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你还跑!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忘恩负义的贱人,有人肯纳你为小妾,那是你的福气,正好也可以让老子手头阔绰点,最近手气太差了,钱都打水漂了……”
客栈外,一满身肥肉颤颠颠的中年男子正气喘吁吁地追赶着前面的一女人,女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衫破破烂烂的,只是哭着,跑着。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那名异常肥胖的男子更是起劲了,骂咧咧道:“吃老子的、穿老子的,没把你卖到青楼里,老子已经很对得起你了,是不是皮又痒了,看老子不抽死你!”
“嗖!”一记重重的长鞭扫向了他前方的女人。
“啪!”
鞭子却停在了一人手上。
“嗯?”中年男子蛮横地瞅着坏他好事的年轻人,“你谁啊,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你管得着吗?”
拽,用劲拽,再拽,中年男子却发现他竟然不能把鞭子从那名好事的年轻人手中抽出来。
“还你。”
易云右手轻轻一扬,“唰!”青黑色的长鞭极快地抡向了中年男子。
“啪!”
“哎唷!痛死老子了!”中年男子慌忙用右手紧紧捂住血肉翻飞的左脸。
“你是不是活腻了,竟敢抽老子的脸!”
语毕,胖男人纵身一跃,恶狠狠地扑向了易云。
“唔唔,好轻功!”君若邪突然在客栈门口大声嚷嚷了起来,“轻功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头猪也能一飞冲天!”
“哈哈哈……”
人群轰然大笑。
“蓬!”
易云抬起腿,一记完美的横踢,胖男人打了个转,原路飞了回去。
“噗!”
中年男子啃了满嘴的烂泥。
哼哧哼哧地爬了起来,中年男子从猪肉摊上抓起两把尖刀,“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呀啊啊……”胖男子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你也就那点出息,且让本王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男人!”
“呼!”
易云从卖豆腐脑的小摊那里抓过一长椅,“女人是用来宠的,用来呵护的!”
“啊?!”中年男子手腕一阵麻酥,手中的尖刀已被易皇子挥出去的长椅震飞了。
“打,打,本王打……”
易皇子手中的长椅一次比一次更有分量地拍向了双手抱头的胖男人。
“嗷欧,嗷,嗷……”杀猪般的尖叫。
“嗯嗯,”君若邪大声道:“好武器,长椅乃十八般兵器之首,打过人人之后,可以随时销毁证据,此物乃是打家劫舍的必备之器!”
“不要,不要再打了!”
方才被胖男人追打的那名女人却挡在了易云前面,“不要再打了……”女人心痛的伸出手摸着被打的胖男人的脸,“疼吗?”
“絮儿,你……我……”
胖男人羞愧极了,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
曾经海誓山盟,曾经不离不弃,如今剩下的却是……
“搞什么啊?”易云把手中的长椅丢回了小摊里,“好像是本王在欺负他似的……”
……
“盯……”
“小梅,你看本王的眼神怪怪的,挺暧昧的,呵呵……”
“我家主子也有优点哦,小梅很开心呢。”
“你在嘲讽本王吗?”
“怎会,小女子怎敢?”
第十五章 相处甚欢
殷切的目光,满城的人都是如此的欣喜,易皇子今日终于要从小城回帝都了。
“摩竭国可爱的子民哟,本王知道你们舍不得我,呃,要不本王再小小的逗留几天?”
“不不不,”守城的将军偷偷地向身后的士兵们示意,“快,快点开始吧,众将士不是为皇子准备了一特别的欢送节目吗?”
“欢送,欢送,热烈欢送……”士兵们左手执盾,右手持剑,盾牌被敲得咚咚作响。
“呼!”
站在城墙上的士兵放下了一副对联。
上联:三军送行,君就行,不行也得行
下联:皇子说走,就要走,不走也得走
守城将军双手摊开,横批:恕不远送
易皇子:“感动,本王太感动了,就让本王献上临别的终曲吧,乐队,乐队安在……”
……
半个月后
易皇子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摩竭国帝都的城门外,“姐姐,姐姐!”易楚楚第一个从车上走了出来。
上百名士兵站成了两排,帝都的北门兵甲林立,任何平民也不得靠近,摩竭国的长公主易茹与准太子易寒都出现在了北门,他们是奉皇帝的命来迎接易云与易楚楚的。
“楚楚,你这鬼精灵,偷偷地跟着姬将军出去了那么长时间,父皇与母后都担心死你了。”
“别提我那可恶的师父了,把我丢给梦姐姐,他自己就开溜了,太可恶了!”
