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了手,欢喜的说道:“快说,快说,是什么办法?”柯月泉说道:“先把你的小刀借我用一下。”彭焕燕把手往前一探,在床头的衣服堆里摸索了一下,然后就拿出一把小刀。柯月泉接过小刀,然后就把手伸到床边上,接着彭焕燕就听到唰唰唰的声音,不一会儿应该是完成了,柯月泉就把手缩回被窝里,然后就在被窝里把一把东西塞到彭焕燕的手里,彭焕燕把手伸出来一看,竟然是几只寸长的木屑!看来是刚才柯月泉从床板上削下来的。彭焕燕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着说道:“你……你,你这是做什么?你不会是打算……”柯月泉平静的说道:“嗯,你想的没错,就是用来代替香的。”说话间柯月泉已经把她手上的长木屑点着了。彭焕燕皱着眉说道:“你不觉的太随便了点吗?”柯月泉回头对着彭焕燕说道:“那你打算下楼去拿点香回来吗?”彭焕燕急忙笑着说道:“其实这个也没什么不好的,和香差不多,一样都能冒烟是吧?”说着彭焕燕就把手上的木屑伸到灯火前,点燃了起来。柯月泉笑着说道:“就是说嘛,反正一样都能冒烟,那么我们赶紧拜下吧。”然后俩人就趴在被窝里,双手拿着那些木屑,在面前拜了几下,然后就把那木屑插在木桌的缝隙上。
彭焕燕插木屑好后说道:“对了,不是还要喝酒吗?”柯月泉二话不说拿下桌上的油灯,递给彭焕燕说道:“我记得桌上应该还有半壶酒来着,你先拿着这油灯。”彭焕燕哦了一声,接过油灯。接着柯月泉就一手按着刚才插上去木屑,砰!另一只手在桌上用力一拍,桌子那头的一酒壶飞了过来,啪,柯月泉一手接着。柯月泉摇了摇,说道:“还有半壶,一人喝一半也够了。”彭焕燕把油灯放回桌子上,见柯月泉仰头就要喝,说道:“等一下,一般不是还要往里面滴点血再喝吗?”柯月泉停了下来,拿出之前削木屑用小岛,回头对着彭焕燕笑着说道:“你说要滴点血是吧?那你先来。”说着就把小刀递到彭焕燕面前,彭焕燕看了一下那尖锐的刀尖,再看了看嫩白的手指,摇摇头笑道:“还是免了吧,那是他们男人结拜的方式,我们女人结拜没这规矩。”其实是因为这大冷天,彭焕燕看到那刀尖手都疼起来了。柯月泉开心的笑着说道:“说的对,这叫男女有别。”说完就喝了一口,就把酒壶递给了彭焕燕,彭焕燕头一仰就把剩下的都喝了下去。柯月泉趁彭焕燕仰头喝酒的时候,忽然在彭焕燕腋窝一挠,彭焕燕忍不住笑了出来,结果就把喝的酒都喷了出来,还被酒呛着,咳个不停。彭焕燕把就酒瓶一放,就立刻展开反击,往柯月泉的腋窝挠去,俩个人就在被窝里嘻嘻哈哈的相互挠了起来,一直到后来俩人都笑的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才停止。
两天后大雪停了,平城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柯月泉和彭焕燕一起吃完最后一次早餐后,彭焕燕反复强调要柯月泉有时间就去太原府找她,柯月泉说一定会去的,之后俩人就各自离开了平城。
柯月泉骑着明月一路向西行,过了大半个月的跋涉,这一天柯月泉终于来到陇右道的武州。柯月泉穿着白色带帽的披风,边缘缝着黄褐色的绒毛,脖子上围着一条红色围巾,把大半张脸都围了起来。手上黛着连指灰色棉手套,脚踩棕色皮毛短靴,坐在明月的背上,慢慢的向前走。虽然柯月泉这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但是柯月泉仍旧觉的全身冰冷,每当一阵寒风刮过,那透心刺骨的冷,让柯月泉有种自己身上没穿衣物的错觉。因为近来一直雪下个不停,除了走夫商贩外,没几个人会愿意在这样的天气上路,因此柯月泉这一路上都没遇到什么人。
这时候柯月泉听到后面有马车的声音,啪嗒啪嗒啪嗒……那马车赶的比较快,没多久就赶上了柯月泉。那是一辆马车共有四匹拉着,每一匹马都是体形健硕的骏马,而且马车整体外形美观大方,装饰华丽,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的马车。那马车的车厢长大概一丈半,高约一丈,四面蒙着红底暗纹锦布,顶盖四个翘角悬挂着三寸方口小铜玲。驾车的是一身材魁梧的壮汉,那人方下巴,粗眉毛。身穿黑色大棉袄,没戴帽,也没戴手套。一手持缰绳,一手拿皮鞭,侧坐车头,寒风迎面扑来,他竟然丝毫没有寒冷的感觉的样子。啪,那汉子皮鞭一挥,那马车很快就超过了柯月泉的,没多久就消失在风雪中。柯月泉怕天黑后赶不到前面的小镇,就咬牙催着明月小跑起来。终于在天黑前柯月泉来到小镇,柯月泉来到这小镇唯一间客栈,在马棚里发现,在路上遇到的那辆红马车也在这里,看来他们也在这客栈住宿了。其实这是理所当然,没什么好奇怪的,谁也不会大雪天的还在夜里赶路,这又是这路上唯一的客栈。当晚柯月泉就在这客栈住了一宿。
