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茶杯放在他的唇边,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微微仰起,水便灌进去。
“王爷,该吃饭了。”门外传来敲门声,然后门便打开。
此刻正压在玉舒的身上给他灌水,他玉白的脸因为水太急微微泛起淡淡的桃花色,他喏喏地要回话,似怒还含羞,眼睫毛颤悠悠地很无奈地看着我。
身后传来哗啦……乒乒乓乓……哐当……的声音,“王――王爷,夫――人。…………小的什么都没看见。”青越喊着然后便听见身后传来蹬蹬的脚步声,之后是门“砰”地被摔上又荡开的声音。
看见自己尊敬敬畏的王爷被人这样似凌辱的姿势定住而大受打击,可怜的青越,“若凡,不要闹!”他的脸渐渐变得通红。
我却闹上瘾,原来看他难受是这样的心情舒畅,“王爷,还记得当时你怎么收拾我的么?”
将手里的茶碗轻轻抛到身后的桌子上。
抬手捏住他下巴,微微抬起,以我认为满意的姿势看着他,“若凡,这样会让我很难堪的。”
他轻叹,却不生气。
缓缓地低头靠近,睫毛几乎碰到他长长的睫毛,微微眨眼,睫毛的碰撞引来一阵酥痒。
轻轻吻上他的唇,捏住他下巴的手却环上他的颈,感觉他身体轻颤,慢慢地开始变得滚烫。
我轻吮着他的唇,听着他呼吸慢慢急促,身体不能动,唇舌却异常的灵活,“若凡,解开我的穴道。”唇舌纠缠的时候他轻声呢喃。
感觉他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的颤抖,缠住舌的力气开始变大,他的身体更加的滚烫。
“王爷……啊……我什么都没看见!”又是青越。
连忙起身,放开他,却被他咬痛舌尖。
走到窗边倚着窗台看着他,他脸上微红,但是旋即恢复平日的神色。
“王爷,已经开始天黑了。”青越站在他的面前小声提醒,“嗯,”玉舒抬眼瞅我,朝他笑。
“王爷吃药吧。”青越拿出一个小杯,里面盛着几颗药丸。
吃药?是治疗内伤或者咳嗽的么?
青越将杯递给他,他却无奈地看着我,目光透出浓浓的威胁。
“青越,把药搁下,然后把你送的菜收拾一下,再送一份进来。”青越看看我,英俊的脸满是惊讶如同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
“不快滚,等死么?”玉舒冷冷地一句,青越拔脚冲出去,连礼仪都不顾了。
“玉舒,不要怪我,我就是这样的脾气,一旦认定什么便不会改变。我们在山崖下面说过的话,我坚信是真的,所以即使你刺我一剑我也不会恨你,即使那样对我,我也不会放弃。不管如何,今天定要知道所有的事情。既便你怪我。”倚在窗台上,笑着看他。
他似乎很无奈地叹气,“若凡,我是人。”他抬眼看我。
“如果仅仅是这样就损害你人的自尊的话,我倒要笑了,你若是如此脆弱就好。我也不会如此难受。”盯着他,说道。
“解开我的穴道,我慢慢告诉你。”他柔声着,凤眸清朗。
摇摇头,“舒,今天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上当。”
走过去,端起茶壶倒水,又拿起那个盛药的小瓷杯,走到床边,“吃药吧。是治内伤的么?你的剑伤都好了么?”坐在他腿边上,将药递到他嘴边,他看着我轻笑道,“内伤无碍,剑伤也好,只是天气阴湿的时候就会痛,若凡,我带给你的痛,我都亲身体会着呢。”
他抬眼看我,目光深情柔软。
心中扯痛不已,天阴的时候并不会痛,只有咳嗽厉害的时候会浑身痛得如同爆裂,所以独孤说我轻易不能犯咳嗽病,否则会很麻烦。
想到独孤心中泛上一阵温暖,如果没有他也许我早就死了吧,再也不能回来。
喂他吃药,便搬椅子来坐在他的对面盯着他。
夜色茫茫,也不去点灯,一动不动盯着他。
青越送饭进来,再次惊叫一声,以为我们出去了。
“若是再鬼叫,青栾回来你就负责喂马。”玉舒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烦躁。
青越不再说话,帮我们点上蜡烛,将饭菜端过来放在床边。
“小夫人,王爷……王爷需要休息。”青越抬眼看我,眼神羞涩,似乎很害怕我的样子。
“嗯,知道。”装作听不懂他的话。
“那个……小夫人,您该回去了。”青越英俊的脸竟然微微泛红,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青越,你也叫我小夫人,难道我不能留在王爷身边么?还是你的意思是让那两个美人过来?”心里生气,不由得声音冷然。
“小夫人,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那两个是皇帝的人,王爷从来没有碰过她们。”青越说完脸色通红。
