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钉子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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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钉子户- 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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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张某做事无愧于天,你们想告我,正好首辅还有三法司的大人们都在,就在长安街头,当着天下人的面把话说清楚!”(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朕替你出气

造谣的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东林党随便弄出两个人喊冤,叶向高摆出一副替张恪考虑,要治罪杀人。可是张恪清楚,一旦鬼头刀落下去,死无对证,就再也别想理清真相。因此张恪也顾不得装病了,马踏如飞,抽出肋下宝刀,闪电一般出手,只听兵卒接连叫嚷,一连砍翻了五六个人。

兵卒被打散,喊冤的几个百姓就曝露出来。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他们哭着哀求。

张恪扫视几个人一眼,看得他们直发毛。

“哈哈哈,你们不是说我杀了亲人,还看了耳朵,仇人就在眼前,你们不想报仇吗?”

这话一出口,告状的人感到了不妥,的确他们反应得太过懦弱,正要张嘴,张恪一摆手。

“于兄,你带人过来,把他们看好了!查明案情之前,谁也不准动他们一根指头!”张恪说着,偷眼观察叶向高等人,只见老先生脸都绿了,宽大的朝服之下,浑身直哆嗦。

“遵命!”

于伟良虽然弄不清其中的门道,但是张恪说了,他就无条件服从,顿时几十个士兵涌上来,把人包围起来,严密保护好。

张恪这一连串的动作大大超出在场东林党人的预料,他们本想来一出捉放曹,把告状的弄到自己手里,不管是审讯,还是想办法弄死,总之达到了泼脏水的目的。

千算万算,他们没有算到张恪竟是如此奸猾,把人先控制住了,这要是查下去,搞不好就是捏造诬陷的大罪,后果不堪设想。

东林元老邹元标大步走了出来,别管他多不愿意,捏着鼻子向张恪拱手。

“老夫左都御史邹元标。京师重地,竟然出现乱民搅扰张大人,老夫身为总宪,有失察之过,还请张大人见谅。”

仅仅是失察吗!满朝文武出动,这么大的欢迎仪式,四周天罗地网,要是没有人暗中放水,几个草头百姓岂能找到这里?

张恪微微一笑:“邹大人,若是晚生没有记错。当年张居正柄国,权倾朝野,邹大人不畏强权,上书反对夺情,身遭毒刑,落下残疾。晚生曾经听恩师洪先生提起大人,对您赞不绝口!”

邹元标摸不清张恪的心思,当年和张居正对着干,正是邹元标成名之战。每每提起,还是分外得意。

“往事不堪回首,张大人既然知道老夫的为人,就请张大人把这几个刁民交给老夫。老夫一定严加处理,还张大人一个清白!”

邹元标说着,一挥手,叫来一帮兵丁。就要抢人。

“慢着!”

邹元标顿时把眉头一挑,不悦地说道:“怎么,张大人怀疑老夫不成?”

“不敢!邹大人清正之名。天下皆知。不过晚生以为此案非同凡响,众目睽睽之下,想必在场的千万百姓也都在问,晚生是不是杀了大明的百姓,这马车上的耳朵到底是谁的!”

“没错!”

士子堆中传来一声大吼,卢象升分开了人群,大步流星走到了张恪的面前。

“张大人,学生有礼。”

“原来是卢兄,当初天津一战,和卢兄并肩杀敌,实在是人生快事!”

“大人还认得学生,学生铭感五内。只是学生斗胆请问一句,不知大人能不能如实相告?”

“卢兄请说!”

卢象升长长吸了口气,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张恪,一字一顿说道:“杀,的,是,不,是,建,奴?”

“当然是建奴,莫非卢兄怀疑张恪杀良冒功吗?”

卢象升身子一震,痛心疾首说道:“大人忠勇,象升视大人为李靖,岳飞一般的人物,朝廷柱石!可是此事一处,信者信之,不信者非之,象升不忍看到大人清誉受损,偏偏又无能为力,实在是于心不忍!”

卢象升说着,双膝一软,竟然跪在了地上,眼泪噼里啪啦落下。

不愧是日后的大忠臣,卢象升果然仁义!

张恪俯身拉起了卢象升,冲着在场的官员百姓朗声说道:“有人告张某杀良冒功,那到底张某带回来的是不是建奴耳朵,大家多半也在怀疑。口说无凭,需要证人,可是在场何人作证,都会有人怀疑,可谓左右为难!”

叶向高冷着脸站出来,黑着脸说道:“张大人,你只要把告状之人交给老夫,让三法司审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相自会大白天下。眼下还是赶快面见天子,不要耽搁了大事!”

“哈哈哈,首辅大人,倘若此事只关乎张恪一人,任凭你们处置就是。可是有恶徒含血喷人,张某麾下数千为国浴血奋战,出生入死的将士,他们都遭了不白之冤。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

“你想怎样?”

