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阵法在爷爷留给我的那个书里有,说是一般做些极大的法事时,害怕有人打扰,才会用到,显然是害怕帝业他们到时候会出现。用这些阵法防着他们。
云景虽然面儿上吊儿郎当的,但做起这些事来却丝毫不含糊,所有的一切都做的十分隐蔽,一丝不苟不说,就是我主动提出想帮他,都被他一口回绝了。等他将这四灵阵摆好后,轻轻在山顶的最中央,查下了一面红色的旗子,旗子插进地面的瞬间,一道道红光瞬间从他先前摆放五帝钱的地方冲上云霄,形成了一个像是天然的屏障。
而那四面令旗更在这时,猛地出现了一道道像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化身,大小足有两人高,虽通体透明,却威猛无比,让人无法忽视。
在见到阵成的刹那,云景顿时松了一口气,将那面红色的旗子从地上拿起,放在了我的手里,说一会儿他要画阵符将那四件宝物里的灵气逼出。用来给我和苏珏的孩子塑身,会全神贯注,五感全封,到时候周围发生什么他都一概不知,性命交给了我和苏珏,让我俩兜着点。
末了,还特地瞪了我一眼,教了我些使用这个四灵阵的口诀,让我一会儿帮他控制这个阵法,我应下之后,他这才转过身,将山顶最中央拿出的地儿清了清,随后让我和苏珏退到一边儿,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一割,在血液滴出的刹那,将流出的血全滴进了碗里,这碗极大,等滴完的时候云景的脸色苍白至极。
苏珏见后。不由得开口问云景:“你还挺得住吗?”
云景闻声,顿时白了一眼苏珏:“你的事儿,我能挺不住吗?”
明明是很正常的对话,被云景这么一说,顿时肉麻无比,倒也将这尴尬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
回答完苏珏后,云景拿出了一只手臂粗的符笔,将这支笔的笔尖儿放进了碗里,待笔尖处将碗里的血吸干,他这才轻轻把碗一抛,迅速的拿着这只符笔,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在圆形的两端轻轻点了两个点,画的竟是一张阴阳图。
阴阳图画好后,他又迅速的在阴阳图上画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符文,这些符文十分古朴,我看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却被云景露的这手给震惊了,没想到吊儿郎当,只会算卦的云景,布阵也这么溜。
他画的阴阳图很大,符文却很小,以至于等他画完了办张阴阳图的时候,两个小时都过去了,先前刚落幕的黑夜,在这时,俨然全黑了,若不是在山顶,月光缓缓的将这片地域所点亮,估计都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云景虽用了两个小时画符文,却丝毫没停下,甚至连笔都没断,一直连到了另半边阴阳图之上,这边儿的图画的更浅,像是代表了阴,等到云景将这张硕大的图画完后,恰好是十二点整。
大家都以为晚上十二点是阴气最盛的时候,却恰好是阴气最弱,阳气大盛的时候,这就是八卦中的盛及必反,就像阴阳图里的两条鱼,走到交汇处的时候,气焰顿时落了半截。
所以,我在见到云景等到十二点来启阵的刹那,顿时有些意外,我和苏珏的孩子是阴胎,属阴物,在阳气这么盛的时候布阵真的好吗?
不过诧异归诧异,我已在云景将阵法图画好后,将那面红色的小旗子轻轻插入了地底,不曾想,就在我将这面棋子插进地底的刹那,不仅这个四灵阵发出了耀眼的红光,就连云景画的那个阵图都像活了过来似的。所有符文只在瞬间,从地面上飞到了中央,宛若形成了一堵透明的墙,阻碍了阵法内与外面所有的一切隔阂。
阴阳图里的两尾鱼,不断在阵图中交汇,云景紧闭着眼。坐在地上,将凤凰胆,麒麟血,洛神香,女娲石逐一拿了出来,在地上放好,却在放好的瞬间,这四件东西竟缓缓飘浮在了半空,交缠在了一起。
而我和苏珏的孩子,更在这时,从凤凰胆里剥离了出来,出现在了这四件宝物的中央。
在见到孩子的刹那。我的呼吸猛地一颤,激动的浑身都在发抖,苏珏已然一样,嘴唇紧抿的都发白了,目光更是丝毫没从孩子的身上偏离。
孩子很小,流掉的时候不到六个月。要是没发生那么多事情,他现在估计都快出生了吧?
