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潇洒,蓝玺优雅着地。
“嗯,我们走吧。”幽溟什么也没问就表示要跟着蓝玺离开。
空幻扯了扯幽溟的衣角,“请您不要随随便便就跟陌生人走,又不是小孩。”
回头,幽溟拍了拍空幻的小脑袋,“不用担心,我很成熟,不会幼稚到跟着陌生的大叔离开。”
“请给我一个跟着你走的理由?”幽溟盯着蓝玺道。
“我家有一个很漂亮的妹妹,这个理由怎样?”
“唔,我们走吧!”幽溟转身,离开。
空幻:“喂,喂,你的成熟哪去了?!”
……
弃天之殿。
啻天帝心情似乎很好。
岚翎静静地站在啻天帝左边,“吾主,我有一事不解?”
啻天帝稍稍偏转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岚翎,“直说无妨。”
“呃,您为什么要把幽溟丢给青栾他们呢?”
“善意的惩戒。”啻天帝轻声道。
“是对幽溟还是对青栾殿主的惩戒?”
啻天帝笑道:“岚翎,你认为呢?”
“我明白了,是对他们双方的惩戒!”
“呼!”
啻天帝转过身去,眼睛微闭,“岚翎,那只是你的猜测,吾什么也没说。”
岚翎在心里小声道:“还真是过分的主人,两百年一次的魔族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您还要给那三枚殿主添麻烦,真是恶趣味……”虽然岚翎对魔祭之殿的三名殿主没甚好感,但此时他还是蛮同情他们的。“幽溟,大概,哦不,是一定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震惊!”
“岚翎,不要在心里想一些没礼貌的事。”啻天帝斥责岚翎道。
“哈,您有资格说我吗?”岚翎小声道。
“嗯?”
啻天帝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的岚翎,“岚翎,去搬些冰块回来吧,你不觉得最近很热吗?”
“尊敬的主人,请允许我拒绝您不合理的命令!”岚翎恭敬道。
“放肆!”啻天帝冷冷道,“你见过哪一个魔皇会亲自去搬运冰块吗?”
“呃,这倒也是,啊,不是,您可以命令其它的侍从去啊!”岚翎表示抗议。
“岚翎,你见过哪一个魔皇会因为想要泡冰水浴就命令忙的不可开交的侍从们去搬运冰块吗?”啻天帝不悦道。
岚翎小声道:“这儿不就有一个吗?”
“吾在这等你,速去速回!”啻天帝向岚翎挥了挥右手示意他不要再磨磨蹭蹭了。
“……我果然不喜欢这个主人!”
岚翎的扑克脸写满了不乐意,但还是准备去搬运冰块了。
……
“呀!”
墨婵捂住红扑扑的俏脸,“二哥,你好坏,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
闻言,蓝玺大骇,“都说了不要再意yin你的亲哥哥!”
墨婵上下打量了一番幽溟,“啧啧,二哥眼光真不错,像这样的美人也能找到!”
蓝玺不愿与自己的小妹做多余的解释,反正那丫头不会听的。
“啪!”
蓝玺把幽溟向前一推,“努力吧,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她推倒!”
幽溟向墨婵瞄了瞄,脸蛋还算漂亮,身材还可以吧,就是胸部呈现太平盛世的凄惨光景。
“不是我喜欢我的类型,唉,我太挑剔了!”
幽溟叹了口气。
腻在女帝身边太久了,幽溟再看其她的魔女总觉得没甚感觉。
“二嫂!”
墨婵甜甜地冲着幽溟一笑。
“唔,这是多糟糕的称呼!”幽溟真的怔住了。
虽然幽溟也有自费发行一些女女方面的插画集,但他没想到居然会碰到喜欢男男恋的魔腐女。
“嗯,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转身,幽溟正欲离开。
“啪!”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幽溟柔嫩的肩膀,“魔祭之殿岂是你想走就走的地方?”
“不是吧?难道我要叫您大嫂?!”墨婵吃惊道。
青栾脸色铁青,“停止你的妄想,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墨婵紧张退后,“唔,好可怕,还没过门大哥你就如此紧张大嫂了?!”
噼里啪啦,青栾左手指关节响个不停,“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少年哟,去变。态吧!去推倒我家的小妹!”
“抱歉,我对你家小妹没兴趣,请不要让我为难,我是有贞操的魔!”
“谁管你,反正你已经被你家主人卖到这里来了,认命吧!”青栾严肃道。
“不是吧,老大居然把我卖了?嗯,弱弱的问一下这位大叔,我被卖了多少钱?”幽溟关切道。
“免费赠送的。”青栾如实道。
“……看来我真的很廉价!”
挥一挥衣袖,青栾走了。
同样是挥一挥衣袖,幽溟留下了。
“或许在这里能打发掉一些无聊的时间……”
墨婵盯着幽溟,“那个,我是叫你大嫂还是二嫂?”
“你腐化的程度还真是让我吃惊!”
