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剑跪在了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再看全身的衣衫却是比乞丐还要破烂;而箫劲风也只是被削去了一丝华发。城墙上的人在呐喊着我的名字;而我的身后却爆发出阵阵对箫劲风的赞叹。这一场对决的确是将剑的灵韵发挥到了极致;以至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本来敌对的顾虑;而投入到彼此共有的心声。
箫劲风扔去了残刃;急忙将我扶起;在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却流下了一道浅浅的泪痕。
〃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收回了你的长剑。这样做你很有可能会被老夫错手杀死。〃
我将剑插在了土里;就地坐了下来。很是感慨的说道。
〃我怎么会不怕死呢?但我更害怕会失去前辈这样的对手;那可真是比死还要痛苦啊。〃
箫劲风听到此处不禁为之一震。之后他也坐在了我的身边;发自肺腑向我说道。
〃此生若是不与小兄弟义结金兰;那老夫就是死了也是难以冥目啊。〃
我也有这种想法;之后我们就在阵前禀剑立誓。投名生死。
兑门关一战之后;我在中原的声望一时如日中天;而我的箫老哥也在此后再匿江湖;不问人间何年。
第三十章 茅庐会盟
如果你认为前两关的轻松通过完全是因为对手太薄弱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而与八集杰的苦战才刚刚拉开序幕。
情报组与细作团综合报道,平南王最近停止了一切活动,并将坎门关守将与离门关守将做出调整,原先的太虚观隐士被弈外仙居隐士替换。其他情况暂时不明。
这老朱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啊,难道他就希望与寒玉分天下而治,我看不尽然,他一定是有着什么更为不可告人的阴谋。
在军队准备开往离门关驻扎的前一天,大哥风尘扑扑的从中州赶来,我当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原来是想邀我到渝州城去搞个小聚会,而具体是什么事情大哥确没有明说。本来统率三军坐镇前线才是我现今主要的职责,但大哥的请求我也是不能拒绝的,镜阳也因此从中州火速赶来。
主帅营帐,镜阳的唾沫都差点把我给淹死,想堂堂一国的长公主应该是会和普通的陋妇有所分别,但这种分别我现在才发现是越来越飘渺了,或许,公主真的是以为自己早为人妇,那种牵绊,那种依托,难道也会是因我而存在的吗?
女人是要哄的,尤其是像公主这样的女人,而男人总是容易将哄和骗混为一潭,往往走到最后也难以明了是非对错,这其实对女人亦或是对大家来说都是很不公平的。女人的敏感也原是要超出我们男人所不能预料的地步,骗最多只能是一时,而哄却可能是一生。
镜阳被我揽在了怀里,低声的抽泣着,她希望我能够平安的回来,因为我的身上还寄托着中州王朝的兴盛与命脉。我只是将她紧紧的抱住,因为在时此刻我所感觉到的是一种亲情的温暖。虽然我并没有将它很明白的表达出来,但我真的是因此而感动了。
渝州城外30里的废宅,几乎就快要被这连日来的大雨给冲倒,火堆前,安静的围坐着5个身着怪异的江湖人士,他们面容冷漠,犹如木雕一般,而在此五个人当中,便有我林念九的身影。我为什么会和其他四个人坐在一间废宅里,他们又是些什么人呢,我们又将会有什么动作?这一切的一切都将由我的大哥陆雨轩向大家娓娓道来。
大哥举起湿辘辘的衣袖将我头上的一根茅草拈去,之后又正了一下自己的方巾,再之后就开始对其他的人讲解此行的目的。
“今天能把各位请到这来会盟,实在是给了我陆某人天大的面子,尤其是破剑门的破无极前辈还有我的义弟林天鹤少侠!”
破无极首先起身向我和大家施礼,我也起身向大家施礼。
“破无极前辈受邀之时正在闭关,而我的义弟也是刚从前方吃紧的战场上借身而来,辛苦两位了。”
大哥又向我们致敬,我和破无极又马上回礼。
“其他的两位我也不用再做介绍了吧。”
一个老和尚,一个老道士。没错,他们也是我的大哥。还是两个老大哥,之后大家又寒暄了两句,陆雨轩开始切入正题。
“之所以在百忙之中把各位召集在一起实因江湖人间恐将发生一场惊世的浩劫。作为乾元神宗天地道正的传人,我们的职责已不仅仅是匡扶人间正道,而三界众生的福祉也全都部寄托在我们的身上。”
说到此处,两位老大哥也是在连连点头应诺。而我却是听得马马虎虎。
“想必各位都已受到过历代先师的教诲。在三界创世之初,无极天王曾镇压过五大妖孽,其中月魔花妖已遁轮回应历永生万劫之苦,济世妖僧也被封元于天空寺中,不能危害人间,而雪薇香凝九世不出,恐已魂飞魄散。就只有这最后的九尾千灵魔力最强,怨力最高,戾气最重,当初四师也只是将他暂时封印1500年,却不想他现今已提前冲破封印逃出了离恨天,残剑的威力依然发挥到了尽头。”
两位老大哥吓得差点集体晕倒,破无极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而我却显现出不屑的神情。
道士老大哥颤巍巍的说道。
“当初四师不是留下了四把镇妖神剑吗,除了天剑正宗半山上的解剑和后山溪月一线的残剑,西域翘驼峰上不是还有把释剑,破剑门印月天里不是还有御剑吗?”