这世上没有如果,那四件宝贝在孩子的周围转动的愈来愈快,快到我只瞧见四道不同的光芒不断旋转,却捕捉不到任何东西。
可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忽然从我身旁吹过,山下猛地响起重重的撞击声,听的我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看了一眼苏珏,却见苏珏眼中满是杀气,显然是这些日子压抑在心口的怒火,只在瞬间,爆发了出来。
“你在这儿等等,我下去看看。”
苏珏的声音响起,我紧抿唇,点点头。
该来的,还是来了……
第一百七十章 强闯
我望着苏珏下山的身影,一颗心瞬间揪在了一起,心里更在不断祈祷希望今夜能一切顺利,可我想不到的是,苏珏的身影还没消失在我眼前,山下那撞击声却越来越狠,一声一声,就像是有人在拍打着我的心房般,惊的我连呼吸都发紧了起来。
苏珏更在这时,猛地加快了下山的速度。只留一道残影,便在顷刻间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云景之前布阵的时候,拿五帝钱分别在山上和山下排了好几圈,给他们设下了不少屏障,想要那么快突破自然不易,可我想不到的是,苏珏朝着西边下山,东边却在这时,同样响起了猛烈的撞击声。
难道……
帝业他们还能兵分两路?
就在我诧异之余,耳旁已经响起一阵“喀嚓”像是屏障被破的声音,随后简若瑶那猖狂的笑声,顿时从山下响起,伴随而来的话语,更是猖狂至极。
“梨白啊梨白,你说你集?了这四件东西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复活一个死孩子?”
她这话说的极其难听,我在听到这话的刹那,脸色瞬间一黑,却又必须在这儿守着云景,否则我真能提着我拿七朵梅花钉。直接冲下山找她算账了!
见我没回应,又是一道道猛烈的撞击声,从东边响起,在撞击声响起的刹那,西边更在这时,传出了阵阵打斗声,打的十分激烈,一道道剑光更在这时,在山中闪现而出,更有不少剑锋,缓缓波及了过来。
我的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里,望着阵图里的四件宝物还围着孩子转,没有丝毫突破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可云景教我的口诀是用来控制四灵阵里的四灵的,他们没突破那层层屏障冲过来,我这口诀压根儿用不上,急的我站在原地顿时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四处望了一圈,我是再也坐不住,狠狠一咬牙,将爷爷留给我的那本奇门之术拿出,翻到了写阵法的那几页,却在里面发现了一个能将纸人附灵,为我所用的阵法,顿时就将黄符纸从口袋里拿了出来,照着上面的样子,在黄符上画下了纸人的雏形,没有剪刀,只得用最笨的办法,拿手撕出了四个纸人。
这纸人虽然被我撕的四不像特别丑,可好歹我抄的符文还算可以看。只得死马当活马医,将这四个纸人在云景先前查下令旗的地方放了上去,随后迅速的按照书上掐出了一道法印,脚下罡布踏起,在念完口诀后。迅速的喊出了一声:“令!”字。
声音响起的刹那,我猛地就将自己体内的邪术小心翼翼的打出,却在下一秒惊呆了……
这四个纸人就像活过来了似的,以肉眼可见的模样放大,像个侍卫般。站在了这阵法的四个方向上。
没想到,自己死马当活马医,拿邪术附在道术上,竟然还成功了?
就在这时,西边的打斗声依旧激烈,可周围那冉冉升起的红光,却被灭了数半,一道轻微的脚步声,顿时从我耳旁响起,我顺着脚步声将目光一转,见到简若瑶那张尤为天人的脸,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嘴角轻轻勾起几丝嘲弄般的冷笑,身上穿了身白色长裙,长发被阴风轻轻一吹。显得诡异无比。
而四周那缓缓升起的白色迷雾,更为她增添了不少诡异的气息,她的步伐很轻,很慢,眼中十分冰冷,手里拿了块红布放在了身前,在走到山顶上的屏障边儿上,这才幽幽开口,和我打了声招呼。
“梨白,好久不见啊。”
“我叫白琉璃!”
闻声,我猛地开口,反驳道,可她听到我这话,却笑出了声,声音十分好听。像极了铃铛,若不是她身上的这一身邪气,根本无法让我将她与修炼邪术的女子想到一块儿。
在她面前,云景设下的屏障还剩五个,她不慌不忙的转过头,四处看了看,却没像之前一样强行破阵,而是在周围的土边儿踩了踩,随后轻轻蹲下,将泥土抛开。用指尖将泥土里的五帝钱拿起,隔着红布放在了手里。
在五帝钱被拿起的刹那,云景设下的屏障就像缺了个角儿似的,简若瑶轻而易举的从这个角儿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不忘垫着手里的五帝钱,望着我开口道。
“我一直奇怪呢,跟在你们身边的这个云景到底是什么人,之前根本没见过,明明身上满是死气,没有一点生气,死人一个,却能卜算布阵,甚至还能用符,画符,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啊。”
一边说着这话,她一边儿轻描淡写的将前面几个屏障下的五帝钱都以同样的方式挖了出来,在快挖到最后两个屏障的刹那,我是再也忍不住,迅速掐诀,指挥我先前做好的四个纸人,猛地朝着简若瑶的方向冲了过去。
简若瑶和这几个纸人打斗了一番,诧异的挑起眉看了我一眼,不屑的冷哼道。
“就凭这点东西,也想伤我?”