一夜无话,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睡醒了的柯月泉不情不愿的起床了。在这大冬天里,不忙的人一般都睡到临近中午才起床的,因此柯月泉下楼吃饭的时候就两三个客人在用餐。柯月泉吃完后就结账上路了,来到马棚牵马的时候,柯月泉发现那辆红马车还在,看来他们也还没起床,这车装饰漂亮,柯月泉就多看了几眼,发现那马车翘脚上挂的小铜陵上面有字,昨晚天色晚,光线差没注意到,柯月泉凑上去仔细一看,原来上面是一个贝字,四个铜玲上的每一面都有一个贝字,看来这是一姓贝有钱人家的马车。
柯月泉牵出马,整理一下马鞍就继续上路了。一路上依旧没什么人,这一路上是没村没店的,最近的村庄也要在傍晚时候才能到达。这时候临近中午,柯月泉有点饿了,就拿出准备好的当作午饭的包子,这时那包子早就被冻得和石头一样了,柯月泉早有准备,只见柯月泉脱下手套,双手捂着包子,把纯阳内力集聚在双手上,没多久那包子就被纯阳内力烘烤的热气腾腾的了,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柯月泉一脸陶醉的,嗯呀!一口就咬了下去。
其实能用纯阳内力加热包子也是柯月泉不久前才想到的,因为之前柯月泉一路上都啃冰包子馒头,柯月泉忍不住每天啃石头一样啃包子,就想有没快捷简单的办法来热包子。后来柯月泉想到既然阴是包含柔软,冰冷,阳是包含了刚强,温暖,那么纯阳内力应该能够发热。后来柯月泉就试试用纯阳内力来加热包子,竟然成功了。虽然自己是五行坎水真气,但是柯月泉发现只要掌握好纯阳内力的流动速度和量,就能够发热,虽然不能用在功夫上,但是热包子还是绰绰有余。
柯月泉吃了几头,发现明月时不时回头向自己打响鼻,柯月泉说道:“没有你也想吃啊?你那么辛苦就让你也吃点吧。”说着就把手中剩下的包子都喂给了明月,明月也毫不客气的吃掉了。
啪嗒啪嗒啪嗒……这时身后穿来了马车行驶的声音,柯月泉回头一看,发现是昨天遇到的那辆红马车。驾车的依旧是那魁梧大汉,那魁梧大汉全神贯注的驾着马车,应该是有匹马速度有点慢了,没能和其它三匹马在同一节奏上了,魁梧汉子就向那马挥了一鞭。柯月泉看着他挥舞皮鞭的样子发现那人应该是会武功的,那皮鞭有两丈长,挥鞭的时候动作很快,落点很准,收皮鞭的时候,手往后一抽,那皮鞭呼的一下,就卷曲着缩回到手中,就像是卷好成一捆的样子。
那马车不一会儿就超过柯月泉,向前方奔去。柯月泉看着那马车的背影喃喃道:“坐在那车厢里应该很舒服,很温暖吧。”一阵寒风吹过,柯月泉忍不住抖了一下,手掌被风一吹更是痛如刀割,柯月泉就急忙把手套戴回去。这也是用内力热包子不好的地方,每次热完,纯阳内力一撤,手就感到加倍的冷。
第七十章 客栈风波
第七十章客栈风波
终于在天断黑前柯月泉来到了许贺村,柯月泉在村口一家客栈住宿,在牵马到马棚的时候,果然又看到了那红马车,看来他们也住宿在这客栈。第二天,柯月泉出发的时候,发现那红马车还在马棚,他们应该还没起床,看来是没机会看到那马车的主人了。柯月泉就骑上明月出发了。
中午时分,柯月泉路过一山村,就在那里吃过午饭后继续赶路,不期然,柯月泉走没多久就又遇上那红马车了,驾车的依旧是那不畏严寒的彪悍大叔。这一路上没什么人,连续两天都遇到同一人,按理说应该会对对方有所好奇,再次相遇的时候应该会不自觉的多看两眼。但是那大叔不知道是真没注意到柯月泉,还是装作没看到柯月泉,反正和柯月泉擦肩而过的时候,看都没看柯月泉一下。
柯月泉看着那红马车远去的背影,百般无聊的柯月泉不禁开始猜测那车厢里的人的身份,是声音娇滴滴的,全身香喷喷的千金大小姐?还是家财万贯的,沉湎酒色的富家公子?或者是江湖上那些神秘莫测,行为怪异的绝世高人?当晚,柯月泉找到一住宿的酒店后,不出所料的在马棚发现了那红马车,如此看来他们也是和柯月泉住在同住在这酒店。吃饭的时候,柯月泉没有发现有符合那马车身份的客人,看来他们不是吃饱离开了,就是在房间里吃。
此后在前往仙陵山的路上柯月泉基本每天上都能遇到那红马车,每天都在中午时分轻松的超过柯月泉,那彪悍的大叔依旧看都没看柯月泉一眼,然后差不多每天都和那红马车的人住宿在同一间客栈。虽然这样频繁的相遇,但是因为俩人的行程安排不一样,因为柯月泉是早上出发的,那红马车应该是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出发的。柯月泉是不紧不慢的走,那红马车是一路奔跑的,因此每天中午的时候那红马车都会赶超过柯月泉,然后先一步的到达住宿的地方,而柯月泉到达住宿的地方的时候,红马车那些人应该都吃饱休息去了。第二天柯月泉醒来上路了,那红马车的人还没醒。因此柯月泉一直没能看到车厢里的人。