“叫我墨婵就好了。”
“不必告诉我你的名字,反正我也记不住。”
“啧啧,冰山美人啊!”墨婵咂舌道。
“这丫头坏掉了!”幽溟是这么认为的。
第五十章 墨婵
“……你不愿回去吗?”
“不要管我!”
“就算你的一切被幽溟拿走也无所谓吗?”
“随他喜欢。”
“你还要把自己封闭在这里多长时间?”
“……你很吵!”
……
魔祭之殿。
青栾愤怒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幽溟很无辜地摊开双手,“这里不是魔界的观光景点之一吗?”
“嗯?!”
青栾有种想要打魔的冲动。
蓝玺上前,看了看满腔愤怒的青栾又看了看一脸无邪的幽溟,“哈,我明白了,吾皇,您还真是过分。”
聪明如蓝玺自然猜出了啻天帝“别有用心”的善意。
狭长的双眼微闭,蓝玺有点惊叹幽溟的特异之处,虽然青栾是那种脾气很火爆的魔,但幽溟能把青栾的愤怒彻底点燃了,这可是继啻天帝之后第二个有如此能耐的魔啊。
蓝玺向左瞟了一眼墨婵。
墨婵双手捂着脸,很是害羞地站在一旁。
蓝玺不用猜也知道他家的小妹脑袋里在想什么,“……小妹尚能得到救赎否?”
墨婵看了看她的两位兄长又看了看幽溟,“唔,好和谐的画面啊!”
“——!!”
青栾凶凶地瞪了他家的小妹一眼,“禁止在神圣的大殿之上想一些不和谐的事情!”
“墨婵,你还是带着幽阁主随便转转,来者皆是客。”
蓝玺只想把影响他心情的墨婵给支开。
只要有青栾、蓝玺,魔祭之前的一切准备都可以如期安排好。墨婵要是继续以三殿主的身份在众魔周围腐啊腐,估计会很影响众魔心情的。毕竟,他们的性取向都是正常的。
“幽阁主,我们离开吧。”墨婵笑道。
“唔,终于不再叫我嫂子了!”幽溟暗自道。
……
幽溟跟在墨婵后面。
“那个,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墨婵:“额,你是向我打听兄长他们的爱好与性趣吗?”
“……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幽溟对墨婵敬而远之。
某种意义上来说,墨婵比紫依还要严重,幽溟是这么认为的。紫依喜欢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幽溟还是很赞同的,但是墨婵老是把她周围的男性们配对,这着实让幽溟感觉糟糕至极。
转过身,墨婵冲着幽溟轻飘飘的一笑,“……你没有过去,会有将来吗?”
一缕缕柔顺的黑发从墨婵眼前滑过,魔界的风,拂过她的发梢。
深邃的漆黑眼瞳掠过一圈神秘而又飘渺的涟漪,魔祭之殿的三殿主,直接继承初代魔皇血脉的皇族后裔,身上流有最醇厚魔皇之血的女司祭,就算她的两位兄长优秀异常也丝毫遮掩不了她身上的光芒。
魔祭之殿,初代魔皇暂居过的处所。
历代殿主都是最初魔皇的后裔。
就算是啻天帝,也要对他们有很好的礼数。
“神之泣。”
墨婵轻声呼唤道。
流转莹动的金色氤氲,历经无尽岁月的洗礼,魔神之剑“神之泣”像是感受到了它最初主人的召唤,“嗡!”一声欢快的叮咛,“神之泣”滑向了墨婵。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剑柄上古老而又繁缛的纹理,“刷!”墨婵左手执剑,金色的剑芒从幽溟右侧脸颊滑出,一缕银色的长发随之散漫的飘下,从幽溟视网膜中向远处飘去。
伸手撩开额前飘散的长发,幽溟驻留在额前的手指向右侧太阳穴滑去,“刚才的那一剑没能削下我的脑袋,是不是很失望?”
“嗯,真的很失望哦!”
墨婵如实道。
“神之泣杀不来你呢,大概是因为它认定你作为它新的主人的缘故。”墨婵表情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很无趣的事。
“真是过分耶,明明当初就拒绝我进入魔幻乡,为什么要认定像你这样的家伙作为主人?”墨婵不悦地瞪着幽溟。
“就算你这么说……”幽溟面露难色,“啊,不对,现在是讲这种事的时候吗?你这丫头刚才明明是想杀了我?!”
“切,不要那么小气,不是没杀的了你吗?神之泣的主人气量不应该那么小!”墨婵不悦道。
“……”
突然,在一片华丽的金色光芒中,魔神之剑“神之泣”再次化身为伟大到不能再伟大的剑神大人,蹭啊蹭,剑神大人极为猥琐地在墨婵怀里蹭啊蹭。
“嗷!嗷!!”
从剑神大人扁平的嘴里吐出凄惨的音节。
“主人后裔的胸部为甚如此平坦?!”
剑神大人失望的神情从那单只镜片里折射出来射向了幽溟。
“咔!”
墨婵满脸冰霜地掐住了剑神大人的脖子,“区区一只破剑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杀了你!!”