话音落下的刹那,她竟用那握着红布的手猛地一挥,直接将她挖出的那些五帝钱打在了纸人身上,直接把这四个纸人给打穿了!
纸人被打穿的瞬间,我更是被反噬的后退了两步,肺里一片翻滚,差点把血都给吐了出来。
“东西是挺好的,对别人兴许有用,可惜了,我一向不喜欢用蛮力。只喜欢智取。”
她这话,我听不出是褒是贬,只得深吸着气,一脸紧张的盯着她,手里攥紧了那七朵梅花钉。想着要是简若瑶敢上前,我就是豁出了命,都不会让她靠近云景这里的!
却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把我那四个纸人打穿后,稳稳在最后两个屏障前停了下来,止步不前,眼神十分锋利,死死的盯着云景插得隐蔽的黄色令旗。
难道……
她不上前怕的是这个?
在见到令旗的刹那,简若瑶的脸瞬间一冷,恶狠狠的瞪了我和云景一眼。大骂道:“看不出来之前的只是开胃菜,竟然布下四灵阵想耗我!”
显然,她是知道,一旦她破了第二个屏障,云景布下的四灵阵就会立即启动。直接朝她攻击,虽然我在她面前不足为惧,可帝业和苏珏还在打斗,她要是现在出手,实为下策,竟然把一直跟在暗处的季春夏和白家人都给喊了出来。
在季春夏走出的刹那,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就丝毫没从我身上偏离,好在这次白琉珠那拖油瓶没跟着一块儿来,否则我真能被恶心个半死。
不过今晚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季春夏和简若瑶同台,在之前,一直觉得季春夏挺厉害的,甚至还觉得她也算是一号大人物,可现在一看她站在简若瑶的身旁,气焰少了大半不说,就像条狗儿似的,让我不禁在想。
别人活到今世,都是有目的,或是有布局的,可这季春夏怎么看,怎么像是简若瑶故意留下的棋子,想来,也是可怜。
在季春夏和白震还有一干白家人出来后,简若瑶也不知道在他们耳旁说了些什么,他们立马会意,竟让身后那些个白家人朝着第二个屏障走去,我顿时一愣,诧异的看了简若瑶一眼。
她明明可以直接挖了五帝钱啊,干嘛要让人硬闯?
眼瞧着这几名白家人,有的拿着拂尘,有的拿着桃木剑竟直接穿过了屏障,我直接傻了眼。
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白家人是活人,所以屏障不拦着他们?
第一百七十一章 你不要命了
眼瞧着这些个白家人顺利的穿过了第二个屏障,我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直接操控起了四灵阵里的四灵去攻击他们。
可就在这时,简若瑶直接把第二个屏障下的五帝钱挖出,用红布包着朝着四灵的方向丢去,一脸得意的走到了最后一个屏障前。
该死的!
她是想利用这些白家子弟来吸引这四灵的注意,顿时我就操控四领和简若瑶他们打了起来,可就在四灵和她们打斗的刹那,那几个白家弟子竟趁机走进了最后一个屏障中,站在了我的面前。一个个拂尘和桃木剑一丢,舞着长剑就朝我冲来。
见到这幅场景的刹那,我骂娘的心都有了!
特么的,云景之前就没想过简若瑶他们会带活人来,布阵的时候顺便把活人也隔绝一下吗!
由不得我多想,这些个白家弟子看上去虽然柔弱,剑却舞的极好,我一边儿担心简若瑶会趁机进来,一边儿又要抵挡他们,顿时有些腾不开手,特别是我越不想动手杀人,他们的攻击就越狠,气的我脸都白了。
没有任何人有权将他人的生命剥夺,杀人是罪过,可要有人剑都指在了你的眼前。这可怎么办?
就在我犹豫的这会儿,白家已经有弟子妄想去干扰云景了,气的我一朵梅花钉猛地从手里打出,刺进了他的大腿之中,他瞬间应声倒地。被阵图上的符文弹飞数米。
而就在我打出梅花钉的刹那,这些个白家弟子看我的眼神顿时收敛了不少,显然想要让人害怕,还得要拳头硬啊!
顿时,我也没在留手,猛地操控这些梅花钉,在这些弟子的四肢上都狠狠的扎了一钉,疼的他们死去活来,伤口还不断冒着黑血,却手下留情没要了他们的命。
可我正想将目光一转,望向简若瑶之际,身后却猛地一疼,竟是季春夏这王八蛋躲在暗处偷袭了我!
而这最后一道屏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给破了,只见简若瑶和白震一人身上金光万丈,一人身上黑气腾腾,把四灵阵里的四灵束缚在了一旁根本无法动弹。
就在我被季春夏一掌打落在地的刹那,他们三人居高临下的走在我的面前,望着狼狈无比的我,眼中满是狰狞。
“呵,你们行啊!人多欺负人少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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