大哥站起身来,竟苦笑道。
“为道日损,魔长道消。你以为1500年前的四把废铁还能镇得住现在如日中天的千灵。前辈果然还是老了。”
和尚老大哥又追问道:
“那陆少侠可是已有对策?”
大哥转过身去,带着一丝悲凉的说道。
“如果能联合花妖和月魔的力量,应该是可以对付这个千灵的,但做为乾元神宗的传人,竟还要去借助妖魔的力量来对付另一种妖魔,这可真是我们这些自称是天地道正名门正宗之人的悲哀。”
我本想去安慰一下大哥,但又害怕自己说话肤浅,索性就闭口不答。
“那不知陆少侠此次召集到底是有何目的?”
破无极有些厌烦到。
“上个月,晚辈派出门人暗中寻访千灵的下落,却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不知背景的新兴外教,他是从西域悬空岛一带突然发迹。在此短暂的时间里,教众已发展至5万人。而平南王还将这个不知名的教派定为了他伪朝的国教。”
大哥转回身来拍着我的肩膀道。
“天鹤,我知道你现在正在为中州百姓的福祉而做出最大的牺牲和努力。但大哥还是要忠告你,在有的时候,成败其实就只是在一个很细微的考量上,要知九层之台,起于垒土,而千里之堤,也会溃于蚁穴。”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大哥的话说得很在理。
五人大会最终不了了之,这是对我而言,因为我在会盟结束之后也不清楚他们到底谈的是些什么事情,在回营以后,我就命大军向离门关前进发。
第三十一章 水月大阵
命运的嘲弄终于在此刻开始了她最恶毒的阴谋,而将我从人生的美梦中一声喝醒的人便孤独的站在那高高的离门关上。面对着城墙下千军万马,那个满头华发的中年人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他只是在我下马之时木讷的向我喊到。
“年轻人,虽然听闻你的武功举世无双,但这战火之事,实不是匹夫之勇,你还是不要做无畏的牺牲,就此返还而去吧。”
来此之前,我也是有种不安的情绪,我又回望了一下身后凤鸾里的镜阳,看看她有什么话说,但她却没有回答。
据细作团透露,这个陆长亭几乎就是突然从这个世界上冒出来的一样,对于他来说,没有过去,或许也没有未来。只是从他自己的介绍中可获悉,他是来自于弈外仙居。弈外仙居在哪,世间也几乎没有人知道。
“请恕晚辈不能答应前辈的要求,若非故土收回,我想晚辈身后的十万大军也是不会重归故里的。”
陆长亭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自古文死谏,武死战,看来今日的悲剧有将再现了啊。”
我虽然不相信他的话,但也不得不小心提防。
“实不相瞒,我城中早是空无一人,但少侠想要过此而去,却是难如登天。”
我没有再和他废话了,因为他在我的心目中已经是以个爱吹牛皮的老头。
“那晚辈就承教了。”
奇我一跃而起,拔出了身后的碾冰向城墙之上挥去,就在剑气靠近陆长亭的那一刻,他的身前竟出现了一道厚厚的气场,随后就是他手中抛出的8枚石子化为八块石碑将我团团围困立于城下,这应该就是传说中最为诡秘的八阵图。
书八块石碑上画满了各种的符号,还有八种动物的标记,他们相互旋转,让我根本无法逃出阵中,即使是使用自飞花也是徒劳,因为石亦会随着我的移动而上下漂浮。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怪异的东西,致使我感到无限的好奇与忌惮,我亦不知该如何去破解石阵的秘密。
而石阵也在此时由起初的防守转化为了进一步攻击,那八块石碑上的飞禽与走兽竟以也化实向我飞奔而来。
“大力回春斩。”
这是将气斩化作剑斩的大胆改革,只见碾冰划过,有如九天飞瀑,一泄无余,怪兽也在此飞瀑的洗礼下,一一化作了泡影。但我却没有丝毫的松懈,因为天空中又飞出万道电光,滚石而从四方涌来。百花齐放也只能将他们暂时的抗开。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无助与无奈,想我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恐怕在今天就都将付诸东流了。就在我的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时候。脑中却突然闪现出一道灵机,既然此阵全为石头所布,那根据五行克制,要破此阵便应该是与木有所关联。而土为五行之母,当然就不会是说一定要用木头来破解此阵,而是说能与木性质相关的事物。于是我又开始搜索自己的武功哪些是与木属性相关,我真的怀疑自己小的时候一定是穿的雀氏止尿裤,因为这个想法竟让我又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原来内丹在由发功者以不同形式释放能量的同时还会发出一种奇妙的光耀,而这种光耀便是判断所施功法的五行属性,我的大力回春斩就是释放的白色光耀,那就说明它的基本属性是金,若遇到土属性的攻击就可以吸纳对方的能量,化为己用。而遇到水属性的攻击则会流失自身的能量,化为他用。这是生之道。而遇到木属性的攻击则会克制对方的属性使他的攻击能力降低,而遇到火属性的攻击则会被对方的属性所克制而使他的攻击性增加。这是克之道。而我对五行克制的看法就是生用于防,克用于攻,而内丹颜色则决定生克的程度。
