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教子找大仇人去当DA的老师,或许他会抑郁地天天变成大狗狗趴在哈利床上呜呜哀叫。小天狼星知道这样对某个对动物没有免疫力的人很管用。
没错,这回哈利终于说服斯内普了,用了什么当代价已经不可考,总之结局无比美好。
“我想问问你的意见。”老校长把装满蜂蜜茶的杯子推到哈利面前。被画像和柜子塞得满满的校长室,弥漫着一股甜到发腻的味道。
这是一个哈利不用上课的大周末——事实上,哈利大部分时间都不用上课,傲罗的必修课并不需要太多的课程,他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闲的。
哈利悄悄把杯子推远了一些,“什么事,阿不思?”
“是关于那些食死徒。”邓布利多严肃的说,“现在世界各地——不仅仅是魔法世界,都出现了食死徒的消息,虽然没有一条明确的表明是食死徒来了,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们。”
“嗯嗯嗯,是的没错。”哈利偷偷挥着魔杖,把杯子里的茶叶变成巧克力酱,凑上去小心翼翼的啄了一口,然后露出享受的表情,“没什么可担心,确实是伏地魔忍不住了,但他还不会那么快的采取行动。”
哈利看了看脸色难看的邓布利多,然后微笑,“他一向是个嚣张的人,这只是在向世界宣告他回来了,按照历史,他应该会在明年的三强争霸赛上才真正的复活。”
“事情恐怕没又这么简单,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看起来有些担忧,“按照你的说法,我们现在所经历的,很多事情都和你经历过的不一样了。”
“乌姆里奇提前了近三年来霍格沃茨,伏地魔亲自来抢夺赫奇帕奇金杯……这都预示着我们会有意外发生,”邓布利多顿了顿,“对了,金杯的残骸你还没有给我,哈利。”
哈利尴尬的笑了笑,“送给我当纪念品吧,阿不思,他已经面目全非了!”
“哦,好吧,反正对我来说也没什么用。”邓布利多冲哈利眨了眨眼睛,“那我们来说说另一件正事。”
“我已经和西弗勒斯商量过了,他会用一种慢性毒药浸泡里德尔的尸骨,并不会影响复活的进行,但相信在他复活后会很辛苦。”邓布利多怜悯的说。
哈利打了个寒战,他对汤姆猫的父亲并没有什么恨或者可怜的情感,相信在斯内普手里,这和其他动物的骨头没什么不同……他唯一希望的是,汤姆不会从自己大脑里蹦出来给斯内普来那么一下子,然后跳进已经发黑的骨头里复活。
说到汤姆,自从那件非礼已遂,强X未遂的事情过去后的三天,作案者又大摇大摆的,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坐在那张罪恶的大椅子上,毫无顾忌的吐哈利的槽,好像哈利才是那天做舂/梦的那一个。
哈利也并不太在意,汤姆猫的风流史,他曾经没事儿就像看电影一样和主角坐在一起欣赏,偶尔还会讨论一下哪个女孩子漂亮,哪个男孩子身材真好之类的。
看着还青涩的小汤姆长成在情场里打滚,技术强大的黑魔王,哈利突然有一种母爱散发的感觉……身体年龄十三岁零九个月的救世主突然想自己要一个孩子了……
当然,这种想法被汤姆扼杀在摇篮里……嗯,或许说是罪恶的大椅子里也说不定。
不过其实撇去总是喜欢以调戏他为乐趣外,哈利还是很喜欢这个知识渊博,长得帅气的战友的,有句话走那么说来着?好战友,好基友,离不开的好朋友。
“你想让我帮你什么?”汤姆歪在墨绿色的沙发上,悠闲无比的吃着葡萄——这是哈利昨天的午饭,为了加深味觉的记忆,汤姆逼迫他吃了三大串。
哈利思索了一下,“有没有一种毒,可以下在我的血液里,在伏地魔用我的血液复活的时候,可以在进入他的身体里,最好是可以和尸骨的毒混在一起,加强效果。”
汤姆瞥了他一眼,“那么你不应该来问我,而是去问西弗,我相信当年他在我手底下没少研究毒药。”
“我当然知道。”哈利瘫倒在床上,叹了一大口气,“他才不会答应在我血液里下那种东西,除非西弗勒斯的智商突然被吃掉了。”
汤姆眼睛转了一圈,然后走过去扯开帷幔,趴在哈利的身边,“好吧,那我可以试试,报酬是以后你对西弗干什么,也要同样给我来一份,时间是给他的两倍。”
“嘿!这不公平!”