今天柯月泉住宿在上桓乡的东来客栈,要是没意外的话,明天中午的时候就能到仙陵山的秋雨山庄了。依旧在马棚看到了那红马车,柯月泉也习以为常了。柯月泉跟掌柜说好房间的价格后,就跟着店小二来到自己的房间,放好行李后梳洗一下,就下楼准备吃饭了。
点好饭菜后,没多久饭菜就上桌了,柯月泉刚吃没几口,就发现有三位住宿的顾客和店小二发生了争执。那三位男房客拉着店小二从楼上走了下来,一位在前拉着店小二,其他俩个人跟在后面。在前面抓着店小二手的手是一个四十多少岁的中年男子,身穿灰色棉袄,一张暗红色国字脸,嘴唇上留着一道浓密的一字胡,额头上有着数道刀刻般的皱纹。站在右边的年约三十来岁的秃头,蒜头鼻,三角眼。左边的也是三十来岁,头戴皮帽,小鼻子,招风耳。国字脸一手拉着店小二往下走一边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去见官,去说个清楚!”那店小二是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此刻一脸惊恐,哭的涕泪交加,边哭边喊道:“我没有偷拿你的钱,我真的没有,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去见官。”秃子喊道:“你不是说掌柜给只你五钱吗?那现在就让你掌柜来说下。”店小二哭着说道:“我,我们掌柜,刚刚出去办事了,不在店里。”
下了楼梯后,三人个人就拉着店小二往门口走去,这时候厨房出来一男子,那男子大概二十来岁,长着一口龅牙,脸色赤红,满脸油光,双手戴着满是油污的袖套,此人叫周大福是客栈的厨子。店小二一看到那男子就急忙叫道:“周大叔!救我,我没有偷拿他们的钱,我真的没有!”周大福急忙走上前去说道:“三位客官,三位客官,我们掌柜刚才真的有事出去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三位有话好好说。”那国字脸应该是三人的头,国字脸让招风耳抓着店小二的手,转头对着周大福说道:“先跟你说一下,我们三人是生意人,也不是不讲理的。刚刚这小子到我们房间来退还多收的房钱给我们,那知道他竟然私吞了一钱!我不是因为他拿了那一钱才打算去抓他去见官的,而是枉费了我们对他的信任。我们这些小商贩虽然身上没几个钱,但是我们也不会因为就这一钱去难为一个小孩,拉他去见官是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不让他走上歪路。”
柯月泉觉得店小二应该没有偷拿他们的钱,本来打算去替店小二求情的,但是听了国字脸这么一说觉的也对,若真的是店小二真的偷拿了他们的钱,替他求情反而是害了他,于是想看看再做决定。这时在场的其他客人本来也打算替店小二说情的,但是听了国字脸的话后他们也和柯月泉一个想法。
周大福听了国字脸的话一脸惊讶,急忙走到店小二跟前问道:“小三子这是怎么回事啊?你有没有偷拿了客人的钱?”小三子一把抓住周大福的衣袖哭着说道:“我没有偷,我真的没有偷,周大叔,我没有。”周大福焦虑的拍了拍小三子的头说道:“你先不要哭,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小三子一把擦干眼泪鼻涕,哽咽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我,我……这三位客官,来到店里,先,先说要一间大一点的客房,然后就要了一间三十钱的房间,然后掌柜就让我带客人去房间,我带他们到了房间,三个客人看了一下后,说房间的位置不好,要换一间,然后他们就换到了隔壁间去了。然后就让我到楼下去问下房间的价格。”这时候招风耳插话说道:“当时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累的要死,就不想爬楼梯了。当时我觉的这孩子人长得很老实,于是我就让他帮忙下楼去帮我们问一下价格,若是那房子比较贵,我们就把少的给钱补上去。若是多了,就让他帮忙带回来。”
周大福听完招风耳的话后就问小三子说道:“是不是这么回事?”小三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周大福问道:“那后来呢?”小三子说道:“后来,后来我就下楼问掌柜,掌柜说那间比较便宜,只要二十五钱就够了,然后就拿了五钱给我。我就上楼去,去到他们的房间,把钱给他们,然后他们就给了我俩钱,说是赏给我的。然后我就出了房间,走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