那好,现在来看看我的那些攻击是属于木属性的,真是很不幸,我几乎没有木属性的攻击,唯一的一个招式却是春山暮剑,纯木属性,第九重光。属性的光耀仔细看是可以分辨出他的克制层次的。
春山暮剑虽然是姐姐的招式,但它却也是我在单用的招式中消耗混元真气最多的攻击,估计应该会对八阵图有所效用吧。
当我将全身真气灌入碾冰剑并将它插在地上的时候,只见无数的花影从我的四周喷薄而出,绵延着攀爬在那些石碑的周围,而那些石碑也在此刹那间化为了浮尘。
当我回过神时,镜阳和千军万马就出现在了我的眼面前。而镜阳早已是心如皲裂,泣不成声,她随之的一拥蝶舞又差点把我给扑到。那些军士们在此刻也是势气高昂,大为振奋。
城墙上的陆长亭虽然也很感慨,但却更多的是表现出丝丝的哀伤,他不是在为自己的阵破哀伤,而是在为我的破阵而哀伤。
“兵者,不祥之物,谁又知我此心之寂寞与苦楚。若为一人而负天下人,是于我心何忍?若为天下人而负我之人,又于我何忍心哪?”
这老头,打输了还在这么多的废话,真是脑袋被驴给踢了,我只是挥了挥手,我的军队就浩浩荡荡的向离门关内开去。而我和镜阳也牵着手尾随在大军的后面,想来刚才镜阳也是经过了一番痛苦的煎熬吧。
陆老头果然没有说慌,大军很容易便将城门给推开了,而城内也如他起初所言,空空如也,而满城的萧条与凄冷不有得让人心生疑虑。
陆老头那苍苍的银发此时在风中混乱的飞荡着,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忍与哀伤。
“若你们现在离此去或还来得及,老夫保证不会为难你们,若你们再是一意孤行,恐将匹马不得出城而去啊。”
我没有去在意他的说话,只当是一个失败老人的末路之语,但我却不知老年人其实是很少说谎的。
他不再说话,只是站立城上将一面大旗当空挥舞,天和地便顿时化做泡影,而刚才的城池与城上的老人就都一一化为了无形。
天空中只有一轮弯月,弯月下又只有一湾河塘。
军队在弯月下一直前行,一直前行,却始终也走不出这片河塘。干粮也吃完了,水也喝完了,人却倒下了一大片,有的士兵便去喝那河塘中的清水,舀起来的却不过是一瓢空气,即使我使用任何的招式,都被这寂静的黑夜给渐渐的吞噬得无影无踪。
就在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在黑夜的尽头便出现了一屡金光,在金光之中又飞舞出片片的花瓣,而花瓣上则走出一位圣洁的仙子。只见仙子裙带飞扬,目光犀利,身上散发出橘黄色的光芒,她的微微摆动又散来阵阵幽兰之香。
“我乃西方光明教圣女蕙穆千真,承太阳教主法旨特来渡各位脱离苦海,各位请随我来。”
在这种环境下出现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好玩意,我私令三军原地待命,不得随意妄动。
那仙子见我和众将士不动,又过来与我搭讪。
“我望公子气度不凡,想也不是池中之物,为何不相信我大乘圣教,难道你已不记得……”
她的眼中竟生成了一种紫色的光耀,虽然我知道是这是与心海无涯有关的邪术,但我还是没能抵挡住她的迷惑。
春guang明媚的早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了我的心田,阿九便端着一盆腾腾的热水来侍奉着我的早起。我简直就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我很想问阿九是不是已经死了,但我却没有去问,而是从床上一跃而起,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让泪水打湿了衣襟。水盆应声而落,让热水散在了我们的身旁。阿九没有反抗,而是同样的沉浸在这一刻幸福当中,在她的脸上始终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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