易楚楚对自己的师父姬无命仍然还恨恨的。
“楚楚,你回来了。”易寒淡淡道。
“寒哥哥,你也来了?!”易楚楚开心地搂着易寒的脖子。
“楚楚,楚楚,快,快放手,大家都在往这边看呢!”易寒羞红了脸。
“什么嘛,还是那么害羞,真是太可爱了!”易楚楚反而把脸凑得更近了。
“真是没规矩,”易云很轻松地就把亲妹妹提到了一旁,“皇兄,皇姐,好久不见了呢。”
“哦,”易茹笑笑,“三弟,还真是好久不见了呢,皇姐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你这死孩子,在外面疯够了没,让你去接楚楚,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易云不好意思道:“皇姐,你也知道,我们很难走出帝都的,老是待在皇宫里,我全身都快长霉了……”
“玩物丧志可不好,三弟,你……”
“我不可爱的皇兄哟,我刚回来啊,就开始给我政治课了。”
“怕了你,”易寒很无奈,他虽然和易云不是同一位母亲,但是在众多皇子中,他最欣赏的却是易云。
“嗯?这位是?”易寒盯着君若邪问道。
易楚楚从易云身后露出脑袋,笑道:“他啊,他是来自遥远国度的艺术家,也是楚楚未来的姐夫。”
“君若邪,君兄,本王给你介绍一下,他们是本王的皇兄与皇姐。”易云一一介绍。
“君若邪?”易寒稍稍有点兴趣,“不知阁下是否来自天越国?君氏一族,本殿可是仰慕已久了呢?”
“怎会呢,若邪只是无名小辈而已。”君若邪淡淡回答道。
“哦。”易寒冷冷地打量着君若邪,警戒心并未消失,自幼学习帝王之术的他,一向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直觉,易寒看得出眼前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易楚楚笑道:“寒哥哥,好啦,好啦,又学起了父皇,一脸的老奸巨猾。”
“楚楚,”易茹稍稍有点不悦地瞪了一眼易楚楚,“当着外人的面,你怎么能这么说父皇呢?”
“嗯?”易楚楚躲在易云身后,“姐姐,你不也是说父皇是一老狐狸吗?”
“口无遮拦……”易茹红着脸捂住了易楚楚的嘴。
易寒颇为尴尬地瞅了瞅自己的两个皇妹,“父皇那么宠你们,你们,你们……”
“皇兄,让我们去打小报告吧!”易云坏坏笑了笑,然后就跑开了。
“你敢!”易茹与易楚楚追了上去。
“殿下,如梦许久不曾回家,想先回家看看。”
易寒笑笑,“嗯,本殿也要回去复命了,替本殿向姬将军问好。”
……
姬府
姬府的小丫鬟小声道:“老爷,老爷,小姐回家了,还带回一客人呢。”
“客人?”姬无命从书房里起身,“小姐带回来的?难不成是楚楚那丫头?”
“蝉儿,上好茶!”
“是。”侍女退去。
姬无命放下手中的书,面露难色,“那丫头不会还在记恨我把她丢给如梦吧?”
“真是头疼啊。”姬无命向客厅走去。
“哦哦,老婆,你家蛮大的嘛,不过,和我家比起来,还是小了点。”君若邪兴奋地在客厅门口打量着姬府。
“我父亲马上就过来了,你们之间相处的不是很好,如梦有点担心……”
“莫有事!”君若邪自信满满,“我未来的老丈人还不至于把未过门的女婿赶出去吧,呵呵……”
“是你?!”姬无命老远就听到君若邪傻乎乎的笑声,“来我家作甚?”
“小婿见过父亲!”君若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谁是你父亲?”姬无命一听就来火了。
“呃,小婿见过岳丈!”君若邪慌忙改口。
“来人,来人啊,把这人给轰出去!”
“怎的?”君若邪抬起头来,“叫您父亲,您不高兴,叫您岳丈,您又发火,这还真是,真是……”
“真是什么?”姬无命冷冷问道。
“哦哦,真是有个性!”
端茶水的侍女站在门外不知该不该进来,“老爷?”
姬无命:“上茶!”
“父亲,他能不能在我们家暂时借住一段时间?”姬如梦试探性地问道。
“什么?”姬无命真是怀疑自己听错了,“如梦,你和这小子腻在一起,父亲没说什么吧,你竟然让他住在我们家,不成,绝对不成!”
……
“砰!”
姬府的大门被关上了。
君若邪在门外。
“这是什么情况?”君若邪坐在姬府门口的石狮子上。
“吱!”
突然大门又打开了,一家丁拿着一木板,把它放在了门口,然后又折回去了。
“嗯?”
君若邪向那块木板瞅了瞅,上面写着:君若邪与狗,不得进入。
“啥?”君若邪气呼呼地冲向了木板,极为恼火地抓起了木板,正欲摔下去时,“吱!”大门又打开了。
“咳哼哼,”姬无命冷冷道:“你对老夫放在门外的木板有意见吗?”
“没,没,”君若邪把木板放了下来,然后又用衣袖擦了擦,“好书法,飘逸,真是飘逸……”
第十六章 外孙没了
“如梦,你这是打发小猫吗?”君若邪瞅着姬如梦递来的盘子,盘子里只有零零星星的碎肉。
“廉者不食嗟来之食!”君若邪抗议,呃,他的手却伸向了盘子,“可恶,我吃,吃……”
姬如梦笑笑,“小猫,要喝牛奶吗?”
