是一个世纪性的进步,哈利简直想刻碑来记录这个伟大的时间。
楼梯上还没有铺上雪,只是被沾湿了,哈利裹紧身上的隐身衣,一步一步“嗒嗒”地走上螺旋的楼梯。初冬的冷风把他吹得东倒西歪,寒冷已经透过他的校袍和里面韦斯莱夫人送他的,墨绿色绣有小蛇的毛衣,打在他的皮肤上。
哈利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抽了哪门子的风,是突然想夜游来天文塔转转,天知道他已经多久没来这里了。
可是天文塔的大窗户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了,哈利掀隐身衣的动作完成了一半就僵在了那里,好了,这下他被发现了,“教授……”哈利只好把隐身衣全都脱了。
前预言学教授特里劳妮饶有兴趣的望着有些尴尬的哈利,抬手抚了抚她那滑稽夸张的大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被映得奇大无比。
“Oh,是你啊波特先生!”她尖声说,“你也来看雪景吗?”
哈利挠了挠头走过去,他知道这个预言学教授没有恶意,只是脑子有点不正常,“嗯……是啊,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
“哦哦哦!当然没关系!”特里劳妮简直要跳起来,然后挥舞着她的手臂,长长的袍子简直要扇到哈利脸上,“这些漂亮的小雪花当然希望又更多的人来欣赏!”
哈利再次挠了挠脑袋,想着有什么借口离开。
“哈利?”特里劳妮轻轻叫了一声,显得小心翼翼,“这样叫你可以吗?”
“没关系。”哈利耸了耸肩,说实在的他不明白这个也同样突然抽风的前教授要说什么。
特里劳妮又扶了扶眼镜,突然坐在了大窗户的窗框上,微微扭头望着窗外不那么密集的雪花,冷风送进来一些,落在两人的身上化成水。
“你喜欢听故事吗?童话故事?”她突然开口。
哈利被吓了一跳,“啊?嗯……是有些喜欢吧。”
“我小的时候奶奶会给我讲很多故事……真的是五花八门的,美国人崇尚英雄主义,埋藏在普通人中的超能力者,噗呵呵呵……”特里劳妮突然笑了起来。
“然后她给我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