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承担下来。
而在园中,封凌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实在无聊,齐翊墨拿了几本书给他看。封凌天倒也耐得下心看过去。实在受不了,便逼着齐翊墨紧贴着他一起躺在床上。
而齐翊墨这些天,对封凌天百依百顺。
封凌天激动之余,对齐翊墨的占有欲愈发强烈。
齐翊墨稍稍离开一会,他便十分不高兴,发落了几个无辜的丫鬟,直到齐翊墨回来为止。
以封凌天的看法,似乎是要让齐翊墨时刻贴在他身上才安心。而两人这几天,也确实是时刻贴在一起。
皇宫中服侍的宫人,只得假装没看见。若是自己一个多余眼光,惹得齐翊墨不自在,又不知道那宠妻无度的封凌天会做出什么事来。
七八天过去,封凌天身上的伤口终于大部分都结疤,并且不再疼痛。身体也不再像以往那般虚弱,只是体内淤滞的气血依旧没有恢复。
太医说,这气血淤滞不是一时治得好的,需要长时间地调理。它影响了封凌天武功的发挥,但是对日常生活,则不造成太多影响。
封凌天靠在床头,内衫松松垮垮地瘫在强健的肩膀上,露出大半个胸膛,里面是累累伤疤。虽然骇人,但伤口其实已经好了很多。
齐翊墨拿着一盒紫玉膏,坐在床头,用手轻触那骇人伤疤,问道,“真的不疼了吗?”
“不疼,就是有点痒。”封凌天坦荡荡靠在床头,眼睛眯着,似乎很是惬意。
“痒?要不要叫太医过来再看看?”齐翊墨凝视伤口,又一脸认真道。
“叫什么太医,只要墨儿你帮我摸摸就好了。”封凌天眼里是戏谑的笑意。
齐翊墨却未察觉,真的听他的,将手放上去慢慢抚摸那疤痕。
微凉的纤长手指在古铜色肌肤上缓缓滑动。封凌天眯起眼睛,只觉胸口仿佛有丝绸在缓缓滑动。
身体里渐渐燃起了一阵熟悉的火焰。
之前身体虚弱,他们都没有往那方面想,只是纯洁无比地在一张床上躺了六七天。
原本在往日,封凌天就想亲近齐翊墨。只因为齐翊墨的抗拒,他才没有坚持。
但两人这样亲密相处,同吃同睡,他心中被压抑的情绪则翻涌。
此刻见齐翊墨靠在自己身边,黑发顺着白皙的脖颈流淌而下,温热肌肤上传来若有若无的香气。封凌天的眼神禁不住加深,克制的脸上露出了些许难耐的压抑。
“还有肚子上的,也有点痒。”
齐翊墨一怔,又把手往下滑,放在腹部两道较浅的伤疤上,然后轻轻抚摸,“这样舒服吗?”
“很舒服。”封凌天声音有些沙哑,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齐翊墨,眸子里有欲望在翻涌。
齐翊墨还在认真替封凌天解痒,缓慢而轻柔地抚摸着那坚实的小腹。。
封凌天声音沙哑提醒道,“还有腰边。”
齐翊墨听话地低头去抚触。
那微凉的手指依旧在身上滑动,封凌天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而下腹的欲…望渐渐站了起来。
“感觉好些了吗?”齐翊墨一只手抚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抚着他轻轻起伏
“恩,还有下面也要。”
“哪里?腿上也痒吗?”