“如果不是困在你呆愣愣的大脑里,我哪会只有你这个小白痴一个选择?”汤姆语气委屈而又理所当然。
“如果没有我你现在还在笔记本里吃墨呢!”
汤姆摊了摊手,“我并没有要求你答应我呦。”
哈利思索了两秒,然后破罐子破摔,“好吧,但不能是两倍。”
“没得商量。”
哈利炸毛,“你是统治阶级压迫良民的斯文败类!”
“好说。”汤姆得意洋洋的伸手顺毛。
哈利眨了眨眼睛,又是两秒钟的思考,“那西弗勒斯对我做的事是不是并不算在内?”
汤姆无辜又为难的说,“你如果让我主动,我也并不在意。”
哈利在风中凌乱了,真是后悔为什么当初把伏地魔的魂片给他吸收,而不是独立出另外的人格,扔进大脑里让他们自攻自受3P,5P……
“嘿,别苦着一张脸,好像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汤姆嫌弃地踢了踢哈利的大腿,“你们也可以什么都不干,在我眼里西弗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性,冷,淡。”
哈利踹开他的脚,“摩羯座只是不善于表达情感罢了。”
汤姆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星座学了?”
“费伦泽给我说狮子座和摩羯座是最配的!”哈利兴奋的说。
“乖孩子,那他一定是在骗你。”汤姆摸了摸他的头。
哈利瞪着汤姆看了一会儿,然后毫不客气地把他踹到床底下,呲牙咧嘴的汤姆爬起来,“嗷呜”一声冲上去,两只喵星人大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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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冬天冰雪渐渐消融殆尽了,这个冬天似乎格外的短暂,翠绿色又一片一片的泛起来,已经变样的草地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青草香味,一朵朵不知名的笑话也开始抽枝发芽,建在山崖上的霍格沃茨又迎来了一个新的春天。
五月初,大片大片的花已经开了,森林里,草坪上,女生们编成浅色调的漂亮皇冠和手镯,男孩子在松软的草地上跑跑跳跳。
草药学教授兴奋地开放了他在闲暇时候照顾的一个小花园,无比兴奋的介绍着他从外国引进的新植物,老年人似乎格外喜欢照顾一些平和的事物,这些麻瓜的观赏植物并没有太多的药用价值,却也吸引了许多老师学生的兴趣。
“哈利!快看,这是我见过的最大的樱花树!”赫敏尖叫着围着一棵足有几十英尺高的樱花树,女孩子似乎本身就对这种柔和浪漫的东西感兴趣。
德拉科很不屑的高抬着下颚,“我妈妈最近也在花园里种了几棵,这些算什么?”
赫敏白了他一眼,然后拉着同样很兴奋的纳威伸手去够枝桠上大朵大朵的粉色花,似乎完全忘了自己是个会魔法的女巫这个事实。
“这里的气候似乎不太适合这种树生长吧,教授?”哈利站在斯普劳特的旁边,看着自己的朋友们在小花园里疯。
草药学教授显得骄傲又惊讶,“对,这是我从日本带来的种子,确实费了我不少功夫,最后还是不得不把他的花期推后了半个月。”
“有什么的……”在一旁羡慕嫉妒恨的罗恩小声说,“我听过这种树,妈妈说这下面是埋着死人的,埋得越多花开的越好……”
“罗恩!闭上你的嘴!”赫敏从一脸别扭的德拉科手里接过一朵樱花,怒气冲冲地对罗恩说,本来还有些不情愿的铂金小王子听到这句话得意的笑着,然后对罗恩吐了吐舌头。
“你……!”
哈利拉住罗恩,然后冲伙伴们招了招手,“赫敏,德拉科,你们的课快要开始了,快走吧!”
小女巫把一朵开的最好的樱花夹在书里,然后把手中其他的花瓣吹开,粉白相间的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起来,像冬天开始时最大的一场雪。
“对了,帮我用硬币通知一下,晚饭后DA聚会。”哈利补充了一句。
八楼的有求必应屋,好像已经快成了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
没有像上一世那样有乌姆里奇的焦距,DA小组的成员们显得理直气壮,哈利早早的等在里面,旁边站着面无表情的斯内普。
“教授,笑一个,为什么你每次来这都像最重要的实验失败时的表情?”哈利在一旁偷笑。
斯内普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像原来一样怒气冲冲,事实上,自从经历了“哈利认为这是恋爱而斯内普并不这样认为”的过程后,斯内普就很少真的生气了——实际上原来也大多是装出来的。
“波特先生,我想你还记得农夫和三个愿望的故事?”斯内普皮笑肉不笑。
哈利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小声补充,“是渔夫……”
斯内普没有接话,但哈利从眼角偷偷瞄着,发现他的脸微微的红了,哈利“噗呲”笑出了声,然后凑过去毫不吝啬的送去一个熊抱,“我最喜欢你这个表情了,教授!”