“不想怎么,我就想告诉大家真相!”张恪猛地一回头,冲着后面的一驾马车大声喊道:“有请平山节度使李贵李大人!”

一嗓子吓到了不少人,大明朝什么时候有节度使了,张恪的脑子是不是糊涂了!

就在大家莫名其妙的时候,车帘撩起,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迈着大步走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此人身上。

卢象升失声问道:“张大人,此系何人?”

“这位是朝鲜国平山节度使李贵李大人,建奴肆虐辽东,李大人深感朝鲜受到威胁,因此一来朝贡大明,二来寻求联合制奴!”

李贵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东林党的部署,而次辅顾秉谦却发现了难得的良机!

本来张恪和东林党之间各说各话,很难厘清是非,往往就会沦为口水官司,看谁的嘴大而已。可是张恪突然推出了李贵,他是朝鲜人,等于是第三方势力,他的话可信度就大了!

顾秉谦想通了关键,忍不住给张恪竖起了大拇指。

好一个张永贞。果然有手段!

顾秉谦快步到了张恪身边,盯着李贵说道:“你可是朝鲜官员?”

“正是外官!”

李贵的汉语字正腔圆,顾秉谦点点头。

“你可知辽东战况?”

“启禀大人,外官的确知道一二。”

“那究竟如何?又谁是谁非,你给本官说清楚,不许一个字隐瞒!”

“是,我国早有使者在沈阳和辽阳,他们亲眼见证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浑河两岸,天朝士兵两万有余,同五万多建奴血战。天地变色。尸积如山,河水被尸体阻断,下游百里之外,河水依然鲜红……”

张恪察觉了东林的打算,就准备让李贵这个第三者出来说话,没想到这家伙口才的确不错,讲述起来滔滔不断,周围的百姓都伸长了脖子听着。

“此一战,两黄旗两白旗精锐折损大半。天朝雄兵奋勇追击,几乎擒拿老酋!哎,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经略袁应泰鲁莽出城迎战,被老酋儿子皇太极所趁。辽阳失守,回天乏术。天朝将士一半死战浑河畔,张大人带着另一半人马远走长白山,退到鸭绿江边。从敝国走海路回归大明,一路艰辛,披肝沥胆。一颗忠心,虽异域属国,也钦佩如天!”

李贵说着,冲张恪一躬到底。

此时全场的军民百姓都鸦雀无声,一句话没有!

还能说什么呢!一个朝鲜人能如此称赞张恪,反观大明的士人文官,却不停诬陷自己的英雄,相比之下,岂不让人汗颜!

当然也有人会说李贵是张恪收买的,可是朝鲜受到建奴威胁,他们需要仰仗大明的力量。若是张恪是饭桶,是杀良冒功的人物,李贵又岂能把一国的命运交到他的手里。

左思右想之下,李贵的话非常可信。

沉默许久,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张大人,我们信你!”

“我们信你!”

声音越传越远,喊话的百姓越来越多,众多的声音汇集到一起,声音震天响。东林党的一干官员不免神情惶恐,四肢颤抖。

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在把持舆论,左右百姓的思考,可是万万没想到,张恪竟然把他们最重要的武器抢到了手里,这帮人隐隐感到了不妙。

**星和邹元标等人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后悔的神色,早知道张恪如此难缠,就不该贸然下手!

当然一切都晚了,张恪领着人马在呼唤声中,来到了午门外,全都下马等候。此时老魏等在这里,见到张恪前来,老魏笑着迎上来。

“永贞,主子万岁爷都等急了,快快去见驾吧!”

张恪惶恐地说道:“都怪微臣无状。”

老魏忍不住尖笑道:“世上有可以忍者,有不可忍者!张大人你做得很好!”

作用东厂和锦衣卫,京城风吹草动,哪能瞒得过魏忠贤。听说有人当街鸣冤,老魏气得鼻子差点歪了,可是一听说张恪竟然弄出朝鲜人化解,老魏又拍案叫绝。

此事都惊动了天启,想来东林党要倒霉了!

魏忠贤挑衅似的看了一眼叶向高,发现此老难掩的惶恐,老魏得意到了天上。

一路穿过无数手持旗幡礼器的将校,在钟鼓声中,张恪来到了奉天殿,天启正坐在龙椅上,伸着脖子张望。

一看张恪进来,小皇帝就想起身,一旁的张晔急忙拉住了他,心说小祖宗,大殿之上,就算皇帝也不能乱了礼数啊!

天启好不容易按捺下来,等着张恪和文武百官三跪九叩之后。天启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这些天越发没有规矩了,攻讦污蔑有功之臣,还敢在藩国使臣面前胡来,大明的脸都被你们丢干净了!”