“不是……”封凌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齐翊墨还疑惑地看向他。
封凌天只攥住他的手,按向他下腹肿胀的欲望,有些邪气地笑道,“是这里。”
齐翊墨一僵,然后脸很快涨的通红。他猛地抽回手,飞快躲到一边。脸涨红着,有些恼怒地盯着封凌天,似乎想训斥他的流氓举动,又因为实在不会骂人,而张口结舌。
封凌天一笑,却只一伸手,将齐翊墨拉进怀中,笑道,“这回可是墨儿先引诱我的。”
“我没有。”齐翊墨脸涨得通红。想要挣脱,但怕封凌天身上的伤口,又不敢太用力。
“方才可是有证人的。”封凌天义正言辞地说。
“什么证人?!”齐翊墨仓皇扭头,但房间里一个下人也没有,顿时知道又上了封凌天的当。
封凌天的手在他的背脊上缓缓游走,声音中带着笑意,“怎么没有,这床单,这被褥,桌子板凳桌椅,全都是本将军的证人。”
齐翊墨脸色绯红,深吸了一口气,才声音沙哑道,“你别胡说。”
封凌天将头埋进他白皙瘦削的肩膀,深吸一口气,“呐,墨儿,我想要你。”
齐翊墨脸涨得通红,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想要你的身体。”封凌天眼睛已经烧得通红,却只是微笑。
齐翊墨只觉那目光烧灼得厉害,全身发烫,身体也瑟瑟发抖。
而封凌天更为他这一副怯缩的样子而冲动。他缓缓拉过齐翊墨的手臂,让他偎在自己怀中,凝视着尽在眼前的那片唇。
“墨儿……”
齐翊墨没有抬头,只是脸庞通红。
封凌天缓缓低下头,轻触那唇瓣。
第一下,极轻微。仿佛有电流在身体里飞窜。
再然后,就像是不满足于轻碰,则缓缓含住那柔软的唇,细细吸允。
再然后,则是激烈纠缠。
待到一个吻结束,两人都急促地喘息着。齐翊墨眸间蒙着一层雾气。而封凌天因为依旧压抑的欲望,而胸口大幅度起伏。
齐翊墨用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哑声道,“你伤还没好,若是又弄裂了伤口。”
封凌天依旧紧搂着他的腰,“伤早就好了,这几天我在床上都呆得快要发霉了。都是因为你关着我,墨儿,你得补偿我。”
唇瓣再度被含住吸吮,齐翊墨连说话都说不清,“是太医……这么说的。”
“是,我知道你和太医联合对付我。”封凌天轻哼了一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齐翊墨已经因为吻而大脑发涨,哑声道,“你……胡说……什么。”
但下一个字只得堵在喉咙中。封凌天强硬吻住了他的唇瓣,蛮横掠夺。脑中昏昏沉沉,也无法思考更多。只感觉得到对方阳光般灼热的气息,和强悍如铁箍般的手臂。
身体渐渐软下来,衣服不知道怎么就被解开,然后便是那滚烫的身体覆了上来。
他还在担忧封凌天的身体,但很快,封凌天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现在的健康与力量。在对方猛烈的冲击上,他几乎是仓皇地随着对方动作的起伏而运动。
☆、第 25 章
次日,太医诊断,封凌天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可以下地做一些轻度运动。封凌天笑着说,“太医,你就是太婆婆妈妈,本将现在什么运动都能做。”
太医有些不解,只见一旁齐翊墨脸涨得通红,气恼地瞪着封凌天。封凌天却笑得愈发高兴,眸光里反而夹着几丝旖旎暧昧。齐翊墨脸色通红地回头,再不看封凌天。
而陈文贤那边,积压的政事已经到了极限。陈文贤已多次来询问过封凌天的伤势,直到得到太医的许可,才带着文书来找封凌天。
一进养心殿,便看见齐翊墨在外间的书桌上写字。
陈文贤当即下跪行了个大礼,“参见皇上。”
齐翊墨略略停住笔,“起来吧。”
陈文贤这才起身,又问道,“不知皇上的伤是否痊愈。如果还有不适的话,微臣家中刚好有几只上好的人参,可以给您调养身体。”
齐翊墨的笔在空中悬了片刻。
陈文贤对他一直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这时怎么突然主动关心起他的身体。
齐翊墨淡淡道,“我身体已经好了。”
陈文贤点头,“那微臣就放心了。”
齐翊墨眸子停在陈文贤身上,但他一贯性情内敛,看不出喜怒。此刻这样的恭敬,似乎是真的在关心他的身体。
他心中疑惑,但帘子便被挑开了,封凌天走出来,瞥了陈文贤一眼,“我说过去军机处,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陈文贤道,“我过来是想看看皇上恢复得如何。看见皇上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
封凌天扬起俊眉,犀利眸中闪过一丝狐疑,却只笑着不说话。
陈文贤却只是从头到尾恭敬守在一旁,一声不吭。
封凌天理了理袖子,转身对齐翊墨说,“不必理他。这些家伙,包括郑豪云他们几个,最喜欢弄些神神鬼鬼的,你只无视他们就好。”
齐翊墨温声说,“这没什么。”
封凌天看了一眼他写的字,又笑道,“我就出去一会,傍晚回来和你吃饭。”
“恩。”
封凌天这才转身,和陈文贤出了房间。
一路无话,直到进了空旷无人的军机处。封凌天才道,“你又想做什么?如果你还敢对齐翊墨下手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将军,属下只是关心了一下皇上的身体,其他的什么也没做。”
封凌天哼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在他的所有下属中,陈文贤一贯心思缜密下手果断。他是最不愿放过齐翊墨的人。
陈文贤沉默了片刻,才道,“将军,以前我反对齐翊墨,是因为他对您根本没有真心。而且我总觉得他看起来不像表面那样温良无害。留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对王位是极大的威胁。”
封凌天眯着眼睛,冷冷盯着陈文贤。
“但现在不一样。这些天,他为了帮您治伤,忙上忙下。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喜欢您。”
“……”
“现在他已经不是敌人,而是您的爱人。即使他有占据皇位的心,他也会顾忌您的感受,不会恣意妄为。既然如此,他的危险性就小多了。”
封凌天皱了皱眉,不太喜欢陈文贤的分析。尽管他说得都是事实。
陈文贤道,“这么多年,我心甘情愿地追随您,不是为了要和您作对。而且现在我也想明白,你找到自己的爱人,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应该为您高兴。”
陈文贤神色如常,并没有半分作假的样子。
而思及这么多年并肩战斗,陈文贤与他同生共死,其实彼此间的感情早已不是简单的下属和上级。
曾经一次的战争失败,导致封家军受到大挫。不少表面上的朋友翻脸,更受到其他诸侯的殊死追杀。
当时,是陈文贤郑豪云和邢狂等人,跟他同甘苦共患难,度过了那段艰难岁月。
现如今,齐翊墨是他的挚爱,但和陈文贤等人的兄弟之情,他也不能遗忘。
封凌天有些心软,“是我多心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将军。以前我的固执也有错。”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说了。我们两个,只照旧像以往一样。”封凌天起身坐到金椅上,问道,“现在朝中情况如何?”