墨婵毫不留情地掐着剑神大人细长的脖子摇啊晃啊。
“咦?!”
剑神大人心神荡漾,“这种感觉,这种感觉真是太怀念了!”
剑神大人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初代魔皇就是如此地虐待他。
“吓?!”
墨婵吃惊地看到剑神大人面露红潮,神色猥琐,“嗯?!”
“超恶心的!”
墨婵极为厌恶地把剑神大人甩向了幽溟,像是丢一块油乎乎的破布似的。
“蓬!”
剑神大人栽在了地上,愤怒地抬起头,剑神大人扶了扶镜片,“幽溟,吾坚信着你会接住吾,你怎能如此对待吾?”
“呃,抱歉,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向后退去了。”幽溟敷衍道。
在地上转过身,剑神大人再次把目光锁定在墨婵身上,“啊,啊,真不愧是完美继承了主人优秀血脉的美女啊,呃,不对,您没有继承主人傲人的胸部!”剑神大人不满地打量着墨婵甚是平坦勉强可以称之为胸部的胸部。
“嗯?!”
墨婵气呼呼地冲了过来。
“哈,你还真敢说!”
踩,我踩,踹,我踹!
墨婵毫不犹豫地摧残单手撑在地面的剑神大人。
“唔,唔,啊,就是这种感觉……请您再用力点!”剑神大人兴奋道。
闻言,墨婵脸色更难看了,“这是哪来的无耻之剑啊?!”
“是您的祖先赋予了吾生命!”剑神大人回答道。
“不要随便同我说话!”
抬起脚,墨婵把剑神大人踢出去了。
剑神大人沿着地面向左极快地滚啊滚,“蓬!”撞到了一石块,停下来了。
“看什么看?!”
墨婵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幽溟。
幽溟:“除了很腐以外,你,意外的追崇暴力呢!”
“呀!”
墨婵害羞似的捂住俏脸,“讨厌啦,人家是淑女!”
“呃,不用再掩饰了……”
第五十一章 城之泣
咒世之殿。
“肮脏的魔啊,你没有资格站在吾前面。”
“咔!”、“咔!”
骨头粉碎的声响。
“蓬!”
失去支撑的镰鼬跪在了咒世者魔座之下,交错的骨头刺穿膝盖突兀兀的暴露在皮肉外面,“咒世者,你就这样对待诚心向你归顺的子民吗?”
“吾厌恶叛徒。”咒世者冷冷道。
镰鼬讥讽道:“叛徒?好笑,夜鸾之国从来都是男性魔贵族的掌中物,我只是要从女帝手中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哦?”咒世者双眼微微睁开,幽绿的眼睛里尽是鄙夷之色,“无能的魔啊,你想利用吾吗?”
“是啊,相互利用,各取所需。”镰鼬如实道。
……
她是永远不会被忽视的存在。
就算是浅蓝色的长裙也遮掩不了她姣好的身材,看似柔弱,她却被这个国家的魔族冠以夜之女帝的光环,夜鸾之殿的救赎。
夜鸾之国数万年以来的男尊女卑观念在她眼里没有丝毫存在感,那些反抗她统治的旧贵族永远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死去的魔怎会有意识呢?
被夜色的冷艳淬染过的黑色长发,纯净没有一丝杂质的翡翠色眼瞳。
嘴角优雅地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盯着满城的残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你们好弱……”
对于女帝来说,背叛只有有一次,因为她不会给敌人第二次背叛她的机会,死者永远都是安静的,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女帝前面那一城的尸体,除了尚未凝滞的血脉还在向外汩动着鲜血,他们连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不再有呼吸,如果再给他们第二次机会的话他们绝不会再去招惹她,女帝是他们遥不可及的存在。
执念是罪,痴也是罪。
痴迷权利的旧贵族怀揣着名为执念的欲望妄图颠覆女帝的时代。
触碰不到的幻觉,他们不会明白的,因为死者只有怨念。
浅蓝色的长裙在血红浸染的死城里是如此特别的存在,该称之为妖艳还是冷酷呢?
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做了一件极为无趣的事情似的。
“吧唧!”、“吧唧!”……
踩着满地的血水,缓缓走出一个贵族。
“叮!”、“叮!”……
细长脖颈上悬挂着的三重金属质链圈因为相互摩擦而发出清脆的叮咛声。
金色微微卷曲的长发,白须的皮肤,宝石般精致的眼瞳,近乎妖孽的脸庞,这座城市的主人,大贵族,焰虺。
“啪!”、“啪!”……
不合时宜的掌声。
“您还是那么美丽,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
焰虺右手放在胸前恭敬地弯腰向女帝致敬。
黑色魔息凝成的魔座,女帝端坐其上,傲慢地打量着焰虺,“你终于肯出来了吗?”
“吾一直站在那里观望啊,您出手真是毫不留情,就算数万名卑微的魔躺在您脚下您还是如此优雅,吾深爱的魔皇,向您致敬!”
女帝冷冷地盯着焰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