“波特!”
哈利松开手退后站好,“咳咳,他们快来了。”
正在这时,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有求必应屋的门开了,墙上的麻瓜时钟刚好指到六点五十五,十分钟之后,全员到齐了。
“相信你们也知道……”斯内普缓慢而又低沉地说着,“现在是五月的第一个星期,这代表你们在六月的期末考试已经不远了。”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下面大气都不敢喘的四个学院的小动物,在秋张的脸上多留了一瞬间,然后说,“鉴于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也有那么一点点负责,但这一门课还是最难及格的,所以从今天起,就开始加强训练,我相信你们并不会反对。”
有求必应屋静悄悄,但哈利知道马上就会被各种魔咒破空的声音填满。
“你今天还欠我两个吻和四个拥抱……”汤姆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七天不能回家,万恶的补课……
☆、“他”回来了
Tiny happiness is around you。 Being easily contented makes your life in heaven。
微小的幸福就在身边,容易满足就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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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已经开始炙热的太阳散发着烤人的温度,春天时鲜艳的花朵翠绿的树叶被晒得打着卷,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斯内普一向是不喜欢户外活动的,外面很热,运动很累。相比之下,他更加喜欢在地窖里呆着,不论是看书还是做魔药都行。他也实在不懂那些活力旺盛的小鬼是怎么想的,如果他们肯用在这大热天里到处惹祸的一半力气用功,也不会个个都是见识短浅的傻子。
而此时,斯内普正在魔药办公室批改着最后的一批作业,今晚是这学期最后一节DA指导,一周后这些困扰他许久的小巨怪们就会被期末考试狠狠地蹂躏,每当这个时候,都是魔药教授过得最开心的一阵……
魔药办公室无比安静,羽毛笔飞快的在羊皮纸上画着,突然,许久没有用过的壁炉燃起了火焰,“砰”地一声,衣着光鲜的卢修斯从里面走了出来,斯内普停下笔,有些惊讶的发现一项洁癖无比的花孔雀此时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壁炉,没有像往常一样指责斯内普又不清理壁炉,甚至没有拍一拍他被炉灰弄脏的袖口。
“卢修斯。”斯内普说,眯了眯眼睛,把羽毛笔放回墨水瓶,没有一点想站起来的意思,“没想到几天不见,你的贵族礼仪就荒废了。
卢修斯并没有说什么,走近找了一把椅子坐下,脸色是斯内普从未见过的难看,“西弗勒斯,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哦?怎么?”
卢修斯抬起头,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袖口的银亮扣子,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来组织语言,“他们来找我了”
“谁?”斯内普对于卢修斯这种语气显得有些好笑,“已经有什么人可以让你这样惧怕了?你的胆子似乎随着你生意的壮大,而越来越小了。”
“他们,也可以说是我们。”卢修斯强调着,然后看着斯内普本来轻松地表情变得越来越僵硬,然后凝重。
“我以为这么久了他们已经放弃了。”斯内普把眼神落在面前的羊皮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却卷起惊涛骇浪,上个暑假的经历他还历历在目,扭曲成一团的伏地魔,已经回归了一些的食死徒。“并不是第一次了,你在怕什么?”
“这次不一样!”卢修斯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恐惧,“他们已经成功了!被召唤的不仅是我一个!西弗勒斯,你不知道!……”
“我不用知道。”斯内普站起来,“而我所知道的仅仅是一群无头苍蝇像傻子一样到处捣乱,想掀起什么风浪。这样被欺骗你不觉得太愚蠢了么?你感觉到黑魔标记的波动了?还是说,他亲自站在你面前,自然而然的让你亲吻他的袍脚?”
卢修斯沉默了一下,“他让我来找你,主人让我来,他需要你了。”
斯内普不可置信的回头,对上了卢修斯僵硬的眼睛。而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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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有求必应屋已经呆了一整个下午,他今天没课,又异常的清闲,躺在屋子按照要求给他幻化出的大床上,和脑子中的汤姆猫打打闹闹。
如果此时斯内普在这,一定会脸色铁青的吼着,“波特!”然后说不定会来句斯莱特林扣分,因为这张床和斯内普卧室的一模一样。
“你这个假期有什么打算?”汤姆懒洋洋坐在沙发上,胸口趴着一脸大义凌然的哈利少年,汤姆正把爪子搭在他的后腰,往下稍微挪一下就能碰到低腰牛仔裤的裤边。
哈利咬了咬牙,“你不是早就替我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