听得我笑起来,抬眼去看玉舒,他的笑容隐在灯影里,朝我微微眨眼。
“青越,你们王爷碰不碰她们还会告诉你?还是会让你在旁边看?你都知道?”不由得挑眉冷凝,盯着他局促不安地扭动着手指。
玉舒还真是厉害,这样的事情他的手下也会替他说,先是青栾那个冷冰冰的大冰块,现在又是一个身材挺拔面目英俊,却如孩子一样容易害羞的青越。
跟青栾倒是互补。
青越抬眼飞快地瞥我一眼,喏喏两句也没听懂,“青越,去请独孤公子过来。”玉舒淡淡道。
青越如获大赦般又忘记施礼就匆匆往外走,如同谁在后面砍他的尾巴。
看得我心情大好,笑道,“青越为什么这么害怕?我很凶么?”扭头朝玉舒笑。
他唇角微勾,抬睫看们,“能把他家王爷治成这样,他能不怕么?他定认为你是母老虎!”说完笑得爽朗。
白他一眼,“叫独孤做什么?难道他会来救你么?”说着走上前搬起小桌几然后放到床上和他一起吃饭。
“有事情要委托他,自然要叫他。”他朝我笑,眼睫轻轻颤动,一副淡定无波的模样,就好像即将被人逼露尾巴,可是还是那样镇定自若,似乎自己真的没有什么怕人知道。
我才不信,如果没有,为什么晚上自己躲起来?而且――每次一有亲密的动作时候他都很不正常。
喂他吃饭,他也不拒绝,还指挥着吃这个吃那个,还要喝汤,鱼肉上有刺,汤里有糊的葱花,第一次这样喋喋不休。
知道他是故意的,便都顺着他弄好了。
饭刚好吃好,转首看见独孤站在门口,静静地站着没有出声。
欢欣地招呼他,“独孤,吃饭么?”他朝我笑笑,头一偏。
“独孤,来,我有事情和你商量。”玉舒招呼独孤,独孤看看他,然后又惊异地看着我。
“若凡,你做什么?”
“仅仅是封住他的穴道。”朝他笑笑,然后帮他搬椅子过来。
独孤在玉舒旁边坐下来,依然不解地看着我。
“独孤,不要理她,我有事情拜托你。”说着扭头看我,“若凡,你先出去好么?”
微微一愣,却不动,不信任地盯着他,“现在不用听你的。”站在一边瞪着他。
“舒,有什么事情要瞒着若凡么?”独孤扭头看看,轻声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怕你听不懂又来啰嗦。”说着轻笑,抬眼看我,然后又轻声道,“想让你们先去惠州附近,联系各大门派,以及江湖八大高手或者弟子,因为这次武林大会不止是紫鼎国武林各大门派,还有朝廷,甚至还有青云国,藏疆,广越等地的人来参加。到时候正邪两派,外来高手都会齐聚惠州,让大家多加小心,同时注意不要被外国奸细混入徒生事端。这次以蝶影门的名头做引子,相信整个江湖都会为之震动,到时候怕是一场硬仗。很多武林人士会冲着蝶影门的宝物而来,我已经联络江南几个州的大人,到时候会有大批官兵出动协助。若凡虽然会蝶影神功但是江湖经验太少,在面对强大狡猾的敌人时,功夫只是一个方面,你带若凡先走,我们在暗处好行动。玉锦山庄恐怕会全力出动,你们先联络他们,苗疆的蛊王,神药宫高布达,冷心人方归,刀神刀无忌,残婆夫妇到时候很可能会齐聚惠州。少林,武当,峨嵋等门派被压制够久,他们也会去。因为这不仅是个争夺武林盟主的机会,还是一个可能夺取蝶影门秘笈的机会,同时朝廷会颁发楼令牌给前几名优胜者,朝廷只是作为见证列席参加。楼内很多人也不允许参加只是维持秩序。即使拿不到盟主,但是朝廷提供很多丰厚的条件,想必很多人都会竭尽全力争取。最近我们这边可能会有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再和你一路同行。”
玉舒说完淡笑,受伤的他非常淡然,没有那种阴戾之色,略显苍白的脸上是种异于尘世的美。
“舒,这样你无异于是在冒险,会掀起新一轮的武林混战的。”独孤神色凝重,微皱眉头。
如果有人知道若凡会蝶影神功,那么他们可能会不择手段来抓你的。”
“所以要你们小心,注意易容,不要随意地暴露自己的武功。江湖混乱得够久了,是需要彻底清理的时候了,而要清理江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互相清理。”玉舒眸色冷凝,嘴角微微斜起,透出一股冰冷的残忍。
“这样的后果,要么大乱无法收拾,要么就是武林元气大伤很久都难以恢复。而且万一后来邪恶之人掌控武林,那么将是无法言语的灾难。”独孤傲重重叹一口气。
“不管是邪恶还是正义,太乱太杂都无法掌控,只要少,反而好收服。而且,江湖正义邪恶于我们其实并没有太明显的界线,只要利益在,为大局的需要,有时候必须下狠功夫才行。
现在江湖上有成千上万的流派,像武当、少林等正规门派被忽视太久,我们需要发挥并且巩固他们的武林泰斗的作用,让武林有个可以仰仗的标准。”