“不要,我最讨厌牛奶了。”
“咕!咕咕……”
唔,杯子里的牛奶被君若邪一饮而尽。
“若邪,你要薄毯吗,似乎很冷呢,门外。”
“拒绝,我君若邪也是有尊严的,绝不用姬府的任何东西!”
“果然很冷呢!”君若邪抓过姬如梦递来的薄毯披在了身上。
天空静静的,星星闪闪的,君若邪却傻傻的。
放下手中的盘子与杯子,姬如梦在君若邪旁边坐了下来,“如梦陪你吧。”
“不要,外面很冷啊,进去吧!”
“哦,”姬如梦站起身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坐在你旁边都嫌弃啊。”
“嗯?”姬如梦笑笑,“又怎么了?”
君若邪右手拉着姬如梦的衣角,“怎会讨厌你呢,你明明知道的。”
银月如钩,滑出一弯清凉,浅浅的,散漫在夜空中的是恬谧。
大理石砌成的台阶上,投下淡淡的薄影,一张裘毯下依偎着两人,何须言语,君心我心,伊梦我梦。
姬如梦浅浅的均匀的呼吸缠绕在君若邪耳畔,月色淡凝,美人如画。
怀中人柔若无骨,吐气如兰,夜月醉人。
伸手拂去姬如梦长长的刘海,“还真像只小猫呢,这么快就睡着了……”
“今天就放过你小子了。”姬无命悄悄地退去,他老人家竟然,竟然偷窥,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嘛,为人父母,子女永远在他们心里占有最重的分量。
……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姬无命恨不能一掌拍死君若邪。
“嗯?”
姬如梦先醒来,迷蒙中,她只听见父亲火爆的怒吼声,“怎,怎么了?”接着睡。
“君若邪,若莫邪揉了揉眼睛,“老人家一大早就发火对身体不好啊,淡定,淡定!”
“不是吧?!”君若邪无意中向怀中的姬如梦望了望,呃,该怎么说呢,姬如梦淡蓝色的低领长衫不知为何最上面的两粒纽扣崩开了,从他的角度望去……
“好困哦!”姬如梦迷迷糊糊中在君若邪怀里动了动。
“我死定了!”君若邪吓坏了,如今他们俩的姿势更暧昧了,“那啥,父亲大人,岳丈,老人家,您听我解释!”
“说吧,你想怎么死?”
姬无命双手劈啪作响。
“唔唔,真不愧是父女!”
君若邪无限感慨,想当初,姬如梦也是如此让他选择死法。
正当君若邪陷入甜美回忆时,姬无命的夺命手已掐向了他的脖子。
“停!停停,”君若邪果断举起右手,“抗议,我抗议,人,固有一死,或重于鸡蛋,或轻于鸡毛,再怎么说,小婿的命也比两根鸡毛重那么一点点滴,您老何必辣手摧鸡毛呢,两根,是两根鸡毛,不是一根哦,您老要想清楚哟!”
“拔,我拔,老夫非要把你小子的鸡毛全部给拔掉不可!”
“停!停停,”君若邪双手举起,“父亲哟,您可不能杀了若邪呐,您未来的外孙可会恨您老人家的!”
“外孙?”
霹雳,晴天霹雳,姬无命被镇住了。
“嘿嘿嘿,”老丈人向女婿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把耳朵凑过来!”姬无命向君若邪勾勾手。
“难不成要撕掉我的耳朵?!”君若邪在心里大大的吃惊了一下,但还是在不吵醒姬如梦的情况下把左耳贴了过去。
“啪!啪!”
姬无命在君若邪肩膀上拍了两拍,喜笑颜开道:“做的好!老夫老早就想要一男娃了,老夫那一身不世绝学终于后继有人了,嘿嘿嘿……”
“父亲哟,您,您真是深明大义呐,请受小婿一拜!”
君若邪想来个三跪九叩,无奈,姬如梦在怀,没发向老丈人献殷勤。
“贤婿!”
“岳丈!”
“贤婿!”
“父亲!”
“贤婿!”
“爹!”
翁婿二人抱在了一起。
……
“小心,小心呐,”姬无命整个一跟班,紧紧地跟在姬如梦后面,“如梦呐,你千万要注意身体,嗯嗯,乖女儿,你要知道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呐!”
疑惑,困惑。
“父亲,您今天怎么啦?”
“没,没事,高兴,就是高兴!”
君若邪忽然甜甜道:“爹!”
“哎!”
翁婿俩的一唱一和却让姬如梦打了一冷颤,“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君若邪躺在客厅里姬无命专用的睡椅上,“如梦,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父子俩的关系一直很好呐!”
姬无命仍然黏在女儿背后,“就是,就是,我们是一家人嘛!”
“啊,小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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