天启目光落在张恪身上,愧疚地说道:“张总兵,朕一定替你出气,让宵小之徒,无所遁形!”(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打蛇七寸

天启一直是个乖乖宝,东林的那些宿老都和他爷爷万历斗过,又岂会在意孙子,很多人都忽略了天启。

可是天子就是天子,有着无上权威,他一心想整几个人,哪怕是首辅重臣,也扛不住天子的怒火!

脸色发苦的叶向高,带头跪倒在地,身为党魁,也身为内阁首揆,他必须替手下人挡灾,不做也不行。

“圣上,万方有罪,罪在内阁。老臣身为首辅,愿意一力领之,还请圣上息怒!”

“哼!”

天启气得冷哼一声,怒不可遏地说道:“你们都是朝廷重臣,先帝还有朕信任你们,重用你们,把天下都托付给了你们!可是你们如何报答朕的?一败再败,把朕的江山都丢光了!”

天启的声音在金銮殿里回荡,满朝大臣都羞惭地低下了头。有些和东林不睦的都冷眼旁观,心中暗笑得意。

让你们猖狂,总算皇帝也厌恶你们了,东林的好日子到头了!

天启喘了口气,继续骂道:“张卿领兵归来,亲自献上老酋十子德格类的尸体,天功一件,正是振奋军心民气的好事情!你们呢,放任刁民告状,污蔑张总兵,你们哪里是污蔑张大人,简直就是在打朕的脸!”

东林党的众人心瞬间就凉了,他们忘了朝廷此时需要一场胜利装点门面,哪怕是假的也要当成真的。可是他们却糊里糊涂地把真的也变成假的,难怪天启会暴怒,实在是他们太没有大局观了!

“老臣知罪,老臣立刻下令,让三法司好好审讯,严惩告状的刁民,把案情经过明发各省,为张大人挽回声誉!”

没等叶向高说完。就有人站了出来。

“首辅大人,事到如今,你还想包庇居心叵测的宵小吗?”这位上来真生猛,把矛头直指叶向高。大家伙偷眼一看,全都闭嘴了,原来站出来的是洪敷敎,谁都知道他和张恪是师生,徒弟受了委屈,老师哪能不说话!

洪敷敎蔑视的扫了一眼东林的众官员,朗声说道:“圣上。据微臣所知,顺天府并没有让辽东溃逃的百姓进京,偏偏今天就突然冒出几个百姓,状告张总兵,岂不是太过蹊跷,他们是如何知道张总兵今天进京,又如何冲破层层阻隔,跑到长安街上告状?”

这两个问题直戳要害,天启低头思索起来。

“洪大人。你的意思莫非是朝廷出来奸臣?”邹元标愤怒地质问。

洪敷敎冷笑一声:“有没有奸臣,要靠调查才能弄清楚。我听说张总兵已经把告状之人扣押起来,那太好了,陛下。臣恳请派遣忠诚可靠之人,立刻审讯,找到幕后之人!”

天启一听,满意点头。他一回头看到了魏忠贤。

“魏大伴,此案就交给你们东厂彻查,三日之内给朕一个答复。”

魏忠贤慌忙拜倒。信誓旦旦说道:“请主子放心,老奴立刻就查办,涉及到任何人,老奴也不会徇私舞弊!”

……

三言两语把案子交给了魏忠贤,东林的众人全都面面相觑,心里发苦,死太监不一定又要牵涉到谁呢!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才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在东林党浑身发凉的时候,天启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他们打入了冰窟窿!

“前番有无数人上奏弹劾张大人,说什么的都有!现在看来,全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捏造事实,没有一句话是真的!如此造谣中伤,若不严惩,我大明的法度何在?”

天启看了一眼次辅顾秉谦,幽幽说道:“一犬吠人百犬吠声,如此颠倒黑白的言官要之何用!次辅,你马上整肃科道,凡是胡说八道的言官严惩不贷!”

顾秉谦听到这话,简直要蹦起来,他真想仰天大吼三声:圣上英明!

一点不骗人,顾秉谦的确感激的涕泗横流。

顾秉谦能升上次辅,很大程度是老魏在后面周旋用力,自然在东林的眼睛之中,顾秉谦就是地地道道的阉党,是最令士人不齿的奸臣小人!

作为朝廷的风宪,都察院和六科的言官,有七成左右是倾向东林的。这是一股让皇帝都头疼的力量,一旦他们卯足了劲头参劾谁,谁一定满头包……唯一的例外就是张恪。

顾秉谦也被收拾得死去活来,天启总算是给了他一把刀,次辅大人立刻站出来,就准备谢恩,然后大开杀戒。

“慢,臣请圣上收回成命!”

天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出来的竟然是张恪,他难道不想收拾那些可恶的言官吗?

“张总兵,你有什么话说?”

“启奏圣上,科道言官有风闻奏事的权力,自古言路不通,朝政必定崩坏。如今诸位大人踊跃上书,正是言路畅通,政治昌明的表现,实在是不该太过苛责!”

言官的作用就像是人体的白细胞,从朱明立国开始,一代代的言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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