听着就觉得很像动物世界,武林中豺狼太多,兔子羊的要被消灭殆尽,然后便放头狮子进去,还是一头看不见的狮子。
告诉豺狼,你们先互相竞争,最后再和狮子竞争或者结盟。
豺狼们敬畏狮子,同时也觊觎狮子的宝物。
可是里面还有豺狼的力量和速度的动物,但是他们没有豺狼那么凶残,可是也要被动地卷入争夺之中。
幸亏我不是那头狮子,是伪狮子。
伪豺狼,伪兔羊,什么都是伪的。
“独孤,你是父王的儿子,打算恢复玉姓么?”玉舒看着独孤道。
“都已经习惯了,而且为纪念我的母亲,打算一生用独孤的姓氏的。”独孤轻声道。
“独孤是藏疆的国姓也是最大的姓呀。”玉舒轻笑道,
“是,想必你也会知道,母亲本来是老藏疆王的女儿,不过因为很多原因来到江南。我们和那边早就没有联系了。”独孤简略地说着,算是解释。
“若是什么时候愿意了,随时可以回来继承父王的襄王王位。”玉舒轻笑道。
“那些都淡了,连父亲都没有实际意义,王位于我更没有任何意义。若不是他临终有命,我也不会来帮你。”独孤淡漠地说着事实。
“不管如何,都谢谢惟独。谢谢你的照顾。”玉舒扭头朝我笑。
“只是相互而已。”独孤轻声着然后站起来,“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明天出发。”抬眼看我,黑眸深邃。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秋水坞ˇ
独孤一走,房间里顿时静下来。
玉舒淡笑若弯,凤眸清辉,隐在灯影里,如同那寂寞林中幽兰遗世独立。
烛火融融,火焰跳跃,风来乱红泪,长流无尽。
“若凡,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不管是谁,若是危及到自己的生命,定不要手下留情,强敌对决,生死一线,往往一招立判。”他扭头看我,眉色隐隐,眼波莹澈。
“我会的,记住你的话,也会照你说的去做。为你为自己。”站在门口看着柔黄光影里的他,那样近,如许远,在疏离和亲密中且行且试探。
“学会不要依赖任何人,必要的时候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如何抉择,若凡,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一个人生最多只百年,便是仇恨不共戴天,其死也泯,但是个人恩怨不过是风中一片叶,对于整个森林,微不足道。如此,我亦如此。若凡,我们在惠州见。”
他微微眨眼,长睫如蝶投下暗影片片。
“你说的我都会听,但是今夜我要留在这里。”笑着看他。
“若凡,这样封住我的经脉,经过一夜,对我的身体可是伤害很大的。”他朝笑,“我答应你,今夜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柔声著,看我的眼神比柔黄的烛光还要温软。
“舒,终是还有事情瞒着我。”轻轻叹气,走过去解他的穴道。
“若凡,瞒住你的并不是为欺骗你,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是我自私一次吧。”他朝我笑,伸手握住我的手。
“可是我没有。”抬眼看他,不满地抬高声音,“对你没有秘密,对自己也没有。”我定定地看着他。
“若凡,试问一下,有几个人能如此坦荡荡地心底没有件怕人的事情?没有一丝贪婪的欲望?不过大义者可将自己的私欲忽略,而小欲者,即使一下重任压肩,他看到的也只是眼前自己鸡毛蒜皮的蝇头小利。”他伸手捋顺散乱下来的发丝,轻轻的拂到耳后。
“不要让我做个大义者,我可是只是一个小人物,只是个自私的人。”看着他,只觉得心头莫名堵得慌。
“若凡,没有要你做大义者,不用为任何人任何事情牺牲自己,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够了,对于朋友敌人永远保持自己的自由心。”他伸手揽住我,轻轻亲吻我的脸颊,手上一用力,微微一震,他却轻笑,“若凡,今后对你的都是真的。”他的眼睛清亮如同月色里粼粼水面。
“要一辈子都对我是真的。”用力地握住他的手,感觉他掌心的温软,“若凡,保证我做的都是为你好。”他轻叹吻上我的额头,“我们去赏月吧。淮都城西有个湖,湖面碧波万顷,一望无际,接荷叶碧无穷,你会喜欢的。”他拉着我的手站起来。
“你受伤了,还是在房间里休息吧。”想和他湖边赏月,但是更希望他身体好好的,受伤的他看上去像苍白孤冷的鹤,一洗前几日的霸道阴冷,浑身一种淡淡的温润,阴柔过分美的容颜也变得如同笼雾的白莲,恬淡凝然。
“若