陈文贤将一份文书拿出来,递到封凌天面前,“因为要诛杀吕冀余党,朝廷风波不小。尤其是不明真相的其他齐朝旧臣,反弹很激烈。”
齐朝旧臣以为封凌天要将前朝臣子屠戮殆尽,尽管陈文贤一再安抚,朝中气氛也是极为诡异。更有激奋的臣子,宣称自己要以死殉国。
“后来我们披露了这些人与吕冀勾结,他们的敌对情绪才不那么强烈。但依旧有少数例外。”
“例如赵宏正,他此前就多次对将军出言不逊,这次更是企图联合官员来反对将军。京城百姓也有一些骚动。”
“为了局势的安稳,我暂时没有动他们。但我认为,需要找一个适当的时间来处理他们,以除后患。”
处理,就是让他们无声无息地失踪,再也无法对封家军造成任何威胁。
☆、第 26 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齐翊墨凝视着宣纸上的几行字。这是自己上午闲暇时无意中写下来的。
朝政依旧是被封凌天全部控制。自己虽然是皇上,但也不过是摆摆样子罢了。
甚至这些天,因为担心封凌天的伤势,他几乎没有想起,自己是那个不称职又无能的皇帝。
他无力抵抗吕冀,也无力抵抗封凌天。
这不是一种让人开心的局面。但是,因为自己此刻对封凌天的感情,所以那种不快感被冲散了。
就算封凌天真的要当皇帝,那又怎么样呢?
他是自己所爱的人。自己希望看见他开心而意气风发的局面。
虽然同是亡国之君,但是那诗中的忧愁怅惘,自己几乎没有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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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傍晚时分,封凌天终于回来。齐翊墨因为欣喜,立时站起来,快步往外走。但意识到自己似乎过于喜形于色,一贯冷清的他为自己的表现而羞赧。于是用力克制住欣喜,但脸上还是忍不住带上笑意。
封凌天大步走进来,将披风扔给忙跟在身后的宫女,看见齐翊墨,脸上也带上了笑容,“原想早些过来的。但陈文贤那些人硬拖住我,真是让人恼怒。”
齐翊墨说,“正事是应该认真对待。他们也是为了朝廷好。”
封凌天微赧,笑道,“墨儿,你可真是好心肠。”虽然陈文贤等人这些天没说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他的这帮部下都对齐翊墨虎视眈眈。但齐翊墨却替他们说话。这样的齐翊墨,更让他怜惜。
封凌天走过去,揽住了齐翊墨的肩膀,笑问,“今天有没有想我?”
宫女和侍卫都还在门外。齐翊墨脸色有些绯红。但是封凌天的亲密举动并不让他反感,反而是高兴接纳,只是薄脸皮令他微微低头,举止有些僵硬。
封凌天一贯豪放不拘小节。但见齐翊墨很在乎他人目光,便也略微克制住,只对那些宫女道,“你们先出去。外面那些侍卫也让他们去歇着。”
“是。”宫女应着出了门。悄悄掩上了门,然后门外的侍卫也悄无声息地撤走了。
见人都走光了,封凌天才笑着凑近齐翊墨的脸颊,轻啄了一下,“我今天好想你。”
脸颊更烫了。脑中都嗡嗡叫着,只感觉到封凌天灼热的肌肤和火热的呼吸。齐翊墨用力抬头,才能与封凌天炙热的目光对视,“我也是。”
封凌天神情一滞,继而目光中爆发出更大的喜意。他没想到内敛的齐翊墨也会主动表露情谊。因为齐翊墨永远淡然,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在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